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嗎?師尊 “五日後,想儘辦法,彆……(1 / 1)

這廂寧知還不知道自己已被蘇暨南視為了眼中釘,不過若是給她重選一次,她也還是會試圖勸一勸聞人竹的。

聞人竹又安靜又漂亮,從不作妖,最多就是被油膩男騙著有點針對她。但能救一個是一個嘛。

回到宗門後,綠蘿和顧三已經等在宗門處迎接,綠蘿抱完這個抱那個,還纏著寧知想給她看自己剛剛被仙界眾人大為誇讚的驚天神文。

寧知一心想回雲野峰看看自己闊彆多日的靈田,還是溫故出賣銀狼才將她從綠蘿手中解放出來。

溫故:“綠蘿師妹,你看看這大白狗可愛嗎!”

綠蘿從寧知胸前抬首望去:“!!!好肥的白豬!”

銀狼:“???你們師門都是壞蛋!”

綠蘿大喜,掏出書本,掰著銀狼的頭遞至它眼前:“這豬還會說話?想必一定識字吧!”

銀狼碎了,師門一眾人悄悄鬆了口氣,各自趁綠蘿不注意,溜之大吉。

寧知滿懷期待地回到雲野峰,雲霓正在峰上溜達著吃草,見她歸來親昵地過來蹭了蹭。被這麼漂亮的小東西守候著,寧知頓時有些明白前世裡為什麼大家都喜歡養小貓小狗了,實在治愈。

而她臨走前種下的瓜,已經全都成熟待摘,不知是否因為靈田的原因,這麼多天也沒有任何要壞的跡象。

寧知想了想,腦中將靈力灌注至指尖,模仿鐮刀,隔空朝著靈田一頓揮舞。隻見刹那間瓜藤紛飛,如同寧知想象般,一鍵就將所有瓜摘取完畢,吸取進了乾坤戒裡。

又將師尊在凡界給她的種子袋,每種取了適量種下。

做完這一切,不過須臾,連天邊那朵白雲都未曾動一動,寧知終於閒散了下來,頓時隻覺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幾日,寧知就在雲野峰閉門不出,睡到自然醒以後變著花樣給自己做好吃的,吃飽了就去靈田裡種種菜。

宴川給她的靈田麵積極大,她才種到三分之一。

估摸著等到綠蘿生日那幾日,差不多也能種滿了。寧知為了綠蘿的生日宴,一直在研究菜品,期間師兄妹仿佛擔心她一個人無聊般,輪著班地來看她。

綠蘿不知寧知在為她準備驚喜,捧著一人高的書摞來讓寧知觀賞,還點名想吃紅燒肉。

被後腳趕到的溫故不留情麵地擠走。

寧知研究著烤製生日蛋糕,正好不放過這個廉價勞動力,指揮著溫故去幫她翻種靈田。

溫故將最後一塊田翻種成功時,望著田裡靜靜躺著的刀,滿臉問號。

他將寧知拖來,指著刀咬牙切齒道:“小師妹,你好狠的心!”

寧知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溫故一臉悲痛:“我和你不說出生入死,也陪你凡界遊曆,你先用炸雞翅哄我給你打白工翻靈田不說,還悄悄在田裡放上這樣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刀,是不是在怪我結了金丹不告訴你!暗示要給我點顏色瞧瞧!”

寧知:“!你結金丹了!你還不告訴我?!”

這個人的腦回路真是好美麗,寧知差點被他的心路曆程繞暈,還好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溫故沉默半晌,終於羞慚道:“凡界和古榕一戰,我的境界其實就有所鬆動,這築基大圓滿我也卡了有一段時日了,再加上……再加上這幾日天天來你這兒蹭飯吃,可能就……一不小心就破了界。”

寧知莫名道:“結了金丹是好事啊,為什麼躲躲閃閃不肯告訴我。”

溫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臉上露出糾結萬分的情形。

寧知見狀麵無表情道:“不說是吧?炸雞翅沒了,紅燒肉沒了,我剛做好的蛋糕沒了,綠蘿師姐生日宴也沒有你的份了!”

“彆!我說!”溫故急得雙眼一閉,狠心道,“其實是師尊不讓我說的,他擔心你見我結了金丹心中不好受,故讓我藏著掖著點……”

說到後麵溫故越來越小聲,心虛地偷看寧知反應。

寧知好笑道:“我在師尊心中就那般小氣?不對啊……他怎麼知道你結金丹的!”

溫故毫不猶豫就將宴川給賣了:“哦好像是他覺得你歸來這麼多日都未曾去找過他,他果酒續不上了正心煩呢,又不好意思自己過來,就叫我日日來偷瞧你釀製進度來著。”

寧知愣了愣,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所以你天天過來,是師尊喊的?”寧知問。

溫故點頭:“昂。”

“然後你在混飯吃的過程中,結了金丹,被師尊知曉後,他讓你不要告知我,免得我心生對比,糾結難過?”寧知又問。

溫故再點頭:“昂!”

寧知深吸一口氣:“那他要的果酒呢!我釀好了放在一邊怎麼沒見你提起過,也從未見你帶走過啊!”

溫故頓時傻了眼,一臉癡呆地看著寧知,滿臉寫著:啊?

溫故哭喪著個臉:“怎麼辦啊小師妹,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每天吃完我就什麼事情都給忘了!!!師尊要是知道不得殺了我嗎,他怎麼不問我也不催我啊嗚嗚嗚……”

寧知:……你嗚嗚嗚個大頭鬼啊。

想也知道師尊肯定把這賬算在她頭上了啊!!!

寧知心累地剜了一眼豬隊友,拔腿就走,準備帶上幾瓶果酒去安撫一下自家傲嬌師尊。

溫故指著田裡閃著寒芒的刀喊:“小師妹!這刀真不是你放來嚇唬我的啊?”

寧知聞言折回來,沒好氣道:“我上哪去找這麼一把刀?嚇你有什麼好處?”

溫故愣道:“也是,這刀寒芒畢露,一瞧就鋒利至極,定然是把寶刀。”

寧知隨手拔了根靈田旁的草,輕輕放到刀上,隻見還未接觸到刀刃,小草便輕易斷成兩截。

確實是把好刀。

寧知拿起刀,隻見躺在地裡還稍嫌太大的刀,落入寧知手裡,就自動便做了合適她手持的大小、重量,揮舞起來隻覺輕鬆便能破風。

溫故想了想:“這田是師尊送你的,難道刀也是?”

寧知:“彆管是不是,正好缺把順手的菜刀。”

“走,試菜去!”寧知道。

-

寧知在溫故的馬屁聲聲中,將菜刀舞得天花亂墜,試菜試到天昏地暗,回過神才發現已經快要入夜了。

寧知揣上酒和剛出爐的小蛋糕,再帶上糖醋排骨、宮保雞丁、鍋包肉,往歸劍崖殺去。

雖然宴川每次吃菜都不多不少,隻夾一筷子,但從他對果酒的喜好程度來看,寧知覺得,自己這師尊,多半是甜口黨。

“師尊~徒兒帶酒來了!”寧知探頭探腦,小聲喊道,“你在哪裡呀,快出來吃飯啦!”

歸劍崖風真的很大,來了幾次寧知都覺得冷冰冰,風裡還帶著劍意似的削骨。

她不怎麼喜歡。

一道寬大的外袍劈頭蓋臉罩到了寧知頭上,瞬時替她隔絕了大部分的風。

寧知嗅了嗅,聞到了宴川身上獨有的烏木沉香味,臉微微一紅。

宴川的聲音自樓內傳來:“沒事少來歸劍崖,崖下鎮守著劍塚,風裡都是大能們遺留下的各路劍意。”

“你不修劍道,此風對你無益。”

“哦。”寧知乖巧點頭,“難怪溫故天天往這兒跑呢。”

宴川一時氣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都跟你說了?”

寧知瞧他滿臉鬱色,一副立刻要把溫故吊起來打的樣子,連忙轉移了話題。

她獻寶似的掏出果酒來:“當當!師尊快嘗嘗看,這是徒兒研製的最新口味!”

“西瓜鹹檸果酒和百香果菠蘿味的,清甜解膩,這個時節喝再好不過啦。”

在她熱切期待的眼神裡,宴川緩和了神色。

接過酒樽,每種都試飲一口。

“風味確實很好。”宴川神色還算平靜,可驟然一亮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心底的快樂。

宴川:“這款……百香果菠蘿味的,尤其好喝。”

寧知彎眼笑了笑,師尊果然是個甜黨。

她在芥子袋裡找到了風味和後世朗姆酒很像的陳釀,也不知道古代這種生產技術,怎麼做到的,再沒搞到配方之前可是喝一口少一口。

“這種酒稀少,攏共做了三瓶,都在這兒啦。”寧知笑道,“最好的都要給師尊!”

“我還自己釀了青梅酒,但這種酒需要時間,明年今日啟封後,我再帶著酒來找師尊呀。”

宴川從酒樽裡抬起眼來看她,眼裡倒映出寧知星星般閃爍的雙眸。

亮晶晶的,比樓外不知何時探頭出來的星辰更璀璨。

在歸劍崖獵獵不斷的風中,宴川的臉上難得露出如此溫和的神色:“好。”

寧知見他若有所思,問道:“師尊此刻在想什麼?”

宴川輕咳一聲,彆開頭去,溫聲道:“在想你三師兄。”

寧知不解:“三師兄?三師兄他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想他。”

宴川凝神看著寧知,突然笑了:“在凡界,你做得很好。為師還未曾誇過你,獎勵過你。這次你三師兄的事,大約也要拜托我無所不能的小徒幫個忙了。”

“什麼忙!師尊你儘管說!”最喜歡被人誇讚的寧知豪情萬丈道。

“五日後,想儘辦法,彆讓你三師兄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