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為當時下雨外麵沒有多少行人,再加上這個輔助監督和葚烏的關係不錯,相川步因為偶爾去總監部和葚烏又有點個交情,人家就沒有向夜蛾正道報告。
不過,在相川看來即使告狀也不怕,因為沒兩天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就因為救援庵歌姬和冥冥闖了禍,夜蛾正道根本不會在乎他這點小錯誤。
畢竟,同樣是沒有放賬,相川步這邊可沒有上社會新聞,也沒有直接拆了一棟房子。
“所以說,這次一定要記得放賬。”家入硝子現在校門口,幸災樂禍的向三個同期揮了揮小手帕。
相川步要去宮城的一個仙台市,那裡的一位老奶奶總是說她的孫女被詛咒了,鬨的大家不得安寧,因此由官方出麵找到了總監部,總監部又找到了相川,讓他去處理這件事。
五條悟和夏油傑據說是去執行一個機密的任務,按任務等級分算得上特級任務。
“上次是我失誤,你還是擔心擔心那倆吧。”相川步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笨蛋們,可彆又被夜蛾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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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是日本東北區域最大的城市。距離東京北方300公裡,從東京出發,搭乘JR東北新乾線兩個小便可到底仙台車站。
是一座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城市,文化氣息濃厚,非常適合人們的居住。
“你好,我是相川步,受邀前來解決問題,請問有人在家嗎?”相川步站在一戶人家門口,伸長脖子向裡麵眺望,他已經在門口等了五分鐘了,實在沒辦法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提醒主人,你們家有客人了。
“你是誰?來找祈本奶奶嗎?她不在家。”這時,隔壁一個大概二十多歲左右,抱著奶牛貓的年輕男人打開門好心的提醒。
“你好,請問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呢?”相川步轉過身問道,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著。
腓素晴也就是那個男性,露出靦腆的笑提議道:“我是朏素晴,要不你先到我家等一下吧。”
也行,順便從鄰居口中搜集一下信息,相川步想了想,彎腰道謝,“那就麻煩您了。”
朏素晴是一個作家,雖然家裡隻有一個人住但是並不空。門口就是一座兩米的貓爬架,朏素晴懷裡的貓咪一進門,後腿一用力向後一踹,腳步輕盈的跳到貓爬架上,往上竄了竄,選擇一個它舒服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愚蠢的兩腳獸。
進入客廳,房間裡滿滿的貓咪氣息,有貓碗,飲水機,貓抓板,小魚……
除此之外,還有相川步屁股底下被撓出花的坐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陽最近有些調皮了。”朏素晴不住的道歉。
“沒關係,很可愛。”相川步微微笑道,偷偷摸摸將視線轉移到奶牛貓的身上,嗯,有點想養貓了。
“相川先生是為了裡香的事情來的吧。”
相川步眼睛一亮,心裡暗暗自喜,我就說能問道信息吧。
這次任務的孩子就是祈本裡香,總監部的意思是看看她是不是擁有咒力,有的話可以先關注,等長大後扒拉到高專,給他們打工。
他悄悄擺正身體,正色問道,“是的,請問你對這個孩子有什麼看法呢?”
朏素晴低下頭,捏著下巴沉思,祈本奶奶說自己孫女是怪物的事情,已經鬨的人儘皆知,相川步剛剛也介紹了是受邀解決這件事的。
但是,他想到平時遇到祈本裡香的情形。
裡香嗎,雖然我和她相處不多,但應該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即使這個孩子有點早熟,但那些也是因為家庭緣故導致的,可以理解。
但是祈本奶奶……
朏素晴微微皺眉,他覺得祈本奶奶自從祈本先生失蹤後精神越發不正常,有的時候說的一些話讓人毛骨悚然。
“裡香是一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並沒有祈本奶奶說的那些問題。”他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聽起來是一個普通的小孩,那為什麼她的奶奶會這麼抗拒自己的孫女呢,相川步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問道:“那你知道,祈本夫人為什麼這麼說這個孩子嗎?”
朏素晴不太確定的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祈本先生的失蹤受刺激了吧。”
“能具體的說一說嗎?”相川步一聽便知道重點來了,這也許就是祁本奶奶仇視孫女的原因,他放下杯子,客氣的詢問。
朏素晴轉移視線,即使因為養了陽讓他變得外向一點,但是他還是不太擅長與人相處,他往後避了避,“好,好的。”
在他的口中,祈本裡香五歲母親因不明原因去世,前一陣子她的父親也莫名其妙的失蹤,自那之後祈本奶奶的精神便出了問題,一直說是裡香帶來的災難。
相川步垂首思索,先不提裡香的媽媽,他的父親莫名其妙的將她帶出去,又把她扔在避難的小屋,這種行為未免太詭異了。
而且,祈本裡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那一周她的怎麼度過的呢?
事後也沒有哭著找爸爸,這真的是一個才上小學的學生擁有的態度嗎?
相川步回憶他小學時的事情,能因為媽媽和爸爸過二人世界不帶他,氣的收拾包袱離家出走;能被渾身是血的外公嚇得發熱住院。
她不會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吧,相川步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相川先生,裡香隻是有點早熟,但她真的是一個好孩子。”雖然朏素晴很內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為祈本裡香辯解,裡香真的是他見過最乖巧的孩子了。
相川步一愣,為什麼這麼說?抬起腦袋,看見了朏素晴臉上的擔憂,立馬微微一笑,“嗯,謝謝朏先生提供的信息,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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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背著書包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小姑娘穿著淺藍色胸前印著熊貓的連衣裙,晃晃悠悠的踢著路麵的石子,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你好,我是相川步,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相川步蹲下身,露出微笑對祈本裡香說,順便快速掃視一眼,並沒有發現她擁有咒力的證明。
相川步自認為自己笑的跟和藹可親。
但是,試想一下,你是一個剛上小學的女孩子,一個長的高大的男性蹲在你家門口,上來就是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順便還用隱晦的眼神上下打量你。
你是覺得他有禮貌,可親可敬呢,還是決定他不懷好意呢。
反正祈本裡香握緊書包背帶,強忍著害怕站在家門口,不敢說話。
“裡香,這是相川先生,是奶奶的客人。”這時朏素晴連忙過來給他們打圓場。
“素晴哥哥。”祈本裡香驚喜的喊道,小跑著繞過相川步來到朏素晴身邊,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褲子,像是抓到了救星。
雖然,大概,也許,在她的心裡朏素晴的確算得上把她從相川步手心救出來的人吧。
經過了朏素晴的解釋,祈本裡香終於知道相川步是來找她奶奶的,而不是拐賣小孩的怪人。
“你是被奶奶找來對付我的吧。”祈本裡香篤定的問道。
相川步看了看朏素晴,剛剛他解釋的時候有說明我過來的原因嗎,這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最近奶奶嘴裡一直在說這個事情,你又剛好出現了。”祈本裡香看出了相川的疑惑,好心的解釋。
聞言,相川步和朏素晴同時皺眉,對祁本奶奶的做法表示不滿,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在孩子麵前說這種話吧。
祈本裡香踮起腳,打開院門,“你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可以直接問我。”
這個孩子的確有點早熟了,相川步邊想邊踏進院子。
“祈本同學還記得爸爸失蹤前有什麼異常嗎?”
祈本裡香定定的看著一眼相川,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好多遍了,這些大人怎麼每次都是這樣,她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很無奈的說:“沒有,爸爸把我放到小木屋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你不想爸爸嗎?”
“想是想。”祈本裡香點了點頭,“可爸爸是自己離開的,如果他想回來的話將來還是能相見的。”
她為什麼說祈本先生是自己離開的,難道有什麼被遺漏的線索。
“爸爸帶我上山的時候,嘴巴裡一直在說些什麼天元大人之類的,我想他應該是去追隨天元大人了吧。”
天元?是我想的那個天元嗎?
之前學習結界術的時候,夜蛾正道說過咒術界有一位天元大人,全靠他日本的咒術師們才能使用結界,是一位偉大的人。
可是,相川步沒想到在這個小女孩口中也聽到了天元大人的名字。
“好像是祈本先生所信奉的教派的神明大人,祈本奶奶似乎也是這個教派的信徒。”朏素晴解釋,祈本裡香第一次說出這段話時,警察便查出她口中天元大人是誰,是一個名為盤星教的信仰。
當時警察懷疑盤星教是不是那些□□組織,但一番探查後發現人家是規規矩矩的宗教團體,於是祈本先生的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相川步卻不這麼認為,和咒術界扯上關係的沒有一個是正常,這個宗教估摸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宗教,而且祈本奶奶也在這個宗教,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過,這話不用同小學生說。
逢魔時刻,燃燒殆儘的太陽與清冷的月亮在空中共舞。夕陽西下,那橙紅色的日光漸漸偏離,房間由亮轉暗。
相川步已經在祈本家待了兩個小時了,還是不見祈本奶奶的身影。
“裡香,你奶奶有說過她去了哪裡嗎?”相川步眉頭緊擰,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正常來說會有奶奶把孫女扔在家裡這麼長時間不管嗎?
祈本裡香趴在桌子上寫作業,聽後歪頭想了想,“奶奶今天應該是去盤星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好像是天元大人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天元大人?我就在咒術界,我怎麼不知道天元大人有什麼事?相川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