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小狗 這床隻有一米八……(1 / 1)

這床隻有一米八,對於一般的omega和beta來說,是夠的,但顧知庸是個成年的alpha,他睡在上麵腿都伸不直。

顧知庸被噪音折磨得頭疼。

他收了收腿,身體蜷得更緊了些,死死地堵住了耳朵,但這噪音還是有機可乘。

【宿主,宿主】

【有事就說】顧知庸被這該死的聲音折磨得要瘋了,語氣有些煩躁。

【小七可以幫你屏蔽掉這些噪音】

顧知庸:。。。

【你不早說】顧知庸簡直要被這個係統氣得吐血。

屏蔽了噪音,顧知庸總算是活過來了,但他依舊維持著剛剛的姿勢,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

實際上,顧知庸現在好得不得了,沒飯吃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他以前也總是積一頓飽一頓,習慣了。

而且這個地方,黑漆漆的。

倒是很適合睡覺。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的話,顧知庸一個人在這,怕是早就睡著了。

但顧知庸現在沒有絲毫倦意,甚至十分清明,他在腦子裡預想後麵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和對策。

按照林初給的信息來看,在集訓的這段期間,他至少是不用擔心安危的。

但傅唯琛那邊又怎麼辦?

他比顧知庸早進來半個月,如果按照時間來算,他馬上就要去那棟白樓了。

想到這,顧注意有些煩躁地抓來抓頭發。

他不可能讓傅唯琛一個人去那。

看來,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從這提早出去。

而且還要找機會接觸到更關鍵的人才行,不然僅憑這些證據,想要掰倒他們還遠遠不夠。

好在他有小七,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全方位全天候工作的攝像機。

還是不需要擔心暴露的那種。

三天後。

“哢噠。”門被打開了。

顧知庸刷的一下睜開了眼,轉過身坐了起來。

一抹光亮透了進來,打在了顧知庸的臉上,他有些不適應地抬手擋了擋。

“還坐著乾嘛呢?趕緊出來。”開門的人催促道,不滿顧知庸的磨蹭。

顧知庸沉默地走出了房間,抬頭看向天空。

太陽。

“彆看了,趕緊回去。”

顧知庸本就不想多呆,抬腿離開。

“莫不是關傻了吧……”身後的人見顧知庸這幅樣子,忍不住嘟囔道。

顧知庸快步走回宿舍,門剛打開,就看見傅唯琛站在門口。

顧知庸走得近了些,高大的身影擋在傅唯琛前,傅唯琛感覺自己被一片陰影給籠罩了。

顧知庸在看到傅唯琛的那一刻,突然感覺有潑天的委屈向他襲卷而來,他想傅唯琛抱抱他,摸摸他。

他盯著傅唯琛雪白的肩頸。

想靠。

但顧知庸還是什麼都沒做,他吸了吸鼻子小小聲地喊了一句:“哥。”

一字而已,卻好似千言萬語。

傅唯琛心疼。

他看著麵前臉上沒什麼血色,唇色蒼白的顧知庸,心跟絞著疼。

半晌,傅唯琛才悶悶地應道:“嗯。”

他摸了摸顧知庸的頭發,將雜亂的它們捋順。

傅唯琛有180,在beta裡麵已經算得上高的了,但顧知庸比傅唯琛要高九厘米,傅唯琛做這個動作,要仰著頭才行。

顧知庸低頭看著麵前人認真的神情,心裡頓時塌陷了一塊,剛剛湧上心頭的委屈瞬間被衝散來。

顧知庸低下頭,讓傅唯琛好操作一點。

傅唯琛看著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顧知庸,突然意識到,顧知庸是個大人,是個成年人。

因為顧知沅的緣故,傅唯琛一直把顧知庸當弟弟,內心的潛意識告訴他,他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朋友。

想到這,傅唯琛頓時覺得手心處有些發燙,他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

顧知庸感受到,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傅唯琛還沒來得及細想這莫名產生的情緒,就被顧知庸蒼白的臉色吸引了目光。

他拉著顧知庸進了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坐好,著急地說:“趕緊進來吃點東西。”

傅唯琛有些趕緊去抽屜裡拿了幾塊小麵包和一盒牛奶,手忙腳亂地給顧知庸撕開包裝。

“瞧你的臉色,趕緊墊墊肚子。”傅唯琛語氣裡滿是自責,估計是在怪自己怎麼不早點給顧知庸吃東西。

顧知庸不想讓傅唯琛擔心,咬了一大口麵包,沒嚼兩口就想咽下去,結果不小心噎著了。

“吃得這麼急做什麼?都是你的。”傅唯琛一手把插好吸管的牛奶送到顧知庸嘴邊,一手還拍了拍顧知庸的背,幫他順順氣。

顧知庸就這傅唯琛的手喝了一口牛奶,好受多了。

“我沒事。”顧知庸隻要一和傅唯琛說話,就要變成盯盯怪,好像不看著他,就說不了似的。

傅唯琛見他看著自己不吃了,無奈歎氣,他直接捉住顧知庸的腦袋擺了擺:“吃,彆看我。”

“哦…哦好。”顧知庸耳朵又紅了,低著頭嚼了起來。

他的耳朵已經很久沒紅過了,剛開始和傅唯琛同居的那幾天,他的耳朵特彆不爭氣,但凡和傅唯琛挨得近了點,就要紅。

耳朵粉粉的,腮幫子塞得鼓鼓的,還特彆聽話的低著頭,專注地吃著東西。

好乖,好可愛。

傅唯琛眼神溫柔,春水一般,揚了揚嘴角。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畫麵美好和諧,仿佛有一道厚厚的透明牆將他們那處和房間裡的其他地方隔開來一樣。

兩邊的磁場完全不同。

許文遠簡直沒眼看。

……

吃完東西顧知庸趕緊鑽進了浴室,在裡麵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顧知庸穿著簡單的白T和柔軟的灰色棉質長褲,許是穿著原因,顧知庸整個人都顯得軟和起來。

露出的手臂肌肉緊實,線條明顯,鎖骨處還有未擦淨的晶瑩剔透的水珠,發梢上也有水滴在滴落,又乖又蠱人。

許文遠見顧知庸出來的一瞬間便移開了眼,他已經知道顧知庸是alpha了,雖然他們不屬於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顧知庸穿戴也妥帖,但畢竟alpha和omega有彆,許文遠還是覺得尷尬。

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有點什麼情況,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肯定會有。

所以許文遠老實縮在自己自己的位置上,像隻小鵪鶉,眼神也不敢亂瞟,但是耳朵豎得尖尖的。

“怎麼不擦乾?”傅唯琛見他濕漉漉的頭發不滿地說。

“剛剛擦過了,已經不滴水了,你看。”顧知庸甩了甩腦袋,咧嘴笑著說。

“撲哧。”傅唯琛被他這動作逗笑了。

顧知庸估計還不知道剛剛他這一下有多像小狗。

簡直和來福一模一樣。

“過來坐。”傅唯琛招手讓顧知庸坐過來,自己去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

傅唯琛用毛巾裹上顧知庸的頭發,細致地擦了起來。

“這個天氣容易感冒,還是擦乾比較好。”

顧知庸想說不會的,他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感冒過。

但是顧知庸貪戀這樣的溫存,甚至想要更多,他答了一聲:“知道了。”

很快,傅唯琛就把顧知庸的頭發擦乾了,他拍了一下顧知庸的肩膀:“好了,擦乾了。”

好快,怎麼這麼快?是我頭發太短了嗎?想著顧知庸就摸上了自己的頭發。

也不短啊?要不要再留長一點?不過這樣阿琛會不會不喜歡。

還是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