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一直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事實,你懂的?——
很失望,直到所有一切都結束了,葉筠依舊沒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葉筠癱瘓的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長時間流水的聲音,久到葉筠都困得要睡著的時候。
“哢嚓!”浴室門突然開了,葉筠意識依舊接近沉睡了,但是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還有突然冷冰冰的手覆上脖頸的觸感,葉筠一個激靈被凍醒了。
“嗯?”葉筠大腦混沌的不解開著言毓站在自己麵前,燈光從上打下來,言毓的陰影籠罩了葉筠的所有視線。
“起來洗完澡就離開吧,還有,那個程序我也不會再用了,其他軟件隨便你動什麼小動作,但是葉筠。”冷冰冰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開口述說著,仿佛如最後的交代。
葉筠的瞌睡頓時醒了,原來言毓一直知道自己在背後搞小動作。
“我承認你能控製很多,但是你要知道,有很多是你無法控製的,機會我已經給過給你,還是以前那句話,我需要的一直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事實,你懂的?”
話音剛落,言毓腳步毫不猶豫的向外麵走去。
葉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淚流了滿麵,朦朧的視線裡隻有言毓的背影,如每一個夢裡一樣,葉筠還是沒能留住她。
而葉筠清楚的知道,現在要是叫她,她一定回回頭的,她一貫如此。
葉筠嘴唇微顫抖著,直到門即將關上的瞬間,葉筠還是本能的叫出每個無法睡眠的深夜裡呼喚的名字:“毓毓。”
果然,話音剛落,被叫的人停了腳步。
“對,對不起,但是我,我真的愛你。”葉筠顫抖的說著心裡壓了許久的話語。
而門口的言毓如釋重負般長呼了一口氣,隨即抬起了頭,看著耀眼的光明,眼裡也是淚光:“啊,我也是啊~”
就如履行著某種約定,葉筠不敢來找言毓,因為言毓說過她不會等她的,葉筠怕看見言毓的幸福,卻難以違心的說出祝福。
而言毓則是從明白葉筠真的離去後,便默默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去找她的,算是懲罰更是自尊心作祟。
但是兩人還是忍不住內裡的渴望,在葉筠有意無意把業務發展到T省的時候,葉筠還是沒忍住打聽了言毓的下落。
而言毓則是在葉筠抵達T省的時候,就忍不住開始設局,一切都過於水到渠成,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
談論過往並不是言毓一定要逼葉筠說出什麼合理的解釋,正如當年一樣,言毓隻是想要有一個知道事實的真相的權利。
即使那個真相就是自己在葉筠心中並不是那麼重要,終究是被遺棄的那個人。
“當時我沒想離開,也想跟你談論一下我們的未來,但是,我爸發現了他一直培養的繼承者壓根不是自己親生的。
事實就是如此嘲諷,一次那個男孩過敏,葉瀛帶他去醫院,抱有以防萬一的想法,葉瀛沒跟小三說就自己做了親子鑒定。
“他打電話想召我回去,我肯定不想理采他,但是他以當年那件事喚我回去。”
——回憶分割線——
“對啊,那個女孩家才打完官司,我把你的道歉信給她家人看了,他們說願意見你一麵,但是就這幾天,好像是他們要回老家了。”
葉筠坐在床沿,有些懷疑的聽著葉瀛的話,因為自來T省,葉筠依舊會每周都會寄道歉信去女孩家,但是皆石沉於海一般。
對麵的葉瀛仿佛是看出葉筠的糾結,不由繼續添油加火的開口說:“反正你自己決定吧,有些話還是當麵給人家說才更顯得有誠意。”
說完葉瀛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葉筠聽著掛斷電話的嘟嘟聲,一動不動。
直到深夜,葉筠還是訂購了淩晨回去的機票。
飛機劃破天際,葉筠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這一彆將是七年之久。
不出意外,當葉筠反應過來自己被葉瀛欺騙的時候,葉瀛已經把自己囚禁在家,而且以為自己好的名義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你真的認為自己配得上她嗎?”當醫生靈魂的拷問下。
葉荺泄了力。
葉瀛太狠毒了,為了斷掉葉筠要回去找言毓的想法,一點沒遮掩的將葉筠的故事全部給心理醫生講述了。
而心理醫生,最知道一個病人的心結在哪。
——回憶分割線——
“所以,你就因為這句話,即使後麵有了自由也刻意把我遺忘!”言毓麵無表情雙手環胸,身體靠椅在門框上冷聲開口質問葉筠道。
葉筠糾結的雙手扣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嗬~”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但是言毓說過,自己一直等待的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事實。
“那為什麼這次突然插手我的事情了?”言毓若有所思的拿出手機打開那個小程序。
而本該簡潔的界麵,卻在言毓的幾次滑動下和鍵盤輸入下,顯示了小程序的後台,言毓把小程序後台黑了。
葉筠緊閉著嘴。
“說話!”言毓看著鎖定的賬號,耐心已經消失殆儘了,這人比當年話語更少了。
“因為無法忍受你與陌生人上……c”後麵的語句越發小聲,但是亦是葉筠的真實想法。
“嗬,七年你不過問,怎麼?現在開始在意了,葉筠,你賤不賤啊?”言毓的嘴如唾了毒液般,刀刀刺向葉筠內裡最柔軟的地方。
果然,言毓話音剛落,葉筠滿眼通紅的看向言毓,而拳頭也緊捏著,仿佛要知道言毓的話是真是假。
“哎!”看不得葉筠如此傷心,言毓無奈談了一口氣,隨機開口:“沒有,這幾年都沒有。”
瞬間,葉筠的眼淚再次滑落。
“我好害怕,每次做夢你都離我而去,你還說不會等我的。”仿佛找到了港灣,葉筠言訴著這麼多年的委屈。
言毓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到床邊,一把擁住這個泣不成聲的女孩,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
輕聲安慰道:“主人怎麼會隨便養狗呢?而且是小狗一直忘了主人。”
“對不起!”懷裡傳來女人的悶聲,但是異常堅毅。
“沒事,現在不是已經回家了嗎?那小狗要標記一下嗎?”言毓一邊低聲安撫著葉筠一邊誘惑開口問。
過了一會,葉筠才糯糯低聲嗯了一聲。
一夜水聲不斷,這麼多年的禁!/欲,即使很多次言毓用小玩具,都很難比擬這種柔軟的感覺。
黑夜裡,她們既是欲//望的傀儡,亦然也是愛意本身。
而往後餘生,她們也將不眠不休,幸福且快樂著。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