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幸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樣。
很早,她就因為這一點自然得意。她察覺所有同伴都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潸然淚下,比如親人逝去,她心裡不理解,隻是死了一個人,為什麼就這麼傷心。
她的內心毫無波瀾,卻在本能的驅使下漸漸濕潤眼眶,和周圍夥伴彆無二致。
奈良央幸出生富貴,父親是木葉奈良家族的上忍,母親嫁人後就當全職太太。
她的幼年十分幸福。
五歲那年,她開始做夢。
這使得央幸時常發呆。
火鍋,大廈,成績,二十一世紀…她沒有問任何人,在最開始,她以為,這是仙人入夢,是她的機緣。然後,她時常分不清,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朱虞辭,還是奈良央幸。
父母很擔心她,央幸被拍了肩膀,驚得站起來,轉頭看見爸爸的臉,每個毛孔都很仔細,粗野的眉毛,長睫毛,連頭發都是那麼怪異,央幸感覺一道隔閡立在他們中間,覺得那麼怪異。他是真人嗎?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父母有些內疚,他們認為是他們對肚子裡的孩子的關心忽視了央幸。每當看見央幸那看陌生人一樣的表情,遲緩的動作,心裡就焦急萬分,他們懷疑,是不是被敵對勢力的忍者下了咒。
央幸可以一整天坐在椅子上發呆,毫無反應,動作像個傀儡一樣摸草地,牆壁,有時候嘴唇微張,雙目無神。
他們帶她去看奈良鹿久,央幸為了保護自己,不被視為“怪異”“假人”,回答說“這個世界是真的還是假的,有沒有可能隻有你一個真人呢?”
他們明白她陷入不符合年齡的沉思,奈良鹿久的回答沒有說服她,於是父親帶她去問三代火影。
奈良央幸的沉悶持續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她出門的時候,有人在大街上對她吐口水,罵她“怪胎”。奈良央幸並不生氣,但她知道這種行為的正常反應是——生氣——反擊。
奈良央幸努力的成為一個正常人。
她走過去,一拳頭擊倒他,還是像做夢一樣,她心裡起了想法,身體的內部器官是橡膠還是真的血淋淋的?央幸怪異的笑了。
她把鞋子踩在他的臉上,想起了一個勵誌視頻裡的話,順口說出來“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就是強者欺負弱者。”
即使說出這句話,她的臉上還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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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目中無人。
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走路軌跡卻平穩穩重,有著和年齡不同的氣質。
本來人們應該以為她是上戰場的忍者,畢竟宇智波鼬四歲就去了。
但她的話“人類生存在幻境”,不到幾天就風靡木葉,太過異想天開。他們也知道了是奈良家的怪女孩提出來的。
那個女孩背上的奈良家徽,又沒聽說有奈良家的小孩去戰場。
竊竊私語。
孩子們上去嘲諷她,被打倒一個就四散分離。
女孩踩在他的臉上,並不在乎底下男孩的求饒哭泣,表情依舊平靜,說“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就是強者欺負弱者”。
他們不敢說話了,他們以為她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被欺負,被嘲諷也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回應方式。現在他們明白她的意識裡——有強者欺負弱者這一條。
男孩噤聲了,閉上眼睛。等奈良央幸的腳收回去,他還不敢動,聽著她逐漸遠去的步伐,爬起來飛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