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強自鎮定下來,要穩住,不能慌,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她蹙眉思考了一下,一臉焦急地說道,“班長,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急事。”
“這樣吧,明天,明天我就來找你登記精神體。”
說著元七快速地跑開了,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嗯?怎麼回事?剛才說八卦的時候還好好的呀,也不見這麼著急。算了,明天就明天吧。”班長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早晚的事,何必急於一時呢。
元七飛快地跑回宿舍,後麵的課她也不打算上了,翹了就翹了吧。
什麼事也沒有眼前這個事重要。
她回到宿舍床上,按照白圭說的方法,努力地把精神力往額頭中心集中,卻什麼也感覺不出來。
怎麼回事?
是白圭的方法對我不適用?還是我太笨了?
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個人請教一下就好了。
誒?她想起她還有係統這個外掛!!!
想到這,元七開始在心裡呼喚係統,【係統,快出來,有事找你幫忙!】
係統及時現身,【怎麼了,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你幫我看看怎麼把精神體弄出來!】元七馬上求助道。
【精神體是什麼?】係統不解地問道。
原來也有係統不知道的東西。
【你自己去星網上查一下就好了,然後教我怎麼放出精神體。】元七自然地使喚著係統,有這麼好用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我看看……】係統調用自己的權限,拿到了這個世界有關精神體的全部資料,【精神體是alpha和beta精神力凝結出來的一種動物形體,可以任由精神體的主人隨意釋放和收回。】
【釋放精神體的方法是……】
【……】
在係統念叨了好一陣子書上的內容後,它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宿主,很簡單,你隻要集中精神力在額頭中心……】
【停停停,我知道,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放不出來怎麼辦。】
元七出聲打斷道,這和白圭說的不是一樣嘛,她已經試過了,還是釋放不出來精神體。
【你再做一次,我看一下。】係統建議道。
可能就是旁觀者清,說不定自己釋放不出來精神體的問題一下子就能被係統發現。
聞言元七又開始做再一次的嘗試。
她努力集中精神力到額頭中心,等了半天,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怎麼樣,係統,發現問題了嗎?】元七滿懷期待地發問,希望係統一針見血指出她的問題所在。
【嗯……說實話,宿主,在你嘗試的過程中,我沒有感受到你的精神力的波動。】
【是不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太低了呢?】係統試探著說道。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怎麼辦呢,係統,明天就要登記我的精神體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元七泄氣地說道。
當時為了貪圖便宜的學費,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她是圖什麼呀。
什麼叫貪小便宜吃大虧,她現在是徹底地感受到了。
【宿主,我有一個辦法,也不是不行。】係統斟酌著說道,【據我了解,這精神體也不過是一種變化出來的靈物。】
【其實有一種法術,名叫化形術,也是變化成動物的形態。】
【說不定用這個法術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
【好好好,還有這種好主意,不愧是我最厲害的係統!】元七聞言喜笑顏開,馬上又有了精神。
【哦——】元七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總感覺不對勁,原來是她忽略了係統會施法術的事情,於是趕忙問道,【係統,原來你會施法術呀?】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我是修仙係統,會施一點小法術怎麼了!】係統傲嬌地表示這都是小事情,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而且這都是員工福利,要不是我沒有實體,我也想禦劍飛天玩一玩呢。】
【哦,原來你們公司福利這麼好呀。】元七頗為羨慕地說道。
【那可不咋地。】係統自豪地說道,【也不看看我當時為了擠進這個公司花了多少精力,所以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哦——所以說你上班摸魚也沒人管嘍。】元七想起之前係統推遲上線的事情誠懇發問道。
【這——你不要亂說,適當摸魚有益於身心健康,再說,你哪次叫我我沒有及時出現,我對我的工作還是很認真的!】係統為自己辯解道。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現在可以開始正事了吧。】
元七始終覺得精神體的事情仿佛是壓在自己頭上的一塊大石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掉下來讓她粉身碎骨。
所以她還是及時回到正題,不再說閒話。
【好,宿主,我示範一下給你看。】說著係統將宿舍裡的枕頭變成了一隻兔子。
這隻兔子栩栩如生,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隻不過這兔子一動不動,像一隻仿真的兔子玩偶。
【不行!不行!一定要活的那種才行,能蹦能跳的那種,之後還有精神體的比賽,弄隻死物糊弄不過去。】元七焦急地解釋道,方法好是好,就是還不夠好。
【這……死物隻能化成死物,隻有活物才能化成活物。】係統無奈地解釋道,又將枕頭恢複原狀。
【你現在讓我上哪去找一隻活物啊!】元七略顯暴躁地說道,【在這封閉學校裡,出都出不去,哪還有工夫去找活物來!】
係統想了又想,斟酌再三,最後還是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主意。】
白圭在上完一天的課後,拖著略顯疲憊的身子準備回宿舍。
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元七想看他的精神體這件事來。
現在元七又被分到了F班,和白圭不在一個班級了,也不知道元七在那邊怎麼樣了。
思及此,白圭找人借了一張元七宿舍樓的門卡,輕車熟路地往元七宿舍走去。
他上次被元七帶著來過這裡,所以還記得路。
來到元七宿舍門前,白圭伸手敲了敲門,誰成想,門竟然沒有鎖,一下子被敲開了一道縫。
看到這副場景,白圭沒有選擇直接進去,還是出聲喚了兩下, “言西!言西!”
屋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像沒有人在的樣子。
白圭躊躇片刻,思考再三,門是開著的,應該有人在裡麵,而言西又是一個人住,很有可能她就在屋裡,可能有事耽擱沒有聽見罷了。
想到這,白圭高聲叫道,“言西!我進來了!”
說著便推門而入。
入眼並沒有看到言西的身影。
宿舍所有東西的擺放都和之前看到的一樣,就連他用過的床鋪言西也沒有收起來,還是保持著原封不動的樣子。
要說唯一的不同的話,就是他在言西的床上看到一隻皮毛油光發亮的小鬆鼠。
小鬆鼠拖著毛茸茸蓬鬆鬆的大尾巴,呆呆地站立在言西的床上,一動不動,黑豆般的眼睛瞪得很大,驚訝而又不安地看著他的到來。
出現在言西的宿舍裡,那一定就是言西的精神體了。
這個屋又沒有彆的人住。
言西的精神體竟然是一隻小鬆鼠,真是分外少見的精神體類型。
畢竟戰爭時代人們凝聚出來的精神體多是食肉的猛獸飛禽,適應於激烈殘酷的鬥爭搏殺的世界,承載著主人的性格特征。
像這種弱小的精神體在這個時代出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在和平時代倒是很常見,不過那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這樣想來,倒顯得言西這個人像是稀罕動物了。
本來到這裡來是給言西看他的精神體的,沒想到先看到了言西的精神體。
可不謂之不是一種巧妙。
奇怪的是,言西去哪了,怎麼留精神體獨自待在這裡?
那我就在這兒等她回來好了。
白圭這樣想著,精神體在這裡,言西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
隨即又和小鬆鼠對上了視線。
兩兩相看許久,白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看起來這麼傻?果然是物似主人形嘛。”白圭看著這隻小鬆鼠忍不住調笑道。
小鬆鼠聽到這話立刻唧唧叫了兩聲,好像在表達它的不滿。
白圭見狀笑得更開心了。
起了逗弄的心思,假裝隨意地走到床邊,一把將小鬆鼠薅在懷裡。
小鬆鼠竟然躲都不躲,一下子被他抓住。
“你是第一天當小鬆鼠嗎?怎麼這麼笨,都不知道閃躲的嗎?”白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小鬆鼠的額頭。
又被小鬆鼠唧唧地叫了兩聲,仿佛在控訴他的行為。
白圭就這樣和小鬆鼠玩鬨了許久。
“言西怎麼還不回來,都已經這麼晚了。”
白圭一邊擼著小鬆鼠滑溜溜的皮毛,一邊說道。
小鬆鼠一邊享受著擼毛服務,一邊焦急地唧唧叫。
隻要你鬆開我,言西馬上就能回來了。
白圭卻依舊緊緊抱著小鬆鼠不放。
小鬆鼠不得已隻能不斷用眼神暗示,讓白圭放開自己。
白圭看著小鬆鼠那機靈的小眼神,被逗樂了。
一口親在小鬆鼠的額頭上。
小鬆鼠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他,竟然被親了。
“嗯?你那是什麼眼神,放心,你主人不會知道的,精神體和主人不共感,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喂喂喂,問題是我並不是精神體,我就是言西啊!
小鬆鼠元七崩潰地在心裡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