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陵溪的住處裡發現三個竊聽器。分彆在浴室、臥室、書房。這讓董陵溪嚇得夠嗆。
因為,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她身邊由昭世集團給她配備的保安團隊形同虛設。
昭世集團目前還在被法國輿論的圍毆之中,各大報紙,包括油管、推特、臉書上群情激奮,一個中資企業掌握著我們法蘭西大量的奢侈品品牌,豈有此理?雖然我們習慣投降,但我們法蘭西不要麵子的嗎?
但是,局勢還沒到要法國政府下手的地步。所以高概率不是法國的“情報總署”在董陵溪住處安放的監聽器。而應該是昭世集團內部的安保人員。
那麼,這個幕後指揮者,很有可能便是昭世集團的卡爾貝爾曼。
井高很早就懷疑這位職業經理人有問題,對他不夠忠誠。因為,他是聽董陵溪彙報,才知道昭世集團如今所遭遇的困境是集團在背後的打壓。
試想。作為一家估值400億的奢侈品集團的、、執掌著這麼一家大企業,卡爾貝爾曼能不知道這背後的曲折嗎?不要說這個級彆的企業的在法國是個無權無勢,是一個沒有任何消息渠道的人?那是在侮辱他人的智商。
那麼,卡爾貝爾曼為什麼沒有在內部郵件裡向他彙報?
來到巴黎的第一晚,注定是鬨騰的。倒時差的倒時差,搞飯吃的搞飯吃。井高和鄭老師聊完,到董陵溪的彆墅裡見她。
“井總!”董陵溪心情有點忐忑,第一,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工作上的把柄給人抓住。第二,她不知道她平常的生活有沒有被人窺視。這是身為大美人的自覺。能裝竊聽器,誰知道有沒有裝過針孔攝像頭?而且裝在浴室、臥室這樣的地方,她有沒有比較敏感的視頻或者照片落到其他人手中呢?
這讓她很糟心。
“陵溪,我讓軍子調一個女保鏢貼身保護你。昭世集團的保鏢暫時先不用。要審查一下。”井高坐在董陵溪彆墅的二樓的客廳裡,感受五月下旬巴黎深夜裡的寒冷,輕聲說道。
聲音略微帶著疲倦和壓力。剛到巴黎,形勢就變得很糟糕啊!
董陵溪稍稍壓下心裡的情緒,道:“好的,井總。”又擔憂的道:“井總,會沒事的吧?”
井高就笑起來,手指壓在自己的臉龐上,說道:“再危險也沒有兩年前我對付趙蒼龍的時候危險!資本主義國家嘛,錢能通神。我彆的不多,就是錢多。隻是代價大小的問題而已。”
董陵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她和井高之間故事的開端。不是那種男女的感情故事,而是人和人之間的糾葛。
設計井高對付趙蒼龍那件事,她確實有不對之處。她內心裡一直對井總心存感激。隻是這份感激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向井總表達。不想在異國他鄉之時,井總忽而提起這件事。便站起來,鄭重的鞠躬道:“井總,對不起!”
井高意識到他失言了!其實,他和董陵溪的恩怨,再追溯也沒多大的意思。該給她的懲罰,他都給了。現在董陵溪作為他的心腹下屬,幫他在法國盯著酒莊、昭世集團、利茲聯足球俱樂部,辦事得力。
譬如這一次昭世集團後麵蘊含的危機,若非董陵溪彙報給他,他還不知道要給昭世集團這邊瞞多久。他對董陵溪這個昔日號稱“董小姐”的美婦很滿意。
這年頭,全球有才華的高管一抓一大把,隻要給錢,但是忠於自己的管理者卻非常難得。
之所以“失言”,原因還在於他心中的壓力。彆看他對董陵溪說的很輕鬆:無非是錢的事嘛!但其實心裡還是很有些壓力,彆人連監聽設備都搞出來,有沒有可能搞出人命來?
這有什麼稀奇的呢?鷹醬的大統領都經常挨槍子的。
隻是井高心裡的思緒剛轉了一圈,就看到董陵溪對他躬身行禮。問題在於,這時年三十四歲的成熟美婦今天穿著一襲白裙,凸顯著她豐腴曼妙的身段,前凸後翹,性感無匹,這彎腰的一瞬間,叫井高欣賞到難以言喻的美景。
井高瞬間都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乾。當真是嬌媚明豔的成熟美婦啊!
董陵溪鞠躬後,起身就發現井高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隨即明白過來,連忙捂著白裙的領口,手掌遮著她迷人的鎖骨,白嫩明豔的俏臉上浮起緋紅的嬌羞之色。
她畢竟是成熟的女人。自己給井總主動發的福利,嬌嗔怪他也不合適。這種尷尬的局麵最好是立即轉移,當做沒發生過就是。
看著嬌羞動人、漂亮的杏眼裡眼波顧盼、仿佛做錯了事的大姐姐般不敢麵對他熟透的尤物,井高自來到巴黎受到壓抑的心情卻是莫名好起來。
以他此時的情商,自然知道,當你占了一個美人的大便宜,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表露出對你的厭惡,反而是嬌羞無比,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陵溪,我走了。等巴黎的事情處理完,我請你喝紅酒。”
“好啊!”董陵溪明豔的鵝蛋臉上還帶著誘人的緋紅,螓首微點,目送井高:“井總,再見!”她真沒好意思送井高下樓。她知道她模樣對男人的誘惑力。
屆時,不知道是井總主動把她抱在懷裡去親吻,還是她會突然的崴腳。
井高第二天就帶著助理們,跟隨著董陵溪一起到位於巴黎中心區的昭世集團總部大樓。
這棟大樓是昭世集團購置下來的資產。一路上都是來上班的白領們。在井高看來是充滿著異域風情。
“老板,歡迎您來昭世集團視察。”卡爾貝爾曼早帶著一幫高管在42層的門口等候著,見到從電梯裡走出來的井高等人,微笑著上前握手。
井高很冷淡的點點頭,眼神冷冷的打量著卡爾貝爾曼,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法國老頭,卷毛,頭發半白,鷹鉤鼻子,並沒有穿正裝,似乎有著某種法國人都有的浪漫主義的氣質。
“去會議室裡,我有事情宣布!”歐陽婉翻譯著井高的話。
而井高進入會議室的第一句話,“卡爾貝爾曼暫時停職,等待內部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