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飲發現那張臉跟自己記憶了的人,完全對不上。
“嘖,那個藝妓,你忘啦?”林父氣急敗壞的小聲說道。
林清飲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呼吸都順暢了不少,腦中的思緒還是亂成一團。
等到家宴完畢,林父留住周淮安和夫人聊生意上的事,林清飲終究是按耐不住,想和周淮安單獨聊聊。
周夫人聽到神色一滯周淮安溫柔的拍拍她的手,和林清飲尋了一個僻靜處。
“阿清,你有什麼話對我說麼”周淮安,眼神閃爍小心翼翼的問到。
“我想知道,你當年娶你夫人的真相”
周淮安,眨了眨眼睛,回憶了起來。
“有一位京都的薑公子找我做茶莊的生意.....”
“薑公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林清飲好像突然理清了脈絡,但還是想確定心中的想法
“這我想不太起來了,我這夫人...”周淮安艱難的開口“就是薑公子送我的樂手,當時鬨得滿城風雨,可是後來日子也好過了起來”周淮安一臉幸福的模樣“我們琴瑟和鳴,小憐,就是我認定了的人”
周淮安說完意識到不對,趕忙向林清飲道歉“對不起啊,阿清,是我負了你,感情這個東西真的不是人能控製的”
林清飲趕忙擺手,嘴上的笑意收斂不住“沒有沒有,當時就算沒有你這檔子事,我也打算退婚的”
周淮安愣了一下,鬆了一口氣似的笑了笑,二人互相送上誠摯的祝福後,周淮安攙著他的夫人離開了。
剛呆了幾天,林清飲就歸心似箭,在林父的苦苦挽留下,才將將勉強多呆了一天。林父痛呼“女大不中留”
距離去錦衣衛上任的日子還有七八天,林清飲把整個京都裡裡外外各個大街小巷恨不得全認一遍。
但是京都太大了,不誇張的講,林清飲七柺八繞都甚至沒路過過薑辭家的那條羊腸小道。
第一天踏入東廠錦衣衛,剛一踏進去就看到擺放整齊的武器架,禁軍營的架子也就是個木頭架子,總要木匠來修,但是這裡架子是上好的紅木,兵器上麵的紅須子都像新洗過的一樣。
同樣的黃土地,禁軍營的幾個人隨便走走就是一很塵土飛揚,這邊像是刷了塗料一樣,結結實實的踩上去還有“踏踏”聲。
新進的一批錦衣衛身穿青褐色鬥牛服整齊挺拔的站在人群中,他們年前放了三把,黑漆木椅子,椅子上鐫刻的雕花做工複雜。
不一會走來三個人落座椅子上,正中間的身著紅黃交錯的蟒服鬢間兩褸白發,眼角皺紋縱橫,麵帶笑意,謙和有禮。他就是錦衣衛總督督羅行知。
一左一右分彆是著正紅色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正指揮使錢洪淵和副指揮使李明遠。
總督督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笑著走了。正副指揮使行禮送彆後,錢洪淵給了李明遠一個眼神,緊鎖著眉頭坐了下去,眼神挨個掃視每個人,所有都目視前方,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李明遠清了清嗓“我們錦衣衛,隻聽命於皇上,交代下去的任何事,不允許提出疑問,不允許泄露情報。”李明遠停了一秒,高聲道“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眾人齊聲嘹亮的回應。
錢洪淵站起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對著下麵的人揮了揮手。台下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錢洪淵整理好了,一個眼神也沒給就走了。
李明遠依然肅穆的瞪著前方,等錢洪淵走遠了,背過身終於忍不住笑著走了。
大家開始散開隊伍,林清飲身為總旗,其實和普通錦衣衛沒區彆,就是俸祿稍微多一點點。要幫著看著彆人操練。
大家都知道他是副指揮使特意帶進來的,所以都上趕著巴結她,讓林清飲應接不暇頭皮發麻。
除了她,還有另一位身姿綽約的女子一樣被環繞著,她是杜太傅的親閨女——杜若。看起來年紀尚小,他遺傳了他父親狼一般的眼睛,野心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