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旁邊傳來喝茶的細微聲音,才將程芮瑤的神誌喚醒。
這男色太勾人了,程芮瑤迅速避開卿蘇的視線。
救命,差點溺進去。
色即是空,阿門。
“是啊是啊。”保證心臟正常歸位後,程芮瑤就自然多了,“多謝殿下,殿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卿蘇見到程芮瑤回神,微微側身看了一眼觀戲還出聲的林元溪,回複程芮瑤:“暫無。”
“哦哦好勒。”程芮瑤看向門外,想溜:“那殿下有事叫我,我先回去了。”
唐詩宋詞她倒是滾瓜亂熟,但寫出來估計還得花費些時間。
回頭見卿蘇點頭,程芮瑤帶著當木頭人的詩怡轉身就走,主打一個遠離誘惑源。
卿蘇看著程芮瑤毫不遲疑的動作,眸子微沉。
“還說你不在意那程芮瑤。”林元溪見卿蘇那樣,聳肩笑嘻嘻,“我隻是稍稍打斷了你兩的氛圍,你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當然。”
卿蘇收回視線,繼續喝茶。
“她入了玉蝶,是我的人,我自然在意。”
“哈哈哈哈,好好好。”林元溪大笑:“你的人你的人,我下次不打斷你了。”
“讓你好好和你的人相親相愛。”
“那便多謝。”卿蘇自然接下。
他自然在意。
他的人,不能對他藏下任何秘密。
而程芮瑤,秘密太多。
***
“啊啊啊總算寫完了。”
帶著兩個深色的黑眼圈,程芮瑤花了一夜終於將記憶裡的唐詩宋詞寫完,眼睛都睜不開了,打著哈欠將寫好了一遝紙交給了詩怡:“這個給殿下,之前說好了的。”
說完,程芮瑤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卿蘇和往常一樣練字,詩怡敲門進來,遞來一本厚厚的詩集。
他微微翻了兩頁,均為經典。
“將這個交給林元溪。”卿蘇吩咐完,隻留下兩張將其他的均交給便去往程芮瑤所在地。
這些更證實了……程芮瑤和卿閔有關。
想到最近朝中開始針對他的言論,還有不明真相的民間流言,卿蘇腳步微快。
見到在床上熟睡的程芮瑤,卿蘇凝視片刻,轉身將遮擋陽光的隔窗推開,然後側身坐在了程芮瑤床邊。
看著程芮瑤熟睡的模樣,卿蘇狹長的眼未曾離開她,她是誰,從何而來,又為何有此神通。
他凝視著程芮瑤的白皙脖子,伸手拂過,捏住下巴,隻要輕輕一捏,這姑娘就死了。
卿蘇掐住程芮瑤脖頸,微微用力,見她開始張嘴呼吸,開始咳嗽,眉頭緊皺似要醒來。
未曾放開。
真想掐死你們啊。
卿蘇看著床上脹紅臉的女子,頗為冷靜的想,不行啊,她還有用。
她應該有針對卿閔的契機。
“唔。”程芮瑤呼吸不過來,在夢中痛呼。
卿蘇放開手。
她一定有,也必須有。
見程芮瑤睫毛微微眨動,知曉她將要醒來。
卿蘇側身坐在床側,去看床旁低頭站的筆直的十一和眼含擔憂的凝煙:“出去。”
“主子,小姐她……”凝煙心中緊張,剛剛的一切均看在眼裡,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不是假的,程小姐待她很好,即使知道她騙了她,卻還是裝作不知,還是認真的教她所不懂的學識,讓她學到了許多。
這般的溫暖,除了前幾年的太子殿下,她沒有見過其餘的人會如此。
“下去。”卿蘇恢複了柔和的神色,輕聲道。
見太子柔和,凝煙想多說兩句:“小姐她沒有壞心,望太子……”
詩怡突然出現,將凝煙拖走,剩下的話沒讓她說完。
等出了臥房,凝煙才掙脫開:“十一!我知道你是暗衛,但小姐她……”
“你再留下,你會死。”
十一一句話讓凝煙打了個寒顫,她從九歲進府,一直隨侍太子五年,若是個愚鈍的,她也不會被李管家一直留在太子身邊。
太子已經不是往常的性子,她不能以下犯上。但話雖如此,凝煙卻也忍不住望向臥室。
詩怡,亦是如此。
屋內的卿蘇放下握住劍柄的手,輕歎:“還真是會收攏人心呐。”
“你和他均是呢。”
【親,你的生命值-5,當前生命值3,您加油吧……】
腦海裡突然出現係統軟趴趴的聲音,讓程芮瑤從夢魘中醒來。
脖子有點疼,程芮瑤迷迷茫茫的想,生命值-5?!
等會!
“為什麼!”
“夫人在問什麼?”
程芮瑤啾的起身質問係統,但才開口問出聲,便聽到回話,抬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卿蘇。
阿勒?程芮瑤裹緊了小被子,這是個什麼情況?
“夫人。”卿蘇疑惑:“你是做噩夢了嗎?”
emmm,程芮瑤連忙點頭:“是的。”
“殿下……怎麼來了?”
“因為。”
卿蘇輕笑:“辛苦了。”
什麼辛苦?程芮瑤疑惑的問出聲,根本沒睡多久啊,她是錯過了什麼?
生命值還降低了?話說脖子有點疼,程芮瑤摸了摸腫痛的脖子。
“自是辛苦夫人寫出這些巨作。”看到程芮瑤摸著自己創下的紅痕,卿蘇彎下眉眼,輕輕歎息:“比之文采,我遠不及夫人。”
“啊,”程芮瑤連忙搖頭:“不是我寫的啊。”
“哦?那是誰?”卿蘇不著痕跡的接話。
“是李白杜甫他們啊,”程芮瑤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應該在每首詩的下方都留了他們的姓名啊。”
“那夫人如何知曉他們做出此詩?”
“當然是...”
聽到卿蘇問話,程芮瑤頭還霧蒙蒙的,習慣性就要回答是在書上看的。
但她及時反應過來,停住了。
“殿下,你想知道?”
“自然。”卿蘇點頭。
“嘿,我不能告訴殿下。”程芮瑤有些小得瑟,抓住了吧,“說好的殿下不探尋我秘密的。”
看出程芮瑤表情中的得意洋洋,偏她又裝出一副沒有辦法的神情,本來有些想出劍的卿蘇,發現……不想了。
有些聰慧。
留著,很有意思。
隻要她無法離開,她的秘密,他總有知道的一天。
“抱歉。”卿蘇自然回複,微垂眉眼,青絲隨之而下,劃過露出床鋪之外的程芮瑤的手背。
癢癢的。
“沒事沒事。”聽到卿蘇的道歉聲,程芮瑤倒愧疚了,卿蘇說不定也不是故意的?
“夫人從何得知這些詩詞的呢?”
“背下來的啊。”
卿蘇再次自然的問,程芮瑤條件反射的答。
說出口,程芮瑤就明白了。
這腹黑太子又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