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 我也想看看,這個喜塔臘氏,到底……(1 / 1)

楚悅盈精神一振,要想抱上福晉大腿,還得需要係統的支持。

於是,楚悅盈找了個借口將四喜支出去,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係統麵板。跟上次孤零零地一句“請晉升為一等宮女不同”,這次任務界麵的字密密麻麻,足有好幾行。

楚悅盈眯起眼睛,細細看過去,隻見上麵寫著:“進入四貝勒府後,你發現多人存在身體疾病,請你為他們進行治療。沒治愈一人,係統將根據治愈疾病的嚴重程度和困難程度給予積分獎勵。”

楚悅盈一臉黑線。

這個任務槽點過多,她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裡吐起。

誰發現四貝勒府多人身體存在疾病了,這怎麼還能強行讓她發現呢?哦對了,好像福晉提了一嘴那個宋格格身體不太好,但是她也不能直眉楞眼進人家院裡,哎您好,我聽說您有點病,我來給您治治病。

她可不想成為清朝第一個,被人亂棒子打死的格格啊。

還有,她是兒科大夫,治的都是小寶寶好嗎?放眼四貝勒府裡,有一個小孩可以讓她治嗎?

好吧,就算她學醫八年,醫療知識全部都係統學過一遍,規培的時候也在各個科室輪轉過一遍,那好歹都是西醫吧,你讓她在這種沒有CT沒有核磁,甚至連驗個血都驗不了的地方,怎麼治病啊!

她是大夫,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楚悅盈趴在桌上,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關上了係統麵板。

算了,隨便吧,愛咋著咋著吧。

反正不做任務也沒什麼懲罰,就先這麼吊著吧。

左右剛入府,各處的下人短時間內也不會給他使絆子,隻要在徹底被發現失寵之前抱上福晉大腿,她就能安安穩穩在府裡過日子。

但事實證明,這次是楚悅盈想的太簡單了。

不知道胤禛是不是故意的,楚悅盈和李春月入府第一日,便召了李春月去前院伺候,第二日,胤禛去正院陪福晉用了午飯,第三日,胤禛去看了已經失寵很長時間的宋格格。

就在眾人都覺得,第四天怎麼著也得輪到楚悅盈的時候,四貝勒一連好幾天沒有進過後院,終於,在四貝勒再次進了後院的時候,去的還是李春月的桃花苑。

這回,四貝勒府的下人可都看明白了,這位新進府的楚格格,是真不受四貝勒待見啊。

“格格,晚飯來了。”四喜拎著一個食盒進了屋,低著頭放在桌上,便再不說話了。

楚悅盈走過去,伸手撓了撓四喜的下巴:“怎麼了,耷拉個臉,小圓臉都快變成小長臉了。”

四喜嘟著嘴,到底還是沒忍住:“我剛剛去飯房拿晚飯的時候,那些小太監一直讓我等著,等了半個時辰才把飯拿出來,明明李格格和宋格格的侍女,老早之前就拿到晚飯了。”

楚悅盈拍了拍四喜的肩膀,沒說什麼,隻是把飯盒打開,將裡麵的菜拿出來。

醋溜白菜、紅燒丸子、白蘿卜燉羊肉,還有一個清朝筍絲。兩葷兩素四個菜,原也是合規矩的,可是醋溜白菜酸的倒牙,紅燒丸子鹹的好像打死賣鹽的,白蘿卜燉羊肉裡全是肥肉,遠遠一聞就有一股子膻腥味,最後一個清朝筍絲倒是鹹度適中,就是萵筍太老了,嚼一根要老半天。

楚悅盈挨個嘗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顯了,必然是飯房在故意整她。

四喜急得直跺腳:“格格,這才入府十幾天,飯房就這樣膽大包天,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要不咱們去找嫡福晉,讓她給你做主?”

楚悅盈搖搖頭:“福晉掌管中饋,飯房所作所為必然逃不過她的法眼,若是她想插手,這幾個菜就送不到我這裡來。既然膳房敢把這樣一桌子菜送過來,就說明嫡福晉默許了。”

她是想抱嫡福晉大腿,可是抱大腿的前提是讓嫡福晉看到自己的價值,若是遇到這點困難,便去嫡福晉麵前哭訴,隻會讓嫡福晉覺得她沒用。

正說著,門簾一挑,一個在院裡伺候的小丫頭走進來,“撲通”一聲跪下:“格格,不好了。”

楚悅盈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又怎麼了?”

“奴才剛剛去針線房拿格格的夏衣,可針線房的掌事嬤嬤卻推三阻四,隻說是後院的主子多,做不過來,讓咱們多等幾日。可這眼瞅著就要立夏了。”

楚悅盈擺手讓小丫頭下去,一邊的四喜已經要氣炸了:“這幫見風使舵的賤蹄子,眼瞅著格格失寵,就這般作踐。”

楚悅盈咬咬牙:“四喜,我記得咱們府裡,是可以找小太監出去買東西的?”

四喜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這倒是沒錯,隻不過那些小太監心黑,得給足了好處才行。”

“這倒是不怕。”

楚悅盈說著站起來,將自己的首飾匣子捧出來,把裡麵的銀子全都拿出來,還有入府那日請安時,嫡福晉賞賜的一對銀鎏金簪子。

“你把這些拿給守門的太監,讓他幫我買些書,剩下的銀子,都是他的。”

四喜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一把按住了楚悅盈的手:“你瘋了不成,你手裡可就這麼點銀子和值錢的首飾,往後在四貝勒府裡的日子還長著呢,你總不能就守著那點月例銀子活著吧。”

楚悅盈眼神中露出幾分堅毅,她當然知道,在不得寵之前,銀子就是活命的基礎,尤其是像她這種宮女出身,沒有娘家支持的,更是能省一點就要省一點。

可是她手中統共就是這十幾兩銀子,與其慢慢耗儘,還不如奮力一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破釜沉舟。”楚悅盈將銀子和首飾遞給四喜,“我們搏一把,萬一就成了呢?”

四喜咬著牙一跺腳:“那我就聽你的,咱們賭一次。”

豎日清晨,楚悅盈睡眼朦朧地站在正院門口,等著給嫡福晉請安。

以前在現代上學上班的時候,每天早八就已經夠要命了,來了清朝直接早五,楚悅盈覺得自己這一年就沒怎麼睡飽過。

幸好嫡福晉寬容,每逢初一十五才需要過來請安,倒是讓楚悅盈輕鬆了不少。

當然,很有可能也是因為,嫡福晉自己也不想那麼早起。

就在楚悅盈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來一道尖利的聲音:“呦,這不是悅盈姐姐嗎,來的可真早。”

楚悅盈渾身一激靈,瞌睡徹底被嚇醒了,用她穿的繡花鞋想想也知道,會用這種調子說話的人,也就是李春月了。

“給嫡福晉請安,不敢不勤勉,春月妹妹不是也早早就來了嗎?”

楚悅盈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李春月,十幾日未見,李春月的長相越發妖嬈,雙頰紅潤,就跟吸飽了水的桃花似的,眉眼間都帶著幾分風情。

看來得寵之後,這位過得不錯。

李春月用帕子掩唇一笑,眼睛裡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跟悅盈姐姐比,妹妹差的還遠呢,不過也是,妹妹要伺候主子爺,自然不比姐姐,日日清閒自在。”

楚悅盈淡淡地說:“我這富貴清閒命是天生的,妹妹倒也不用如此羨慕。”

李春月咬著銀牙:“喜塔臘氏,你是聽不懂好賴話嗎?還富貴清閒,真是不要臉。”

“妹妹這話,我確實聽不明白,我每日清閒自在不是妹妹說的嗎?”楚悅盈說著,假裝恍然大悟一般,語氣誇張,“妹妹莫不是覺得四貝勒府不是富貴人家,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李春月上前一步,恨不得要捂住楚悅盈的嘴:“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說過這種話,你不要血口噴人!”

楚悅盈 VS李春月,第一局,楚悅盈勝。

或者是覺得太丟人,李春月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這天氣越發的炎熱了,妹妹怎麼還沒換上夏裝,莫不是針線房的人還沒把新衣送來吧。”

楚悅盈還沒開口,一陣小風吹過,李春月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楚悅盈咬著嘴唇,憋笑憋的肩膀直抖,李春月到底是眼皮子有多淺,才能剛拿到夏衣就忙不迭地穿到身上。

胤禛也是,到底看上李春月哪了,還是說男人看女人隻看那張臉。

“你……你笑什麼!”李春月氣急敗壞地可看著楚悅盈。

楚悅盈努力控製臉上的表情:“我……我沒笑,春天早晚還是有些涼,妹妹以後出門,還是加件披風吧。”

楚悅盈 VS 李春月,第二局,楚悅盈勝。

就在李春月摩拳擦掌,打算開啟第三局的時候,正院的門開了,嫡福晉的一名貼身侍女走出來:“奴才給兩位格格請安,主子今日身體不適,二位格格就在院外請個安就回去吧。”

楚悅盈和李春月聽了,忙不迭地在院外磕了頭,便離開了。

正院裡,四福晉正靠在床邊,慢慢喝著一碗燕窩粥。

陪嫁嬤嬤看著四福晉蒼白的臉色,和沒有一丁點血色的雙唇,眼神裡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福晉,要不然還是傳太醫過來瞧瞧吧。”

四福晉擺擺手,悠悠歎了口氣:“這種病,乳娘讓我怎麼和太醫開口,更何況每次診脈都要隔個簾子,能看出來什麼。左右熬過這幾天,也就好了。”

“可福晉這已經來了十幾日了,淅淅瀝瀝的,您還年輕,往後還是要主子爺生小阿哥的。”

四福晉抿了抿唇,原本鋒利的眉眼間卻彌漫出一抹苦澀:“就算是我身子還好,也是不願的……”

話音未落,已經被陪嫁嬤嬤捂住了嘴:“福晉慎言啊。”

四福晉搖了搖頭,不欲再談論這個話題:“對了,喜塔臘氏那,最近怎麼樣了?”

談起這個,陪嫁嬤嬤立時來了精神:“李格格使了銀子讓飯房和針線房給喜塔臘格格吃些苦頭,奴才按照您的意思,佯作不知,那針線房和飯房見有好處可拿,再加上李格格近來得寵,倒是都應下了。”

四福晉點點頭,未置可否:“那喜塔臘氏呢?”

“喜塔臘格格那倒是並沒有什麼異常,哦,隻是托小太監出門買了些雜書,可能是為了解悶用。”陪嫁嬤嬤說著,聲音裡帶了幾分困惑,“這位心也是真大,入了府就失寵,還有心思看閒書。”

四福晉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神中露出幾分興趣:“能在半年之內,從二等宮女升上一等,又進了四貝勒府做格格,可一進府就失寵成這樣,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陪嫁嬤嬤接話道:“用不用奴才去敲打敲打飯房和針線房?”

四福晉手一擺:“不必,主子爺才分了府,內務府派了不少人來,剛好借這個機會把心思不正的全都篩出來。另外,我也想看看,這個喜塔臘氏,到底有什麼本事。”

另一邊,楚悅盈剛回了及第閣,四喜就抱著一摞書跑過來:“格格,你要買的書到了。”

楚悅盈眼神一亮,忙不迭地把書捧過來,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