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薑辭猛的睜開雙眼,火堆已經熄滅,蟬鳴伴著頭頂上微弱但有規律的呼吸,她三兩下掙開繩索。把林清飲的行囊翻的亂七八糟,隻有一件官服,薑辭扔到一旁,向林清飲的身上摸去,她剛解開外衣往裡伸,一片柔軟。
一雙漆黑的眼亮起,不見半點睡意。
知了依舊纏綿地鳴叫,黑夜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在乾嘛?”
“摸一下。”
“彆摸。”
“好的。”
薑辭被抓包,氣氛微妙,她本來想偷賬本,但是看著林清飲清澈的眼睛,自己像是一個登徒子似的。還怪尷尬的...
“薑慈”
“乾嘛”
“你能把自己捆起來麼”
“你說呢”
“我想好好睡個覺”
薑辭覺得林清飲一定是瘋了在說胡話,她覺得她有病。她摸了一下林清飲的頭,確實病的不輕。
這麼熱的天也能得風寒麼?薑辭勸自己是因為她救過自己的命所以這下兩清了。
當這片被黑夜籠罩的山林裡,再一次被火光點亮時,林清飲額頭上的溫度也隨著火焰的升高而下降。
薑辭再次醒過來時,熟悉的馬背,熟悉的大太陽,手上的綁繩的力度卻不是熟悉的。
“你在跟我開玩笑麼”薑辭惡狠狠從嘴巴裡蹦出這句話,立刻滾下馬,三下五除二掙開繩索。揉了揉手腕。怒目圓睜。
林清飲恢複的還挺好,麵色紅潤。
薑辭本來還以為兩個人都是救過命的交情了,沒想到臨了自己還是被綁起來掛馬上。這幫做官的果真是無情無義,薑辭懶得再跟她玩下去了。
她一點一點逼近林清飲,林清飲毫無動作,她早知道打起來自己毫無勝算,所以壓根不準備還手。反而拖到現在才動手倒是超出了她的預期。
薑辭倒是沒傷害她,氣急敗壞的在她身上一頓亂摸,摸的兩個人都不自在。
“東西呢”
“不在我身上”
“彆摸了,真的不在”
林清飲想用右手檔開,帶動了腰上的官刀。薑辭以為林清飲要動手,本能的踢林清飲的手。
林清飲猝不及防,勉強躲過,隻能閃到一旁抽出官刀指向薑辭。
這舉動無疑激怒了薑辭,薑辭一個箭步衝過去不給林清飲反應的時間,隻得趕緊揮刀斬過去,不想一下子就被對方摁住手腕單手接住。
然後一個甩手林清飲覺得自己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平穩落地。林清飲渾身都是塵土,後腦顆骨頭裂開的疼,來不及過多思考就趕緊爬起來,
這次做好了準備,迎麵和薑辭打了幾個回合,但是很快就被刀就被薑辭打掉,左手扼住手腕,右手鎖住喉嚨抵在樹上。
林清飲逐漸覺得呼吸困難,周圍的聲音漸漸越來越小,隻能聽到自己腦子裡的嗡嗡聲,意識逐漸模糊。
僅剩的一隻手出於求生的本能隻能拽著薑辭的右手。她看著薑辭麵無表情,估計是不會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