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她皺眉“不是我,從昨晚到……(1 / 1)

她皺眉“不是我,從昨晚到剛剛來這裡,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奉欽”酒店,以及在酒店樓下吃東西。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

周圍的暗部不聽她狡辯,運著忍術,扔著忍具一起衝上來。大筒木夜催動查克拉外放,龐大的紫色查克拉四溢開來,形成一個實心的紫色查克拉球將她防護在內,所有暗部成員的技能都沒能突破防護。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不是犯人的身份,是協助你們調查。我也想知道是誰陷害我,帶路。”大筒木夜冷冷掃視麵前眾人,沒做就是沒做。

秋日的風吹的愈加冷,卷起落在地麵的乾枯樹葉,領頭引路的是一名貓臉暗部,身後是鼬和一群動物臉暗部,沒有人說話。沉默是今日的……一邊走她一邊歎口氣,鼬沒媽媽了,沒族人了。滅族還是發生了!好在這一次,不是鼬動的手,他不必背上屠了家族數百人的沉重罪孽,不必日日夜夜活在愧疚和自傷中,不必在夜晚做長篇重疊的噩夢,不必一個人抱著被子縮成一團一坐做到早晨,不必在心痛難以自抑時用短刀割向自己的手臂。

上個世界的記憶仿佛活了起來。

那天她換了一身白裙子提著一盒木葉團子“刷”一下轉移進鼬在曉組織的房間。

“我買了你愛的……你……”

他坐在床沿,右手拿一把長約20厘米的滴血單刃短刀,左手深藍袖子挽至肘上,小臂上三分之一處,下四分之一處各有一道與手腕呈約45度的切口。切口深,一條左小臂儘數染紅,血汩汩而出。

“出去!”

鼬低著頭,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夾住到刀,拇指和食指將衣袖往上推。

“你還來!”

她一個轉移站在他左邊,雙手握住劃下的刀鋒,鋒刃劃在她掌心被用力握住,懸在空中落不下,他紅了眼睛收了力,刀被她一揮飛出,深深沒入房間對麵的白色牆壁,流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雙手湧出血,她一手環住他後腦,一手搭在他後脖頸,將他的頭抱在懷中,臉貼上她腰部的純棉白色衣料。

懷中的人緩緩顫抖起來,她輕輕拍著他的背。

“……好難受……活著每時每刻都好難受……好難受……好痛苦……”

一如往常的聲音平淡又清晰,此刻他依然不肯多暴露自己的脆弱。

她左手扶住他的後腦,右手隔著衣服順他的背。他閉上眼睛,忍住話,淚水卻不爭氣的湧出。

“我殺了摯友,滅了家族,叛了村子,和弟弟搶眼睛,世人都說我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她繼續順著他的背不說話。

“你也這樣想嗎?”

你不一樣,你似乎是唯一懂得我痛苦的人。快否定吧,這會讓我舒服很多,至少世上有一人懂得我的愛和選擇。

我太痛苦了,為什麼,我不想像個懦夫,為自己的生活哭泣,但我真的忍不住了,無數個瞬間,我平靜沉著,心裡卻是瘋狂的想大叫,打碎周圍的一切,甚至,甚至,我曾想殺死我的弟弟,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身為大哥的我也會嫉妒弟弟的時候嗎!

我是宇智波的天才,天才中的天才,當我殺死族人的時候,我愧疚的想死,但我居然又有了輕鬆的感覺,再也不用為這個一族擔負了,不用因為一族痛苦!那一刻,我感到放鬆,為我暫時的沒有這樣的重擔和責任以及它帶來的痛苦而開心。

止水啊,以後,宇智波的大族消失了,而它的榮耀永駐,我再也不用,不用,我們再也不用為他難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傻啊鼬,你以為700多條人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放過你了嗎!

不,一切才剛剛開始,很快,很快,他們很快就會來。

先是睡不著覺,然後睡著做噩夢,然後吃不下飯,然後視力下降,然後更加暴躁,更加需要意誌力控製一切……

“我對你的了解比你知道的還多,我明白。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知道,我明白。”她表情沒什麼變化,淚已經淌下來,她沒有擦,不想把手上的血染在臉上。

“活著每時每刻對我都是一種折磨,我早已不該活著了,我不想這樣活著,可也不能立刻死去。我還有責任,我必須為此戰鬥。”

他抬頭,從突襲的痛苦浪潮中緩過神來,她鬆開扶著他的手和順著他背的手。

他拉過她兩隻手打量,握他的刀時右手在前,傷的更重一些,傷口處的掌骨隱隱外露,有三段韌帶被割斷,手已經腫起來,左手傷未及骨,韌帶完好。他眸色深了深,站起身子,抓著她的左手腕,走到一個直徑約1米的白漆圓木雕花桌旁。

“坐下等我”

“嗯”她坐在白色有靠背的木椅上。

他拎過自己書桌右角的鐵箱,大概平時也常用,走回來坐在旁邊,把箱子放在他那一側,打開卡扣,她一看果然是藥箱。

鼬開始準備東西,藥箱沒有的他又去翻,走過來走過去幾分鐘,最後準備好了——手消毒液,清創包,無菌手套,紗布,毛刷,肥皂水,生理鹽水,雙氧水,碘伏,棉球,利多,縫合包,縫線,紗布,膠布。

鼬坐在座位上用七步洗手法洗手。

“伸右手”

“我恢複能力強,不要緊,你先處理一下你的傷。”

“伸手”

“簡單洗洗就好,我可以自己快速恢複。”她把手心朝上平放在桌上。

鼬的視力早已大不如前,此時相當於600度的近視眼,他湊近臉,瞪大眼睛……也看的不清楚,隻好湊的更近一點……

他左手抓住她的右手,支在一個裝著肥皂水的小盆上,右手拿起無菌毛刷,又突然想起什麼,以無菌紗布覆蓋住她的創口。

“鼬你不會認真的吧,我自己很快就能好,不用這麼麻煩。”她縮了縮手腕,想從他的掌中掙脫出來,結果手腕被抓牢紋絲不動。

“彆說話,彆亂動,我眼神不好。”鬆了鬆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他不想握傷她。

毛刷沾上肥皂水沿傷口周圍向外的順序刷洗她的右手。距傷口2cm,刷洗2分鐘。然後他換了一個盆,以無菌外用生理鹽水(0.9%NS)衝洗,反複3次。

刷洗過後,他拿出一個無菌盒,倒入導1%新潔爾滅。

“手朝下創麵充分泡進來。”他握著她的手腕往液體伸。

“這個會疼嗎?”她猶豫一下。

“不會。”疼的在後麵。

夜放心的把手放進去,確實不疼,悄悄鬆一口氣。鼬果然沒騙她。

鼬偷偷笑了一下,右手用濕紗布沾浸泡液擦洗她手部的皮膚。他睫毛微微向下,一下一下的擦著她的手。

還是要清理好,雖然她能速恢複,但異物會留在體內積累起來。自己不知道還要活多久,完成那些責任,就能去死了,那一天,她會為他高興吧。那之後,她會記得他嗎?下地獄也好,就此洗清他的罪孽,還清之時,他就再不必愧疚。

鼬帶上手套,給她抹碘伏。然後他拿起了剪刀!

“你……你要乾什麼?”夜心頭閃過危機感,為什麼鼬拿剪刀?他是要……清創?no,再生力強的我根本不需要痛上加痛。

“清創”

“不用,我不需要。”夜開始奮力抽回手腕。

“彆鬨,會有異物沉積的。”鼬大力抓住對方手腕。

“管它什麼異物,我就活幾十年又不是要用這身體永生。對了,你的木葉特色家鄉味團子涼了!”

“對哦,既然已經涼了”

“對吧對吧,快去吃團子吧”

“既然已經涼了,那就繼續。你不會是……害怕吧?”鼬一臉戲謔的看著她,提了提她的右手“彆亂動,我眼神不好,剪刀要剪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知道自己眼神不好還要剪?

握緊她的手腕,鼬對著傷口邊緣,剪刀探下去,夾住不規則的傷緣,稍稍用力,她的手抖了抖,蜷縮了一下,又伸展。他左手改抓住她的四根手指,使手掌保持稍向外展,免得她又縮手。

再來。

修剪創緣後改用止血鉗檢查血管、神經、肌腱、骨骼。

“快好了。”鼬感受著她不斷想往回伸的手安慰到。原來她也不太擅長忍痛。他飛速清理異物、血凝塊,接起韌帶,割去壞死組織。

做完這些,鼬吐出一口氣,瞧著她頭上的薄汗,“好了,不會痛了。左手就簡單一點。”

“誰說我怕疼了,我可是一聲沒吭。”

“哦,抱歉。那換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