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的本意,是想如同捉弄小貓小狗一般,看著元瀅瀅瑟瑟發抖,但因為畏懼他的身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敢打他的樣子。隻是,赫連玨沒有想到,元瀅瀅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還敢再打他一巴掌。
元瀅瀅的力氣綿軟,輕柔的手掌落在赫連玨的臉頰,不過惹出了淡淡的緋紅。被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下犯上,赫連玨心中滿是怒意。但除了憤怒以外,竟覺出莫名的鬆快。
赫連玨揚起手臂,將元瀅瀅按向冰冷的牆壁。素色長袖緩緩垂落,露出元瀅瀅藕白晃眼的玉臂。她的手腕,被赫連玨緊緊按住,壓製在頭頂。
幽深晦暗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元瀅瀅。
此時,元瀅瀅好似一隻被盯上的獵物,絲毫動彈不得。她身子輕顫,杏眸中水意縈繞。
元瀅瀅心中覺得委屈,便徑直說出了聲。
“明明是……皇上要我打的,我聽話了,皇上卻又惱了……”
如此反複,當真是欺負人。
元瀅瀅沒有說完,赫連玨便知道她的未儘之言,定然是指責自己反複無常。可赫連玨是皇帝,他就是喜歡讓旁人揣摩他真實的心思。倘若對方猜測有誤,赫連玨便要狠狠責備一番。
長腿輕伸,元瀅瀅柔軟的雙膝被赫連玨禁錮著。她仿佛一隻引頸就戮的天鵝,揚起白皙脆弱的脖頸,任憑赫連玨任意施為。
看著如同美玉一般無瑕的肌膚,赫連玨眸色微暗。他伸出手,帶著涼意的手指,便沿著淡青色的纖細血管摩挲著,口中喃喃道:“不過一村女而已,生的這般嬌貴。民間有言,小姐身子丫鬟命,難道便是在說你……”
元瀅瀅眼睛中顫著水光,柔唇抿緊,並不回應赫連玨的話。
赫連玨張開唇,正要朝著元瀅瀅脆弱的脖頸咬去。他心中想著,等到一口咬下去,會不會留出緋紅豔麗的痕跡。或許赫連玨咬的重些,還會讓白皙脖頸,滲出幾點血痕。
他輕俯身,慢慢靠近著。
屋外傳來官員低沉為難的聲音。
“皇上,攝政王有要事相商,要皇上此刻便過去。”
赫連玨鬆開對元瀅瀅的鉗製。他揚起手掌,元瀅瀅下意識地瑟縮著,偏首試圖躲開赫連玨。
那隻手掌落下,拉扯揉捏著元瀅瀅的臉頰,語氣惡劣道:“躲什麼,怕我打你?”
元瀅瀅心中腹誹:她已經打過赫連玨兩次,依照赫連玨的性子,若是他想要報複,將兩巴掌打回來,元瀅瀅一點都不奇怪。隻是赫連玨力氣大,元瀅瀅恐怕受不住,自然對他落下的手掌感到畏懼。
赫連玨冷笑兩聲,站直身子。他推開門時,麵色黑沉。傳話的官員低垂著腦袋,不敢打量赫連玨的神態。無論赫連玨剛才在做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赫連玨被突然打擾,心中自然不爽快。
可麵對攝政王的命令,官員不能不轉告,隻好在傳令、和耽擱攝政王的要緊事情之間,選擇了前者。
許卓君走至屋內時,元瀅瀅還癱坐在地麵。
許卓君淡聲問道:“可有事?”
元瀅瀅搖頭,她隻是被嚇到了,雙腿發軟,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有許卓君的攙扶,元瀅瀅站直了身子,嬌憨的麵容上,仍舊是心有餘悸。
饒是許卓君不是個愛打聽的性子,但今日種種,儘是謎團,讓她不禁生出幾分好奇——元瀅瀅何時認識的赫連玨,為何小皇帝對她是那樣一副態度。
將皇帝當做了登徒子,還打了他兩巴掌的事情,元瀅瀅是說不出口的。她言語含糊道:“皇上對我有誤會,才這般為難我。”
元瀅瀅蹙緊黛眉,長歎一聲道:“皇上喜怒不定,不知哪一天心中存著氣,便靠著折騰我解氣。”
她語氣可憐,聽得許卓君輕輕攏眉。
許卓君輕撫著元瀅瀅的肩頭,生硬地安慰道:“不會的。”
赫連翎驍要赫連玨前來,為的便是選秀一事。依照赫連翎驍看來,本朝選秀過於繁瑣,勞民傷財。而且縱然選出了幾位才貌俱佳的美人,不一定能得到赫連玨的歡心。如此想來,不如削掉繁瑣的環節,行簡化之道。
赫連玨的臉頰,還殘留著細微的痛意。他撫著腮邊,輕輕揉著。直到赫連翎驍開口詢問,赫連玨才放下手,詢問著如今的秀女,還需幾日才進得皇城。
官員展開本朝的選秀書冊,如實稟告道:“還需過六座城,經過六次考校,才能入皇城,得見皇上真容。”
赫連玨隨口道:“何需如今麻煩,徑直送她們入皇城便是。”
到時,合赫連玨心意的便留下,其餘的便賜還鄉。
但官員們皆道,這是曆年來的傳統,輕易更改不得。聞言,赫連翎驍輕笑著:“我更改過的舊俗,難道還少嗎。”
官員們卻笑不出來。哪裡有人膽敢質疑攝政王的決定,自然舊俗能改,這選秀之禮也能改。
官員們圍做一團,低聲言語片刻,便商量出一個折中的主意。
“皇上和攝政王,是覺得選秀禮儀繁瑣。不如在此州城,再考校一次,中選者便前往州城,參加最後的大選,再定後妃的人選。”
如此,便將剩下的擇選,縮減成兩次。
赫連玨頷首同意。
隻是進皇城之前的最後一次考校,赫連玨不讓官員出題,他要親自來出。
選秀事宜,關係到赫連玨的後宮人選,赫連翎驍並無甚興致,便起身離開。
赫連翎驍走過遊廊,想起曾經為赫連玨選美人時,他顯然沒有如今的興致勃勃。而且,赫連翎驍清楚,後宮的嬪妃們眾多,赫連玨從未動過。赫連翎驍掌握權勢,不僅是在前朝,後宮諸多事宜,也有人事無巨細地向他稟告。宮人隱晦地猜測著,是否是赫連玨身有隱疾,無法寵幸嬪妃。隻是,太醫借著每日診脈,替赫連玨號過。小皇帝身子康健,方方麵麵都無甚問題,甚至優於常人。
至於赫連玨明明身子無恙,卻從未寵幸嬪妃之事,赫連翎驍沒有繼續追究的打算。世人皆道,當初若不是突然冒
出來的赫連玨,赫連翎驍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可以說,是赫連玨搶了赫連翎驍的皇位,赫連翎驍應該怨恨赫連玨的。
但赫連翎驍卻沒有眾人想象之中那般,無比仇恨赫連玨。赫連翎驍若是對皇位勢在必得,他絕不會忌憚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當即殺了便是。即使這般並不名正言順,但隻要皇位在手,史書如何書寫,都憑借赫連翎驍一念之間。
赫連翎驍隻想要權勢,至於皇位上坐著的是誰,他並不在乎。但赫連翎驍雖然不仇恨赫連玨,卻絕不會如同尋常人家的叔叔侄子一般,對赫連玨百般關切,連赫連玨的後宮事都要管。
許卓君朝著赫連翎驍迎麵走來,她盈盈一拜,沒有立刻走開。
許卓君神態恭敬,聲音輕緩。旁人看來,隻以為許卓君在同赫連翎驍行禮問安。但許卓君是在將近日的任務進展,一一稟告給赫連翎驍。可公事完畢之後,許卓君沒有立即離開。她唇瓣微動,纖細的眼睫微垂。
“皇上來了我的住所。”
赫連翎驍未曾開口,聽著許卓君繼續說下去。
“他並非是來尋我,而是在尋和我同住的秀女。那秀女姓元,名喚瀅瀅,出身仙姝縣,性子單純。⒋⒋[]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赫連翎驍徑直問她:“你從不說多餘的話。”
如今許卓君卻說了許多,但她開口提及元瀅瀅的意圖,還沒有講出來。
“皇上似乎對她多有為難……主子可否,讓皇上莫要尋她的麻煩。”
赫連翎驍目光冷冷,聲音中儘是淡漠。
“這和你的任務,有何關係?”
許卓君若是處事圓滑一些,便可以辯解稱,赫連玨尋元瀅瀅的麻煩,定然會引起旁人的關注,進而連累她也被人多加注意,不便繼續任務。
但許卓君性子冷靜,從不會彎彎繞繞,聽到赫連翎驍的問話,也隻是搖頭道:“並無關係。我隻是想求主子,幫一幫她。”
赫連翎驍未開口,旁邊的侍衛便厲聲道:“你需記得自己的身份,哪有你提要求的份兒!”
許卓君心中一沉,淡聲告罪。
待許卓君離開後,赫連翎驍便想起元瀅瀅的身影。一個愚蠢笨拙的女子,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令他冷心冷情的手下,都出言相求。赫連翎驍的手下中,許卓君的性子最為沉穩,從不提要求。不曾想,許卓君第一次請求,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元瀅瀅。
赫連翎驍斂著眉峰,回憶起元瀅瀅的模樣身姿,暗道除了臉蛋,元瀅瀅簡直一無是處。
但許卓君,絕不會是被美色所迷之人。
擇選結束,秀女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前往下一州城。官員前來傳令,隻道皇帝體恤秀女們身子纖弱,便免去了諸多流程,隻在本州城增加了一次擇選。再中選之人,便可以出發前去皇城。
聽罷,秀女們頓時展露笑顏。擇選的次數越多,她們殫精竭慮、憂心忡忡的次數便越多。如今可就好了,隻需要再通過一次擇選,便能進入皇城。
可是,歡喜過後,眾人又開始憂慮。畢竟進皇城之前的最後一次擇選,定然是極難的。往常,無論是查驗身子,還是進獻才藝,都有人前來知會她們一聲。如今,官員隻是告訴她們,選秀禮儀被簡化,便匆匆離去,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落選的秀女,聽到此等消息更是神情沮喪,隻差一步之遙,她們便能進入皇城了。
可時也命也,她們隻能認命地收拾包袱,返回故鄉。!
魚非子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