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日,集訓的第6日,是曆史性的貓與烏鴉會麵的一天。
烏野綜合運動公園的球技場,兩隊準時抵達,一紅一黑的運動服整齊地排成兩列,暗暗較勁。
七瀨若夜和清水理了一下東西,晚一步到達現場。
烏野的光頭和音駒的莫西乾頭宛如不良間的挑釁,但被雙方的靠譜家長拉走。
“經理,美女經理啊啊啊啊!”
走在清水身側的七瀨若夜果然看到了音駒的山本破防的表情。
音駒一直都沒有經理,所以導致部內某人看到彆的隊伍裡有女經理時,總是流著淚。
七瀨若夜露出一個招牌笑容:“我也是經理,是雙經理哦!”
“嗚嗚嗚美女經理和帥哥經理。”山本猛虎覺得七瀨若夜十分眼熟,停止悲傷,“你你你,你不是帝丹那個要求很多的二傳嗎,怎麼會在烏野?”
田中、日向:誒?要求很多?
菅原:要求很多!
山本身後的副攻犬岡走、自由人芝山優生快樂擊掌。
犬岡:“耶!哈根達斯到手了!”
芝山:“兩個經理是不是應該兩個!”
七瀨若夜:“當然是為了打敗你們。”
“喂喂喂,你小子!今天贏的人會是我們音駒!”
田中不輸氣勢:“烏野會贏!!”
兩人再次被家長拉走。
夜久衛輔:“好好好,等下拿出實力來。”
菅原:“不要小學生吵架。”
宿命的再戰,在烏野綜合運動公園的球技場上演。
雙方換上隊服,開始熱身,看台上來了不少關注烏野排球部的觀眾,期待著這場時隔五年的貓與烏鴉的垃圾回收處對決。
比賽正式開始前,音駒七名上場的隊員圍在一起,照例喊出那句口號。
“我們是血液,必須順暢無阻地流動,輸送氧氣,為了讓『大腦』能正常地運作!”*
烏野全員,盯——
日向:“哇,他們真的在喊口號!”
西穀:“感覺不錯。”
田中:“大地學長,想要。”
察覺到烏野全員視線的研磨比從前任何一場都想找個陰暗角落鑽進去,但是架不住其他人覺得很有凝聚力。
聽完音駒的戰前口號。
烏野也圍在一起,大地鼓勵完全員後,說道:“口號的話,今天先喊‘烏野,fight’吧。”
所有人的手放在一起,齊聲。
烏野 VS 音駒,正式開始。
烏野站位分彆是影山(S)、田中、日向、澤村、東峰、月島(西穀)。
音駒站位分彆是孤爪(S)、犬岡、山本、海、黑尾(夜久)、福永。
孤爪發出的刁鑽一球被旭接起,第一球影山照例給了日向,用可怕的初見殺——怪人快攻來壓住對方的氣勢。
這一球,日向同往常一樣百分百信任地揮出手臂,他沒有閉眼,看著球落下,得分。
自從被虎杖攔過後,他就再也不閉眼,他再也不想被無知無覺地攔下。
音駒一直是一個慢熱的隊伍,就像貓科動物捕獵前會先觀察獵物的行動,再一擊斃命。
但是今天哪怕是以防守著稱的音駒,麵對日向和影山的怪人快攻時,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在場上比分來到 11:9 的時候,音駒的教練請求暫停。
雙方教練布置戰術。
烏養教練:“針對怪人快攻的防守無外乎兩種,攔網或是接球,當攔網追上你的時候,日向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日向原地蹦了兩下:“明白,教練!”
“烏野商業街的觀眾正在看台,不要讓大家失望,贏下這場對決!”
“烏野,fight!!”
前麵的試探讓貓貓逐漸掌握烏鴉的習性,天才二傳手,高速的誘餌,理智的高個子攔網副攻,充滿力量的王牌,擅長接球的隊長和自由人。
每一隻烏鴉都極具潛力,但是每一次比賽、每一個人都像一場未知的遊戲,而遊戲多打幾次就會有通關秘籍,研磨的大腦快速運轉著,預測每一個人的行動。
回到場上前,研磨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七瀨若夜,那也是他曾經印象深刻的關卡,隻不過這個曾經意圖掌控整支隊伍的二傳手認真地當著經理,也沒有加入到暫停時的戰術分析。
二次進攻,視線誘導,傳出前無法猜測的球路,集中攔網,逐漸追上翔陽的犬岡……
一切都和研磨預料得那樣。
幾球之後,犬岡碰到日向怪人快攻時扣下的球,夜久魚躍救起,快速組織進攻拿下一分。
遊戲即將通關,研磨在心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下一球,日向照樣在充當誘餌快速跑位,犬岡興奮地追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就在音駒眾人以為犬岡可以直接封鎖日向的超快攻時,影山托出一個普通快攻,日向默契地沒有直接起跳,完美錯過犬岡的攔網時間。
研磨錯愕,對麵二傳和翔陽轉變快攻節奏前甚至沒有過眼神交流。
一個日向擅長的斜線球被扣下,雖然球的力道不大也,速度也不如之前的超快攻,善於接球的音駒隻是勉強碰到球,球還是飛向了場外。
身高相差了20cm的副攻隔網對視。
騙過了攔網,日向不好意思地說:“之前有個更快的人追過我。”
切換成普通快攻的怪人快攻組合令本來勝券在握的音駒變得被動,他們不得不分出兩個人專門針對日向,由犬岡克製怪人快攻,後排一人應對普通快攻。
第一局的交鋒很快結束。
烏野以 25:22 的比分率先拿下第一局。
短暫的局間休息後,雙方重新上場。
不同於接球能力普通的杉澤第三,音駒全員的地麵防守在全國的高校中也屬於頂尖,通過一局的比賽,音駒逐漸適應烏野的進攻,日向的速度和球路被適應,球仿佛永遠都不會在音駒的場地落下。
影山開始減少給日向的傳球,圍繞日向的進攻戰術逐漸失效,烏野的每一次得分越來越艱難。
第二局,音駒獲勝。
場上開始進行第三局。
又要被攻略了嗎,翔陽?
回應研磨的是日向小野獸般的眼神,一次次的扣球失敗並沒有讓日向累積挫敗感,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充滿鬥誌。
他對著影山說:“請給我再傳一球吧。”
球傳來的時候,日向麵前依舊是無法甩掉的犬岡,而後場那個能接起王牌重扣的強大自由人嚴陣以待,哪怕是吊球也無法逃過他的防守。
可練習時,即便是七瀨學長托來的高球,他都沒辦法很好地掌控球路,更不用說影山的快攻。
但這一球的空中時間,日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看得清楚,仿佛慢鏡頭一般,有一束光打在了邊線之上。
他在空中調整揮手的方向。
這是一個失敗的直線球,落在了邊線以外。
七瀨若夜看著這一球,感歎日向的成長和天賦。剛入學時,他還在憑本能打球,而現在已經能自己在空中作戰了。
沒有二傳會不喜歡日向的速度和鬥誌。
烏養教練趕緊喊了個暫停,對著影山說:“影山,你試著把給日向普通快攻的弧度再托大一點。”
又麵向全員:“我們的接球能力比不過音駒,團隊的協作比不上音駒,但是我們除了進攻還是要進攻,給我打起精神拿出氣勢來,猛攻猛攻再猛攻!”
田中第一個響應:“日向,交給前輩來猛攻吧!”
旭弱弱地說:“我也會努力的。”
第三局的比分咬得很緊,哪怕過了賽點,仍在激烈地進行。
最終,烏野以 28:30 的分差惜敗於音駒。
貓與烏鴉,旗鼓相當的對手,又怎麼會一場就結束。
第二場,烏野勉強贏過音駒。
第三場,音駒再次打敗烏野。
賽後,音駒的貓又育史教練肯定了烏野的潛力與實力。
雙方隊員的手交握在一起,惺惺相惜,約定著全國大賽的再戰。
兩隊背對而行,為再戰前縣內的預選賽勝利而努力。
烏鴉與貓貓的羈絆在此刻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