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森林公園 迷途(1 / 1)

她原以為被解決掉的人自己憎恨的人,沒想到是侄子。

管家上前將人扶住,隨後示意兩名保鏢“快去將人解決掉”向時安逼近。保鏢會意從身後拿出槍支,衝上去。

他們的動作在時安眼中卻顯得如此緩慢。時安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那兩名保安的身後。他輕描淡寫地一揮手,兩名保安便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管家見狀,臉色大變。他丟下沈費的母親,轉身逃向停在一旁的懸浮車。但時安怎麼可能給他逃跑的機會?他一個疾跑跳躍,便穩穩地趴在了懸浮車的車頂上。

“想跑?”時安冷笑一聲,猛地一拳擊打車窗。車窗瞬間碎裂,他伸手將管家從車內拽了出來。

管家驚恐地尖叫著,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從破碎的車窗口往下墜落。他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抓住什麼,但一切都無濟於事。最後,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沈費的母親驚恐地看著這一切,她在地上爬行著,試圖拉開與時安的距離。但他卻像幽靈一般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半蹲著,單手捏住沈費母親的脖子,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紅色的條紋從他的手上蔓延開來,爬向沈費母親的臉龐,從她的鼻孔鑽入。

沈費母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她的身體開始顫抖,瞬間雙眼一閉,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時安解決完一切後,他緩緩站起身,身體卻微微晃動,他的臉色煞白,原本血紅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澤,顯得格外疲憊。

完了,這次真的要被卓耿罵死了。

遠處,一陣飛行器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時安抬頭望去,隻見山邊出現了兩輛飛行器,它們正迅速向這邊靠近。

不妙,他立刻捂住傷口,迅速返回農舍。

時安走進農舍,目光掃過屋內,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後,他迅速拿起終端,檢查了其中的數據和信息。

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會很麻煩。

車子在外麵,肯定不能開,要怎麼離開?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農舍後方的森林上。那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而密集,他毫不猶豫地走向森林,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木之間。

在茂密的森林深處,時安的身影在樹影斑駁間穿梭,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他儘量將自己在這片叢林存在過的痕跡抹掉。

突然,一陣嗡嗡聲劃破了天際,他抬頭望去,隻見一架飛行器在頭頂上空盤旋。

不妙

時安迅速從背包中掏出終端,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滑動,查看地圖。

他必須儘快離開,卓耿不在帝星,隻能找蘇瑞,他指尖微頓,希望蘇瑞靠譜吧。

“蘇瑞,你快到這個位置等我,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將我床底箱子內拿出兩管藥劑給我”

掀開衣袖,金紅色的細紋在皮膚下浮動,兩管藥劑怕是不夠,他重新編輯數量“全部藥劑都拿過來。”

而此時飛行員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眼神銳利。

找到你了。

“總部,總部!我這裡檢測到了流浪體信號,帝星東南方向,太白森林公園。”

“收到,收到,不要激怒它,現在安排士兵過去。”

安全局接到信息後,立即開始排送人手前往該地點。終於抓到這個狡猾的流浪體,上次出現半路就不見,害他們翻半個帝星都找不到,反而得罪一大堆人。

而此時的時安,已經穿過了一片密林,來到了一個相對開闊的地方。望去,森林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連綿不絕,與天際相接。

真是好景色。

他回頭望了望那架仍在盤旋的飛行器,但現在時機不對,不能停下腳步。

“嘶”

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時安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捂住胸口,痛苦地彎下了腰。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臉色也變得蒼白。他咬緊牙關。

夜幕降臨,天幕上雷聲隆隆,天空被厚重的烏雲所籠罩,黑壓壓的一片,仿佛要壓垮整個世界。雲層中,電光在不斷地閃爍、交織,如同一條條銀色的巨龍在黑暗中翻騰。

森林的邊緣,士兵們嚴陣以待,他們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堅定而剛毅。獵犬們低吠著,毛發豎起,似乎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數十架機甲整齊地排列在一旁,鋼鐵的外殼在雷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今晚怕是會下雨。”士兵轉頭對旁邊的領導說道,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幾分擔憂。

領導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下雨而已,我們的任務不能因為天氣而耽誤。就算火山爆發,也要將這個流浪體抓到。”

他的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滴開始從天空中落下,砸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雷鳴聲不斷,仿佛要將這天空撕裂開來。

一名士兵站在其中一架機甲旁,雙手緊握著操作杆,神情專注而緊張。

那名操作機甲的士兵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在控製板上飛快地操作著。他念叨著:“不會有泥石流吧,我最討厭機甲上沾這種東西,黏糊糊的。”儘管他努力保持鎮定,但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了一絲不安。

一聲哨聲令下,全體士兵開始整齊有序向森林深處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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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雨滂沱而下,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無儘的濕潤之中。時安此刻正躲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動物巢穴內,他蜷縮著身體,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麵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間的冷汗不斷滲出,順著他緊繃的臉頰滑落,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無法分辨。

時安看了一眼終端,蘇瑞沒有回信息,現在下雨這個時候儘快離開這片林子是最安全的,借著雨水掩蓋痕跡。

他即刻站起身,離開洞穴。

腳下的淤泥混合著血水,一腳一個血腳印。

也不知走多久,終端的響聲才讓時安停下腳步。

“收到,我現在過去”

距離彙合點,還有三十公裡。

堅持住。

他扶著樹乾,一步一步往前挪動,雙腳像灌入水泥一樣,重如千斤。雨水將頭發打濕沾在臉頰,混合著黑色的藥水從發色中慢慢脫落,一頭紅發在漆黑的夜色內若隱若現。

時安抬手摸一把,臉頰,看著手中的黑色的汙漬,將帽簷拉緊實幾分。

“轟隆”

什麼動靜?

時安抬眸,隻見眼前一棵二三十米的大樹徑直向他方向傾倒。

山穀中的寧靜瞬間被打破。原本穩定的山坡突然開始劇烈顫動,地麵上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仿佛是大地的皮膚在撕裂。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山坡深處爆發出來,泥石流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奔騰而下。它裹挾著泥土、石塊、樹木,形成一股洶湧的洪流,向著山穀的底部猛衝過去。

泥石流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它無情地吞噬。樹木被連根拔起,岩石被衝得七零八落,整個山穀在泥石流的衝擊下變得麵目全非。

泥石流發出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讓人心悸不已。它的速度極快,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狼藉。

在這場泥石流中,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幸免。那些曾經在山林中歡騰跳躍的動物們,此刻也被泥石流卷走,消失在洪流之中。

當泥石流最終彙入山穀底部的河流時,整個山穀都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原本翠綠的山林變得破敗不堪,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樹木的腐朽氣息。

一名士兵臉上滿是泥土和汗水,神情緊張而焦急,匆匆跑進指揮室。

他氣喘籲籲地彙報道:“報告,前方道路被泥石流完全阻斷,無法繼續前進。我們的裝備和補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部分士兵還受了傷。”

領導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望向屏幕上的泥石流畫麵。他沉聲道:“具體情況如何?有沒有人員傷亡?”

士兵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目前沒有人員死亡,但有幾名士兵受傷較重,需要立刻進行救治。泥石流來得太突然,我們沒來得及做出有效應對。”

領導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他轉身對旁邊的通訊兵下達命令:“立刻向上級彙報我們的情況,請求支援。同時,通知醫療隊迅速趕往現場救治傷員。”

通訊兵迅速行動起來,開始向上級發送消息。領導則再次轉向士兵,詢問道:“除了道路阻斷,還有其他情況嗎?流浪體的信號有沒有變化?”

士兵搖了搖頭,回答道:“流浪體的信號一直都很微弱,我們一直在努力追蹤。但泥石流發生後,信號不見了,我們暫時無法確定它的具體位置。”

領導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這次絕對不能讓流浪體消失,穿過公園就是一大片的校園,那些帝國的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對士兵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原地待命,確保傷員得到及時救治。我會和指揮室的其他人員商討後續行動方案。保持聯係,隨時彙報最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