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監察期 “有你在,苦夏也不再變的……(1 / 1)

[咒回]摘星 夏夜和風鈴 6563 字 7個月前

“近期,警方破獲一場大型‘人口失蹤案’,據調查某山村存在買賣人口且殺人事件,現已全部逮捕.....”竹內星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播報,無聊的啃著蘋果。

她回來後一睡醒就被關入了貼滿咒符的禁閉室,家入硝子來看她的時候才無奈的和她說,她進入了留守監察期。

主要還是因為冥冥上報的任務報告,高層鑒於她違反條令把她關起來了,以示警告。

雖然冥冥上報了任務內容,但是隱去了她複活咒靈這回事,隻說了她幫助了咒靈。冥冥前輩為什麼會這樣,還是因為某匿名的五條家家主豪擲千金直接買斷了這條消息。

家入硝子看著被關著的竹內星無奈的歎口氣:“你先暫且忍一忍,五條已經去大鬨總監部了,要求禁閉處從這裡改為高專內。”

“成功的話,你就可以稍微自由點了。”

竹內星聳聳肩,看了看鋪了柔軟床鋪,大屏電視,角落還放著遊戲主機的禁閉室。

“其實沒必要,我覺得這樣也挺爽的。”

不用做任務,合理摸魚多舒服,隻是不能走動罷了。

家入硝子看著她一幅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眉毛抽了抽有些無語:“你今天身體怎麼樣?”無語過後,家入硝子還是照例進行了每日一問。

竹內星大致感應了一下自身的咒力流動:“老樣子,除了天與咒縛的負麵狀態,一切正常。”

家入硝子看著她臉上越發明顯的蒼白,伸手套了幾層反轉術式:“你瘦了很多,你沒察覺嗎?”

她本就羸弱,可相比入學高專時,她現在的樣子更近纖細,好像風一吹就飄走了似的。家入硝子半垂著眸,總感覺心中有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聽到硝子這麼說,竹內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唔...也許是最近太累了,沒怎麼好好進食?”

合理的懷疑,畢竟從幻境中出來,時間流逝已經是四天左右了,沒吃飯肯定瘦啊,要不是有咒力支撐,她早趴下了。

硝子搖搖頭:“不...你從寒假前就開始瘦了。”這幾天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多次讓她為竹內星檢查身體,可是正如星所說,除了她該有的病灶,並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

她抬眸看向了竹內星那雙翠綠如綠波蕩漾的眼眸:“你有沒有考慮過是你眼睛術式導致的。”

如果真的要有一個合理的懷疑的話,那目前隻有這一點了。

竹內星嚼著蘋果,含糊不清的說:“唔...卦瞳缺少情報,我也不大了解是不是因為眼睛,但是我確實沒有任何不適。而且...”而且還有再度成長空間的卦瞳,是她接下來的攻克的目標。

她晃了晃神,耳邊又傳來美奈子的那一句話。

【即使你是能力最強的人,也無法保護所有人。】

即便真的是卦瞳的原因,她現在也隻能繼續向前。

家入硝子因為還有醫療任務,就暫且先去了醫療室,走知道三步一回頭,看著那個半靠在床上的墨發少女,又叮囑了一聲:“多留意自己身體的狀況,有不舒服就叫我。”

竹內星看著她眼裡的擔憂,神色柔和:“知道啦——硝子。不會讓你太擔心的。”

“你最好是這樣。”家入硝子搖搖頭,對於自己的同期表示出了不信任。

竹內星笑嘻嘻的也沒辯解。

伸手不打笑臉人,家入硝子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出了禁閉室。

隨著硝子踏出門,竹內星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悵然的歎了口氣後,又拿起一顆蘋果嚼著,思緒有些放空。

如果說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衰弱,絕對是不可能的。身為天與咒縛,她的日常行動本就是靠咒力支撐,身體開始日複一日的需要更多咒力進行支撐時,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她不是沒有想找找出原因,但是正如她所言,找不出任何原因。

卦瞳看不出來,六眼看不出來,擅長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也看不出來。

其實她現在視力也有些模糊了,看東西時不時就會蒙上一層霧。好在偶爾在卦瞳的因果線分布下,她還能判斷出一些場景;好在和大家也足夠熟悉,沒有露出異常;好在現在這種視物模糊的狀況並不頻繁。

“真是麻煩呢...萬一有一天看不清青蘋果棒棒糖的包裝紙撕不開了怎麼辦。”她嚼著蘋果,嘀咕似的抱怨了一句。

“如果有那一天,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夏油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斜依在門框上,注視著竹內星眼眸裡露出溫和的笑意。

竹內星聽到傑的聲音開心的轉過頭,招了招手:“噢,傑君,歡迎光臨寒舍。”

夏油傑低歎一聲,口吻帶著笑意走了過來:“倒也確實是寒舍。”他們得知竹內星被處罰後,就儘快為禁閉室配上了一些家具,這樣她會舒服一些。可儘管如此,潮濕陰暗隻靠燭火照明的禁閉室還是讓人感到難受。

竹內星摸了摸下巴,看著走向她的少年:“但是還彆說,你出現後蓬蓽生輝了。”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夏油傑,隨手從桌子上的果籃拿起一顆蘋果拋給他。

“那我就當是你在誇我了。”夏油傑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蘋果,在她身邊坐下。紫色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麵前的少女,墨發披散,在燭光的照耀上泛著柔和的光暈。

竹內星看著夏油傑的眼睛,歪了歪頭:“你不會也是來想說我瘦了的之類的話吧。”

最近確實這句話聽到的頻率高了很多。

夏油傑伸出修長的手指,順了順她的發絲:“不,隻是來看看你。”他是想說的,但是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檢查不出來也隻能認為是她病灶所導致的。

少女的長發尾端有些打結,他輕柔的梳開。

她是瘦了,臉頰有一絲微微凹陷,笑起來時酒窩都變的有些不明顯,手臂細的他兩指就可以輕鬆環握。唯一沒有變化的,隻有她那雙眼睛,依舊如初見時布滿生機,翠綠猶如植物的堅韌生長。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至始至終,她的眼裡始終隻有堅強與堅韌,與時不時盈滿如星輝的笑意。

“傑?”竹內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麼發起呆了。”

夏油傑收回怔忡的目光,微微勾了了勾唇:“我在想,暑假什麼時候到。”

“嗯?寒假才過沒多久,你就想著暑假,我看你是比我還想退休才對。”

她伸手戳戳夏油傑的眉心,調侃的說道。

他伸手握住在他額間輕點的手,握在手裡片刻後又鬆開:“也許你需要真正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竹內星歪了歪頭:“暑假快點到的話,你不是更困擾,畢竟你一向苦夏討厭炎熱的季節。”

夏油傑拿起蘋果,拿著水果刀削著皮,甚至饒有興致的切成了小兔子的樣子。對於竹內星的話他沒有否認,他隻是注視著手中的蘋果:“有你在,不是也有吹不完的風扇嗎?”

“嗯?我要控告你不尊重我人權,把一個花季少女當電風扇什麼的太過分了!”她嘟囔著說道,微微鼓著腮幫子。

夏油傑把切好的蘋果遞了一瓣給她,眼底淡淡的笑意如水波漾開:“我的意思是...”

“有你在,苦夏也不再變的難熬。”

長達近半個月的監察期,終於在第15日後竹內星踏出了禁閉室。不是解禁了,而是範圍擴大了。五條悟的折騰高層的舉動還是取得了勝利,竹內星可以在高專內閒逛,隻是不能踏出高專罷了。

春日陽光柔和,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竹內星坐在操場的台階上,看著他們在上體術課。

家入硝子坐在她旁邊和她閒聊:“這兩個肌肉猩猩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啊。”她撐著下頜看著在操場對打的兩DK。

竹內星聳聳肩:“估計打到累吧。”

體術課上,一般都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對打,竹內星和家入硝子對打。相比她們的點到為止,兩個男生是真的衝著要把對方錘到地上的程度來上體術課。

“你的咒具什麼時候可以拿回來?”硝子看著竹內星披散的頭發問道。

平常不離身的咒具因為監察期都被收了起來,竹內星用墨引盤起的發絲現在都披在了肩頭。

“唔...應該是過幾天吧,監察期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

正在和夏油傑對打的五條悟聽到了她們的這個話題,一個瞬身就跑到了竹內星旁邊,晃晃腦袋有些嘚瑟的說:“說到這個的話,你可要感謝老子了。”

夏油傑看著原本上一秒還在對練的五條悟轉眼跑走了,無奈的眯了眯眼,隨後也泄了一身力拉伸了一下走到台階處。

“高層本來想收走你的咒具。”

聽到夏油傑這麼說,竹內星疑惑的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揚起一抹驕傲的笑:“但是老子搶回來了,暫時先放在了夜蛾那邊。”

竹內星其實並不意外高層覬覦她咒具的想法,畢竟他們一直企圖弄明白竹內家的術式原理,但是一直沒有辦法,如今也隻是被他們逮住一個合理的機會罷了。

“他們拿走也用不了的,竹內家家傳咒具,非竹內家血緣不可用。”

五條悟看著竹內星氣哼哼的揪了揪她的臉頰:“老子的感謝呢?我可是費了超——大功夫才把你的咒具搶回來的。”指尖下少女的臉頰被他揪著泛起一點紅痕,微微張開的嘴巴裡還能看到帶著水色的舌尖。

看起來水潤潤、軟綿綿的。

他手的動作下意識一頓,咕噥了一聲“好色”。

家入硝子眯眼看了看某白毛DK臉上不自然的紅,嗬嗬了一聲。

真是糟糕的男生。

竹內星拍開五條悟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你要什麼感謝啊。我還在監禁期,可沒辦法幫你跑腿買甜品。”

夏油傑瞥了一眼滿腦子都是降智泡泡的五條悟,對著竹內星微微一笑:“不用在意,他說的花了超大功夫可能是指踹了搶你咒具的高層一腳。”

“是嗎?”

竹內星狐疑的瞥了一眼忽然神遊天外的五條悟,反手也掐上了他漂亮的臉蛋:“你不會是想訛我吧。”

在竹內星身邊基本不會開著無下限的五條悟被成功偷襲,臉頰上傳來的微小的痛感戳破了他的粉紅泡泡。

回過神來的五條悟忽然抓住了竹內星手,眼睛亮晶晶的,口吻甜膩到像極了撒嬌:“星,我們出去約會吧。”

夏油傑:?

家入硝子:?

竹內星不理解的歪頭:“可是我還在監察期不是嗎?”

五條悟拉著她的手:“管那群老橘子乾嘛,你都呆了半個月了,本來也隻是想給你個下馬威而已。”他拉著竹內星站起了身:“有一家甜品店,很不錯喔。”他湊近了腦袋,笑嘻嘻的。

很難拒絕五條悟,特彆是他頂著那雙猶如天空倒映的蔚藍眼睛,認真的注視你的時候,好像拒絕就會讓這雙眼睛染上失落一般。

悟有一雙好眼睛,是天空的縮影,是沉積的霜雪,是屬於他所具有得獨特侵襲性的好看。

竹內星有些愣神,一個“好”字已經在唇尖即將吐出。

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捏住了五條悟的墨鏡鼻托,往上一提遮住了他的眼睛。

夏油傑笑眯眯的說:“甜品店是嗎?我也很感興趣。”

美男計被打斷的五條悟:......

回過神的竹內星:...啊?

你不是不愛吃甜嗎?傑君。

——————東京——————

伏黑甚爾正坐在塑料椅上,手裡拽著一張賽艇號碼票,懶洋洋的看著銀幕上的賽艇疾馳。

他買了3號賽艇,是一向不被人看好的號碼艇。

孔時雨吐了口煙霧:“想靠賭博掙錢,不如多做幾個任務。”

身邊這位朋友,賭運確實差到離譜,說是十賭十輸也不過分。真真切切的像是被幸運之神拉黑了的賭狗,哪怕買了那一天被大家看好的熱門號碼,他也能出局。

伏黑甚爾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缺錢。”

孔時雨視線微妙的看了眼放在他身邊的袋子。

他買的章魚小丸子;他買的啤酒;還有他買的煙。

哦,不缺錢是因為可以薅他的錢是嗎?

伏黑甚爾當然察覺了孔時雨的微妙視線,隻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他雙手環胸,目光專注的看著銀幕。

3號賽艇正在飛快的飛馳,可是卻一直落後於前方的6號賽艇與9號賽艇。

無用的追逐,已顯露出敗勢。

孔時雨嘴裡叼著煙,看著落後的3號賽艇嘖嘖出聲:“這次壓了多少?”

伏黑甚爾目光淡定,微微挑眉:“自然是全部All in。”

聽到這句話,孔時雨低咳一聲,麵上帶起和煦的微笑:“最近倒是有一個任務,傭金很高。”

他聲音溫柔,笑的滿麵春風。

奈何伏黑甚爾不解風情,隻是淡淡的應了聲是嗎。

又有一艘賽艇超過了3號,它越來越落後了。

孔時雨慢條斯理的從煙盒抽出一根煙,遞給了伏黑甚爾。

“星漿體信息暴露,盤星教下發了任務。”

伏黑甚爾低頭點煙,靜靜聽著孔時雨介紹。

孔時雨看他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就知道這事有門了。他臉上笑容越發和煦:“傭金真的很高,至少夠你揮霍一個月。但是這件星漿體護送多半會是由高專那幾人接下,這點比較麻煩。”

伏黑甚爾眯了眯幽綠的狼眸:“那確實比較麻煩。”

銀幕上的3號賽艇,又落後了一名,敗局已定。觀眾席的觀眾都在歡呼,為自己的賽艇加油。

孔時雨看著眉眼有一絲鬱色的伏黑甚爾,以為他是在肉疼自己的賭資。

他正想安撫一下,順便再講解一下接下這個任務的好處。伏黑甚爾已經站起身,隨手撕了那張賽艇號碼票,紙片碎屑洋洋灑灑的落地。

已知敗局,又何必站在原地觀看。

伏黑甚爾提起了身邊的那個袋子,懶洋洋的開口:“可以,護送人員具體有誰,情報第一時間告述我。”如果那位大小姐有參與這個任務的話,多敲一筆錢放棄這個任務也無所謂。

如果沒有,那就不涉及互不乾擾的規定了。

伏黑甚爾拿出袋中的啤酒,拉開易拉罐環,一邊喝著一邊邁著閒適的步伐出了賽艇賭場。

孔時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口氣:“真是的…”

他抬眸看向銀幕,看著這場未完成的比賽。

不看不打緊,一看驚的張大了嘴。

隻見3號賽艇居然憑借一個大彎道,逐步超越了前麵領先的賽艇,激起的浪花似乎都帶著激情。

woc……

一艘、兩艘、三艘…直至第一。

勝利的哨聲吹響時,

觀眾席上一片死寂…

居然超級無敵大爆冷!?

大家都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不看好的3號賽艇居然可以贏。

“我日,誰買了3號?這個賠率直接爽飛了啊!”

“不可置信。”

“我剛剛去問了後台,就一個人買了3號!”

“不是吧…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他人的成功更讓我燒心。”

“狗屎……”

孔時雨一瞬間沒繃住,看著獎池那後麵一大串的零,又僵硬的扭頭看向地上的那一片屬於3號賽艇號碼的碎屑。

伏黑甚爾說全部All in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孔時雨:“………”

果然…是被幸運之神拉黑的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