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征西叛變
遠在南疆，以征西為首的南越蠻人也開始有了動作。
西北失利之後對大漢的影響絕對不在西北本身，會輻射到西南，川蜀等各地方蠻人。
太初三年六月份，征西宣布徹底驅逐田千秋，同時將大漢駐紮在南疆的軍隊全部趕出南越。
田千秋儘管羞憤，但沒有朝廷的聖旨，他也隻能乖乖離開。
駐紮在南疆的軍隊朝廷依舊許久沒有發軍餉，導致南疆的軍隊時常開始隨意欺辱南越百姓。
南疆大漢駐紮軍隊的戰鬥力，也基本已經喪失，財政崩潰後影響力是方方麵麵的，首當其衝的便是軍隊戰鬥力。
征西以大漢軍隊目中無人，欺辱南疆子民為理由，徹底將田千秋以及駐紮在南越五萬名軍人趕走。
同時也宣布南越的財政全部收歸自己所有。
南越每年需要給大漢上貢很大一部分財政，現在大漢國內財政崩潰，若是再失去南疆的財政支持，一定會更加捉襟見肘。
南疆的王宮內，征西的貼身婢女不明白征西為何要冒險將大漢的軍隊和大漢的官吏全部驅逐出南越。
……
征西坐在王宮內，默默的替衛寧祈禱。
征西眯著眼，對一旁小婢女道：“本王……在救一名故人。”
征西有些唏噓，實在沒想到大漢的局麵會朝著如此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自從衛寧不再掌權後，大漢對南疆的治理越來越混亂，不過田千秋自己能力很卓越，勉強還能穩住南疆的情形。
“如果將來我有任何意外，你在西北就是我唯一的退路。”
隻有這對母子去了西北，衛寧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田千秋是衛寧的人，他當然希望衛寧能重新執政，所以才讓征西配合自己演了這麼一場戲。
他口中的那名故人自然就是大漢皇太子衛寧，田千秋告訴過征西衛寧現在的處境，所以希望征西配合他演一場戲，給朝廷施壓。
說是演戲，實際也是假戲真做了，征西這麼做，無異於和大漢交惡。
“會很危險？”
秦川知道衛寧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調到邊塞苦寒之地，便問道：“寧兒，你打算做什麼？”
希望他能掌控住局麵吧！
長安南城外，衛寧親自送彆了秦川，叮囑道：“嶽父大人，好好在西北發展。”
衛寧沉默半響，才眯著眼對秦川道：“嶽父大人，你也知道現在長安局勢不怎麼樂觀，我在給自己找一條後路。”
他現在已經開始相信，漢武帝的末年，極大概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秦川愣了愣，他知道現在衛寧處境不怎麼好，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嚴峻的地步。
衛寧點頭道：“嗯，會很危險，甚至有生死之險。”
不過無妨，隻有如此，才能讓漢武帝感知到帝國各方麵的危機，借用外部的力量逼迫漢武帝讓衛寧重新掌權。
衛寧明明是大漢天子欽定的儲君，為什麼會鬨到如此地步？
“有時間我會讓子榆帶著劉據去西北暫住。”
按照目前趨勢而言，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會發生巫蠱大案。
這場大案中，自己一家全部被波及，衛子夫自殺，衛家所有勢力消失殆儘。
在此前，衛寧總覺得自己已經消除了這些潛在的危險，畢竟巫蠱之禍的始作俑者如江充、蘇文、韓說等人全部已經被自己所殺。
但現在他才明白，這些人不是巫蠱之禍的關鍵，巫蠱之禍的源頭在漢武帝！
而漢武帝的脾性和身體狀況，似乎都在朝這上麵去發展！
衛寧不得不重視。
秦川重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在西北安定下來。”
“伱自己……也小心！”
衛寧點頭道：“好！那嶽父大人，我就不送你了，一路保重。”
“嗯！”
等秦川離去後，衛寧便背著手回到了東宮。
秦子榆早就猜測到衛寧想要做什麼，此時在中廳等著衛寧的歸來，見到衛寧回來後，便問衛寧道：“相公，你現在調我父親去西北，是不是還打算讓我和據兒一同過去？”
“我不願離開你，我定會陪在相公左右，任何風險共同麵對！”
衛寧歎口氣，將秦子榆攬入懷中，對她道：“子榆，我這些年對不起你。”
秦子榆搖頭。
衛寧道：“我將所有心思和精力全部放在大漢的發展上了。”
“我們雖然滅掉了匈奴，但國家還很羸弱，我用儘渾身解數，讓這個國家變的富強起來。”
“我自認我做到了，可很遺憾，我做到的一切，崩塌僅僅隻是在陛下一念之間。”
“未來會很危險，你現在應該已經感覺到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有機會你必須要去西北，帶著劉據一起過去。”
“不要讓我在長安還有後顧之憂，如果長安這邊所有事我都解決了，我再接你回來。”
“如果沒有，就帶著我們的血脈隱居好好活下去。”
秦子榆眼眸有些紅潤，抬眸看著衛寧，道：“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衛寧深深歎口氣，對秦子榆道：“劉煥已經被封膠東王了。”
“下一步應該就要封太子儲君了。”
“陛下的決策我越來越看不懂，已經無章可循，這說明陛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劉煥被封膠東王，這是很明顯的政治信號，足以讓外麵一大群文官全部偏向劉煥。”
“我在官場已經失去了所有人脈，所有乾吏好官全部被陛下用手段罷了。”
聽著衛寧分析的局麵，秦子榆眼淚緩緩落下，堅毅的對衛寧道：“那就一切都聽相公安排！”
“不過相公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衛寧狐疑的問道：“什麼事？”
秦子榆道：“無論如何……要平安！一定不能出事！”
衛寧笑了笑，拍了拍秦子榆的肩膀，目光堅定的道：“你放心，雖然現在局麵對我不利，但我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我已經在布局了，乾坤未定，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
秦子榆重重點頭，道：“嗯！”
……
未央宮，從南疆來的騎士快速入宮，麵色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