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翮對枕流心結解開之後的劇情點顯示完成之後,主角攻們對於枕流的態度好像放下了什麼待評估的疑慮,正好撞見時經常還能說上兩句話,偶爾時機恰巧還能湊個局吃吃飯,當然這是許綏之觀察的結果。於是他甚為得意,主角攻受關係一日千裡,都是他一手牽紅線,日日耳邊風的功勞啊!
這不,謝翮和他現下就跟枕流一塊兒吃飯呢。主角攻倒是挺有心要帶他出去吃,許綏之一開始還不拒絕,後來覺得麻煩又費事,讓他們自己去,結果倒是讓他們跟著他一塊兒經常上食堂了。
之後食堂就有了不少各自獨立的包間的餐廳,他們現在就坐在裡麵。
謝翮動作相當優雅地為許綏之布著菜,一邊對枕流笑著說:“聽說枕同學和有歸集團關係不錯,他們最近得的那塊地皮就有枕同學的手筆,枕同學不愧是我係出名的優秀學生,果然能力不俗。”
枕流從容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也笑著說:“還是瞞不過謝同學的眼睛,隻不過是承蒙看得起,給他們打打雜罷了。”
謝翮聞言撩起眼皮,靜靜地看著他:“噢,是這樣。枕流同學雖然偶然為之,動靜也不小,一下子幫有歸做好了基本盤,市麵上都是有歸的利好消息,一舉多得,大家都很佩服。怪不得小綏經常說你優秀,總是有心要我和你合作。”
枕流淡笑不語,既不應下也不推脫,聽到後麵隻說:“小綏太過獎了,如果謝少看得上,我又怎麼會不儘心。”
謝翮又說:“隻是這塊地方有規劃,開始雲謝兩家計劃合作也要費力氣,有歸雖然實力深厚,現在也頗得青眼,但畢竟才從以前的事緩過來,又還年輕,一下子吃下這麼大的項目,恐怕要辛苦了。”
枕流於是說:“想必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吧,雖然從前和四大家有些誤會,但畢竟世上總是風水輪流轉,有失必有得。謝少說呢?”
謝翮笑了,抬手跟他碰了下杯,“祝你順利。”
一旁的許綏之有些懵逼:為什麼除了我的名字外我都聽不懂?……話說是叫了我的名字沒錯吧,還是發音一樣的名詞?
233:有些是你上課的內容吧……你都不尷尬麼?我都替你覺得尷尬。
許綏之理直氣壯:這有什麼,術業有專攻。
這又不是任務重點,除了套主角近乎的時候認真看看,其他時候嘛,這個時代古語有雲,步步高打火機,哪裡不會點哪裡。
他總算看明白了,看似三個人的場合隻有兩個人在表演,一個演欲擒故縱,一個演欲拒還迎,壓根沒他這個真是來吃飯的人什麼事,於是許綏之又專心地吃起他的飯來。
許綏之吃完,還有點意猶未儘,學校食堂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合他的胃口了,看他們兩剛談興頗濃,光顧著眉來眼去的樣子,肯定都不知道吃的什麼,真是浪費!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233看他這流口水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過兩天雲霄生日宴的劇情點拿上來了,你還不提前準備準備。
許綏之很不服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活著首先要乾飯,其次是是下一頓飯,再次是再次。
話是這麼說,休息了這麼些日子,他還是儘職儘責地拿起大綱研究起來。
枕流最近好像挺忙的,陪著走到樓下就跟他們道彆了。剩下許綏之和謝翮上去,許綏之便一邊斟酌細節一邊等電梯,姿態輕鬆悠閒。
謝翮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吃好了,對新安排的廚師心下滿意,他想把許綏之養得再好一點,他酒量不好,碰到喜歡的又總想多喝兩口,太傷身體了。
電梯到了,謝翮很自然地牽上他的手帶著他走進去,許綏之對外熱情大方,早就習慣了好友遍地,知己成群。對於朋友間相處細節又很心大,懶得糾結,隻要不讓他覺得不舒服,許綏之一向是無所謂的。隻是覺得他和主角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好了,希望這可以幫他順利走劇情。
轉眼就到了雲霄生日宴的日子,許綏之跟著到了雲家離市中心不遠不近的一處宅子,建在一個麵積可觀的觀景公園深處。隻是這公園也姓雲,今天顯得很清淨,對於宴會場地來說,也算頗有意趣。
許綏之將準備的一束花和禮物盒遞給雲霄,他很高興的樣子,臉頰紅撲撲的,說:“小綏給我準備禮物了嗎,是什麼?”他迫不及待就要拆開。
許綏之說:“你訓練時間長,我給你買了個肩頸按摩儀,你前兩天不是說有點不舒服,這個設計得精巧,用著也方便。”雲霄沒想到許綏之記得這些,他有些驚喜,“謝謝小綏,我會好好用的。”
許綏之看他喜歡也挺高興的,係統出品,來自未來相當受歡迎的科技產品,花了他不少積分呢,好在用起來效果也是相當顯著的。
許綏之陪著雲霄說了會兒話,見越來越多人準備來打招呼,就打算自行去轉轉,其他三個人有時來找他,他也順帶跟他們聊聊天。他還碰到枕流了,他這次代表有歸集團出席,看來境遇相當不錯。
許綏之正慢慢喝著一杯氣泡酒,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騷亂,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枕流的名字,傅晏清匆匆找過來,看見他鬆了一口氣,說宴會快結束了,帶他去雲霄準備的房間休息一下。
許綏之跟著他走,一邊查看劇情進度,果然主角受總是會在這樣的場合找麻煩,早就不是新鮮事了。這會兒應該是枕流受到了騷擾,潑了對方一杯酒,對方不依不饒地扯著他不讓走了。
按劇情邏輯,具體的應該是雲霄這個主家去盯著處理了,剩下祝年年和謝翮親自照顧枕流,順便小小的修羅場一下,許綏之隻要適當扮演絆腳石,拖住傅晏清就可以了,操作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現場氛圍和許綏之預計的卻相去甚遠,雲霄揉揉眉頭,叫人把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一團……人拖出去處理了,他跟著去安撫賓客,處理細節。
枕流身上有些淩亂,站在房間中間,手上還沾著血,喘息有些急促。祝年年和謝翮在一旁都沒有要伸手的意思,也叫人來把枕流帶去另一個房間整理一下。枕流出去時目光沉沉的,沒有回頭,說:“這次是我衝動了,請幫我轉告一聲,改日會來賠罪。”
等人出去了,祝年年看向謝翮,“你怎麼看?”謝翮臉上表情也不算好,說:“枕流剛從雲謝兩家手裡搶走一個項目,雲家宴會上人就出問題了,明顯有人想渾水摸魚,漁翁得利。”
祝年年笑了一下:“枕流還是太稚嫩了,也難為他們還找的是個男人,真是有花樣。”謝翮倒是說:“聽說言語間還牽涉小綏,確實可恨,我也不會放過的。”祝年年聽了表情也不好了,“難怪枕流這麼沉不住氣了。”
到了房間裡麵,許綏之坐下,看傅晏清似乎要走,急忙說:“傅晏清,你要走了嗎?我有點害怕。”
傅晏清一愣,心裡當即有密密的痛,他仔細檢查著許綏之上下,“怎麼了?受傷了嗎?”他蹲下身,有些著急地抓緊許綏之的手,說:“我在這裡,不要怕。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嗯?”
許綏之好像對傅晏清的反應有些疑惑,他歪歪頭,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孩子氣地說:“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好像有點擔心這樣講會不會有點太任性了,於是又補了一句,“可以嗎?”
傅晏清從小到大,最先學到的就是克製。強極則辱,情深不壽。這話他爺爺耳提麵命多次了,傅晏清一向不以為意,以為不過是為某些人說情,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你問我能不能陪陪你,小綏,你叫我要怎麼說?我恨不得讓纏繞著我的荊棘也纏繞著你,讓你真的長成我的軟肋,和我的肋骨並排,隨著我風雨飄搖或榮華安逸,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他得先切開我的身體。
有人認為愛是占有,是鮮花,是親手交換的戒指,是浪漫的理想主義。也許真是這樣的,我的小綏。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此刻想要親吻的心和克製觸碰的手。
許綏之:那邊劇情進度怎麼樣了?
233:完美完成!
許綏之和233開心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