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飲把李明遠的嚴格學了個十成十,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她的手底下得到特殊優待,在禁軍營的時候,她就已經幫著李明遠指導彆人了。
所以當杜若咬著牙,噙著淚看向她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給了杜若一手板,踢了她抖若篩糠的腿。
晚上林清飲被李明遠喚過去,林清飲到他的堂間,門緊閉著,裡麵光線綽約。她猶豫了一下,抬手敲敲門。
“進來吧”
“師父,是我”林清飲一邊推開門,一邊說著。在進軍營的的時候一開始大家都叫,老大,頭兒,隻有林清飲客氣的稱呼李統領。後來大家還是叫著,老大,頭兒,林清飲叫起了師父。
“你看看這飛魚服我穿著咋樣啊”李明遠看她進來立刻站起來走過去,給林清飲轉了一圈顯擺。
“紅色顯臉黑”林清飲雙手環抱著,仔細打量過後調侃道。
“好好一個人...可惜長了個嘴...”李明遠砸吧砸吧嘴,坐回椅子上。
“這禁衛軍和錦衣衛真是比不了,看著衣服多喜慶”李明遠抖了抖袖子,環視了四周“看看這桌椅板凳,那小花瓶,有沒有你喜歡的?有的話你拿走,屬於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啦”李明遠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清飲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師父,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找你來就得有事,你個小總旗現在比我還牛”李明遠說完,眼神躲閃的看向桌上擺放整齊的幾本書,又說道“那個啥,你對杜若啊,不用那麼嚴格,她就是過來體驗生活的”
林清飲微微皺了皺眉,聳了聳肩“啊,好吧”
師徒二人又鬥了幾句嘴,林清飲離開了,房間裡隻剩盯著燭火發呆的李明遠。
衍宗元年秋,皇帝沉迷鬼神之術,荒廢朝政,竟有連續三日不上朝的史前先例。苛捐雜稅壓的民眾苦不堪言,一時間怨聲載道,朝堂也議論紛紛。
常年乾旱的貧瘠之地荊州突然大豐收,一整年唯一的好消息,皇帝大喜過望,召荊州主事沈承元回京受賞。
京都近日頻繁有小孩子走丟,鬨的人心惶惶,京府尹查了半月有餘,竟沒有一絲進展,林清飲穿著常服在一家小攤上落座。
“掌櫃的”
一個和善的胖胖的中年男子轉過頭,笑的合不攏嘴“林大人您來啦,還是老樣子?”
林清飲笑著點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突然鑽出來,用抹布擦著林清飲的桌子。一邊擦一邊看著林清飲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極了。
林清飲溫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老板娘從店裡一掀開簾子看到這場麵嚇了一跳,趕緊抱起小朋友“你不要命啦,娘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