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醒來會說一些奇怪的話,說以前的事,有時候會將我跟林奇認錯。有時候會叫小秋。
我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娜莎以前跟我們說過,她以前有一個小孩叫小秋,那個孩子被她前夫偷走了。
某天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女士帶著一群人,我認得她,我認得穿著白大褂的她。她是基地的研究員之一。
我走到她麵前,她和藹看著我,蹲下來問我叫什麼。
我回答她:“陳錦13652700 ”
她聽見後驚訝瞪大雙眼,那是她在基地的編號。
旁邊人不解,問我怎麼會知道陳錦的名字,還有那串號碼是什麼。
陳錦緊張將我拉進一個帳篷內。
我跟她達成交易,她帶我們離開,找醫生治療,我則保守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她參與過人體實驗。
陳錦帶我們乘星艦離開,我才知道原來我生活那麼多年的星球那麼貧瘠,遍地的黃沙戈壁。
她將我們安排進一座很漂亮的屋子,娜莎沒有痊愈,林奇還是一直在睡覺。
某天,醫生圍在娜莎的床前,她身上的管子全部取下來。醫生叫我跟娜莎說話,我問他娜莎好了是嗎?他沒有說話。
娜莎的手慢慢放到我頭上,她用風箱一樣嗓子斷斷續續說:“小安,過來”
“小安,答應我,不要告訴彆人你頭發的顏色,我上次給你塗的是黑色的染發水,你以後一定要染,不要看紅色的東西知道嗎?不要將它放出來,誰問你都不要告訴他知道嗎?永遠不要強出頭,能忍就忍。”
“好”
“小安,要平平安安長大,好好讀書,長大以後找一份工作,這樣天天有糖吃。”
後來娜莎睡著了。
醫生告訴我,娜莎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陳錦當天晚上就來,她找人將娜莎抬走,然後變成一個盒子,她將娜莎埋在一個有大樹,草坪,花園的墓園。
她帶我去見了一個老頭,後麵帶我去一個新房子,房子裡麵有一個比我小的男孩,叫陳鈺。
陳錦成為養母,陳鈺成為弟弟。
“先生,先生,到站了。”
時安將頭上的外套取掉,睡眼蒙鬆地起來。他環顧四周,原來是到站了。
之前都是眯一下,沒想到這次睡著了還夢見以前的很多舊事。
時安剛從航站樓走出來,終端上瞬間湧入了無數來自蘇瑞的信息,密密麻麻的提示音像是催促的鼓點,讓他的心也跟著急促地跳動起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輛熟悉的車子就一個急刹停在了他的麵前。
蘇瑞從駕駛座上探出頭來,臉上寫滿了焦急,他大聲喊道:“時安,快上車!”
時安快步走到車邊,上了車。蘇瑞立刻發動了車子,駛離了航站樓。
“到底怎麼了?”時安看著蘇瑞緊繃的側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蘇瑞深吸了一口氣,將車子一個急刹停在停泊站說:“之前火災那個事情,不知道被誰捅出來了。現在小舅不在帝星,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先暫時彆去上學了。”
時安皺了皺眉,“能聯係上他嗎?”
蘇瑞搖了搖頭,“我打聽了一下,小舅是被大舅舅安排去做什麼事情了,現在聯係不上。”
時安沉默了片刻說:“不能請假,要去上學。”
蘇瑞驚訝地看著他,“你現在去上學太危險了,他們說不定會抓你去研究!”
時安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但是明天就是開始考核了,不能請假。”
“一年一次聯賽,你還可以下次參加”蘇瑞試圖勸說時安。
時安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參加這次的聯賽。”
他頓了頓,又說:“你之前不是說特戰部也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嗎?應該沒事的。”
蘇瑞歎了口氣,“那是一個秘密,沒有向大眾公開。這種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很難收場。而且,你真的不怕被抓去研究嗎?”
時安眸底堅定:“怕,但聯賽更重要。”
蘇瑞眼見說服不了對方,臉繃著將車子往彆墅方向行駛。
“你那招式練到怎麼樣?”
蘇瑞心虛地在駕駛室內一通亂抓。
“我我這不是腳疼嗎?得休養。”
時安目光冷冷瞥過去一眼“醫療艙,你這點傷休息三天已經是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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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時安的預想,看著校門口穿著奇裝異服的一群人,時安眉毛微擰:“那些人?”
蘇瑞神情嚴肅:“永生教”
時安不解問:“什麼永生教?”
蘇瑞:“永生教,幾百年前興起的宗教,他們自稱為追尋永生真理的聖地。他們的教義堅決反對所謂的‘精神力’,認為這種力量是人類分化的根源,是導致社會不平等的罪魁禍首。
他們認為精神力被視為一種不自然的、扭曲的力量,它讓人類產生了等級之分,強者利用這種力量剝削弱者,導致了社會的不公。因此,永生教倡導人人平等,主張消除一切形式的差異和特權,追求一個無差彆、無等級的理想社會。”
校門口聚集一群身著白色長袍的人,一眼望過去足足有幾百號人,他們手裡舉著畫著奇怪符號的旗幟,全部統一口號高喊:“得神庇佑,眾生平等,消滅精神階級,歸還自由”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瘋狂與癡迷,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牽引。
“歸還自由”
“消滅階級”
“平等、平等”
他們的眼神空洞而熾熱,像是被烈火灼燒過的黑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瞳孔深處,似乎隱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吞噬著一切理智與冷靜。他們的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仿佛在享受著一種超越常人的歡愉。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群身著黑色製服、手持警棍的武裝人員突然出現,他們麵色冷峻,整齊有序地拿起裝備,一個挨著一個形成人牆,不斷朝遊街人員逼近。
白袍人群成員們見狀,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挺直了胸膛。他們與武裝人員對峙著,彼此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
“我們是合法的遊行,你們無權乾涉!”工會的一名領導者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然而,武裝人員似乎並不買賬,他們一步步逼近,試圖驅散遊行的隊伍。白袍人群不甘示弱,他們緊緊地團結在一起,用身體築成一道防線。
雙方的對峙愈發激烈,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就在這時,一名激動的白袍人群衝上前去,試圖與武裝人員理論。然而,他很快被幾名武裝人員製服在地。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白袍人群,他們紛紛湧上前去,試圖解救被製服的同伴。一時間,現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武裝人員見狀,迅速展開行動,他們揮舞著警棍,試圖驅散人群。白袍人群也不甘示弱。
蘇瑞著急地將頭伸出窗外,他們的懸浮車已經被擠在停泊處,想駛離卻挪動不了半分。
在緊張的氛圍中,□□人群與保衛隊的對抗愈發激烈。突然,一名□□人員朝著時安的方向高聲呼喊:“聖子!”他的聲音在人群中回蕩,如同擲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波瀾。
這一聲呼喊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信徒們聽後瞬間陷入了瘋狂。他們的眼神變得狂熱而迷離,仿佛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所牽引,紛紛朝著時安的方向奔來。他們的呼喊聲、腳步聲彙成一股巨大的聲浪,讓人心悸。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校門口突然抽出一群高年級的學生。他們手持武器,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攔在了時安與信徒的中間。這些學生顯然是有所準備,他們的出現如同一道堅實的屏障,暫時阻擋了信徒們的瘋狂衝擊。
“保護好學弟們”高年級的學生們齊聲高呼,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如信徒們那般狂熱,但卻充滿了堅定和勇氣。他們緊握武器,嚴陣以待,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衝擊。
□□信徒們見狀,並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試圖衝破高年級學生防禦線。
停泊處的學生,見狀車子也不管了,直接棄跑進學校,時安和蘇瑞跟著人群進入學校,高年級的學生一步一步退回大門內,警衛隊的人員接替他們位置,守在門口,結實鋼門關上哪那一刻,在場所有學生都心落下大半。
可風波遠遠沒有結束,永生教的信徒直接盤膝而坐在校門口,他們高喊時安的名字,還喊他聖子。
當信徒們高呼“聖子”的刹那,學生們紛紛看向時安,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驚訝,甚至有一絲恐懼。時安站在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他努力想要解釋,但喉嚨裡卻仿佛被什麼堵住,發不出聲音。
解釋在這一刻毫無作用。
就在這時,一名被信徒打傷的學生掙紮著站了起來,他怒氣衝衝地衝到時安麵前,一把拎起時安的衣領。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滿,聲音顫抖地質問:“這次又是你惹的什麼事?每次都是你惹禍!之前因為你,學校名譽受損,中央軍校那群人笑話我們,說我們學校的學生隻會靠臉謀生。現在你又惹了永生教這個□□組織,你就是一個禍害!你走到哪裡哪裡就不消停!”
蘇瑞見狀,立刻衝上前來,擋在兩人中間:“你想乾嘛!放手,我叫你放手。”
雙方的怒火都已經被點燃,場麵一度十分緊張。
“都在乾嘛!不用上課是嗎?你們都教官是誰我看你們訓練還是太少了”雷托院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要在這裡圍觀和猜測。他強調,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隨意猜測和指責同學”周圍的學生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聽從命令,陸續離開了現場。
在學生們離開後,雷托轉身對時安說:“這位是中央軍團的李長官,他是為了這次事情而來的。”時安抬頭看去,隻見院長身後站著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他身材高大挺拔,眼神銳利如刀,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李長官走上前來,對時安點了點頭,然後說:“時安同學,我是安全局的李長官。此次事件是我負責調查,希望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