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一趟目標完成,二人不想多待,遂和秦正告辭。
回到家已是半下午,午餐有給小家夥們留,所以不擔心餓著它們。
一回來李寒詢問小柏,苗仔今天是否還想進食,得到肯定的回答,對此他心裡沒數,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臨恒滿臉鬱鬱,靠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誰跟他打招呼都無視。
狐狸幾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誰又惹他了,首先肯定排除自己!那就是……,它們一致將目光放在李寒身上,透出濃濃好奇。
打發了它們該乾嘛乾嘛去,李寒在宋臨恒旁邊坐下,把人摟入懷裡嗅著他的發絲,輕哄。
“還生氣呢?我不是立刻推開人了嗎?你親眼看著的。”
“你才沒有!抱了4秒鐘!整整4秒!”
宋臨恒瞟他一眼,彆過臉去,憤憤不平。
李寒訝然,“寶貝你記性可真好!這都能算出來!”
看宋臨恒還是不理他,李寒繼續說,“那我們來抱一輩子好不好?這不比4秒強多了?”
“少來,你每分每秒都是我的,憑什麼讓4秒給彆人?”
“……”
“噫……,還抱一輩子,這麼肉麻,你們注意點好不好?家裡還有小孩子!”
暗戳戳圍觀的柏樹忍不住了,非常正義的站出來指責他們。
“有你什麼事啊?死柏樹!”宋臨恒羞惱,怒氣轉對小柏。
李寒扶額,偷看還要出聲,也是少見,“小柏啊,不是讓你出去了嗎?陽奉陰違可不好。”
“我哪知道你們這麼惡心?!這是公共場所!本樹走走都不行嗎?”
李寒懶得跟它辮,抓住宋臨恒的手對他說,“走,咱們回房間,一樓太吵了。”
宋臨恒由他牽著上樓,此刻已經忘了生氣的事,和李寒統一戰線認為小柏不識趣。
二人離開,各個角落藏著的小動物跑出來,佩服地看著柏樹,當然也有怨怪它的,那就是開開。
“喵嗷,本貓最愛看兩個美人你儂我儂,誰讓你打斷的?”
小柏很不把開開放在眼裡,“哼,那又怎樣?你愛看就追上去看唄。”
“氣煞貓也!”
追是不敢追上去的,但是和柏樹打架不在話下,怎麼也得讓貓出了這口氣!它躥過去就是一爪子,撓爛柏樹的一根樹枝,惹得對方氣衝衝回擊。
“汪!你們彆打呀,寒寒看見要懲罰的!”
貓樹打架,一點白先急了,在旁邊轉來轉去的勸架。
白幻心最淡定,恨不得它們打的狠點,這樣就能對比出自己的懂事來,所以它也勸一點白
“一點白彆走那麼近,萬一誤傷你呢?而且,它們打起來又不關你的事,何必你來勸架?”
正和貓乾架的柏樹聽到這話,頓時示意對方停戰,開開不明所以,但還是給臭柏樹一個麵子吧。
隻見柏樹調轉槍口,對狐狸嘲諷道,“那你挺好心啊小狐狸?不過……你這傷也養好了,是不是該回去啦?我記得你家在隔壁?”
白幻心被戳了心肺子,一時恨極,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李寒確實沒承諾它可以留在這裡,它也覺得是對方默認自己修複好內丹再走,而內丹前兩天就沒問題了,但它不可能主動提,想就這麼糊弄著住下來,誰知被死柏樹挑破了話讓它難做,豈能不恨?
“咦?幻心你要搬回去了嗎?可是隔壁很冷唉,不然跟寒寒說暫時住這裡啊?”
要說家裡除了兩個人類,誰對狐狸善意最大,那必須是一點白,這個傻狗早就忘了狐狸想頂替它的事,隻惦記著對方的好,所以它是真心提這個建議的。
狐狸卻認為傻狗在暗諷它,陰陽它隻是編外狐員,單方麵把一點白列入敵方陣營,不過轉念一想,也可以利用下這傻狗嘛。
“還是不要說了,最近寒寒好像挺多事要忙,彆打擾他了,柏樹說的也對,反正我已經沒事,不如就先回隔壁,正好也有點想鴉鴉它們了,我會回來看你的噢。”
狐狸隻是順口一說,它當然不可能想那臭烏鴉了,自上次被它啄禿毛,烏鴉也進了狐狸的黑名單,得到機會必坑一把那種。
一點白單純好騙,相信了狐狸,以為對方真心想搬走,它在心裡暗暗道:找機會跟寒寒提一下,彆讓幻心搬走了,反正它很好相處的嘛。
在精明的狐狸眼中,一點白想法都寫臉上,成了!有這傻狗幫忙,自己再裝裝可憐,何愁事不能成?
貓和樹見證它們一個賣慘一個傻乎乎上當,雙雙無語,就一點白這智商,和它走出去都覺得丟貓(樹)。
“少裝了,要走就快點唄,還想蹭頓晚飯啊?”
小狐狸故作傷心,邁起前爪就要出去,然後如願被一點白攔住,
“小柏,怎麼也要跟寒寒說一聲啊,不然會顯得幻心沒禮貌,你彆催嘛。”
“傻死你算了!臭狗!”
柏樹氣結,丟下這句話就走開,懶得去揭穿惺惺作態的狐狸。
開開早就趴回自己的窩,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關心,懶洋洋打著哈欠準備睡一覺,睡醒就該開飯了。
於是,等樓上兩人下來,李寒正要去廚房,被小狐狸叫住,它期期艾艾表達自己該搬走了,來跟他告個彆。
李寒覺得好笑,彆以為他看不出白幻心假裝不經意間表露的柔弱無助,不就是想等著被挽留麼?算了,以後慢慢習慣吧,本來就是決定留下它的,隻是那天被宋臨恒的廚藝打了岔,一時忘記要跟它說。
李寒蹲下,擼了下它頭頂蓬鬆的毛毛,“你在這住吧,以後跟大家好好相處知道嗎?特彆是不許欺負一點白了,讓我發現要罰你的!”
小狐狸呆住,沒想到根本不用一點白上場,它就成功了,嗚嗚……,太好了呀!
“行了,去玩一會兒,我該做晚飯了。”
等李寒走後,小狐狸才回過神,暗腦剛才錯過了表現時機,不然能讓寒寒更心疼它的,肯定是自己的演技精湛了呢。
宋臨恒在打坐吐息,不在意身旁的事,白幻心也不敢往他跟前湊,它大搖大擺從樹旁經過,得意的樣子令柏樹牙酸。
氣到了(自認為)柏樹,又看向貓窩,可惜對方根本不鳥它,連尾巴都透著不屑。
最後小狐狸隻能和願意搭理它的一點白炫耀了,但它的炫耀刻意裝的隱晦,一點白根本察覺不到,隻會汪汪汪的傻樂。
小狐狸心累,懨懨回到自己的窩,獨自思考狐生。
話說這個家其實還有一位隱藏成員來著,那就是金蓮花,它是器靈,想現身就現身,不想現身就待在本體內,現在被放到一樓茶幾上,目前除了李寒跟宋臨恒,壓根沒誰知道這玩意兒是神器,畢竟等級碾壓。
金蓮花這幾天都津津有味的看戲,時不時從背後捉弄一下這些小動物,讓它們以為是其他動物在暗算自己,然後引發些小矛盾,這也是今天小柏和開開吵兩句就打起來的原因,而罪魁禍首卻覺得有趣極了,更不想暴露自己了。
這也是李寒二人的疏忽,忘了跟大家介紹它,宋臨恒隻把它隨便仍茶幾上就完事了,哪想的到金蓮花還愛好惡作劇,且知道避著他們,故而兩人都沒發現。
二人對金蓮花的大致用處有了想法,暫時就讓它在家待著。
第二天,李寒準備去村裡轉轉,前些日子借糧的人家不少,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他沒想主動送糧什麼的,打算悄摸摸查看,對村民情況心裡有個底。
路上一家家經過,如果有人看見李寒,隻當他在正常行走,很普通的經過每家每戶,但其實李寒有探看每戶人家屋內的情況,他現在用神識越來越熟練了。
一圈走下來,李寒心情沉重,村民現狀也在意料之中,存糧吃光的有一半人,更嚴重的還是被凍病了,基本家家都有,又沒條件治療,大部分已經在乖乖等死了。
看著同族人這樣,他心裡不好受,回去和宋臨恒商量,想晚上偷摸去給凍病的人輸些靈氣,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臨恒看著他,“效果是有點的,可他們都吃不上有營養的食物,好上一會兒又得躺回去。”
“所以,我們順便留點肉蛋吧?反正那肉都堆成山了,分一點出去?”李寒指的是意外得來那批肉,並非自家產的。
“你決定唄,都是你們李家人,問我有什麼用,對了,不要給海鮮!”
“好,放心吧,海鮮肯定留著咱自家吃。”李寒笑吟吟,哪有不答應的。
決定了要做,當然是越快越好,當天半夜他們就行動了。
從第一戶人家開始,宋臨恒負責操控不讓睡著的人醒來,李寒抓緊時間輸靈氣,每個有病相的他都照顧到了,離開之前丟下半扇豬肉和一袋子雞蛋,後麵的人家也是如此。
於是第二天村民們醒來,都發現自己好像輕鬆很多,前些日子命不久矣的感覺完全沒了,沒想到更驚喜的還在後麵,一打開屋門看見那百來斤重的豬肉和雞蛋,幾乎沒人不喜極而泣。
村民們虔誠的感謝著送肉的人,卻沒想過要挖掘對方真實身份,好心人不想告知,自然是有道理的,自家得了好處,乾嘛恩將仇報呢。
李寒昨晚到李陽家的時候,特意多給了幾袋主食,這小子經過一場火,家底是全村最薄的,多照顧他一點吧。
外來人那邊李寒打算今晚去,但是會斟酌著出手,不會每家都幫,有些可是打過搶他糧食的主意的,幫不幫得看他心情,沒錯,就是這麼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