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聯係方式了 “如需報……(1 / 1)

“如需報警,可作證,傅唯琛。”除此之外還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傅、唯、琛。”顧知庸緊捏著紙條,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他的名字,溫柔又繾綣。

好聽,嘴角蕩漾。

顧知庸本來還在為醫藥費發愁,他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結果醫生告訴他,昨天送他來的那位先生已經繳過費了。

真是碰到活雷鋒了。

顧知庸把那張紙條折好收回口袋,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樣。出了醫院,顧知庸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去乾什麼。

憑著小七給的信息,顧知庸回到了自己的那個小出租屋。

剛推開門一股刺鼻的潮濕氣味就席卷而來,顧知庸倒是沒多大反應,打開門給房間通風。

倒是和他前世的那個出租屋很像,小且潮。

顧知庸簡單收拾了一下,躺到了床上。

……

根據小七給的信息,顧知庸星期一到星期五還要去網吧兼職一段時間。

而網吧裡麵每天魚龍混雜,各種信息素和食物煙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顧知庸頭疼,這些就算了,還總有些不長眼的過來調戲他。

在這樣的日子裡,顧知庸熬過了一個月,領到了網吧老板發的工資。

老板是個好人,他本來就心疼顧知庸,覺得他踏實能乾,這個月更是吸了不少Omega客人來,於是發工資的時候大手一揮多發了五百。

再加上他又接了不少修電腦的單子,這一個月賺的還算多。

但除了這個月賺的,顧知庸之前手上壓根沒錢,那個小出租屋裡除了一台電腦,什麼值錢的都沒有,手機、銀行卡這些都沒有,要不是老板包了顧知庸的泡麵,他這個月怕是會餓死。

此時顧知庸心底盤算著這筆錢怎麼花最合適。

他先去買了一部便宜的智能機,換了老板給他的老人機,這還是他說手機壞了,老板專門送給他的。

買完回了宿舍,顧知庸拿出壓在枕頭底下的紙條,捋了捋,把它小心撫平。

是傅唯琛給的那張。

顧知庸照著他給的電話撥過去,等待對方接聽的時候,顧知庸不由地緊張起來。

“嘟—嘟—嘟—”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冰冷的機器女聲傳來,顧知庸掛掉了電話,又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

顧知庸又用號碼搜索傅唯琛的微信號,出來一個頭像是一隻狗的賬號,看上去不太像他的風格。

猶豫再三,他申請添加好友,備注顧知庸,左思右想下又添了一句,還醫藥費。

顧知庸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畢竟他看起來不太像缺錢的人,說不定已經忘了他了。想著他默默攥緊了手機,指尖微微發白。

從發出去之後,顧知庸就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看一下,但是一直沒有任何回複。

大概是不會加了吧,顧知庸盯著屏幕的眸子暗了暗,一絲莫名的情緒將他包裹。

挺好,正好不用還錢了。顧知庸負氣似的把手機甩在床上。

而另一邊的傅唯琛一直到下班都沒來得及看這個私人微信,等他回了家,一頭紮進沙發裡,直接累得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打開微信,多了一個好友申請。

傅唯琛看著備注上的信息,記起了顧知庸的臉。

小狗?

顧知庸的眼睛又亮又濕的,盯著人看的時候很像來福,因此傅唯琛對他印象深刻。

對了,來福是傅唯琛家裡養的狗。

鬼使神差之下,傅唯琛點了通過。等到反應過來時,顧知庸已經轉賬過來了。

原本顧知庸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結果突然之間,手機響了一下,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轉了錢之後,顧知庸就不知道聊什麼了。

顧知庸:你現在在乾嘛?

不知道聊什麼就隻能硬聊了,顧知庸硬著頭皮找話說。

傅唯琛:在家,剛下班。

顧知庸:哦。

顧知庸:你養狗了嗎?

傅唯琛:嗯。

顧知庸:是頭像這隻嗎?很可愛。

傅唯琛:謝謝,它叫來福。說完還順手發了一張照片過去。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來福一直蹲在傅唯琛腳邊,時不時地蹭一下他的腿,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不好意思,來福,忘記帶你出門了。”聽到來福的動靜,傅唯琛才意識到。

傅唯琛:有事,先走了。

顧知庸的手指頓了頓,發了一句,好的,晚安。

傅唯琛:晚安

而一旁的來福早已叼著牽引繩坐在一邊了,尾巴搖的正歡。

……

第二天,顧知庸照常上班。

“誒,帥哥,是alpha吧,要不要跟我試試。”麵前男人的目光從頭掃到腳,眼神像一隻黏膩的蟲子粘在顧知庸身上。

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眼裡滿是冰冷,厭惡地開口“走開。”

“彆啊,帥哥,試試嘛,你又不吃虧。”男人扭著屁股繼續開口。

“滾,離我遠點。”顧知庸每天緊皺,全身上下充滿了抗拒。

“你裝什麼裝,有什麼了不起的。”

顧知庸冷笑一聲,一旁的老板趕了過來,熟練地把男人拉到一旁,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從顧知庸工作以來,收到的騷擾不斷,一開始的時候,還因此有過信息素失控的情況,差點誘導在場的Omega發情。

好在老板及時趕來處理,才避免了情況惡化。

經過老板的一番口舌之爭,總算把那人給打發走了。老板過來拍了拍顧知庸的肩膀,無奈地說:“小顧,彆放心上,辛苦你了,這樣,我現在就給你放假,你休息休息。”

“謝謝老板。”

放了假也沒什麼事,顧知庸便在街上溜達,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又逛逛這個,什麼也沒買。

直到看到一條領帶,他第一反應就覺得它好適合傅唯琛。領帶是純黑的,細看上麵鑲著銀色的細思,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

顧知庸想象著傅唯琛帶他的模樣,肯定特彆亮眼,就配他那天的襯衫。

看到價格,顧知庸瞬間頹了,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肯定是垂下去的。

好貴,他默默數了數後麵的零,好家夥,能抵他一年的工資。

“先生,您可真有眼光,這條領帶可是我們店的暢銷款。”工作人員一臉熱情地介紹。

“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試試。”

“不用了,我買不起,謝謝。”顧知庸直截了當地說。

“沒事,我也買不起,正好我們一起看看。”她取下領帶,送到顧知庸眼前。

“你是想買給你男朋友嗎?”一臉好奇。

男朋友?什麼樣的人能當他男朋友?

顧知庸淡淡地說了一聲:“不是。”

說完,就瞧見這個工作人員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沒事,弟,我懂,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你看你,長這麼帥,追上他那隻是時間問題,不過弟,要是人實在不喜歡你,咱就換一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顧知庸:???

顧知庸離開那家店,四處走了走,轉進了一家小巷,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他麵前。

傅唯琛?

等顧知庸追上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這條小街人家眾多,道路錯綜複雜,不是在這住的人很難搞清楚方向。

顧知庸停在分岔路口,他前麵有三條小道,他不知道傅唯琛去的是哪一條。

他怕走岔了路更找不到人,乾脆在路口處找了一塊大青石坐了下來。

這條路鋪的都是青石板,有些石板中間的縫隙冒出了青青的草尖兒,顧知庸屁股底下的大青石周圍更是圍了一圈,顧知庸等得無聊,一下一下地揪著這些冒頭的草兒。

顧知庸一邊揪草一邊關注著路上的行人,好在這裡來往的人不多。

難不成是看錯了?

現在已經傍晚了,太陽已經落下,顧知庸在這等了幾個小時,也沒見到傅唯琛的身影。

算了,再數一遍就走。

顧知庸對麵的人家門口栽了一顆花樹,不高,枝頭上開了不少花,但有些還是花苞,顧知庸剛剛沒事做,就數了一下它開了多少朵花。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顧知庸還沒數完,一滴水精準地命中了他的頭頂。

瞬間,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

下雨了。

顧知庸迅速起身跑到屋簷下,他低頭甩了甩頭發,雖然雨下得大,但是顧知庸反應快,沒怎麼濕。

怎麼好端端地就下雨了,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雨越下越大,像是有人直接在天上潑水一樣,雖然顧知庸緊貼著牆站著,但還是被濺了不少水。

看這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顧知庸戴上衛衣的帽子,心一橫,想直接衝出去,

右腳剛邁一步,就被一個人擋了回來。

顧知庸猛地抬頭,視線相撞,顧知庸直接啞了。

麵前的人不是誰,正是他等了一個下午的傅唯琛。

“你怎麼在這?”傅唯琛率先開口。

“我…散步,散到這裡來的。”

“散步?”

“嗯。”顧知庸有底氣地應了一聲,畢竟一開始確實是溜達過來的。

“要走嗎?”傅唯琛把傘往顧知庸的方麵移了一點。

“走。”顧知庸鑽進傘下。

雨下得大,又隻有一把傘,兩人挨得近,手臂總是不經意間貼在一起,明明隔著衣服,但顧知庸還是緊張得同手同腳,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傅唯琛沒說什麼,跟著他的步子調整速度,傘柄也微微向他那邊傾斜。

但顧知庸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