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顧懷安與蕭遠,主仆相像……(1 / 1)

葉子苓看著他們,感覺像是關係很好的父女模樣,相處很融洽。

葉子苓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心中還在感慨;(原來小姨娘就是在這裡說的,要做第一女將。)

不過她現在想起來,蕭遠是跟著顧懷安的,而辭跟著楚林渝和軍師,那麼楚陽王呢,或者說大將軍。

葉子苓覺得奇怪起來,不過也沒有多想,而是自己一人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看到辭。

當然沒有看見,辭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怎麼可能輕易看的見?

所以葉子苓當機立斷放棄,向受傷人員處走去,想查看一下將士們怎麼樣。

可突然,自己周圍發生了變化,慢慢瓦解,又重新拚湊而成,形成一副全新的場景。

從一開始的軍營,變成了水路區域,葉子苓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多想,向前走去。

水流不大,大概是到大腿的一條小溪,葉子苓伸腳試試,可以直接站在水麵上。

葉子苓倒是覺得新奇,多次試探,隨後閉著眼跳上去。

一陣安寧過後,並沒有落下,掉進水中,葉子苓鬆了口氣,笑著穿過水路,來到一處軍營中。

相較楚林渝所在栗元區域而言,這裡明顯可以感覺到,空氣濕潤很多,且雜草叢生。

而軍營區域雜草被清理,空出一段很大的區域,還用高大的尖頭交叉木棍圍起。

葉子苓仗著彆人看不見她,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四處看看。

“少爺!屬下回來了!”

葉子苓回頭看去,不難聽出來,這是小時候蕭遠的聲音。

而蕭遠身上沾上血跡,上身還有未褪去的殺氣,手中提著劍,向這邊走來。

不是葉子苓亂想,葉子苓真的覺得,蕭遠這幅樣子真的有一種來找顧懷安決一死戰的樣子。

“大呼小叫什麼?!”

葉子苓又是一激靈,身後再次傳來聲響,而這一次,是顧懷安的訓斥。

葉子苓回頭看去,如果算年歲的話,楚林渝十三,顧懷安差不多就是十六歲。

而他現在站在一米左右的高台上,一臉煩躁,感覺是碰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屬下見過少爺。”蕭遠收起劍,對顧懷安行禮道;“屬下失禮,請少爺責罰。”

“進來談。”顧懷安轉身走進主營中,而蕭遠跟上去;“是,屬下領命。”

蕭遠撐著身體直接跳上去,搞得這邊老實走兩邊坡的葉子苓很蠢。

不過還好,葉子苓進去後,他們已經開始談事,沒有錯過什麼重要情節。

“東俞來了多少人?”顧懷安走到沙盤前,背著手有些老沉的感覺;“林渝那的情況如何?”

“將軍如此擔憂楚小姐?”蕭遠還是那個蕭遠,先是玩笑;“將軍怎的不關心屬下?”

“……”顧懷安肉眼可見的無語,且頓住所有動作,看著他;“說事。”

葉子苓看見後也是笑著鬆了口氣,開始看見顧懷安那麼凶,還以為現在的他與蕭遠不好。

或者就是那所謂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過就現在蕭遠犯賤的勁而言,完全不存在兩者。

“辭兄信鴿來報,楚小姐無事,隻是暴露了身份。”蕭遠恢複正常,也是葉子苓第一次看見他正經起來;“東俞派了兩千於人,不足為懼。”

“殺了多少?”顧懷安將雁北與東俞的旗幟放在一起;“我們損失多少將士?”

“我們帶了四千人,傷者較多,死去之人控製在一百左右。”蕭遠回答;“東俞兩千全軍覆沒。”

“東俞可有主事帶領?”顧懷安拿著東俞的旗幟,放在隱嶺山處;“受傷的人讓軍醫照顧,多派人看守東俞區域。”

“是,屬下領命!”蕭遠行禮後並沒有退出去,而是遲疑的問道;“少爺…東俞區域靠水。”

“而東俞人基本皆習水性,這樣對我們很是不利,少爺可有想法?”

“我再看看……”顧懷安坐到主位上,拿起一旁的書冊;“水性我們比不過東俞,可想其他辦法。”

“可我一向不擅長這些,此事一般皆是師傅與林渝籌劃,我也不知該如此才好……”

葉子苓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奇怪,總有一種懷安軍犬,指哪打哪的奇怪畫麵感。

葉子苓哭笑出聲,一時不知道該心疼顧懷安腦力值堪憂,還是欣賞他武力值拉滿的事情。

“少爺可要寫信詢問楚小姐?或是大將軍?”蕭遠提議;“如若要寫的話,楚小姐較進,一天便可收到。”

“不用。”顧懷安拿著筆墨,在書冊上劃出一個圈,避開了周圍大部分的水域;“你家少爺也該自己想想了。”

“師傅把我派至此處,估計也有一部分原因再次吧。”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老人家用心至深……”顧懷安向後倒下去,抱著軍師喃喃自語;“還是該說心大,過於信任我了。”

“東俞與雁北相戰,黎北是大國,本就要有優勢,可我並非熟悉水性與戰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在隻能自己想想辦法了……所以師傅他老人家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安排?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少爺可是又多愁善感起來了?”

蕭遠突然說話,葉子苓都忘記他還在這裡了,一個急轉身驚恐,腦袋來回在他兩隻見轉。

“少爺雖然頭腦不及楚小姐,可您也彆氣類啊?”蕭遠一臉真誠的說出這種話;“您莽勁大,殺都能殺穿他們。”

顧懷安;“……”

葉子苓;“……”

葉子苓最受不了這種傻大憨粗的人,一臉正經完全是為了你好,說出這種話的人了。

硬是沒有忍住,抱著肚子笑了出去,甚至蹲了下去,好在他們聽不見。

“唉,蕭遠啊。”顧懷安苦口婆心,像是救一個沒頭腦的孩子;“如若沒有戰術,在彆人的地方,我們人再多,也會不好受。”

“因此才會有戰術一說,雖然我是不擅長謀劃,可你家少爺也不是蠢笨的玩意。”

“少爺你突然多了層光輝,好偉大。”蕭遠再次誠懇誇讚,隻是後麵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可是少爺。”

“您十歲與楚小姐一同用小石子彈人家腦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是少爺頓悟了嗎?”

(頓悟?哈哈哈哈哈!)葉子苓都快笑顛了,跪在地上錘著地板無情嘲笑;(笑死我了!哈哈哈!)

(想不到啊,蕭統領小時候這麼有意思的嗎?現在不就是顧不開心,蕭沒頭腦嗎?哈哈哈!)

“哈……蕭遠。”顧懷安突然笑了,很是溫文爾雅的笑,可是有些怪怪的,比如笑裡藏刀。

“少爺您吩咐便是。”蕭遠行禮,老實巴交的;“無論是為少爺上刀山下火海,屬下在所不辭!”

葉子苓停住了笑聲,抬頭看向蕭遠,她突然襲來的負罪感,壓的她的良心。

葉子苓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還有裙子上的灰塵,正經起來,還清了清嗓子。

握緊拳頭,還是覺得自己剛剛過分了,等出去好好補償他們。

不過她現在也發覺,這一次的夢好像格外長久。

“現在出去派人前往瞭望塔,四人一隊。”顧懷安吩咐道;“特彆是水路附近。”

“東俞既擅水性,極有可能走水路前來,殺得我們措手不及。”

“是!屬下領命!”蕭遠低頭行禮;“少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你寫一封信讓軍鴿飛給師傅與軍師。”顧懷安重新拿起軍書,再次翻看;“告知此地狀況,且讓栗元提防,加上防備。”

“結果少爺還是放心不下楚小姐啊……?”蕭遠小聲逼逼,在顧懷安反應至前,他行禮一溜煙就溜了;“屬下立刻辦!屬下告退!”

葉子苓看著蕭遠出去的身影,其實是想跟上去的。

畢竟蕭遠這人有意思,她挺樂意和蕭遠一起玩。

隻是鬼使神差的,葉子苓覺得坐在主位上撐著頭不停快速翻看軍書的顧懷安,好像更加吸引她一些。

所以順理成章的,葉子苓留了下來,坐在顧懷安身邊,就這麼看著他這一天到底做了些什麼。

果不其然,葉子苓坐的腿都麻了,顧懷安依舊再看,很是入神的樣子,和楚林渝那個狠人一般,看了一整天。

隻不過顧懷安一看就是不愛看書的料子,其中換了不少姿勢,相當的豪邁。

中途也有人會進來詢問一些瑣事,而顧懷安則是冷靜安排,待人出去後,繼續看。

就這麼來到了晚上,可能是在夢境的關係,葉子苓不覺得困,這一點可是非常好的。

而這麼久的時間內,顧懷安拿著筆墨塗塗改改,最終臨摹出一張完整的雁北與東俞主城地形圖。

上麵一共十多處用黑色的墨水圈起來,看樣子而言,那些地方皆是水路。

而顧懷安用了一天的時間,把這麼多本軍書看完,還把地形圖畫出來,標出所有重點部位。

葉子苓都被他的所作所為震驚,這可不是一個不愛看書的傻子坐的出來的事情。

所以啊,顧懷安不是不愛看書,是隻挑重點看,從而做出最優選的決定。

這一點不好嗎?不,挺好的,每一次的複習,都會有些不同且最好的結果與方案。

可是這一點好嗎?一點也不好,隻挑自己想看的看,這個後果就是,每一次需要時,隻能翻書。

比起楚林渝這種把所有東西全部記下來,誰是都可以用的人而言。

顧懷安是個聰明的傻子,勤勞懶惰,同聚一體,何等的奇葩。

與蕭遠一般,要不說主仆相同呢?兩位皆是奇葩中的一朵花,優秀且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