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早上,傅唯琛醒來,……(1 / 1)

早上,傅唯琛醒來,迷糊地睜開眼,動了動手,發現不對勁。

結果就看見顧知庸趴在床邊睡著了,兩人的手還牽著。

怎麼回事?

傅唯琛努力回憶了一下,找不出原因。

他坐了起來,想把手抽出來,但顧知庸抓得實在是緊,傅唯琛隻好去掰他的手指。

還沒動手,顧知庸就醒了,傅唯琛尷尬地輕咳一聲說:“吵醒你了?”

“沒有,睡得淺。”顧知庸拉著傅唯琛的手說,沒有絲毫想放手的意思。

傅唯琛隻好出聲提醒道:“手。”

顧知庸像燙了一下似的,反應過來,鬆開了。

“你昨天怎麼睡在這?地上這麼涼。”

“昨天你做噩夢了,我下來看看,然後”顧知庸看了一眼傅唯琛,接著說:“然後你就拉著我的手不放。”

傅唯琛表情有些僵硬,耳尖一熱,不好意思地說:“抱歉。”

“沒事,哥。”顧知庸笑地真誠。

“要不要再去睡一會?昨天晚上肯定沒睡好。”傅唯琛建議道。

“不用了,不是很困。”說完顧知庸就要站起來。

結果站到一半,表情抽搐臉色有些不自然。

傅唯琛見不對勁趕緊扶住了他:“怎麼了?”

“抽筋了……”

“先坐。”傅唯琛扶他坐到床上。

傅唯琛看了一眼窗外,天邊才剛剛泛白。

“現在還早,你要是困了就在這兒睡吧。”

在這睡?睡他的床?顧知庸覺得自己又有點困了。

“好。”

顧知庸安靜地躺了下來,把被子拉好,偷摸摸地埋進去。

全是傅唯琛的味道,還有他的溫度。

顧知庸,你完了。

顧知庸覺得他現在就像變態一樣。

但真的太喜歡了。

顧知庸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傅唯琛,好像怕他會跑一樣。

傅唯琛無奈道:“怎麼睡覺還睜著眼睛,傻不傻。”

顧知庸搖了搖頭。

好乖。

傅唯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地說:“睡吧,待會我叫你。”

顧知庸聽話地閉上了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傳來了綿長的呼吸。

還說不困,小騙子。

三個小時後。

“小庸,小庸,起來了。”

顧知庸緩緩睜開眼睛,看清麵前的人後,有些恍惚。

果然是夢啊。

剛剛短短的幾個小時裡,顧知庸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

夢裡的他和傅唯琛會在刷完牙之後,給對方一個kiss

一起依偎在海邊看日出

一起牽著手漫步

一起拍照

……

總之乾了很多很多事,和他一起。

“哥。”顧知庸喊了他一句。

“嗯?”

“沒事。”

果然是有心事了麼,傅唯琛暗自琢磨著。

兩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好在這並沒有持續多久。

“你們都醒啦?起這麼早?”許文遠的頭發睡得都炸毛了,他揉著眼睛睡眼惺忪道,說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嗯。”傅唯琛應道。

剛睡醒腦子還沒開機的許文遠並沒有發現什麼,等到他清醒過來時,顧知庸已經收拾好了,穿戴整齊,又恢複了往常的氣勢。

許文遠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乾脆就放棄了。

不強迫自己,是他的生活準則。

“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不會對我們怎麼樣?”許文遠有些擔憂。

……

顧知庸和傅唯琛本來是打算出去探查一番的,結果還沒出這棟樓,就被人攔了下來,為了不打草驚蛇,隻好折回宿舍。

傍晚。

有個人過來把顧知庸和傅唯琛帶走了。

他們被領到西樓了的一間房,剛進門,就聽見外麵落鎖的聲音。

不過二人沒有慌張,順勢查看起裡麵的情況來。

房間很大,正中心擺著一張圓形的軟床,床邊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邊擺著一個寬敞的浴缸,看上去能容納兩三人。

房間燈光很暗,曖昧的氣息十足。

地板上還鋪著一塊厚實的白色地毯,看上去柔軟舒適,踩上去仿佛踏在雲端之上。洗浴室是玻璃的,裡麵的人看不到外麵,但是外麵的人卻能將裡麵的春光儘收眼底。

床邊的櫃子上擺著攝像機,打開抽屜是各種各樣的工具。

顧知庸心裡一陣惡寒,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嫌棄地合上了抽屜。

傅唯琛打開旁邊的衣櫃,被引入眼簾的各種各樣的服裝晃了眼。

什麼顏色什麼款式都有,唯一相同的就是布料都很少。

傅唯琛嘭的一下關緊了櫃門,離得遠了些。

兩人在房間裡麵等了一會。

“哢嚓”一聲房門開了。

兩人瞬間鎖定來人,是之前在舞蹈室外麵碰到的那個王董。

他穿著合身的高級西裝,一看就是專門定製的,從布料到剪裁都透著奢華。領帶打得一絲不苟,頭發也是精心梳理過的,手上還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表,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那種。

雖說已經人到中年,但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如果忽視他眼裡的陰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正人君子。

衣冠禽獸。

男人從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卸下了偽裝。

他看到顧知庸和傅唯琛時,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似在嘲諷。

他坐到皮質的小沙發上,交疊雙腿,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閉上眼睛品了一口,然後又不緊不慢地拿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

“這裡的酒還不錯,嘗嘗。”他把酒往前推了推,輕抬下巴,示意兩人。

但他們並沒有買賬,而是站在原地沒動,警惕著男人的動作。

男人似乎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沒有強求。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他搖著酒杯,盯著杯中的液體一蕩一蕩的,問道。

隨即又自顧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很快你們就知道了。”他的眼裡閃著病態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傅唯琛的呼吸陡然間重了些,他閉了閉眼問:“為什麼要做這些?為什麼?”

明明都這麼有錢了,想要什麼沒有?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為什麼?為什麼呢”男人敲著腦袋裝傻道,他突然站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當然是因為有趣啊,你不覺得嗎?多麼有趣啊,看著他們掙紮,恐懼,絕望,墮落,你不覺得有意思嗎?”

男人瞪大了眼,露出瘋狂癡迷的表情。

“禽獸。”傅唯琛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罵了一句。

“禽獸哈哈哈哈,這個稱呼我喜歡,禽獸又如何,和你們比起來,我這個禽獸可活得太舒服了哈哈哈哈……”男人有些癲狂,臉上表情扭曲。

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正常,顧知庸默不作聲地擋在傅唯琛前。

男人轉過眼神,看著顧知庸,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邪惡的笑容,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天打我的小子吧,怎麼樣,關禁閉的滋味好受不好受。”

“嗬,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而已。”顧知庸直視著他的眼睛,諷刺道。

“是嗎?看來得叫他們再精進一下,你放心,下次,下次我就讓你去幫我檢驗檢驗,怎麼樣?”

“好啊。”顧知庸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懼意。

男人眯著眼盯著顧知庸的表情,似乎在找什麼破綻,突然他按住顧知庸的肩膀,湊近說:“開玩笑的,我可舍不得。”

“畢竟是S級的Omega,我疼你還來不及呢。”男人的眼神落在顧知庸的臉上,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樣。

顧知庸臉色陰沉,微微蹙眉,忍著惡心。

男人還以為他是怕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那些家夥不一樣,我一向最憐香惜玉了,我會對你溫柔點的。”

說完,他便轉身坐了回去,他舉起酒杯放在右眼前,對著傅唯琛。

這樣看,傅唯琛的清瘦挺拔的身形被拉得變了形。

他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纏得人喘不過氣來。

顧知庸右跨一步將傅唯琛擋了嚴嚴實實,隔斷了那惡心黏膩的視線。

這個舉動很突然,但男人似乎沒生氣,反而覺得有意思:“說實話,我從來不和beta糾纏,雖然有不少beta都很不錯,但是和omega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不過你很不一樣,你比Omega更吸引人,尤其是身上這股氣質。”男人閉著眼睛嗅了一下說:“真勾人。”

男人慢慢睜開眼,臉上一副麝足的模樣,好像是在回味。

看著男人這麼冒犯傅唯琛,顧知庸感到一陣怒火席卷而來,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閹了。

該死的。

【宿主,這人好惡心,比你們人類世界的蟑螂老鼠還惡心。】小七嫌惡的話語突然蹦了出來。

【確實惡心,待會就讓他笑不出來。】

【小七檢查過了,這裡沒有監控設備。】

【知道了。】

這個顧知庸早就猜到了,來這裡的人估摸著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他們哪有這膽量。

“讓我想想,先從誰開始呢?”

“既然你要擋在他麵前,那就你先來。”男人指著顧知庸說道。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