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開掛了嗎 我什麼都沒做就過關了……(1 / 1)

令許綏之有些驚訝的是,這次傅晏清組織的小聚會枕流也在。

正行雲流水泡著茶的傅晏清似乎看出許綏之的想法,笑著說:“小綏不喜歡我們有矛盾,我們都明白的。”

許綏之不知道傅晏清是怎麼產生這樣美好的誤會的,明明這些天他已經在很努力地搞破壞了。

自從那天成功截胡了主角受的合同之後,許綏之再接再厲地挑撥離間,結果劇情進度愣是動也不動,許綏之對這種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一杯茶端到了許綏之麵前,他啜飲一口,霎時一股清新香氣撲麵而來,四肢百骸都被衝得通透了。許綏之正感到愜意,又抬頭看見了幾個呈歲月靜好狀品茶的主角攻受,不由得又有點鬱悶,主角連口角相爭都不能起,豈不是他這個絆腳石無能。

233:今天的劇情點有點挑戰,說不定能打破這個僵局。

許綏之來了精神,果然他發揮失常是因為時候未到,他說:來來來,金牌員工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233:劇情上說等會兒你要潑主角受一杯水,趁機帶他去房間羞辱他,最後被闖進來的主角攻製止並丟出去。

許綏之摸摸下巴,說:有挑戰的部分呢?

233:……你再裝一個試試。

許綏之覺得這個小世界連找主角麻煩的橋段都稚嫩得可愛,他可是員工考核筆試麵試雙料第一,區區情節他分分鐘拿下。

等許綏之回過神來,聽到謝翮慢悠悠地對枕流說:“最近倒是不常碰到你。”

枕流笑了笑,“公司把我安排去彆的規劃項目了,負責的工作不同,確實少見。”

傅晏清說:“枕同學新負責的板塊和傅家多有合作,我有心做好它,對大家都有交代,還請枕同學多指教了。”枕流應是。

許綏之聽了一會兒,發現雲霄不在,問了一嘴。謝翮說:“雲霄被拉回家聽訓了,他父親一定要他進公司,他最近正煩呢。”

傅晏清接道:“前幾天我回去,正好碰到他出來,一問才知道他爸要停他卡,可是雲霄贏了幾個比賽,又是俱樂部主力,本來就不差錢,一下子都拿他沒辦法,後來鬨得要關他禁閉,竟然隻能翻窗跑了。”

幾個人聽了,都笑了一會兒。怪不得許綏之最近都沒收到雲霄消息聯係,看來情況不太好。

又聊了會兒天,枕流環顧四周,對傅晏清說道:“傅少這裡真是個好去處,裝修得也彆致。”

他們所在處好像是傅晏清新購置的房子,獨棟的小洋房,裝的既奢華又雅致,大理石和天鵝絨以黑色調或暗色為主,牆麵和地板卻是淺色或木質輔以金色裝飾,起居空間充滿光線,穿過透亮的玻璃間隔,多有綠植點綴。往外出來的花園和草坪也十分開闊,他們所處的涼亭可以同時容納多人聚會。

沒有一處和逼窘局促相關,許綏之挺喜歡這設計的。就聽見傅晏清說:“新買了送給小綏的禮物,本來想給小綏驚喜,倒被枕同學點破了。”

許綏之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傅晏清就說:“這裡離市中心不遠,交通也方便,要出去玩的話住在外麵比住學校方便。本來也快放假了。”謝翮也讚同道:“這樣也好,最近事情多,有時候回不去,你一個人在那裡我們也不放心,正好我最近才給小綏定了個布加迪新款,就當添頭了。”

許綏之興致並不高,他對於有屬於自己的家其實懷抱了很多鄭重和期待,不然也不會這樣熱衷工作了,但是這畢竟隻是一個小世界,過了不久他就會脫離,這些東西也就都會消散了。這不是真正的擁有,卻會讓他感到失去。

“乾嘛一副嚴肅的表情。”傅晏清捏了捏他的臉,“不過是一個房子而已,值得你費什麼神。”

這不是他的世界,許綏之回了神,從莫名的情緒裡抽離出來,還有心情吐槽一下:甜寵小世界裡果然學習隻是點綴,買房子居然是怕他不方便玩。

幾個人跟著在房子裡轉了轉,許綏之看見廚房桌子上有新鮮水果,頓時計上心頭。“我想喝果汁了。”他指了指水果,傅晏清就去找榨汁機,做了幾杯。

許綏之拿著杯西瓜汁,裝作不經意地回頭,撞到枕流,一下子在他身上倒了半杯。

“哎呀!對不起!”許綏之故作驚慌地說,“衣帽間在哪裡,我帶你過去換吧。”“我帶枕同學去吧,就在樓上。”許綏之當然不答應,推著枕流上去了。

到了房間,許綏之關上門,回過頭看了看枕流,紅色的果汁沿著脖頸蜿蜒而下,隱沒進了衣領,又被白襯衫一五一十地顯示出來,好不狼狽。

許綏之走上前去,手指抹了把枕流脖子上的果汁,笑道:“好臟啊。”枕流一愣,馬上就要手足無措地解衣服,又因為許綏之往上移動的手止住動作,許綏之靠近了一點,掐著他的下巴左右端詳一番,有些疑惑的樣子,“你臉紅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枕流感受著比綢緞還要柔滑的手指在他臉上移動,許綏之離他很近,鼻尖都充斥著他身上的氣息,就像初見扶著他走路時那樣,枕流最近總是想起那個時候,許綏之後來再也沒有離他那樣近過。

其實他根本沒摔傷,可以說一點事也沒有,他有事在身,本可以草草告彆,偏偏抬頭多看了這個冒失的人一眼,偏偏這個人又美好得讓他心驚。

“想什麼呢。”枕流被驚醒了,一回神就是許綏之放大的臉和微皺的眉頭,登時如墜無數夜裡流連的幻夢中。他腿一軟,竟然就這樣跌跪下來。他禁不住抓上許綏之褲腳,低著頭用很小的聲音說:“對不起……”他一如從前肮臟卑微,卻無法停止對這樣乾淨明亮的許綏之心生覬覦。

他害怕許綏之離他太遠生疏他,又害怕許綏之離得太近了厭棄他。

許綏之沒理會,他被手上沾到的果汁吸引了注意,手指撣了撣,隨口抱怨:“我手弄臟了。”枕流拿著衣服給他擦,又小聲道歉。

許綏之挑眉,有些納罕,明明是他害枕流弄臟衣服,枕流倒反過來給他道歉。倒是方便,許綏之這樣想,踢了踢枕流的膝蓋,“嗯,下次注意。”順便用這個動作掙脫了枕流抓著他褲腳的手,去衣帽間給他挑衣服。

“我看看……都是我穿過的。”其實就算傅晏清有心準備,也不全是,但是許綏之故意這樣說,“怎麼辦,要委屈你了。”

許綏之見枕流很快漲紅著臉抬頭看他,看劇情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早顯示完成了,以為他也有潔癖,受不了這樣,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解釋,誰知枕流突然笑了,說:“沒關係的。”

傅晏清正準備敲門,許綏之就走了出來,後邊跟著重新換過衣服的枕流,他掃視一圈,兩人衣服都整整齊齊的,剛想收回目光,就看見枕流抬手撫摸臉上一道不明顯的紅痕,還一邊笑著對許綏之說:“小綏,你住這裡也好,我來找你竟然比在學校方便了。”許綏之哼了一聲權作答應。

傅晏清瞬間捏緊了拳頭,他還是太大意了,因著許綏之這些天對枕流不明朗的態度,放鬆了警惕,輕易讓人鑽了空子。他竟然忘記了與虎謀皮,焉有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