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年和顧世安兩人眼神期待地看著陸樺，顧世安更是不自覺地拽起了陸樺為了乾活方便特意改小了還打補丁的衣袖。

陸嘉年待在旁邊垂了垂眸子，已經有點沮喪，她不覺得自己可以跟相處時間更長、感情更深厚的顧世安競爭，小娘子此時的沉默也許就是拒絕吧……

陸樺一手順一個毛，開玩笑地說出那句經典台詞：“你們對我都很重要，都是我的翅膀，少了誰也沒辦法飛。”

兩小隻雖然不太明白，但得到了答案的她們暫時滿足了，一個端著茶壺蓄水，一個則拿著小抹布到處擦擦。

王素梅打趣地看了一眼陸樺，說起了正事：“看你一直在看之前買的那些書，我估摸著也該看完了吧，要不要再去買點？”

陸樺一拍腦袋，先前買的書，雖然是書店老板介紹的書，說是適合初學者。

但缺少指導的情況下依然很難看懂，又沒有拚音，那看起來跟現代簡體漢字看起來沒有一銅錢關係的字體，更是加大了學習難度。

陸樺這個文盲不免有些心虛，誰說她幾天是抽空看完了書，還秉承著或許可以通過前言後語推測出字的意思的心態認真研讀，從頭看到了尾，但……

看不懂。

真的看不懂。

陸樺被王素梅那種看希望的目光盯著，壓力更大了，決定實話實說：“沒想到娘這麼關心，我沒看懂，我可以向那些識字的人請教嗎？

王素梅搖了搖頭：“那些識字的人，少說都能做個賬房，掙的錢多導致個個都鼻孔朝天神氣的很，你怎麼請得動。”

陸樺不死心，她這段時間明明累得倒頭就睡，但還是抽空學習，也不過就是為了識字，她怎麼舍得放棄：“那些教書的先生呢？如果我願意給他們錢呢？”

王素梅歎了口氣，扔過來一袋錢：“這錢你先拿著吧，這段時間你買這買那的，肯定也沒錢了。”

見陸樺接過錢袋，王素梅這才繼續開口：“那些教書先生個個有功名，捧著大把錢讓對方收學生都要挑三揀四，哪都看得上我們平頭百姓這三瓜兩棗，但彆說提陸樺你我都是女人了，他們怕是連見都不願意見上一麵。”

陸樺咬了咬唇，依然不死心。

王素梅看著陸樺被咬後殷紅的唇，不知為何有些心軟：“你就去看看罷，不過我覺著陸樺你還不如去之前買書那家店看看，問問有沒有啟蒙書，事後你買了書，去請教對方也許能得個好臉色。”

陸樺點了點頭，想到日後的花銷她有些膽怯：“娘你不勸我？”

王素梅歎了口氣：“多識點字總是好的，再說這家裡多少錢都是看你來後才掙的，我又有怎麼能說三道四。”

陸樺看著眼前的女人，決定中午空閒時刻就去買書，恍惚間她想到了現代那個含辛茹苦供她讀書結果一天福都沒享過的女人，她們都是她的“娘” 。

“喝點水。”陸嘉年舉起手中的杯子。

陸樺舉起手中的杯子，莫名覺著看著水中的倒影和她在現代的容貌一模一樣，隻覺得她真的融入了古代，她好像就是那個古代的“陸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