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生情(20) 俊秀的臉依舊蒼白,……(1 / 1)

我的探長大人 水瓜絡 2623 字 7個月前

俊秀的臉依舊蒼白,眼角帶著少許笑意,那原本燦爛的笑容此時如同利刃瞬間穿透江純一的皮膚,看得她膽戰心驚。

江純一咽了咽口水,他眼中的笑意更濃,目光瞧了眼抽屜裡的牛皮紙袋上,隨即又收了回來。

知道自己身份敗露,不但沒有露出絲毫膽怯心虛,反倒氣定神閒的追問:“你是在找什麼東西?需要幫助嗎?”

江純一瞧了一眼身後敞開的房門,稍定心神:“那個…我是剛剛看見有隻老鼠跑了進來,是不是跑到這裡麵了。”

她嬉皮笑臉地想上前一步一探究竟,畢竟證據近在咫尺,要自己這時候放棄實在不甘心。

對方卻快她一步,伸手一推,抽屜被重新整合了起來。

“老鼠啊,前幾日這屋裡倒是還真進來過一隻,不過已經被我給殺了,你確定現在又進來一隻?”

江純一瞪大眼睛,緩緩把自己懸空的手縮了回來。

這哪是和她討論什麼老鼠啊,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慌忙否認,“不確定,當然不確定!肯定是我眼花了,大白天的哪裡來的什麼老鼠,其實我是聽說你受傷了,過來探望一下,不過看你的氣色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大礙,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幾乎是一路小跑,直接推開肖顧言的那間房門,反手一叩才靠在上麵喘著粗氣。

平複心情後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很是安靜,她在房間裡轉悠了幾個來回,再三猶豫之後還是弓著腰將門拉開個縫隙,確定安全之後出了門。

院子裡轉悠了一圈不僅沒見著肖顧言,就連一項惹眼的魏宗成也沒了蹤跡。

她思索一會,憑借自己神算子的直覺來到案發的小樹林,果然瞧見兩抹熟悉的身影。

肖顧言依舊淺色上衣,身材修長地站在樹下,神色淡然地瞧著不遠處半彎著腰撅著屁股乾苦力的魏宗成。

此情此景讓江純一覺得有些眼熟,原來不光是自己就連一項臭屁的魏探長竟也自覺做起了小弟的差事。

“我找著了。”魏宗成成就感滿滿地揮著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那些乾活的怎麼清理現場呢?這麼重要的證物竟然都瞧不見,一個個都是瞎啊。”

江純一老遠聽到魏宗成的聲音,加緊小碎步上前,“什麼重要證物?給我瞧瞧。”

魏宗成聞聲轉身,“你怎麼也跑這來了,這破地方到處都是蚊子,一會叮得我滿頭包,你自己小心點。”

說著左手對著自己的臉毫不留情一巴掌,蚊子飛走了,臉上憑空多了五個手指印。

走到江純一麵前,將另外的手掌一攤,一顆沾著少許泥土的金屬彈殼出現在掌心正中央。

“前些天現場搜索時找著一個,這是第二個,看來這林護院肩膀的子彈是死後打進去的。”

江純一突然想通了,“我知道了凶手為什麼在林護院死後又補上一刀,因為鮮血能夠快速引來附近的野狗,黑衣人肩膀的槍傷已是舊傷,傷口已經結痂,他為了讓我們無法判斷到底是新傷口還是舊痕,所以那些饑腸轆轆的野狗便成功地做了他的幫凶,而且…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可惜沒有證據。”

她用最簡潔的話將不久前的驚心動魄講了一遍,這邊話音剛落,魏宗成便等不及要抓楊楓寧歸案。

江純一下意識朝肖顧言方向看去,他似乎對這位真凶的身份並不驚訝。

“就算那裡麵真的裝著手槍,他也可以說是自己撿來的,賬房雖然不常有人走動,也屬於公共區域,屋裡的血跡就如他後背的傷疤一樣,除非我們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否則隻會自討沒趣。”說罷他抬手指著江純一,“你,過來。”

江純一不知對方要乾嘛,還是聽話地跑過去,靠近了才知道原來對方喚她是為了做人肉拐杖。

瞧著眼前人嫻熟地將手臂半懸,她也隻能認命上前拉過對方胳膊往肩膀上一搭,走出去兩步她便察覺對方顯然將自身大部分力量都毫不客氣地壓在她身上。

逆來順受項來不是她風格,視線越過頭頂棱角分明的下頜,故作柔弱的賣慘:“肖警官、肖警官!您這兩天補的可真是不少,眼前明明有人身強力壯,你乾嘛還要欺負弱小。”

肖顧言看著魏宗成的背影,卻不正眼瞧她,不答反問道:“怎麼?不願意?”

“怎麼會?”江純一矢口否認,皮笑肉不笑的補了句,“隻不過我們這男未婚女未嫁的,這麼近距離接觸難免惹人誤會不是,我倒是不怕,要是影響肖警官的清譽可就不好了。”

這句話對方倒是聽了進去,肖顧言腳下一頓,低頭居高臨下地打量某人片刻,竟然噗嗤一聲笑了,“放心吧,誰會這麼眼神不好。”

江純一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兩下,某人眼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他們走出樹林,魏宗成上前兩步詢問接下來的安排。

肖顧言看到對方靠近,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同時搭在江純一肩頭的指尖稍微一用力,將她成功地擋在自己麵前。

江純一也在此刻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人是嫌棄草堆扒拉半天土的魏宗成滿身汙垢,難怪不肯近身對方半步。

見兩人都不出聲,魏宗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彆都不說話啊,現在什麼情況?這人我還抓不抓?”

江純一:“廢話!不但沒有證據,就連當初推測的動機也是錯的,怎麼抓?”

魏宗成的急性子有些耐不住,“怎麼就沒證據了?你們倆就是人證,屋裡的血跡是物證,至於那個什麼殺人動機,直接大刑伺候讓他自己招了便是。”

江純一懶得接話,單手揮舞驅趕著眼前亂飛的蚊子,“這個楊楓寧是兩年前才來這裡的,不管是當年王家的滅門,還是當年的打家劫舍,他應該沒有參與,既然不是為了掩蓋後山屍骨,他和死者之間並無仇怨,他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三人走出樹林,肖顧言讓魏宗成先回去儘可能地監督楊楓寧,不讓他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行動,他和江純一決定再去一趟王家大宅。

魏宗成對肖顧言的安排開始似乎有些不滿,肖顧言尊重他的意見,“要不你去一趟王家,我回去監督也可以。”

魏宗承想了想那個死了全家的地方,立馬改口,“算了算了,盯凶手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你們兩個我也不放心,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們兩個早去早回,彆有出什麼岔子最後還要我去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