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想簡單提一下節目的事引出貓貓他們的,結果一個沒收住又寫了一大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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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在大多數學生心裡都是相當黑暗的,當然,對於烏野高中的眾人來說也不例外。
對於烏野的學生們來說,周一不僅僅是重新開始痛苦一周的第一天,還是一上午見不到月見山白芷的一天。
在你們的班級裡,有沒有過這樣的同學:她/他待人和善,漂亮聰慧,每次跟她交談的時候,你發自內心的感覺很愉悅,上課的時候可能會情不自禁地看向她/他的方向,不僅如此,她/他也是老師的寵兒,老師有些什麼事情或者任務,也會通知她向全班同學傳達,而每當這些人物因病或者有事請假之後,看著那一處空蕩蕩的座位,總會覺得班裡麵好像缺了什麼。
月見山白芷就是這樣的角色,很不巧,每到周一,她總會請假一上午。
在轉來烏野不久,白芷第一次在周一上午請假的時候,碰巧那天上午教四班數學的老師也請假了,於是那節課就變成了自習。
下課後,開始有些神奇的傳言說是四班的數學老師是聽說自己的得意門生請假了之後,連課都上不下去了才請假的。
月見山白芷從東京來到宮城縣,對外界說明的原因是公司需要擴張,但其實是白芷自身的原因占比最多。
竹內小姐看著坐在演播室裡跟主持人相談甚歡的自家大小姐,不禁想起了那天大小姐蒼白著一張小臉拉開車門的情景:
周一,雨天,東京鹿鳴貴族高校門口,離放學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準時提前一個小時到達學校門口,竹內小姐將車停靠在路邊後就在車內等待大小姐放學,而就在這時,後車門突然被打開了。
“?!”竹內小姐警覺回頭,看到了慘白著一張臉的,渾身濕透的自家小姐。
“大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竹內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小姐脆弱成這樣,渾然不顧外麵的雨天,連忙推開車門衝向後座。
白芷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疲憊,一分一秒都變得十分漫長,她力竭般靠在後座椅背,銀色的長發似乎都不再有光澤,像是被什麼吸乾了生命力似的,隻一個勁的向下滴水。
“竹內…”白芷微仰起臉頰,唇瓣如同乾枯的玫瑰,“帶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在這裡了。”她的聲音幾乎都要消逝在雨裡,虛弱極了。
“小姐…”竹內顫抖著嘴唇,輕輕將少女攏在懷裡,已經有些細微皺紋的臉上淚流滿麵,“那就去宮城縣吧,那是…老爺和老夫人相遇的地方。”
時間回到現在,此時正值周一早晨,宮城tv演播室內,距離股市開盤還有不到五分鐘。
當初宮城縣電視台帶著宮城財經這項節目策劃來辦公室拜訪白芷的時候,白芷是準備拒絕的,更彆說內容還是股市分析,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可以完美的分析每天的股盤。
“不用每天!就是每周一就可以了!時間也不會很長,十分鐘左右,隻要大概說說月見山小姐自身的見解,講解一些小知識就可以了,不用很詳細的分析!”電視台財經類節目代表是一位中年女人,正坐在白芷對麵苦苦哀求,急的都快哭出聲了,
“近些年來,宮城縣關於股市分析的財經類節目收視率越來越低,更彆說時間還在周一早上,根本比不過那些晨間占卜節目什麼的,可能是內容枯燥的緣故吧,那些專家故作高深的點評有時候就連我都聽不懂!更彆說那些有投資理財欲望的年輕人了!本來大家的投資意願就越來越低迷,再這樣下去,我們的節目就變得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女人的情緒激動,說著說著也快要落下淚來。
“我們這檔節目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也都這樣過來了,如果真就在這裡這樣結束,我真的很不甘心!當時我說要來請求您的時候,其他組的人都很不屑一顧,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您竟然從東京來到了宮城縣!我認為這是上天對我的鼓勵!所以我現在來到這裡,站在了您的身前!”女人站了起來,真摯地注視著白芷的雙眼。
“…唉。”白芷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會真的這麼天真吧,真就指望我每周一出現在你們的欄目上,收視率就會飆升嗎,我又不是多有名的明星。”素日帶笑的眼睛冷靜的可怕,見此,女人不自覺吞咽了口口水,眼神染上了點失落,
“但是我…”
“這樣吧。”白芷強勢打斷了女人的話,淡淡的笑了,“我也不是一點機會也不給的那種不識趣的女人,你們回去重新做一份企劃案給我,內容就是假設我加入之後,這檔節目後續的創新性,我想要一些能真正告訴我這檔節目還有救的東西,而不是這些,”
??白芷屈起食指指節敲了敲眼前的這份文件,“無用的廢話。”
“我想讓我的加入錦上添花,而不是去充當一個救世主的角色,去救一個對於我,甚至整個公司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經濟、文化、社會效益的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嗎,北城小姐?”
北城小姐驟然瞪大眼睛,“那就是說…如果我們真的能讓這檔節目以您的加入為前提活過來…您就會來參與錄製嗎!”北城幾乎快要高喊出聲,
“誰知道呢。”白芷笑了笑,抬手示意秘書送客,“如果真的能打動我的話。”
“十分謝謝月見山小姐的幫助!!”北城對著白芷深深鞠躬,然後在秘書的帶領下往門口走去,“但有一點您說錯了。”
“?”白芷驚訝地從辦公桌抬頭,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北城小姐微微回頭,大聲說道:“月見山小姐,您真的超級厲害!不要低估自己的影響力呀!”
不過白芷倒也真的沒有指望這檔節目能拿出什麼驚為天人的方案,畢竟除了假設自己會加入以外,其他的硬件條件並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等到北城拿來新的企劃案時,白芷也沒有太過意外,總的來說,這確實是一份具備創新性,充分發揮了月見山家繼承人這一名號的十分完備的方案,也的確能給公司帶來些許經濟和宣傳層麵的積極效應,但是終究隻是一個縣內的電視節目,局限的可憐,對於白芷來說,這份方案還遠遠達不到一定要接受的地步。
但這隻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彆忘了,月見山白芷可不是一般人。
“好吧,我接受了。”
“!!!”
可能就是因為之前的自己總是規劃、揣測太多,才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境地,白芷這樣想著,而這次,她隻是想遵循自己的本心,被一個女人對於事業的熱愛,還有眼裡的執拗和認真打動了而已。
當然,白芷不置可否,自己也確實想到了那群排球笨蛋每次看她的時候那種炙熱的眼神。
言歸正傳,宮城財經節目采用現場直播的方式,在每周一早上九點播出,在股市開盤的瞬間,白芷言簡意賅的說明自己對於今天股盤的看法,然後切入她個人在進行股盤投資時需要注意的要點,最後一定是以一句麵帶微笑的“請大家客觀分析,謹慎投資”結束,語言簡明扼要,直切要點,即便是投資小白也能看懂一大半。
配合上月見山大小姐的頭銜,不輸任何國際巨星的容顏,優雅十足的談吐和舉止,不時運用文字製造出的笑點,北城小姐相信自己這項欄目的爆火隻是時間問題。
但更令她感到驚訝的還是這位月見山家的大小姐麵對現場直播時不僅表現的輕描淡寫,甚至還能在交談過程中運用對麵主持人無意間的接話製造出笑點,隻能說真不愧是月見山家的繼承人嗎。
在節目剛剛開播的前幾期,反響依然平平,畢竟大多數人並不會關注在每個周一的早上,某個財經節目突然的大改版,倒是率先在一些財政人士的圈子裡掀起了波瀾。
“這是月見山家的大小姐嗎?怎麼去分析股票了?”
“可能蘊含著接下來月見山家往哪個方向投資的巨大信息啊!得一字一句地剖析!”
還有一些宮城縣的路人:
“占卜…占卜…啊,調到了,嗯?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個是什麼節目啊,女生嘉賓的臉有些麵熟。”
“老公,你這個放的是什麼節目啊,不是讓你在我做飯的時候找晨間占卜嗎?”
“但是老婆,我感覺這個還蠻有意思的誒,之前都沒看過。”
“這個女孩子長得好漂亮啊,銀色的頭發誒,有點像咱們兒子提起來他們年級新來的轉校生。”
當然,在烏野高中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聽說了嗎,月見山同學請假是因為去錄節目了!”
“我今天早上跟爸媽一起看到了!我也沒想到我爸爸每天早上都要看的無聊財經節目竟然請到了月見山同學!還變得非常有意思!”
“月見山同學是要出道了嗎?要變成女明星了嗎?是不是應該先去要個簽名啊?”
……
就在這檔節目隻播出了三檔,也就是一個月的時候,還算不上很火的它就已經收獲了一批忠實觀眾,黑尾鐵朗認為,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竹馬孤爪研磨。
“研磨!又在看啊!”周一早上九點,排球部結束了早上晨訓,黑尾一邊擦汗一邊將手臂環在研磨的肩頭,湊過去看他的手機屏幕。
“小黑離遠點,好熱。”研磨掙了掙,發現掙脫不開,於是就放棄了,“也沒有又吧,隻是周一看看而已。”
“那也是每周一都看誒。”黑尾又湊近了點,“要不是內容這麼正經,我都要以為研磨開始追哪個女明星了。”
“…人家是月見山家的繼承人,不是什麼女明星啦,而且,”節目似乎結束了,研磨拔出耳機,將手機塞回口袋,站立狀態的時候背部有點微駝,“對股市的分析見解很獨到,很少能刷到這樣的分析。”
“畢竟研磨除了對遊戲,就是對股票有點興趣了嘛,研磨喜歡就好,我都支持~”黑尾咧嘴一笑,推著研磨往教室走去,
“你們其他人也快點收拾哦!上課彆遲到了!”黑尾將手圈在嘴邊對著館內大喊道,
“好的!”“知道了captain!”
音駒高中,午休時間。
研磨懶洋洋的支在課桌上,操作著人物磨掉了boss的最後一絲血條,看著屏幕上大大的“game clear”,伴隨著遊戲通關的祝賀聲,研磨卻感到一陣空虛。
“啊,所以才說遊戲可怕的不是輸掉,而是通關的這一瞬間啊。”研磨無聊的趴回桌子上,側著頭,用放在課桌上拿著手機的右手叉掉了遊戲。
似乎是想到了早上的節目,研磨調出line,打開關注人列表,除了一眾遊戲相關的主播還有經濟圈子的人以外,最顯眼的還是“月見山白芷”這個名字,頭像是月見山家族的家徽。
研磨點開這個名字,沒有更新任何新內容,上一條仍舊是大半年前轉發的一條關於公司發展新方向的消息,打開評論區,清一色的都是求大小姐能夠記起line的賬號密碼更新一下推文。
研磨百無聊賴地趴了會兒,拿起line給小黑發了一條消息:
研磨:小黑,放學陪我去買新的遊戲吧。
黑尾鐵朗:?咱們兩個的班又離得不遠,你上來跟我說啊。
研磨:不要,不想走樓梯。
黑尾:….我就知道,等我下來找你。
陪研磨挑到感興趣的遊戲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已經是傍晚了,黑尾兩手插兜跟研磨並肩走著,看了看已經迫不及待開始玩新遊戲的研磨,抬頭,又看到了天空中成群的烏鴉,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
“研磨,聽說那個月見山家的大小姐好像轉學到了宮城縣誒。”
“好像是吧。”研磨頭也不抬的在研究新遊戲。
黑尾突然咧嘴一笑,猛的攬住研磨的肩膀,研磨被嚇到豎瞳炸毛,貓貓震驚,
“乾嘛啦小黑!”研磨的語氣難得有些起伏,
“嘿嘿,我在想下次合宿的時候,你那個月見山家的大小姐不會突然變成烏野的經理跟著那個10號一起來吧~”黑尾摸摸貓貓的頭,笑出一列整齊的白牙。
“再怎麼妄想也該有個限度吧小黑,再說了,什麼我的…”研磨無奈的扒拉開黑尾放在他頭上的爪子,
“嘛,說不定呢~有時候世界啊,就是這麼小~”
“什麼奇怪的人生格言…”
“對了,你今天不能打遊戲到太晚啊。”
“….不會的。”
“我不信。”
“…”
等到合宿那天,同樣也是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刻,看到跟著兩位遲到的主人公踏進訓練場,穿著烏野運動服的月見山白芷,研磨開始尋思小黑的嘴是不是什麼開過光的嘴。
黑尾也興奮地吹了一口口哨,“不是吧,隨便一說竟然成真了啊,喂,研磨,你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了什麼吧?”這麼說著,黑尾用手肘頂了頂研磨,
“不記得了。”研磨撥了撥自己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從門口移開了視線,豎瞳有點飄忽不定,
“!你明明就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