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閣質問 十四 【擊敗上官飛燕(1……(1 / 1)

水閣的空氣裡充滿了荷葉醉人的清香。

春夜是柔和的。

春風卻是幽冷的。

閻鐵珊臉上的笑容已變的古怪而僵硬。

他安安穩穩地做了那麼多年的大老板,卻不料遭了惡客,毫不客氣地將他幾十年的老瘡疤揭開。

陸小鳳的眼睛裡已發出了光,慢慢地接著道:“大老板若是認得這個人,不妨轉告他,就說他有一筆幾十年的舊賬,現在已有人準備找他算了。”

閻鐵珊冷著臉,命霍天青送客。

隨後拂袖而起,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可他還沒走出門,便被一個白衣如雪,背著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的人擋住了去路。

見此,上官雪兒夾著菜往嘴裡送的動作加快了。

紀斐然估計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就囑咐阮閒舟等會準備奶血。

爭取沒有一個人受傷——畢竟都是同一個陣營的。

若是傷了和氣還怎麼一起揪出背後大BOSS。

閻鐵珊瞪著來人,厲喝:“什麼人敢如此無禮?”

“西門吹雪!”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閻鐵珊竟後退兩步,大喝一聲:“來人呀!”

隨即就有五位武林高手從窗外飛身而入。

即便知曉西門吹雪的劍一出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不怕死的人,本就到處都有的。

霍天青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陸小鳳。

紀斐然也暗中留意著霍天青,她打算在今天同時完成擊敗霍天青和上官飛燕的任務。

——嗬!讓他和他的女神在同一天受傷,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成全!

雖然霍天青沒有動作,但馬行空可忍受不了,他厲聲道:“霍總管好意請你們來喝酒,想不到你們竟是來搗亂的。”

說罷,便亮出一條金鱗紫金滾龍棒,便要刺向上官雪兒。

花滿樓使出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兩指一夾,滾龍棒上彈出的龍舌短劍便斷成了三截。

馬行空臉色一變,一抖手,滾龍棒回旋反打,往花滿樓左耳後腦而去。

隻見花滿樓袍袖揮出,卷住了滾龍棒,輕輕一帶,馬行空便倒在桌上,花滿樓再輕輕往前一送,馬行空便飛出窗外,撲通一聲就跌落在荷塘裡。

蘇少卿不禁失聲:“好功夫!”

上官雪兒也拍手稱好:“活該!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忽然蘇少卿對花滿樓道:“我也想請教花公子聞聲辯位、流雲飛袖的功夫,請!”

說著便以牙筷作劍,刺向了花滿樓。

陸小鳳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霍天青。

但阮閒舟已經起身,展開手中的卷軸——百草卷。

西門吹雪剛將劍拔出,將鮮血從劍身上吹落下來。

三道綠光就分彆從倒在地上的三人身上冒出。

被西門吹雪刺穿的咽喉瞬間愈合,三人已無生命危險,隻不過他們沒有勇氣再起身了。

西門吹雪淡淡地看了一眼阮閒舟,並未說什麼。

閻鐵珊沒有關注阮閒舟,更不關心地上的三人,因為這些人的命都是他買下的,如今為他拚命而死也是應該的。

他隻盯著西門吹雪,此人身上的殺氣實在濃厚,他怕死在這位劍客手下。

他一揮手,水閣內外又出現了六七個人,他自己則目光閃動,似在找尋退路。

另一邊,花滿樓輕描淡寫地化解了蘇少卿淩厲的攻勢。

每刺出一劍,花滿樓竟似早已知道他的下一招。

蘇少卿忍不住問道:“閣下也是峨眉傳人?也會峨眉劍法?”

花滿樓搖了搖頭,淡笑道:“非也,對你們來說,劍法有各種各派,招式變化都不同,隻不過對花某這個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瞎子來說,世上的所有劍法都是一樣的。”

又看了看他頭上頂著的【三英四秀·蘇少英】道:“今日能與三英四秀中的蘇少英蘇二俠探討劍法,是花某之幸。”

突然西門吹雪冷冷道:“這個人既然也是學劍的,為什麼不來找我。”

蘇少英麵色忽然蒼白,連手裡的牙筷都被他自己拗斷了。

西門吹雪冷笑,又出言諷刺峨嵋劍法徒有虛名。

蘇少英怎麼能讓他如此侮辱師門,就算知道這是激將法,也打算上前迎戰。

他路過倒在地上但傷口已經愈合的七人——上一秒西門吹雪洞穿了他們的喉嚨,下一秒就愈合了。

花滿樓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歎了一口氣,在隊伍頻道裡說道:[還好今日有阮神醫在,不然……]

陸小鳳和紀斐然都明白他的未儘之意,不然就有很多人為不必要的事情失去性命。

蘇少英已然選好了劍,使出了獨孤一鶴獨創的“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

西門吹雪見著這種新奇的武功,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孩子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有種無法形容的興奮和喜悅。

他等蘇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式才出手。

他已經看出了這種劍法的漏洞,劍光一閃,洞穿了蘇少英的咽喉。

隨即綠光一閃,蘇少英的傷口已經愈合,好似從來沒受過傷。

西門吹雪凝視著蘇少英,忽然道:“再過二十年,你劍法或可有成!”

蘇少英手捂著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好,到時候我定要與你再戰一場!”

西門吹雪臉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笑意,道:“我等你!”

他忽然轉身對閻鐵珊冷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

閻鐵刪歎了口氣,道:“我為什麼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又道:“你們為什麼要為難一個老人。”

陸小鳳也歎了口氣:“欠債還錢,不管你是不是老人,都不該逃避。”

閻鐵珊突然大聲道:“我若是欠了債,我當然會還!但我幾時欠了彆人什麼?”

紀斐然此刻已經來到閻鐵珊身邊,對兩人道:“我看大老板家大業大,又怎麼會欠債不還呢?此事應該有所誤會,大家不妨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交流。”

陸小鳳卻道:“閻大老板也許沒有欠,但嚴立本呢?”

閻鐵珊的臉一陣扭曲,厲聲道:“不錯,我就是嚴立本,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的嚴總管,但自從我到這裡之後,我……”

不知什麼時候從窗外擲來一把劍,還好紀斐然一直防備著暗處偷襲的毒燕子,已是將劍從哪來送回哪去了。

隻聽見荷塘裡傳來一陣痛呼,一個身穿黑鯊魚皮水靠的苗條身影從水裡翻出來,肩上還插著擲回去的那把劍。

紀斐然用雷霆震怒定住她的身子,扯下了她的頭巾,又點了她的啞穴。

“丹鳳公主!”陸小鳳驚訝了。

【擊敗上官飛燕(1/1)】

紀斐然微妙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丹鳳公主怎麼會做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

又轉身對閻鐵珊說道:“大老板沒事吧!”

閻鐵珊麵帶感激,道:“多謝楚姑娘出手相助!”

紀斐然緩緩道:“大老板,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討個真相,我聽說你背叛了金鵬王朝的小王子,來到中土後便帶著金鵬王朝的財富躲了起來……”

閻鐵珊忽然呼吸急促,帶著怒容:“是誰說我背叛了?這是莫須有的事情!”

陸小鳳忙道:“是大金鵬王親口對我們說的!”

紀斐然攔著陸小鳳,阻止他火上澆油,微笑道:“閻老板先彆動怒,這是大金鵬王的一麵之詞,我們並未相信,所以請你說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讓大金鵬王如此看待你們!”

閻鐵珊歎了口氣,解釋道:“我們來到中土後,並未在約定的地點找到小王子,而且他一直躲著我們,我們找了他幾十年,都沒有找到。”

陸小鳳覺得很奇怪,問道:“你們帶著他的財產,他為什麼要躲著你們?”

閻鐵珊歎息道:“那不是他的財產,是金鵬王朝的財富。若是他手握財富,必要擔負起複國的責任。但小王子生性恬淡,隻喜愛詩書畫,況且複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紀斐然笑道:“這樣的一位王子,如今卻說你們背叛了他,還請求我們來向你要債,豈不是很奇怪?但此時這裡有一位金鵬王朝的丹鳳公主,她或許能為我們解答,隻不過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公主?”

花滿樓好似和她心有靈犀,也笑道:“不知可有什麼信物可以驗證身份?”

紀斐然在團隊頻道鼓掌:[不愧是花花!我正要說這句話呢!]

閻鐵珊眼睛發出了光,他喘著氣說道:“金鵬王朝有一個秘密,隻有王室直係子弟和重臣知曉,如今正好可以用來分辨她的身份。”

陸小鳳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對那個秘密很好奇。

閻鐵珊繼續說道:“金鵬王朝的每一代帝王,都是生有異相的人,他們每一隻腳上都生有六根足趾。”

話音剛落,陸小鳳的臉就僵了起來,因為他隱約記得和他同床過的丹鳳公主並沒有第六根腳趾。

紀斐然突然蹲下了身子,摸了摸‘丹鳳公主’的腳,道:“五根腳趾。”

還被定著身的‘丹鳳公主’眼神充滿驚恐與怨毒。

紀斐然又站直身子,解了她的啞穴,道:“丹鳳公主可是有話要說?”

‘丹鳳公主’紅了眼圈,咬著嘴唇道:“一派胡言,世上生有六趾的人少之又少,怎麼可能還代代相傳!嚴立本,你將我們害的這麼慘,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很真情實感,但紀斐然一個字也不信。

但看著陸小鳳麵上的愧色,紀斐然翻了個白眼。

花滿樓看著‘丹鳳公主’頭上頂著的【上官飛燕】也歎了口氣。

為了防止假丹鳳真燕子再說些什麼屁話,讓她的舔狗為她做些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紀斐然又點了上官飛燕的啞穴。

霍天青依舊是一副鐵青的臉,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我可以作證!嚴總管說的是真的!”一道可愛又清越的聲音傳過來。

是上官雪兒。

“你是誰?你將我姐姐和表姐弄到哪裡去了!”上官雪兒現在認為她的姐姐和表姐一定是一同遭遇了不測。

陸小鳳不是很相信,因為上官雪兒太調皮了,又明確顯露過對上官丹鳳的不喜。

他認為上官雪兒又說謊了,為了否認表姐的身份。

“小表姐!小姑媽!你又是怎麼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陸小鳳問她。

上官雪兒撅著嘴,道:“因為我看過我表姐的腳!她既然沒有六根腳趾,那她便是冒牌貨!”

紀斐然盯著上官飛燕怨毒且仇恨的眼睛,緩緩道:“那她究竟是誰呢?”

她密聊花滿樓:[花花,幫我留意一下霍天青!]

花滿樓雖不知為何,但也應了:[好。]

紀斐然突然雙手伸向上官飛燕的臉,在她臉上一陣揉搓,總算看到翹起的邊角,再狠狠一撕。

易容揭下,露出了一張麵色通紅的臉——被紀斐然搓紅的。

那是一張極為美麗的麵孔,美得幾乎接近每個男人的夢想。

上官雪兒發出一聲驚呼:“姐姐!”

紀斐然也注意到霍天青呼吸急促了一瞬。

“你是上官飛燕!”陸小鳳也驚奇了,沒想到上官雪兒這次沒騙人!

閻鐵珊看了看幾人,皺著眉:“上官飛燕?你是上官瑾的什麼人?真正的公主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