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一個有錢人 “哼~,不過中……(1 / 1)

上山當土匪 sz吃嘛嘛香 3088 字 10個月前

“哼~,不過中上之姿,老淫棍的閨女,還以為是什麼絕色,不過如此”

林月眼皮似有千金重,頭暈腦脹,她緩緩睜開眼,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正滿眼不屑的望著她,口中忿忿不平,似乎很不滿意。

“啊梅...拿碗燕窩羹...放冰的....” 林月腦袋暈暈沉沉, 喉嚨乾澀難忍,呼喚起她的貼身丫頭來。

啪!一記清亮的耳光打在林月白皙的臉上,少年怒道:”什麼啊梅,啊菊的,竟敢使喚起你六爺爺來了,你聽清楚了,大爺我們是黑風寨的強人,落在我們手上也算你的造化,隻要你爹林有財老老實實的交贖金,我也保你平安,不傷你一分一毫,否則,哼~,有你好看。”

少年頭一歪,望著林月忽然又憂愁起來,萬一她爹林有財不付贖金,這等姿色的閨女賣去怡春院,估摸也就百八十兩銀子,他無耐的搖晃著頭,口中嘟囔道“不夠,不夠”

這一巴掌把林月徹底打醒了,她記起她帶著丫鬟阿梅從青州趕往榆陽看望病重的姨奶奶,行至半道,馬車忽然側翻,她聽到阿梅幾聲驚呼後,就不省人事了,不成想原來是遇到了山寨的綁匪。

林有財乃青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富戶,家中堆金積玉,米爛成倉,幾個美貌姬妾更是為人所稱道。據悉這位林有財精通采陰補陽之法,四處求醫問道,家中秘製了陰陽調和湯,以至於年近四旬,晚晚金槍屹立不倒,虎虎生威。幾位身子單薄的姬妾承受不住,珠沉玉碎,香消玉殞。青州城百姓對這位林有財又妒又恨,人送外號“老淫棍”。

林月晃過神來,整理了下思緒,不過求財而已,家中錢多的都花不完了,不算什麼大事。她環顧四周,一間簡陋的木屋,身下躺的都是稻草,前方一扇破窗搖搖欲墜,牆角似有吱吱,嘰嘰之聲,林月怕是老鼠,不敢細究。

“六子,不要動手” 一個低沉冷峻的男聲從木門外麵傳來。這位叫六子的少年似乎對這個男聲頗為遵從。“大哥,我就給這小妞點顏色瞧瞧,不給她點下馬威,她都不把我們當回事,竟然敢使喚我,哼!。”

咣當一聲,木門打開,一個被荷葉包裹粽子似的東西被丟進來。六子把荷葉包放在林月身前,“快吃,少囉嗦。”

林月打開荷葉,貌似是被火烤過的魚肉,淺嘗一口,但覺腥臭難言,難以下咽,林月把心一橫,捂住鼻子,將魚肉呼倫吞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林月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她躊躇道:“六子哥,我....我想去解手。” 六子罵了一句懶人屎尿多後就帶她走出了房門。

林月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冷峻男聲的背影,刀削般的雙肩,頗為纖細的腰身,他落寞的坐在一把破舊的長椅上,沉默寡言,纖長的手指輕輕伏在四方桌上,指節分明。林月差點就要看到他的臉頰,他微微側顏,林月嚇得趕緊低頭,跟著六子跑出門去。

這間木屋建在一個座山上,樹林茂密,人跡不多,七彎八繞之後竟然有一個小魚塘,林月指著魚塘問道:“這就是我們的魚塘嗎?以後吃食不用下山買啦?'六子點點頭說道:"以後你解手就在這裡把。” 六子朝魚塘上的一個小茅棚指去。

山野間的茅房定當肮臟無比,林月躡手躡腳的打開圍欄,發現茅房內竟無一處汙穢,相當潔淨,走近一看,茅坑裡沒有任何排泄物,水中幾條黑鯰魚正在池塘內翻滾,看到林月向下張望,黑鯰魚們更加興奮了,賣力的爭搶起食物來。

林月忽然反應過來,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鮮魚,這水塘裡的魚以人的屎為食,怪不得又肥又壯,剛剛荷葉包的竟然是吃屎魚!林月一陣惡心,忍不住大吐起來。

嬌養大的小姐哪裡吃得了這種苦,林月躺在破敗的稻草席上,總是回憶起自己彌漫著檀香和上等香料的閨房來,高床軟塌,紅賬飄飄,貼心的婢女,可口的菜肴。她被困在這昏暗潮濕的木屋內,食不下咽,寢不安席,漸漸生起病來。

腦袋一燒,曾經的人和事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晃過。老爹林有財膀大腰圓,財大氣粗,對子女頗為大方,大娘子雖不能生育,對幾個庶子庶女卻很是照顧,祁管家處事周到,把偌大的林宅打理得井井有條。

思鄉之愁難消,林月腦袋越燒越高,迷迷糊糊之際隻見一個劍眉星目,麵容俊朗的男子望著自己。程揚纖長的手指伏在林月額頭上,朝六子說道:”她病得很重,你快下山買藥。”冷峻低沉的男聲再次在林月耳邊響起。

六子拿著手上的藥方,嘟囔道:“這藥可不便宜,這小妞魚不吃,粗糧不吃,非要吃米糕,白米麵饅頭,真是難伺候,麻煩!。”

買回藥材之後,六子和程揚才發現這位千金小姐比想象中難伺候,尋常的藥材對林月來說是小溪入汪洋,毫無波瀾。非得用上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病情才稍等好轉。

綁到了這位千金小姐,還沒輪得上發家致富,兩位綁匪已經捉襟見肘,一貧如洗。兩人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用在林月身上了,平時常用的窩窩頭也供應不起,隻得靠著後山上不要錢的吃屎魚為生。

六子嘴上叼著一根稻草,斜靠在稻草堆上,翹著二郎腿說道:“大哥,這林有財乃青州城數一數二的富戶,綁了他的閨女,要多少銀兩合適?” 六子伸出3根手指,晃了晃“三千兩,至少得是三千兩,咱哥倆都被這小妞給吃窮了。媽的!”

林月依稀聽到這哥倆在隔壁對怎麼討要贖金爭執不休,本來是想要丫鬟阿梅回青州報信,可阿梅貌似摔下山崖生死不明,隻能讓六子趕往青州通知林老爺,待拿到贖金後程揚再把林月送回林家。

在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的加持下,林月身體漸漸好轉,也逐漸適應這個昏暗潮濕的木屋。然而她對牆角的吱吱,唧唧聲仍提心吊膽,有一日她大著膽子朝牆角走去一探究竟,牆角的稻草堆像波浪一般鼓動了幾下,突然衝出一隻肥大的黑老鼠。

這隻老鼠頗為肥壯,油光水滑,尾巴像一條粗繩般甩來甩去,它怒視著林月,似乎馬上就要朝她衝過去。林月大叫一聲,驚慌失措,嚇得六神無主,隻能奮力向門外衝去。

林月恍惚之間撞入了一個寬廣堅實的胸膛,男子的氣息環繞著林月,一雙大手扶住了林月搖搖晃晃的肩膀。林月抬頭一看,隻見程揚俊朗的麵龐上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情。

林月往身後一退,臉頰緋紅,又羞又惱。自己姿色秀麗,雖比不上二姐傾國傾城,卻也算是個小美人,如今病容憔悴,衣著肮臟,麵對麵容俊秀的年輕人竟羞愧不已。

林月這些時日受得委屈,全都湧上心頭,淚水在林月眼中滾來滾去,她忍無可忍,終於洪水決堤,嚎嚎大哭起來。

程揚麵對著這個楚楚可憐,嬌柔弱小的少女毫無辦法,林月用祈求的眼光望著程揚,哽咽道:“好大...好大.....好大一隻老鼠。”

程揚快步走入屋內,拔下腰間的彎刀,朝著亂闖的黑鼠奮力一刺,肥碩的老鼠當場被刺穿,血流一地。程揚把老鼠的屍體用稻草裹起,一言不發的離開。

林月在屋內驚魂未定,恍惚之間仍聽到牆角有吱吱唧唧聲。此後她數次向隔壁的程揚求援,然而程揚並沒有回應。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林月在屋內不停拍打房門,又吵又鬨。“我不睡有老鼠的屋子,我不睡,不睡!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嘛?我爹哪裡會少給你錢了!放我出去!。”

程揚在隔壁終於忍無可忍,他打開門冷冷道:“這裡哪間屋子都有老鼠,你怕成這樣,我隻能過來和你一起睡了。”

程揚把牆角厚厚的稻草儘數掀開,瞬速清理掉倉皇逃竄的老鼠,把隔壁拿來的鋪蓋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