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不勝,親密無間(小修) 他們喊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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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會總部坐落在東京遠郊,得益於這裡的亞熱帶季風氣候,一年四季分明,算得上不冷不熱,除了時常下雨導致十分潮濕、偶爾天降台風製裁人類、離福島比較近……以外,並沒有什麼極端環境(笑)。①

總部分為三部分,地麵上仿照日航大酒店的樣式修築占地規模極廣的宴會廳與會議室,而地下則是淌水一般使用金錢築起密閉的“祖屋”。

地下祖屋才是高層們真正的老巢,擺滿了老東西們積攢數年的財富,也是咒術界真正值得重視的東西。

作為咒術界的土皇帝,總監會實行嚴格的唯咒術師論與年齡製度,他們信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俚語,再好的家世同樣需要熬資曆。

因此等人坐到最上層的位置,也多半已經成為頭發花白,皮肉垂落奄奄一息的老人家。

人老了,腦子轉不動,這時的本能教人學會的課程一般都是“恐懼死亡”。

麵對死亡,平庸之輩對此無能為力,智慧之人平和等待,而有執念的人,不管年輕時是有為還是啃老,都恨不能送死亡離開千裡之外永不再見,儘量杜絕一切危險因素成為首要目標。

因此,一群老頭把老巢藏得要多深有多深。

總部不僅布上多重結界術式,設置“賬”的精妙程度也堪稱曆史之最,可謂怕死怕到一定程度。

當年夏油傑決定叛逃後,不知道從哪裡(深藏功與名的告密者∶誒嘿.jpg)知道總部地址後摸到地下,上演了一出極其精彩的動作戲“狂扁老朋友”——將老東西們從地下打到地上。

根據本人轉述,除了天元以外(這個主要是沒找到),所有老骨頭都被他施以正義鐵拳(老父親夜蛾校長欣慰地似了),連骨折的聲音很富有極強的節奏感與打擊感。

“就像在玩音遊,”夏油傑盯著自己的手掌出神,仿佛在回味那場酣暢淋漓的音遊——不是——正義執行,“伏黑……小惠父親當時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

“不要逼我在這麼快樂的地方還要和你打一場。”五條悟與他一同坐在總監會總部大樓最頂端的標誌上吹風,聞言也回想起被揍的往事,不滿地嚷嚷起來。

他嗤笑一聲,剛想說什麼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好友還帶著個正顫顫巍巍穩住身體的海膽頭幼崽,連忙對嚇到炸毛的小孩說∶“哦誒——小惠還在這裡啊,沒關係沒關係,五條老師跟你開玩笑呢。”

五條悟也同樣意識到這點,把伏黑惠抱牢,嬉皮笑臉地哄小崽子:“五條老師就算放手也不會讓小惠掉下去,彆害怕彆害怕。”

突然被拎出來還被遺忘的伏黑惠:?

所以你們兩個剛剛是完全把我忘了嗎?

請·好·好的看著我啊兩個混蛋!②

礙於這裡有被迫熬夜的小蘿卜頭,夏油傑硬生生等到因為暴力燃起的熱度從血液和頭腦中消散,他才繼續說話∶“硝子呢?”

五條悟∶“她接了一個國外任務,昨天剛上飛機。”

夏油傑∶“硝子回來後說不定會很生氣哦。”

五條悟∶“生氣也不管用吧,那時候估計你都跑遠了。”

“那等我回來再跟她道歉吧,”夏油傑站起,他閉目向後一躺,墜落的下一秒,虹龍現身。

黑發男人伸出手,揉了揉伏黑惠快要睡著的腦袋,突然感覺養個小孩也不錯——隻要不是自己教就行,五條悟放養孩子不也同樣得到了快樂。

“接下來就是悟的事情了,沒問題吧。”

“少看不起人。”五條悟擺擺手,看向一片狼藉滿是昏倒老頭的地表,遠處則是收到救援信號兵荒馬亂向這邊趕的咒術師們。

“我——我們可是最強的。”

——就此去掀起新時代的號角吧,將腐朽的血肉從身軀中剔除,即使疼痛,即使會有血與淚。

很多年後,伏黑惠認為那是幼年時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家人之外也能有羈絆,存在於當時,存在於這兩個人身上。

——他們親密無間,他們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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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五條老師,好騷包。”

“是啊,很騷包呢。”

“穿的也人模狗樣的。”

“我說,最後一句話已經形成人身攻擊了吧。”

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怨念完全形成如同黑水一樣的東西到處流淌,張牙舞爪。

“你們——就——不能小聲一點說嗎!”伏黑惠不動如山,隻有嘴邊泄露一點聲音,聽上去有種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火冒三丈的感覺,“說話就算了,不能站出來說嗎!太丟人了!”

此時他們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屋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彩,與光潔照人的地麵交相輝映,迸發出令人目盲的亮光——虎杖悠仁說剛剛進來時差點被晃瞎眼。

用昂貴至極的食材烹飪出一盤盤最不明覺厲的菜肴,與大廳一同傳達出的那種“我們很高貴”的氣質,與日本崇尚簡潔內涵的風氣格格不入。

幾個剛成年的小孩隻在社交媒體上見過這種市麵,但屏幕上的東西再怎麼像模像樣,真正出現在眼前該陌生還是陌生。

就像在電腦上無數次打倒的虛擬小怪獸出現在現實對人拋媚眼say hi,還是會因為猙獰的樣子讓人嚇尿褲子。

於是他們像老鷹捉小雞的小雞那樣排在最先到達現場的伏黑惠身後,緊緊貼在一起,連熊貓那種體型都試圖湊這個熱鬨。

硬是被一夥人擠到了大廳中央接受眾人注目的伏黑惠:……

——她就說她沒有興趣來!

“呦,小惠~”路過的五條悟朝學生方向wink一下,像隻開屏的白孔雀穿梭在人群中間,每一根尾羽在等下閃閃發光。

他今天沒有帶墨鏡或是眼罩,露出那雙海藍寶一般的眼睛,一身全新筆挺的黑白紋付羽織袴,釘崎野薔薇評價他騷包一點沒有錯,大廳裡所有人的閃亮程度加起來都比不過他。

——他實在是興奮過頭了。

伏黑惠心想,他等待那麼多年,像個all in的賭徒,瘋狂無時不刻在刺激他的腎上腺素,六眼在極限地壓榨大腦。

不過,她也並不相信五條悟會輸。

帶著一群“小雞寶寶們”,伏黑惠隱蔽但沒完全隱蔽地移動到大廳角落,借著真絲桌布遮住自己的影子,將攜帶的咒具分散到同伴手裡。

一邊分一邊思考。

夏油傑用咒靈把她人送到這裡後,扔給她一堆咒具後人就跑了。

計劃?步驟?注意事項?

一·個·沒·說。

奔四的成年男人了,對著小輩疑惑的眼神隻留下一個神秘的微笑,配著場外五條悟暗暗送過來的大拇指,真的很讓人火大。

——等事畢,她一定要在兩個混蛋臉上狠狠揍上一拳。

虎杖悠仁拿到咒具後想將咒具塞到懷裡,摸到衣服時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穿那套校服外套,單薄的白色T恤、淩亂的頭發,無一不顯示他是快要睡覺是被人從床上薅起來打包到這裡的。

“誰送你過來的?”伏黑惠拍掉虎杖悠仁再伸向她的手——這小子以為特級咒具是便利店上的預製便當嗎,想要多少有多少。

“夏油先生,他帶著好大一個龍出現在我家門口,嚇我一跳。”虎杖悠仁默默縮回手,吹吹手背上被打出的紅印,“這兒到底是哪啊,人那麼多。嗚哇,那不是娜娜明(七海海)嗎——他出差回來了?”

“那條龍應該是夏油老師的咒靈,因為可以帶人飛所以重複使用率很高,”伏黑惠說,“不隻有七海先生在場,除了咒術師以外,好像也有其他人。”

伏黑惠這麼說當然是因為看見了熟人。

遠處,一抹紅色分外突兀。

——她的小表弟不好好呆在學校打籃球,跑到咒術師集火現場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