閉嘴、住腦 其實應該送白玫瑰,但他就……(1 / 1)

30.

“啊,終於出院了!在躺下去就要發黴了!”鬆田陣平站在醫院門口伸了個懶腰。

“不至於吧,這才兩天誒。”降穀零好笑道。

“是啊是啊,多虧送醫及時,再慢一點傷口就要愈合了。”鬆田摸摸腦門上的繃帶。

“我果然還是很在意工藤家那個孩子。”降穀零突然道,“鬼塚教官批了一天的假,現在時間還早,下午去拜訪一下工藤宅怎麼樣?”

鬆田挑挑眉:“你知道工藤宅的位置?”

降穀零看著姬辭笑而不語。

姬辭:……說實話這有些違法。

31.

“米花町2丁目21號……就是這裡了!”降穀零看了看工藤宅的名牌。這家生活氣息很濃,牛奶配送箱裡還有個空瓶。他按響了門鈴。

“你們是?”工藤優作站在院子裡,與三人隔門相望。

“我們是警察學校的學生,我是降穀零,這兩位是鬆田陣平和上杉雪辭。我們想就那天的幸福商場孩童拐賣案,向您打聽一些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件案子已經結了——當然,能這麼快結案也是多虧了你們。”

降穀零笑道:“工藤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

工藤優作挑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幾個出色的警校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進來吧。”

英雄出少年……啊,姬辭想。

客廳內,三人在沙發落座。

“喝點什麼嗎,比如橙汁?”

降穀零點點頭:“客隨主便。”

工藤優作給三人倒了三杯果汁後也坐在了沙發上。

降穀零環視一圈,肯定道:“看樣子,工藤新一確實安全回來了。”

“哦?”

“門口鞋架上那雙白色運動鞋是小新一的吧,上午應該有體育課?鞋幫上的泥土還算新鮮;宅院名牌旁的牛奶配送箱裡有空瓶,應該是小新一的早餐;唔,還有這件浸滿了汗水的球衣?”降穀零指指沙發上搭著的、汗漬尚未完全乾涸的球衣。

“不錯的觀察力。”工藤優作拍手道。

“但我們覺得,這孩子並不是像您太太說的那樣,當天下午就被您從商場接走了。私以為他確實失蹤了一段時間……我說的對嗎,工藤先生。”雖然在發出疑問,但降穀零的語氣相當肯定,灰紫色的狗狗眼裡滿是自信的光芒。

“我們看了您太太的筆錄。是您讓她那麼說的吧。”鬆田道。

工藤優作:“你們知道多少?”

降穀零把前因後果完整地講述了一遍,包括幾人的推測和懷疑對象。

“你們一定能成為優秀的警察!”工藤優作讚歎道,“猜的沒錯,那個‘顧問’確實代表了另一方勢力,綁架團夥的此次行動受雇於他們。這是一場陰謀,既是針對我的,也是針對櫻井憲明的。本來我還有些推測不是很確定,但你們讓我得到了一些結論。”

“櫻井憲明兒子的死確實是個意外,但那個勢力的人近期找上他——我猜就是顧問——試圖以凶手的性命買通櫻井憲明。這位老刑警起初並沒有答應,雖然他非常想給兒子報仇。但顧問雇傭了殺害他兒子的綁架團夥,在幸福商場再次實施了一次綁架,被綁架的孩子中,有櫻井憲明的女兒櫻井小桃。櫻井並不知道此事是顧問策劃,新仇舊恨之下,他答應了顧問的交易。那天晚上他去酒吧,就是和那個勢力交易,當年以及今年的凶手、犯人之山代五夜,死在了警視廳。不過我想不明白櫻井憲明為什麼會被滅口,一次交易之後他就有了把柄,他活著能創造更大的價值才對。”

姬辭垂眸:【他是替我擋了槍,我才是要被滅口的那個。】

上杉雪辭:“他以身為盾,替吾擋了死劫。”

工藤優作頓了頓:“原來如此,節哀。顧問這一手是一石二鳥,櫻井憲明一事為第一‘鳥’,第二‘鳥’則是我這邊。他們以我兒子為要挾,讓我加入他們,為他們提供犯罪策劃。”工藤優作笑了笑,“像莫裡亞蒂教授那樣。”

降穀零:……

工藤優作眨眨眼:“不好笑嗎?”

姬辭:……

工藤優作繼續追問:“怎麼不問我‘是不是答應了所以兒子才回來了’之類的問題?”

鬆田陣平忍無可忍:“工藤先生,工藤老師,您是不是覺得我們傻?”

工藤優作大笑:“啊哈哈哈好吧好吧,是我安排了後手。這個勢力之前用郵件聯係過我,讓我加入,我沒答應,從那時開始我就防了一手。”

上杉雪辭:“郵件尚在否?”

工藤優作搖頭:“我回複拒絕後,郵件就自動刪除了,郵箱是一串亂碼,通訊記錄也消失了。”

上杉雪辭:“可方便讓吾嘗試恢複一番?”

“這個勢力的水很深,我建議你們到此為止。”

鬆田陣平揚了揚眉:“您知道的,越是這麼說我們越是好奇,然後追查下去,捅出一堆簍子——熱血少年漫裡都是這麼個劇情。”

工藤優作故作搞怪:“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你們進門!那麼,上杉同學,我該怎麼幫你?”

上杉雪辭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麻煩您登錄一下您的郵箱。吾保證不會窺伺您之隱私,三日後您可更改密碼。”

工藤優作擺擺手:“談不上什麼隱私,這是一個表麵上公開的郵箱,裡麵除了廣告就是垃圾郵件,沒什麼的。”

32.

回警校的路上。

降穀零:“姬子醬,今天早上我去請假時,鬼塚教官說櫻井教官的追悼會在明天上午。”

姬辭:……

鬆田問:“什麼名義?”

“……臥底情///色///交易網點。”

“不去。”

33.

第二天,夜晚,小雨。

姬辭打著一把黑傘,捧著一束紅玫瑰,站在櫻井憲明的墓碑前。白天放置的鮮花已經被雨水打得零零落落,風一吹,殘破的花瓣便打著旋飛走了。諸伏說,普通一班的那些家夥們哭得個頂個的傷心——確實,在他們眼裡,這是個幽默風趣的英雄教官。

其實應該送白玫瑰,但他就想買一束紅的。也許是因為紅色是他唯一能看見的彩色,也許是因為紅色是心頭血的顏色。

他輕輕把花放下,摸了摸心口處的硬幣,盯著墓碑看了一會兒。

滿打滿算他們才認識了一個月,所有相處時間加起來都湊不夠30個小時,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是他教他怎麼耍硬幣。

而且他感覺這人總想當他爹。麼啥證據,就是感覺。笑死,其實他倆差不多大。

姬辭覺得他應該擠出幾滴眼淚,對著墓碑自言自語,然後頓悟某些大道理,以此為人生轉折,走上康莊大道——熱血少年漫裡都是這麼畫的。

假使他是個二十歲的青年,真的會這麼想也不一定。

但他已經四十多歲了,生生死死,不是沒見過。

他又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你評價一個人時,不能簡單的說他是個“好人”或者“壞人”——成年人的世界是灰色的,黑與白隻是小孩子的單蠢。

0858#969#6261,這就是那個郵箱地址,0858是鳥取縣的區號。

但也就到這裡了。他倒是想繼續往下查,但公安那邊來了人,讓他閉嘴、住腦。

姬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決定轉身離開。

他假裝沒看見後麵狗狗祟祟的五道身影。

34.

又一個休息日,萩原帶著眾人如約赴了聯誼會。

鬆田陣平虛著眼:“什麼嘛,還不是被他一個人獨占了。”

降穀零看著被女生環繞的萩原,故作憂愁:“我們不應該在這裡,我們應該在車底。”

諸伏:啊哈哈哈這個……!!!

看著身邊經過的雙馬尾小女孩,諸伏瞳孔驟縮。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一場葬禮,被大片菊花環繞的黑白相片上,是一個跟剛才那孩子長相極度相似、笑容燦爛的雙馬尾小女孩……他應該認識她,她、她叫……

姬辭忽然拍了一下諸伏景光的肩膀,他驀然回神。

“喂,你怎麼了,hiro?我們不管你倆了啊!”鬆田、降穀、伊達回身看著落在後麵的諸伏和姬辭。

諸伏深吸一口氣,拍拍肩膀上姬辭的手,示意自己沒事:“來了!”

35.

第二天。

姬辭虛著眼看著五隻大猩猩圍著鬼塚教官的車上躥下跳。他對汽車不甚了解,他知道寶馬、奔馳、法拉第之類,再往下細分就是阿巴阿巴了。

馬自達……零式戰機……

懂了,這車等於鬆田加zero!

“其實這輛車並不是我的。這是一位已經殉職的前輩留下來的。四年了,我相信那位前輩的女兒一定會成為一名警察,把車開回去。”鬼塚八藏笑了笑,“我隻是保管而已。”

“你幫我把車開到倉庫裡去吧。”鬼塚把車鑰匙放到雙眼發光的萩原手裡,“千萬不要給我刮花了。”

“沒問題!”萩原轉動著鑰匙,轉頭笑眯眯地對鬆田說:“小陣平,說不定那個女生長得很可愛哦?”

“一個想當警察的女生,”鬆田陣平垮起個池麵臉,“估計是個彪悍的男人婆。”

萩原大笑著,開車離開。

降穀零望著遠去的馬自達,眼睛眨也不眨。

“難道,zero也想開開看嗎,畢竟你們都叫‘零’。”諸伏看著自家幼馴染,笑道。

“才、才沒有!那麼花哨的車,我、我才沒有興趣呢!”降穀零不自然地嘴硬道。

諸伏一笑:“明明就是很想嘛,是吧Yuki!”

姬辭讚成的點點頭,難道金毛都是傲嬌?

下午,操場,第一堂課:重裝備訓練。

上杉雪辭:“鬼塚教官,吾申請此門課免修。”

鬼塚八藏挑挑眉:“理由?”

姬辭:……我隻是個柔弱的技術人員,不應該承擔這些!

某些損友在後麵酷嗤酷嗤地笑。

“哈,鬼塚,可以批準。”一個西裝墨鏡男走了過來。

“長官!”鬼塚八藏立正敬禮。

“嘛嘛,不用這麼正式,畢竟我現在在休假。”雖然這麼說,西裝墨鏡男還是標準地回了禮,“我要找這個小子聊聊。”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