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 薑瑤第一次參與了破案還拿到了沈……(1 / 1)

進入沈桑檸房間後映入眼簾的是整齊的書架和一張辦公桌。

辦公桌上擺放著一疊文件和兩張照片。兩張照片分彆是沈桑檸小時候的全家福以及沈桑檸與薑瑤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穿著各自的製服手一隻手緊緊牽著,另一隻手捧著胸前的向日葵。

薑瑤顫抖著雙手拿起來照片,輕輕摩挲著沈桑檸的臉,抱著照片趴在了桌子上。桌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是沈桑檸身上的洗衣液被陽光曬過的清香。不知何時薑瑤臉上劃過了淚水,淚水滴到了桌麵上的照片上。薑瑤連忙用手擦拭著照片,這可是沈桑檸珍惜的照片。

“咚咚”一聲敲門聲響起,來訪者是小王和小雲。

“薑姐,我們來拿一下檔案,要填寫結案記錄。”兩人與薑瑤對視時看到了薑瑤充滿血絲紅腫的雙眼以及眼中的淚水,愧疚的低下了頭。

“沒事,沒事,我沒有打擾你們工作吧?”薑瑤擦了擦眼裡的淚水。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沒事薑姐,我們拿完就出去了,您慢慢看。”小王和小雲走向書桌下的抽屜拿出了檔案表。檔案表下方是一支玫瑰和一支鋼筆。鋼筆上寫有“醫技精良”四個大字和下方的“JY”兩字。

“你的生日禮物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等我處理完這次的案子,我就請一個星期的假帶你出去旅遊!我們去看海吧!”沈桑檸笑著對薑瑤說道。

“好啊!等你介紹的話我也休年假,我們一起出去玩玩。”薑瑤也回以微笑回答道。可惜到最後薑瑤也不知道那一朵玫瑰裡麵是沈桑檸想要向她表明心意的戒指。

薑瑤顫抖的拿起了鋼筆放到胸前的口袋中。這裡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也是平時工作存放筆的地方。現在可隻有這一支筆了……

下方的檔案上寫著賽洛西賓四個大字。薑瑤打開文件袋的同時,兩人已經默默的出門了。她們也不忍心打擾這樣破碎的薑瑤。

文件中寫到:有交集?沒交集?,在最下方塗鴉過得一句話裡隻能看出“研討會”三個字。

研討會?什麼研討會,是有交集的嗎?是受害人還是他們的醫生?此時薑瑤心中豁然開朗,連忙跑出去尋找趙鬆他們。

“小趙!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我們市或者省發布的研討會有沒有受害人醫生同時出現過的活動,麻煩你了,謝謝!”薑瑤懇求道。

“客氣了薑姐,我馬上查,對了,沈隊之前給了我一個u盤,讓我帶給你,就在我辦公桌上。我拿給你。密碼沈隊說隻有你知道。”隨即小王拿出了一個u盤遞給薑瑤。

“有情況大家,準備出警。”小雲說著大家迅速拿好裝備。

“快,準備一下出現場了小薑。”薑瑤師傅拿著勘測箱走來。

薑瑤師傅原名李軍,59歲。176cm。黑框眼睛下方高挺的鼻梁,下翹的嘴角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是,師傅。”薑瑤跑向師傅接過了勘測箱立馬跑上警車。

一聲聲警笛劃破了寂靜的清晨。刑警隊一行人來到了小巷,小巷位於牛家村與羊家村。村裡沒有監控,是由大路插進村子裡被房子包圍成的巷子旁邊是一片農田。收到報案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前往封鎖了現場。

“請問,是你報的警嗎?”小王詢問道。

“是的,警官!我今早出門收菜就看見這裡躺了一個人!好像我也不認識。”

“我喊了幾句沒有動靜,我上前一看,沒有呼吸了!便報了警。”一位騎著三輪車的婦女邊說邊比劃道。

“好的,千萬彆緊張,我們需要做一份筆錄。”隨即小王為婦女錄了筆錄。

婦女名叫楊春妮,住隔壁羊家村。不認識死者,今早出門收菜路過發現死者便立即報了案。

“受害人左手腕處些許帶手表的痕跡,痕跡較淺,並未長時間佩戴。

“右手虎口處有一處傷口,像是抵抗防禦時留下來的。”

“身上大概7處刀傷,還有另外一處致命傷。”薑瑤戴好護具觀察完向師傅彙報道。

“這就完了?在仔細看看!”師傅看了薑瑤一眼。隨即薑瑤又仔細翻看屍體情況。

“屍體一共有8處刀傷,虎口,手背,手心,背,前胸均有一處,下肢的腳踝處有兩處其餘兩處位於麵部一處位於脖頸。”

“手心,手背,虎口為典型的防禦性傷痕,死者當時應該搶奪了刀,但是由於某些原因沒有成功。”

“傷口創緣整齊均有生命跡象,應該都是生前發生的。”薑瑤說完看向了師傅確定一下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麼,畢竟第一次實戰。

“我補充一下小薑的報告,死亡時間大概在13日也就是昨晚10-12點之間,全身上下8處傷口的話應該是兩個人,用力方向和凶器都不同。詳細的要回去解剖看看消化係統的情況。薑瑤師傅聽完便向薑瑤點了點頭,順便補充道。很顯然很滿意薑瑤的初檢,隻是還欠缺了一些經驗,第一次見屍體不慌張不錯漏不信口開河,已經具有了成為法醫的特質。

薑瑤怎麼會沒有意識到說漏了這個問題。多年以來的實習培訓經驗告訴自己,展示成果的同時也得給師傅留下一絲餘地,畢竟自己要學的也很多。

小王在褲包裡發現了一張火鍋店的代金券,由於人手缺乏便隻能請當地派出所的警察們幫忙調查路上的監控。民警門很快就調查到了德發與一男一女吃完火鍋以後一同散步回村。

“得想找出那兩人,應該就是破案的關鍵!”小王說道

“既然能一同吃飯,應該是熟人才對吧。沒有發現身份證銀行卡那些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手機和現金也沒在。熟人搶劫害命?”小雲補充道。

“不排除這些可能,所有猜測在沒有經過證據檢驗前都是可能出現的情況”小王說道還摸了摸下巴。

“這家夥,越來越像沈隊了。”一旁已經開始畫像的小趙調侃道。

“根據目前的情況看的話,凶手大致為兩人,根據犯罪心理策劃,刀傷的位置有些過於奇怪了。這幾處刀傷像是脅迫,逼問,剩餘的致命傷像是緊張中充滿了愧疚。可惜,還需要一下線索才能完成畫像。”小趙抬起了畫板,畫板上隻有大概輪廓,並沒有明顯麵部特征。

隨後,刑警隊一行人開始了摸排,由於沈隊的去世,隊長的位置空缺,暫時由小王帶領大家查案。畢竟小王的資料較深一些,其餘二人並沒有異議。而薑瑤則和師傅回到了警局解剖化驗。

之前身為醫生的薑瑤洗手穿戴防護服還保留著之前的臨床習慣,進入到解剖床麵前還有些許恍惚。將使用器械準備好後緩緩45°低頭默哀。師傅進來後交代一旁的實習法醫錄像,由薑瑤擔任助理法醫。

“試試吧薑瑤,平時手術做的不少了,下刀位置不會有問題吧。你來做一檢,我在旁邊看著你,不會有問題的。”薑瑤師傅快要退休了,需要一位可以撐起法醫這塊的接班人,便著急了些。

“是,師傅,我沒有問題。”說罷薑瑤熟練的拿起解剖刀,心中出現人體解剖框架圖便開始依照指示圖描線,由於第一次沒有把握,薑瑤花了20分鐘依照尺子清晰畫好解剖先請師傅檢查後才開始進刀。薑瑤師傅也沒有急於催促,這畢竟是薑瑤臨床生工作帶來的反應,謹慎一點也好。

“現在是2月14日下午14:23。由主檢法醫官林誌和法醫官助理薑瑤進行解剖。說完,薑瑤便在師傅的指導下有序下刀。一旁的師傅也看著連連稱奇,不愧是年紀輕輕就成為心外主治醫生的手,流暢,乾淨,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死者32歲,男性,身高175,體重68公斤,身上8處刀傷,致命傷為脖頸上長達9厘米,深3厘米的刀傷,目前推測凶器應該的為水果刀類型的小型刀具,創緣整齊。”薑瑤一邊切開檢查一邊彙報給師父。

“軀乾及四肢的傷口長20cm,深5cm。凶器較像農家砍菜除草的那種刀。兩者不是同一種凶器所造成。”

“沒有杏仁味,沒有針尖樣瞳孔,膚色正常,表麵皮膚泛白,視網膜下點狀出血。致命傷大致為頸部那道切口切開了頸總動脈大出血導致死亡。”

“胃中食物有啤酒和火鍋的殘留,大概進食後3-4小時死亡,死亡時間大概在3號晚上11點左右,師傅您看對嗎?”結束後的薑瑤看向了師父。

“有一個地方你也可以仔細查看一下。”薑瑤師傅指了指屍體的後背。對薑瑤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屍體的背部經常會出現短時間的挫傷,你看這些地方,用力一壓便可以看到挫傷的淤青。也許這具屍體沒有,但是千萬不能遺漏這些步驟,任何遺漏錯誤都會耽誤案件,還可能會錯誤引導警方查案”師傅在一旁指導著薑瑤學習,將自己的經驗傳授與薑瑤。

“現在是2月14日下午16:30分。解剖結束,剩下毒物報告要等化驗結果了,縫合就交給小薑吧!”說罷薑瑤師傅回去了辦公室,實習法醫也去寫報告了。獨自作戰是每個法醫都需要經曆的過程。

薑瑤認認真真的一針一線縫完創口,還特地設計了縫合位置,讓受害者體體麵麵離去後,鞠了躬,整理完器械才離開的解剖室。沒人知道薑瑤當時麵對屍體時,又回想了手術台上的那一幕。那個熟悉的人徹底失去生命體征,徹底離開了開。

門口悄悄進來觀看的師傅心裡連連讚歎“不愧是醫生,切口,縫合那是漂漂亮亮的,禮儀禮貌一樣不少。在讓她積累積累經驗,一定是一名優秀的法醫。天生的醫生也是天生的法醫啊!”

同樣沒有人知道,出了解剖室換了衣服的薑瑤在沒有人的角落看著胸前的筆流著淚說道“我會幫你做到你想做的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現場有打鬥過痕跡,伴隨兩個人腳印,鞋子尺碼大概為43碼的41碼。”

“推測兩人為168-176cm之間和172-178cm,沒有找到凶器,附近隻有鞋印和旁邊的散落的黑色土壤。受害者衣服上指紋淩亂,沒有比對價值。”小王負責現場勘察,詳細的查看了現場,將搜證的圖片分發下去給各位同事介紹道。

“死者名叫孫德發,住在羊家村前麵的牛家村,旁邊剛巧路過的村民認識他,和報案人的村子剛好兩隔壁。”

“死亡的小巷剛好是他從城裡回去的必經小路,報案人說他在附近的水泥廠裡做司機。”

“他的生活還算過得可以,也沒有組建家庭,沒有孩子的負擔,最大的愛好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抽抽煙,沒有不良嗜好。”

“年輕的時候跟著弟兄問了個紋身,現在過得挺老實本分的。”小趙負責的是民事走訪這一塊。走訪過程中便可開始畫像,隻是畫像還需要拚湊線索。

“現場還發現了一部手機,我已經打開了鎖,整理了所有的線索。”小雲可是網絡天才,連號碼社交軟件聯係人都查的清清楚楚投影在大屏上。

聊天頁麵上全紅出來的是當時德發約他吃飯的人叫孫岩,就是監控下和德發一同吃飯的人。信息內容大概是要感謝孫岩的照顧,幫他開後門賺外快,所以好好請他吃個飯。還讓他帶著他的老婆來。另一條全紅的記錄是當時撥打電話給德發的同事,也是德發廠內的好友,叫李師。當天德發隻聯係過兩人。

隨著眾人將各個證據彙總之後,小趙的畫像也畫出了個大概,和畫中的李師長的差不多。於是小王便準備請李師回來喝喝茶。

來到水泥廠,推開門進去對著李師照片詢問老板是不是有這個人。此時角落裡一位男士走了過來,“警察同誌你好,我叫李師,他們說是在找我嗎?”

說話的是一名工人打扮的大叔,1.68cm。風塵仆仆的著裝。瘦的凹陷的眼眶旁掛滿了汗珠,聽說警察來尋人便放下工作趕來。

“請問你是李師嗎?有個案件需要你配合一下。你認識孫德發嗎?”小王走向李師出示警官證詢問道

“我是他的初中同學,和工友。我叫李師。和他一個村子的人。我隻是和他一起輟學出來找了份水泥廠的工作,現在他在當司機出貨,我在流水線當組長。”說完拿出來了兩張照片。

“就隻知道這些了嗎?他在單位有沒有什麼仇人,有沒有什麼情人你知不知道?”小王詢問道。

“德發之前有一個男女朋友,一個月前好像和他吵架分手了,那姑娘隻來了一次,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

至於仇人嘛,德發那麼老實,廠裡不會惹得到誰吧,會不會是外麵的人?”李師說完眼神飄忽不定看向了廠大門,這一幕被小王儘收眼底。

“王哥,這人有問題啊,一直在引導話題,估計十有八九是凶手”耳麥中的小趙說道。小王也微微勾起了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請問你2月13日晚有沒有誰和你在一起?”小王詢問道。

“那天的話,隻有我值班,有一個貨車司機可以證明。而且那天德發說他約了人吃火鍋,還問過我去不去。我沒去,好像是和保安李岩去的”說罷李師不自然扣起了手。

一位貨車司機也證實了李師的證詞,那天確實是他值班檢查貨物有沒有送對,有沒有缺斤少兩。但是也僅僅隻能證明李師晚上8-9點時確實在工廠,10.30以後依舊沒有證人證明。

此時 ,小雲發現報案室中的孫岩不在了,便前往他廠裡的宿舍前往,路上發現了準備潛逃的孫岩夫妻兩人。

“我早說不要收了不要收了,你看,警察來了吧!死娘們,真害人。”孫岩抱怨道妻子,手上被拷上了手銬。

隨後警方把李師和孫岩一同帶回了警局。剛開始李師一直在往孫岩身上引,又是借錢不還,又是孫岩媳婦催促孫岩還清賭債。

“我覺得,凶手到有些像這個李師,以他的身高力道不可能製服平時的德發,哪怕是喝醉了,有些不太正常。而且這個李師看起來好像有肺結核。惡病質體征,加上他說話的哮鳴音,還有咳嗽。”旁聽的薑瑤說道。

“而身上那些傷口,看起來就比較像是孫岩這種人能乾出來的”同樣旁聽的小趙補充到。兩人還默契的擊掌。隨後小趙便通過耳機告訴小王他們。

此時的小王看到化驗報告表示一盤的黑土是今天晚上才拉到廠裡的,而且並沒有卸貨,唯一有過接觸的便是今晚值班檢查的李師。

原來李師身形瘦弱矮小,時不時還咳嗽兩聲。儘管他想藏裝作沒有病,還是被薑瑤這個醫生發現了。

李師在小王他們的輪番轟炸下,實在扛不住了便交代了。距李師所說李師回來的路上看到德發,打算報警時聽到德發說的還有一張支票在家裡。是德發沒日沒夜賺外快得到的,還好沒有被發現。

長期被醫藥費折磨的李師一時起了貪念,拿出隨身小刀。逼問德發支票位置,酒勁還在的德發哪還忍得了。反抗過程中李師一衝動刺死了德發。

距李師交代凶器就埋在旁邊田裡的樹下,警方挖出了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上麵有李師,德發,的指紋。李師家也搜出了帶血的衣服。

而孫岩剛開始咬死不承認,非說自己送德發回到家了。最後警方在孫岩家床板下發現了德發的手表,上麵還沾有德發血跡,還找出了銀行卡。

孫岩見躲不過去了,隻好如實交代。起初是孫岩欠有賭債,還娶了同廠的李芳,而李芳嫌棄孫岩工資微薄,還欠了賭債,覺得沒有任何前途,便天天以離婚要挾孫岩。而孫岩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婦是像寶貝一樣捧著,於是德發約夫婦兩吃飯那天孫岩衣服看到德發手上的手表和手機便起了歹意,威脅孫岩用一旁的菜地裡的刀砍傷了德發,過程中怕德發逃跑還砍到了腳踝上,逼問他銀行卡密碼。問到以後看著德發昏死過去以為德發已經死了。還將德發扔下了菜地。

凶器隨手扔進了旁邊的菜地溝中,警方隨後便根據描述打撈了上來。經過檢測刀上有著德發的血跡和孫岩的指紋。

死裡逃生的德發醒來爬上路求救時,又遇上了李師,於是便發生了李師的致命一擊。

“欲望真的是人類身上的惡魔,害死人類的東西啊”小王感歎道。

“這次真順利,那麼快就結案了!”小雲開始書寫結案報告。

“這些畫的還挺像。”小趙看著畫像感慨到。

此時的法醫辦公室裡,薑瑤師傅把薑瑤叫了進來“怎麼樣?第一次出現場。”

“挺好的,謝謝師傅栽培。”薑瑤笑道。

“那法醫結案報告就交給你啦?”師傅看向薑瑤笑道。

“是!師傅。”說罷薑瑤來到了辦公桌,發現自己沒有筆,一模口袋,發現襯衣裡那隻“醫技精良”的鋼筆。一時間有些恍惚,看到沈桑檸問她一句後悔嗎?放棄了自己最愛的工作。薑瑤笑著說自己並不後悔,為了查清沈桑檸死亡的真相,再苦再難都得堅持下去。

每一個夜晚都格外難熬,夜深人靜時總會想起那個陽光開朗的女孩。薑瑤雙手握住u盤和筆看向天空,想到如果之前自己勇敢一點,在勇敢一點,便不會到最後都沒能給彼此一個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