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緣定仙翁說完以後,像是什麼儀式完成,楚林澈帶頭。
“徒兒楚林澈,拜見師傅。”楚林澈行拜師之禮。
“徒兒葉錦一,拜見師父。”葉錦一說原名,行拜師之禮。
“徒兒蘇柟晟,拜見師父。”蘇柟晟同樣,行拜師之禮。
“嗯,起來吧。”緣定笑嗬嗬的,直接要後麵一躺;“少卿,為師餓了。”
“徒兒知曉。”蘇少卿起身出去,就三人在屋內。
而在此時,葉子苓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期待的蕭遠,和平靜的辭,她猶豫了。
這段記憶屬於葉錦一,但是現在她是葉錦一的身份,隻是不知道能不能說罷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記憶中的楚林澈她知道,而蘇少卿是一個全新的角色。
楚淮之不能說,蘇少卿不知道能不能說,而緣定仙翁一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好說。
所以葉子苓想通了;“流浪在外時失去記憶,對於兒時的事情不多知曉,不能與兩位交談。”
“不過小女子還是很願意聽兩位說這些事的。”葉子苓立馬解釋,深怕他們誤會;“並非小女子不願。”
“無妨。”辭道;“小小姐不必如此。”
“沒事的小小姐。”蕭遠笑嗬嗬的繼續道;“我們這種人生來為戰場,世麵見得多了,沒有那麼多規矩。”
“隻求著多活一起,便可多守衛家國一日,生兒為國,死而不悔。”
“蕭統領豪爽。”葉子苓聽著心中暖暖的;“正是因為有蕭統領如此的眾多將士,家國才可安康,長久。”
“唉~小小姐此言謬讚了。”蕭遠笑嘻嘻的,湊近遮住嘴小聲道;“我們黎北傳言還是挺多的,小小姐聽否?”
“當然聽啊!”葉子苓再次熟練的拿起糕點,一件八卦;“蕭統領說便是,小女子聽著。”
“我們黎北前幾年可謂是四國之首!”蕭遠繼續道;“當年楚陽王率領著現在的楚將軍,和我家將軍,那叫一個瀟灑!”
“曾經十塊大國土,黎北一國便占領四片土地!”
“當年楚陽王與現軍師好謀劃,也當真信任手下的將軍,也是楚陽王徒弟,楚將軍與大將軍。”
“楚陽王計謀是,黎北以京師為首,向周圍開疆擴土。”
“一百萬大軍,楚陽王親自率領五十萬,向嘉興進攻,打的西洲部落一個措手不及!”
“耗費三月,成功攻破嘉興,便成了現在的黎北第二大國土得名【嘉興】,黎北嘉興。”
“外曾祖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葉子苓一直聽著彆人說,所以對於楚陽王隻有個概念。
就是厲害,驍勇好戰,的確是一位非常偉大的人,從彆人口中聽到的基本都是尊敬。
哪怕是她那個嫡母也是,隻會說慈溪芙氏,說芙柚,說她,可是從來沒有說過楚陽王一句不好。
可無論是現實,還是記憶,她從來沒有見過到過這位,傳說中的楚陽王。
“小小姐且聽末將說。”蕭遠笑著繼續說道;“將軍那時也在,隻是戰術如此,與楚陽王,楚將軍分開。”
“將軍當年攻打雁北,與東俞競爭,率領著二十五萬大軍,與東俞大戰整整三天三夜!”
“也是三位房中打的最狠的一位,楚陽王講究長久,與西洲打來回戰,楚將軍講究著一個防守,敵不犯我,我不犯敵。”
“當然哈,要是彆人來的話,無論多少,楚將軍照常打回去。”
“而我們將軍可謂是奇葩中最特殊的那一位,他就是往死裡打,一把‘斬花’長槍耍的虎虎生威!”
“也是那一戰,直接把東俞半壁江山打奔潰,使東俞不敢在戰,當場斬旗投降。”
“那也是將軍打的最漂亮的一戰,因自身武器是長槍,斬花長槍因此得名其稱號【斬花下的神槍首】。”
“所以果不其然,東俞成為了四國中最弱的一個。”
葉子苓聽的起來勁,對於顧懷安的映像加深,多了個‘狠’。
主要這也不怪她,主要是顧懷安那笑眯眯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少年時期是一個這麼狠的角色。
“將軍也是,當年意氣風發,回京的時候皇恩浩蕩!”蕭遠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遺憾;“路邊的姑娘都圍的水泄不通,也是坐上了黎北夢中夫婿的最佳人選。”
“原本夫人都準備為將軍安排婚事,可小小姐你猜怎麼著?”蕭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歎一口氣;“將軍不近女色,完全沒興趣。”
“確實。”辭突然加入話題,這是兩人都未曾想到的;“而小姐帶領帶領二十五萬將士,攻打栗元國土。”
“而栗元國土特殊,依山傍水,實在是國土中除去四國主城以外,最好的地段。”
“同時競爭慘烈,當年血流成河,四國有三同時競爭。”
而小姐當年僅十三。一人與軍師共謀,先是讓南靖與東俞兩國共戰,而黎北按兵不動。”
“在小姐的建議下,小姐拿出‘滿月弓’,在兩國相戰局麵混亂時,乘積擊殺敵方上級,亂了局麵。”
“而最終兩國戰損慘烈,索性聯手攻打小姐所在軍營,可三月有餘,小姐帶領將士擊退南靖,東俞兩國,拿下栗元。”
“而從此得名【栗元】,成為黎北栗元,小姐當年稱號【滿月下的神弓首】,同時一時刻也是小姐與顧少爺的成名之戰。”
“是啊是啊!”蕭遠附和道;“楚將軍當年可謂是一騎絕塵的英雄豪情!”
“小姨娘這麼厲害?”葉子苓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對於楚林渝,她還是知道的太少了;“外曾祖父也是,為什麼會讓小姨娘去最危險的地方呢?”
葉子苓不能理解,聽了這麼多也差不多了解了。
聽著蕭遠和辭的話,不難理解,楚陽王攻打嘉興,那是國土大,人多,不好打。
顧懷安攻打雁北,那是直接往死裡打,說難聽一些就是莽,不過實力在線,也是夠格的。
可是葉子苓不能理解,其他再多也是兩國之戰,為什麼楚林渝所在的地方是三國?
如果運氣不好,那便是死局,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所以她不能理解,一個這麼危險的地方,楚陽王為什麼會安心讓楚林渝來。
她也不能理解,一些這麼重要的地方,軍師都留了下來,為什麼他們都放心交給楚林渝。
“自然是擔憂才是。”楚林渝的聲音從生後傳來,搞得三人都是一個激靈,楚林渝笑眯眯的聲音傳來;“背著本將說什麼壞話呢?”
“小姐。”辭最先站起來行禮問安;“屬下見過小姐。”
“……”蕭遠愣神,蕭遠惶恐,蕭遠害怕,蕭遠起身行禮,情緒激動;“楚……楚將軍安!末將見過楚將軍!”
“如此熱鬨?”顧懷安的聲音緩緩從楚林渝身後傳來;“錦一在聊些什麼?”
葉子苓愣住,有一種背後議論人被聽見的尷尬,一時也忘記了所有。
不過立刻反應過來,慌亂的起身行禮,與蕭遠簡直是一模一樣;“小……小姨娘安!小舅舅安!錦一見過。”
尷尬啊,讓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甚至說錯順序,簡直是想找地縫鑽進去。
“無妨,起來便好。”顧懷安笑著揮揮手;“都坐下吧,本將得空,不知可有幸聽取一二?”
葉子苓沒多想,直接坐下,蕭遠剛坐下去又站了起來,看向楚林渝,現在他本人要坐不坐的,都快碎了。
辭比他們兩個好多了,正常的站著,並沒有任何不適。
“林渝可還有要事?”顧懷安雖然這麼問著,卻沒有給楚林渝回答的機會;“公務繁忙,坐下閒談的機會都無?”
“本將倒是清閒。”顧懷安語氣欠揍,好像他對楚林渝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有種挑釁的感覺;“得空能與錦一坐下喝兩杯。”
“顧兄說笑。”楚林渝嗤笑出聲,坐了下來;“本將不比顧兄。顧兄人心善。”
“昨日夜晚交付今日事宜,誰知顧兄既當場勞作?昨夜三更才睡,本將又怎麼能推辭呢?”
“林渝說笑,隻是母親隨口提起而已。”顧懷安看起來吃癟了;“又何必在意呢?”
不錯,火藥味十足,很是又打起來的感覺。
而葉子苓會攔住嗎?怎麼可能?!她巴不得他們兩人打起來!然後自己看熱鬨!
而且她看向蕭遠,蕭遠眼中八卦之味溢了出來,同行都能懂的眼神。
不錯,兩人對視,都是希望兩位將軍打起來,然後自己在一旁吃瓜。
他們又同時將視線看向辭,兩人肯定,辭看見了,隻是不理而已。
所以在這裡啊,兩位將軍如果真的打起來,隻有辭會攔著。
“子苓剛剛在聊什麼?”楚林渝看向葉子苓這麼聞著,對站著的兩人道;“坐下便好,本將不吃人。”
“是,屬下謝過小姐。”辭在聽楚林渝說完以後,便坐了下去,一點也沒有剛剛蕭遠的猶豫。
“末將謝過楚將軍。”蕭遠也就現在才安心的坐了下去,繼續他的吃瓜之旅。
“沒有的小姨娘。”葉子苓有些架子,之前對楚林渝她會乖巧寶寶好好說話,不會吃瓜的葉大娘嗓音;“子苓隻是不知道。”
“既然栗元之地如此危險,外曾祖父又為何會讓小姨娘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