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幽禁 逍遙劍為何一模一……(1 / 1)

楚文豫真真切切的聽到玉陽派掌門人叫蘇星河,可這大魔頭蘇諶,竟然也姓蘇?

楚文豫疑惑道:“他也姓蘇?請恕在下冒昧,他莫不是和掌門有什麼關係?”

蘇星河坦然麵對,語氣中多了幾分淡定,這麼多年以來,他也自行消化了不少,即便有人問他,他也能平靜的答出來:“他曾是我最寵愛的小弟子,從小無父無母,來到我玉陽派,當時,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我便讓他姓蘇,取名蘇諶,一開始,他也很認真,並且很優秀,可誰知……後來竟是這樣……”

雖然自行消化了不少,但也能明顯聽出來蘇星河的哽咽難忍。

“那蘇諶現在何方?”

蘇星河掐指一算,道:“他的氣息跑不遠,應該還在玉陽山中。”

“壞了!”微生冥絕摩拳擦掌道。

“事不宜遲,二位即刻啟程下山,我會派出玉陽派弟子幫助二位一同尋找。”

蘇星河一改往日的冷靜,心中想的是千萬不能再造殺孽啊!

“多謝!”

道謝完後,二人啟程下山,等到了山腳下,月光飄然而出,黑夜慢慢降臨。

遠在桃木林中的蘇諶隨手捏死一隻兔子,回到桃木屋中對著蕭逍溫柔道:“今日有肉吃。”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蕭逍雖然很心疼兔子,但也餓的不行:“跟著師父真好,還有肉吃。”

簡單的處理完兔子之後,烤了許久,將酥皮焦嫩的兔腿掰下來遞給蕭逍。

宮中的山珍海味吃慣了,偶爾吃一次野兔,竟沒想到如此好吃,蕭逍連忙誇讚:“師父烤的兔子,真的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飯。”

看著蕭逍嘴角的油漬流了下來,蘇諶遞給他一塊手帕,“一輩子還很長,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的。”

擦乾嘴角的油,繼續啃兔腿,沒過多久,兔子就被兩個人消滅殆儘。

“師父,如果我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就好了。”吃飽喝足以後,蕭逍開始感歎。

蘇諶有些應激反應,一臉嚴肅道:“胡說什麼?這裡有什麼好的?”

“師父很好啊!”蕭逍那張純白的臉上找不出一點瑕疵,那張純淨的心靈上也劃不出一道傷痕。

“我?”猶豫了一下,蘇諶笑著說道:“是啊,你師父我可是個大好人。”

“我知道,師父最好了,比所有人都要好。”蕭逍好像找到了一輩子的依靠,想要長久的在這裡住下去,“真的好想一直住在這裡啊!好想一直陪在師父身邊。”

蘇諶拍了拍他柔軟的肩膀,道:“睡吧!”

“嗯。”蕭逍點了點頭,隨即進入美夢,隻留下蘇諶一人在床邊徘徊:“這小子,睡得真快!也是,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說罷,便將門關上,自己在來到了院中。

他怕吵到蕭逍睡覺,就拿起逍遙劍來到了桃木林的深處。

這裡的桃木林和一開始的不同,這裡的殘敗不堪,每一棵樹上麵都有深深的劃痕。

逍遙劍出破四方,枯木成林震八荒。

……

“玉陽山有千裡,這該如何尋找?”楚文豫插著腰遠眺,夜色漸深,已然看不到光景。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微生冥絕拍了拍楚文豫的肩膀,困意彌漫而上,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果然,心大就是好,到哪裡都能好生休息。

微生冥絕伸了伸懶腰,隨便找了個樹靠著睡著了。

楚文豫:“……”

旦日,晨光和昨日一樣耀眼,拉回激蕩的思緒。

微生冥絕率先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楚文豫躺在石頭旁拖頜側臥,一眼望去,扇婕卷翹,風情萬種。

走上前去,將他叫醒。

楚文豫一睜眼,麻木的酸痛感蔓延了整條手臂,趕緊起身道:“麻了……”

“你……”微生冥絕上前攙扶,想關心又說不出口,隻得轉移話題,道:“你說,蕭逍這小子,能跑到哪裡去?”

楚文豫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發現周圍能藏身的地方很少,如果想要找的話,應該也不難。

他能確定來時大致的方向,隻要順著那個方向,總能找到的。

二人商議了一番後,往桃木林的方向去了。

楚文豫總有一種預感,蕭逍會在蘇諶手上。

望著桃木林的方向,那是最容易藏身之處。

如果讓楚文豫選擇,他也會選擇那處。

可沒等他們趕到,桃木林突降大火,火勢蔓延了整個玉陽山。

大火來的過於迅速且不可控製,桃木林很快便被毀於一旦,隻剩下一片廢墟。

剛剛有一點線索,這下子又斷了。

楚文豫還是不死心,他決定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來到桃木林以後,這裡光禿禿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留下。

就連那個堅固的桃木屋也化為一片虛無。

現在楚文豫隻希望蕭逍從未來過這裡。

這千裡的玉陽山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但蕭逍身份特殊,他可是皇子,身為朝臣,必須將他帶回去。

就算不是皇子,也是他們的朋友,決不能坐以待斃。

這時,微生冥絕將楚文豫喊了過去,他在桃木屋中發現了一些線索。

那是曾經初遇時少年掛在逍遙劍上的劍穗。

這劍穗十分特彆,和尋常劍穗不同,並且帶有很強的氣息和神識,所以微生冥絕印象很深刻。

此劍穗通靈,不像是遺落在此地的,可它卻在此徘徊,隻能證明這裡有貓膩。

“那個少年?”楚文豫也記得這個劍穗,於是便問道,“你是從哪裡撿到的?”

微生冥絕指向很不起眼的角落。

楚文豫湊了過去,蹲下身來查看,果真有暗道。

掀開地板後,順著暗道跳下去。

這高度,若是想上去,可就難嘍!

下麵是個巨大的牢籠,四周都是鐵鏈,似乎在束縛一個人,或者是一種力量。

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來了?”少年轉動手腕,隨後拔出了久未出鞘的逍遙劍。

幽光呈利箭之勢從四麵八方覆蓋而去,企圖將楚文豫和微生冥絕二人束縛在其中。

“蘇諶?”楚文豫一邊抵擋一邊說道,聲音如踏馬冰川震碎一眾利箭。

“你叫我什麼?”少年似乎很厭惡這個名字,一聽到便更加憤怒,幽光也強盛了幾分。

微生冥絕一揮手將逍遙劍駁回幾寸,逼問道:“難道你不是蘇諶嗎?”

少年並未懼怕,隻是淡淡勾唇道:“有意思。”

此時,微生冥絕差不多可以確信他不是蘇諶了。

也不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年,樣貌雖然相同,可心境完全不同,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陽光下的少年是自由隨風,而他顯然就是陰溝中的耗子。

“雙生子?”楚文豫若有所思道。

少年掌心化蓮,陰鷙的雙目彈射四方:“還算聰明。”

“多謝誇獎。”楚文豫拱手道。

少年:“……”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是在誇你啊?

“你和玉陽派掌門蘇星河是什麼關係?”微生冥絕由此切入正題,試圖套出幾句有用的信息來。

少年倒也毫不遮掩,收起逍遙劍道:“沒什麼關係。”

他看起來坦坦蕩蕩,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可微生冥絕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和楚文豫對視後,二人心照不宣的動起手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少年束縛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和蘇諶有什麼關係?”

少年笑了笑,大致是想死個明白,死之前有兩個人陪著他說說話,也挺好的。

和兩個陌生人說了,也沒什麼關係。

少年放棄掙紮,但語氣依舊十分冰冷:“我叫蘇展,蘇諶是我哥哥。”

“你可見過蕭逍?就是個半大少年。”楚文豫邊說邊比劃著。

蘇展冷笑道:“我常年在地底,哪裡見過什麼活人啊?”

雖然這話讓人有些心疼,但是楚文豫堅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氣質上與他的哥哥大不相同,哥哥是充滿陽光的,而他確實充滿陰暗氣息。

“那你哥哥去哪裡了?”微生冥絕將他鬆綁道。

蘇展舒展了口氣,隨即皺眉道:“不知,他大概是把我棄於此地了吧?外麵可是出什麼事了?”

外麵的那場大火竟然絲毫沒有波及到這裡,這也是楚文豫所疑惑的一點。

但外麵起火這事,還是要讓蘇展知道為好,索性就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蘇展竟然笑了,“怪不得,哈哈哈……怪不得啊!”

這笑聲更多的不是快樂,而是痛苦與無奈,是作為棄子的無奈,是無法衝破此處障礙的無奈。

他掙紮著起身,搖搖晃晃的身體根本站不穩,竟控製不住的栽了個跟頭。

然後再一次站起來,如此重複了幾次,索性不站了,坐在地上也好。

反正也站不起來,剛剛那一劍,已經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全力的那一劍其實不為了傷人,隻是為了自保,隻是為了不讓外人來打擾此地的清淨。

雖然此地的清淨,也未必是好事。

坐下來之後,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穗,懷念道:“這還是哥哥送我的。”

楚文豫和微生冥絕看著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劍穗,心中百感交集。

將手中的劍穗遞給蘇展,兩個劍穗合二為一,釋放出強大的靈氣,足以衝破一切阻礙。

可就是衝不破這囚籠,蘇展蹙眉:“哥哥這囚籠,真是好生堅固啊!”

看到一模一樣的劍穗不足為奇,但這劍,可都是認主的,且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那他們手中的逍遙劍,為何也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