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億萬光年的時間裡,曾經有過那麼一秒鐘,在那一秒鐘裡,審判者把手槍留給了一個異種,他背叛了一生的信念來愛他。
我願為人類的安全拿起武器,我將公正地審判每一位同胞,雖然錯誤,仍然正確。
無論出於什麼理由,或許他們遇見的那一天,就是世界上最荒謬的故事的開始。
人類之間永遠在相互揣測,他有時候很想和陸渢當兩隻蘑菇,被同一陣風吹著,也淋同一場雨。
你死掉吧,我長在你身上,把你的血,內臟和肉都吃掉,然後長在你的骨頭上。
如果有一天,北方基地的審判者來到這裡,就說安折已經自由遠去。
有人會批判他,有人會讚揚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所有人都會記得他。
夫人的玫瑰花凋謝了,但他希望上校一直是那個上校。
我曾經為審判痛苦過,現在失去他是我唯一的痛苦。
人的動搖始於第一次心軟。
在這悲哀的山巔,請用你的眼淚詛咒我,祝福我不要溫和的走入那個良夜,不要溫順的接受死亡。
離彆是蓄謀已久,相逢卻如此出人意表。
他的種族卑微又高尚,你可以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類的行為,也最大限度相信人類的仁慈和寬容。
人類就是人類,他想他知道基地無藥可救,他知道人類窮途莫鏡,可他們也是真的永垂不朽。
一個生物的本能就是活著,一個物種的本能就是延續,人類從未溫和的走入那個良夜。
人類利益高於一切,不是對一個人的仁慈,是對人類整體命運的仁慈,這才是永不動搖的信念和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