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有人質!給我準備五百萬!還有一台車!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見不到錢就撕票了!”
黑色轎車後麵,假裝成歹徒的警員儘職儘責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他的一隻胳膊上套著防咬傷的保護罩,由厚海綿和結實的編織材料製作而成。另一隻手上拿著矽膠刀具。
扮演人質的警員老老實實的被他抓著,擋在他身前。
隔著一台轎車,另一邊是舉著防護盾和真槍實彈的警察們,熊盼也在其中,他手持槍械,對妞妞比了個手勢,命令道:“撲!”
妞妞得到命令,嗖一下撲了過去!
噔噔噔跳上車子,準確的撲向歹徒,張開大嘴咬住了歹徒胳膊上的防護套,擰著頭狠狠撕咬著……
歹徒直接被妞妞的全力一擊拽倒在地,好在他早有準備,順勢一躺,這才沒有受傷……
其餘警員一擁而上,順利解救了人質,控製住了歹徒……
墨白在候場區看得牙疼……
“這麼厚的防護罩,是專門為狗嘴準備的吧。我這小牙口,可怎麼下嘴啊……”還沒上場,墨白就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可不能實實在在的咬那玩意,牙都能給我崩掉了……”
不提墨白在心裡盤算些什麼,夏同倒是看得熱血沸騰,而且對墨白充滿了信心。
畢竟東湖□□案裡,墨白可是真正製服過歹徒的!
跟那時的情況相比,演習的難度簡直連一顆星都不到。
夏同認為墨白的表現一定不會比警犬們差。
很快就輪到墨白夏同組上場了。
還是同樣的場景,還是同樣的台詞……
“……見不到錢就撕票了!”
夏同按照流程,向墨白打出手勢,命令道:“撲!”
墨白嗖的一下,撲……
撲到車底下去了?
???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愣。
歹徒聽到場中沒了聲音,很是疑惑,不禁抬頭望了望……
人質也很疑惑,也抬頭望……
怎麼感覺有人在拍自己腿?
人質低頭一看,一隻黑貓正懟著自己,見自己看向它,還抬起一隻爪子往旁邊擺了擺……
意思是……讓自己靠邊站站?
??!!
人質懵逼了,但還是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
這一靠,就露出了還在探頭張望的歹徒。
墨白獰笑一聲,撲上去咬住了歹徒的……大腿內側!
哪疼我往哪咬~
“臥槽!”歹徒瞬間被嚇得魂都要飛了,一屁股坐倒在地,還拚命往後竄,一邊抖動褲子想要甩開凶惡的大黑貓,一邊嘴裡叫道:“鬆口鬆口鬆口!!!”
其實,墨白心裡有數,咬住歹徒的力氣絕不會傷到人,但歹徒不知道啊!
他不掙紮還沒事,一掙紮,反而壞了事!
因為前麵的警犬演習的時候,訓導員不說“放”,警犬是不能鬆口的。在聽到夏同的指令前,墨白隻好死命的咬住歹徒的褲子不鬆口。
時值夏天,扮演歹徒的警員上身套了防護具,下半身卻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隻有一條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警褲,磨的油光瓦亮!
一人一貓爭執之下,“嘶拉”一聲,脆弱的警褲就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還挺光溜的……
夏同聽到動靜,感覺情況不對,連忙跑上前去。看到眼前的場麵,頓時冷汗滴落下來:“墨白!放!”
墨白聽到口令,這才假模假樣的放開了嘴裡碎成一條的警褲布片,“喵~”的叫一聲,接著乖乖的回到夏同的身側站好。
“我隻是一隻小貓咪,我什麼都不知道……”墨白戰術性裝傻。
而歹徒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人質已經被圍上來的警員們解救完畢。然而就連最鐵血的警員都不再忍心按照流程把槍口對準歹徒。
或者說,槍口可以對準歹徒,但眼睛實在是不忍心再直視他,尤其是他的戰損版破洞警褲……
大家好心的偏過頭去,努力的憋著笑,全場也就扮演人質的那名警員笑得最大聲,估計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吧……
而扮演歹徒的那名警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死亡了,社會性死亡,簡稱“社死”……
第二場演習,需要警犬通過氣味尋蹤,找到並解救被藏匿起來的人質。
人質會被藏在什麼地方呢?
畢竟演習場地就在警犬大隊裡,總不至於把人質藏在外麵老百姓的小商鋪裡,所以搜索範圍雖大,但總歸也就包括隊裡的兩棟樓和一座後山而已。
就像考試都有出題範圍,雖然這次可能沒有答案可供墨“照抄”,但隻要耐心尋找,總會找到答案。
輪到墨白了。
警員將人質的隨身物品作為線索,遞給夏同。
夏同將拿到的線索——人質穿過的衣服,湊到墨白鼻子下麵,命令道:“墨白,嗅!”
墨白聞了聞,眼睛一亮:“這不是牛莊的味道麼,這回扮演人質的是他啊!”
正常來說,警犬考核氣味搜尋的時候,是不應該讓警犬熟悉的人扮演人質的。
但是,上一場演習中發生的“盯襠貓”事件,讓所有警員都對扮演墨白的人質這件事情望而卻步。
無奈之下,隻好由同組的警員上場,就這,還是幾個男訓導員讓來讓去,最終猜拳決定的,誰輸了誰上……
牛莊幸運的獲得了這個機會,他淚流滿麵,然後迎難而上,並在臨行前多套了條褲子……
後山某處的地窖中。
牛莊雙手背後被捆在椅子上,嘴巴裡還堵著一塊毛巾。
地窖的門洞是開著的,周圍放了些簡單的樹枝用來遮擋,洞口架了爬梯,警犬不光要找到人質,還要通過梯子爬上爬下,很考驗警犬的攀爬能力。
牛莊等的無聊,此地又沒有第二個人能跟他聊天。
於是老早就神遊物外,想著今後該怎麼訓練自己的大壯兒子,爭取讓它能在服役三年內拿個不錯的演習成績,順便自己也評個先進什麼的……
正想著,突然感覺手頭一鬆。
繩索斷開了!
正疑惑著,突然看見墨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地窖裡,此時已經跳到自己腿上,一巴掌拍掉了自己嘴裡的毛巾。
一臉嫌棄的看了自己一眼,好像在說:“這傻子想啥呢?繩子我都給你咬開了,堵嘴的毛巾還得我給你摘?不會是喜歡被虐吧……”
牛莊突然覺得一隻貓臉上的表情過於豐富了,有點像成精了……
“呸呸呸,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牛莊小聲叨咕了幾句,再回頭發現墨白好像更嫌棄自己了。
大黑貓像蜘蛛俠一樣,如履平地的爬上梯子,都沒踩橫著的木階,直接攀著豎直的木料爬上去的!
如果是鐵梯還有點難度,手腕粗的木梯對貓來說不就跟爬樹一樣簡單?
墨白刷刷兩下爬回地麵,還回頭瞅了瞅呆在原地的牛莊。
“愣著乾嘛呢?還得我再下去一趟請你嗎……”
牛莊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跟在大黑貓身後,回到了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