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夜直接轉移到水之國最大的青樓“傾顏”側門,扯著紅袍遮住臉多付了些錢,跟著小侍往裡走,來到一個小型舞廳。今日這裡有流光小姐的獨舞,她隱藏氣息坐在三排衣冠楚楚的男士中間,雖然沒開“隱匿”但沒有人會多注意她。
據小道消息,今日流光小姐會對心宜之人獻上初夜。
大筒木夜確實想被流光小姐邀請。
流光小姐身材高挑,比一般舞姬少一點柔美,多了一些俊逸清爽,骨相極佳,舞姿妖嬈詭譎,驚心動魄。不同一般舞姬的特質和直指人心的舞蹈讓他在“傾顏”占有頂級舞姬的地位。
隻是奇怪的是,他從不在規模巨大的明亮舞廳中起舞,更多是在晦暗不明的小廳中為慕名而來的人見證。
音樂聲響起,台上飄飄落下一個魅惑人心的身影,一動一靜如遊龍出海,鬼魅夜行,張揚和收斂,飛旋和下落,轉側凝眉皆動人。
大筒木夜眯起眼睛,感受台上躍動的身影。
樂聲漸停,流光走入幕後,一個侍者站在台前一臉喜色地大聲說到:“恭喜二排五座的男士,流光小姐請您到後房休息。”
不錯。
大筒木夜站起身子,她破碎染血的白裙外是一件紅色外衫,走得急,就沒換衣服。來“傾顏”的這段時間,傷口又溢血了,坐著壓著腿和背,疼得厲害。沒等她估計傷口的情況,小侍就走到她麵前。
“先生請隨我來。“小翠睜眼說瞎話。
“謝謝姑娘。”
小翠一路領著夜走過一個個富麗堂皇的房間門,最後來到一扇古樸的房門前。
“流光小姐一會兒就到,您可以進來休息。”小翠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說。
打開門,房間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綠意盎然。大筒木夜邁步進入,房間不小,正對一麵牆都是落地窗,客廳和床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空間,沒有屏風,足有一百二十平方米。房間到處擺放著綠植。以進門的方向看,左下方是玄關,右中方和右下方是櫃子,左上方是綠植和沙發,右上方是木雕大床。
進門處有一盆兩米高的幸福樹,往左靠牆是一整排白漆實木櫃子頂到頭,中間有嵌入的書桌和書櫃。房間配色簡單,牆為綠色係,家具大體為白色,花盆用瓷器或紅陶。落地窗一麵有向中間拉的紫色厚重富麗金紋大窗簾。
除了大空間,化妝室、衛生間、浴室各有單獨的小間。
半晌流光小姐推門進來,大筒木夜靠在沙發上,身上的傷還沒治,染紅的白裙碎的一段一段。
流光垂下眼,去翻房間的藥箱。“客人去洗澡吧,一會兒我給您送睡衣。”
大筒木夜靠在沙發上悠悠開口:“流光不一起來嗎?”她眯起眼睛抬起雙臂,一副等人抱的樣子。
“來吧,抱我。”
流光愣了一下,轉而笑了。“流光手笨,若弄疼了客人,客人不要生氣。”
大筒木夜不說話,繼續支著手等人抱。流光提著藥箱和物品籃走進浴室放下,走出來抱她。走進才看清她一身又細又密又深的傷,竟傷的如此重!
“自己走過去。”不知為何他看見她的傷就有點生氣,也不想抱她,怕壓上她遍身溢血的傷。
“你竟如此吝嗇一抱。”她癟嘴作撒嬌狀,疾步走向浴室。
“為什麼不去治傷就來青樓?”她自己跨入藥浴的缸中,他拿一個矮凳坐在一邊將配好的傷藥倒入。
“明月裡,溫柔鄉,你說我為什麼來?”大筒木夜慵懶的靠在缸中等流光放水。
流光,你是忍者,水之國男性上忍。
流光一邊放水,一邊把藥攪勻。
”這藥浴是有刺激性的,十五分鐘就結束……你……”
沒等他說完,大筒木夜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頭蹭到他胸口的絲綢衣料上,手揉緊他的領口,身子輕顫,“疼”。
封住他的話。
臉蹭在男子堅實的胸膛,大筒木夜輕聲問:“為什麼留在“傾顏”,以你的能力,本不必這樣。”
男子一手抱住她,一手扶摸著她的銀發。“客人何必多問,今日就當是放縱吧,對您,對我,都是。”
"教我忍者的技能吧,作為回報,我會給你一個信物,有生命危險就叫我。六次為限。”
“好”
“起來。”流光拿過拖鞋放浴缸旁,夜把腳踩進去。他從籃子裡拿出新浴巾從頭到腳的“吸水”,為她擦乾身子。夜自己蹲著又從籃子裡翻出一包黑絲吊帶綢睡裙。
“給我的?”
“嗯”
“謝謝”
“不用謝。”
她正要穿上睡裙,流光阻止她。
“你有的地方還需要再上藥,還有身上其他傷重的地方。”
“哦。那我站著還是躺著?”
“站著”
"嗯“
他重新拿了一包藥粉,灑在她肩部深深的手裡劍傷上,傷的太重,他也很難辦啊。為什麼他一個藝妓要做外科手術啊?他歎口氣,這樣根本不行,索性放下手裡上藥的活計,給她套上睡衣,拉過人放水洗頭。夜拿一個小板凳坐缸前,流光站著奮力洗她長至腳踝的白發。
20分鐘後終於洗好吹乾。
“你不怕多處感染?”
“不是有你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流光歎口氣,這是吃定他。“現在,去床上躺著或者趴著,衣服脫了,我得換一個更大的藥箱。”另外,用醫療忍術。
夜磨磨蹭蹭走到床前,先去拉上紫紋窗簾,把長發編好,然後回來栽倒,脫掉睡裙麵朝下。
晨光微曦,床上的女子早已睡的香甜,流光鬆一鬆手腕,經過一晚處理傷口和醫療忍術的恢複,她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過兩天就全好了。
他把被子給她蓋好,編起的長發鬆開。微卷的銀發鋪上深藍被子,似纖塵不染的白浪翻騰於清澈夏海之上。
牽起一縷微卷的纏綿銀絲,他落下一個漫長無聲的吻。
—————————————————————————那天晚上處處空屋的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鼬坐在宇智波富嶽麵前,宇智波佐助在旁邊屋子裡睡覺。
“父親,宇智波夜離開暗部了。”鼬的眼神蒙著不清不楚的迷惘。
富嶽歎口氣“就知道暗部困不住她,她能乖乖讓你們審訊不過是想撇清自己的罪行,同時也許還有點愧疚吧。”
“父親,夜當時穿著什麼,是怎麼和您交手的?”宇智波鼬追問。
“說起這個,我還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是她屠族,穿著一身紅衣,長著一頭銀發,一雙藍眼睛。”
“她的銀發是不是齊腰那麼長?”宇智波鼬淡淡的問富嶽。
“對,就是那麼長。”
“原來如此,殺我們一族的果然是她。”才怪,父親你在騙我,她的銀發長至腳踝,眼睛也是紅色的。
“她是不是用劍攻擊的,四代目說她劍術高超。”
“我記得不太清楚,好像是用劍的,一把短劍。”
劍術高超的人多會佩劍,鼬見了大筒木夜三次,沒有一次是佩劍的,火影也沒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很可能宇智波夜並不是凶手,那誰能做到無聲無息殺了宇智波幾乎全族又嫁禍給夜呢?如果不是宇智波夜本人和父親,彆人怎能知道“神之眼”是什麼?為什麼佐助會聽清並記下他們的對話?佐助隻是個一歲的孩子,沒見過成人的宇智波夜怎麼知道那是她的聲音?
佐助好解決,隻要下幻術暗示就行。如果看了父親的記憶也能知道“神之眼”。無聲無息殺全族可以有兩種情況,一是木葉高層默許的,由一批人來完成,由強大的幻術忍者給富嶽和佐助下暗示。二是具有時空間能力或隱匿暗殺能力的人在不驚動木葉和宇智波的情況下完成,最後給父親弟弟下暗示。
他不懷疑是父親做的,富嶽還沒有這麼強的能力,不過或許自己小看了他,但就憑殺手也殺死了美琴他就不那麼懷疑他了。另外,據調查,死者主要是由不知名能量所致心臟停搏致死,富嶽卻是身體不明出血重傷,這對重傷後第二次醒來的富嶽可能還是一個未知信息。
殺手的殺人手法特殊,隻要找到用相同手法的人,離抓住真凶就不遠了。
而且這個殺手要與宇智波夜有矛盾糾紛,同時知道成年版宇智波夜回到這個世界了。對宇智波夜獨特的能力有一點了解。殺死宇智波大多數人留下這幾個——富嶽、佐助、鼬、泉,對殺手來說有利。
富嶽看到陷入思考的鼬安慰到“夜深了,去睡覺吧,我要休息了。”
“父親晚安,我不打擾您休息了。”
秋分瑟瑟,溫度又降了。
殺我宇智波的,究竟是誰呢?
“鼬哥哥,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是泉啊,正準備去睡呢。”
泉右手提著一隻死亡的貓,這麼晚出門是……
泉發現他的目光,“阿銀三天前老死了,鑽在角落裡,剛剛才找到它,我想找個地方安葬它。”
“這麼晚了,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沒事的,我不走遠。”
“好,泉桑要注意安全。”
“好的,鼬君。下次我請你吃三色丸子吧,之前嬸嬸有教過我怎麼做。”
”那就謝謝泉桑了。”
泉在說謊,那隻貓隻有五歲,身上沒有血。
而且,也不是她的阿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