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生情(11) 再次站到王家時天色……(1 / 1)

我的探長大人 水瓜絡 2965 字 7個月前

再次站到王家時天色已經暗下,微風吹動著滿院的落葉,帶著讓人透骨的涼意。

白天她和肖顧言兩個人待一塊也沒感覺這宅子陰森,這會再看四周景物,腦中開始不自覺地湧現當年王家幾十口在院中被殺害時的慘烈,瞬間感覺這眼前的每一扇半遮掩的門後都蟄伏著一縷怒氣不散的冤魂。

咽了咽口水,她摸了摸腰間防身的匕首,又拿出手電筒,一麵壯膽一麵小聲嘀咕:“各位大哥大姐不要見怪,私闖貴的也是為了找到凶手,早日讓你們安息,彆見怪彆見怪……”

嘴裡念叨得振振有詞,行動步伐也絲毫不敢懈怠,熟門熟路找到那間書房。

在牆上仔細敲打一番,很快鎖定可疑物件,輕輕扭動,隱藏在書架的密道打開了。

“真是大聰明啊!這都能被我找到。”

她得意地站在原地,等待眼前的門被緩緩打開那一刻,心中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金燦燦堆成山金釘子晃了眼的準備。

晃了眼的可以不隻是金子,還有鋒利無比的刀鋒。

一個全身黑衣,戴著獠牙麵具的男人筆直立於密室內,一手拿著蠟燭,一手將匕首正舉於耳齊。

很顯然藏在暗處的獵手早就聽到外麵動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獵物主動送上門。

“鬼啊!”昏暗的光線讓那青麵獠牙看上去更加的扭曲,在一聲聲刺耳短促的呼救聲後,江純一不顧一切的原路返回。

蕭家後院,昏暗的房間裡傳出均勻的鼾聲,床頭一盞微弱的燈發著微弱的光。

魏宗成聽到有人敲門,不耐煩地從床上爬起來,帶著醉意晃晃悠悠拉開門,“乾嘛呢!大半夜不讓人睡覺?”

“你看見江記者了嗎?”肖顧言兩眉緊蹙,麵色嚴肅。

“你們不是整天膩歪在一起,這會兒怎麼問起我來了?”見對方沉默,魏宗成眯起眼繼續追問,“說實話,你是不是盯上我妹子?”

肖顧言神情冷肅,一字一句道:“被我盯上總比被凶手盯上要好!”

“呸呸呸!你可彆給我烏鴉嘴!”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魏宗成,唯獨在遇到江純一的事上那叫一個上心。

他披上外衣,繞過肖顧言跑到江純一門外又拍又喊,始終無人回應。

“奇怪,這黑咕隆咚的,她跑哪去了?”

肖顧言腦中回憶起白天王家書房對方異樣的神情,立馬匆忙轉身,離開前特意交代魏宗成,“馬上帶著你的人跟上。”

看著肖顧言迅速消失的身影,魏宗成的酒意也瞬間清醒大半,急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扯著嗓子大喊道:“所有值班的警員,緊急集合!”

小鎮的街道到了夜晚竟冷清到一個人影也沒有,江純一忍著腿腳的疼痛一路小跑。

眼瞧著就要到蕭宅方向,那麵具男竟不知何時已然等在了路口正前方,生生攔住了去路。

“媽啊,這麼快!”她實在沒勇氣看對方第二眼,立刻調轉反方向繼續逃命,“大哥我錯了,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就彆追我了。”

身後的人依舊步伐勻速地跟在她後麵,似乎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耳邊風聲越來越大,不知不覺已經跑出了小鎮範圍,當她再注意到周圍環境時,背後已經身處懸崖峭壁。

那人似乎對地形很是熟悉,知道她無處可逃,也就放慢了腳步,不緩不慢地跟上來。

“我說呢,原來故意把姑奶奶往著絕路上逼。”

江純一心底暗罵著,轉身瞧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又立馬認慫,“大哥你放心了,密道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和彆人說的,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麵具男一言不發,舉起手上家夥,上來就是一頓毫無章法地劈砍,江純一雖然躲閃迅速,但除了大叫救命和拚命躲避之外彆無它法。

腳下的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成功當上了江純一逃亡路上絆腳石。

終於她沒有半分力氣,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能做的除了扯著嗓子喊救命,就剩眼睜睜地瞧著麵具男靠近,聽天由命!

匕首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江純一索性兩眼一閉,反射性地用手臂護在額前抵禦。

一聲槍響震徹山間,麵具男連同他手上的凶器應聲落下。

江純一也被這響聲嚇得一個激靈兒,半晌才緩過神兒,帶著哭腔朝著趕來人呼救,“救命啊!”

黑夜中人影迅速靠近,她一眼就認出肖顧言,立馬對著來人又哭又笑,這感覺就如同之前在醫院被人挾持時那般,雖未脫離危險卻莫名地心安。

江純一再次恢複鬥誌,強忍著疼痛從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

由於天色的緣故,肖顧言方才的那槍並未打中麵具男的要害,一旁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再次發起進攻。

江純一剛起身,隻覺身體受到撞擊腳下一空,反應過來時身體已懸在半空,手臂處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肖顧言距離自己不止一尺距離,他整個身體都幾乎趴伏在懸崖邊,臉色漲紅表情凝重地說著,“抓緊我,彆鬆手。”

在片刻猶豫後,肖顧言直接放下手上的槍,雙手一同用力緊握住江純一的胳膊。

異常惜命的江純一此時自然十分配合,兩隻手已死死抓住肖顧言的半截手臂用力掙紮向上。

此刻麵具男看準時機迅速衝上前,拿起手槍對準肖顧言,用著故意壓低的嗓音開口:“如果你鬆手,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肖顧言目光一滯,雙手卻未絲毫放鬆,可還被吊在半空的江純一可著實被嚇了一跳。

她似乎是擔心自己下一秒就被肖顧言撇下,手指更用力地攀扯,“大哥,你不會真的鬆手的啊。”

肖顧言沒有回答,直接忽視對方的存在,眼睛堅定地對著向江純一開口,“彆分心,繼續!”

這執著惹怒了麵具男,他扣動扳機對著麵前左肩就是一槍。

肖顧言悶哼一聲,半邊身子也隨之一顫。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胳膊流下,空氣中血腥味彌漫。

“你流血了!”江純一感受到指尖傳來的微熱。

她承認自己惜命,但終究還是沒自私到要拉著彆人一塊送命的地步,索性兩眼一閉大義凜然道:“肖警官,要不你還是鬆手吧,死就死吧我認命。”

說話同時上手的力道也鬆動幾分,不料對方依舊在堅持,眼中還帶著怒氣與執著,“彆放手!聽到沒有!”

麵具男:“這麼有情有義倒是少見,那我做回好人成全你們。”

眼瞧著麵具男起身扣動扳機,肖顧言不再猶豫,縱身一躍決定自己和江純一一同墜落。

江純一整張臉伏在他胸前,呼嘯的風聲充斥著她的耳膜。

她抬頭看著那個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心裡還未來得及感動,不料下一刻便被對方一個華麗轉身,將她整個身子死死地壓在身下。

‘不是吧,這什麼情況?他這明顯是要拿自己當墊背啊。’

江純一不甘心地想要掙紮,沒想到身體卻被對方死死地控製在對方的懷裡,下一秒上空便傳來響徹山穀的又一次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