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得罪過我” 他的眉毛微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視線直接與時安對視。
周圍看戲的人聽見沈費的話,默契全部回到包間內。
時安將腳步挪到監控下:“所以是你讓索爾用精神力捏造分身,引我進機甲,那桶機油也是你們做的手腳。”
他坦然地承認道:“沒錯,是我讓索爾做的。不過,你今晚陪我喝一場,那一百五十萬的賠償款就當今晚的小費。”
“今晚點什麼酒?來給你點單吧”時安一展露微笑,先一步走進包間。
沈費和索爾兩人還愣在當場,他還以為對方會惱怒得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不肯罷休。現在看來還是高看對方跟以前那些沒什麼不同。
眾人看見三人進來,一時猜不透他們是死敵還是好友,剛剛在走廊內還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
“這是我學弟,今晚給我們點酒,各位今晚多多照顧一下我這個學弟”沈費一副學長的姿態向眾人介紹
。
在場內的那個不是人精,頓時聽出對方的意思。
“時安學弟,我們今天第一次來,不知道哪種酒好喝,不如你都喝一遍,再推薦給我們。”
包間台麵上擺放一桌子的酒水,滿桌子的酒水二三十種,不乏度數極高的高度酒。
時安知道這是對方的刁難,順從的上前,給自己倒酒“喝完一百五十星幣
沈費擺手點頭說:“一百五十星幣。”
一杯接著一杯,兩個小時後,時安喝下最後一杯酒:“行了嗎?”
沈費見對方麵色不改,本著看好戲的想法,沒曾想對方真是嘴硬一點都沒有求饒:“過來給眾人倒酒”
會所內另外一個包間“……不過幾分鐘,那些星盜全部躺在地上,那身手,我敢說你們都打不過”蘇瑞麵露神氣,好似星盜時他製服一樣。
“好了好了,這事我們都聽你說可八百遍了,那小帥哥又漂亮身手又好,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不然乾嘛一直念叨他?”蘇瑞旁邊的好友忍不住打趣道。
蘇瑞擺手:“那到沒有這個心思隻是覺得我要是有那個身手,還能被我爸強製壓著上學,早去實現夢想去了”
兩人嘀嘀咕咕推開包間門,蘇瑞假意不滿道:“什麼情況啊,我做東你兩還拖拖拉拉地來,是不想一起玩了是嗎?”
“那能啊,剛在樓下遇見一個熱鬨,就看了一會。”
“什麼熱鬨
“就是城東那個沈費,在走廊上刁難一個服務生。”
“你還彆說那服務生長得挺好看。”
“估計他是老毛病犯了,他一天不作就不是他,前陣子還鬨到司法局,當時還上頭條,那狗仔天天扒在我們小區門口,煩人得很。”
“這事我知道,聽我父親說,當時陛下找他舅舅科爾伯爵去談話,沈費這種人遲早出事。”
“哎,彆聊他了,晦氣。”
會所內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音樂變成舒緩放鬆的輕音樂。原本熱鬨的各個包間開始逐漸散場,客人們紛紛離開。
服務員們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們動作迅速而有序收拾著桌上的餐具和酒杯。
“起來了”
時安被一股巨大的蠻力拍醒,映入眼簾的是王哥的一張大臉。
“怎麼了”時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儘可能控製住自己行動,但手腳不知怎麼地沒有往常那般靈活
眼看著人就要往旁邊倒下去,王哥一把將人薅起來:“人都走了,該下班了”
這時,時安才回過神,整個包間內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散落的瓶瓶罐罐,他猛地抓起王哥的衣角,慌張問道:“我那一百五十萬?他們人去哪了?”
王哥心軟將人扶坐在沙發上,從口袋拿出一瓶藥水:“這是解酒藥,你先喝,清醒了我正跟你說。”
後半夜的城市,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朦朧而神秘。街道上的霓虹燈已經熄滅,隻剩下幾盞昏黃的路燈在孤獨地亮著,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一絲溫暖的亮光。
時安,獨自一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他腦子裡麵回蕩著王哥的話“一百五十萬星幣不是他們給你,而是你請他們今晚都開銷”
“什麼意思?”
“對方今晚的開銷由你來付。”
“時安,你好好跟他們道個歉,沈家在帝星雖然不是頂級的家族,但他有一個伯爵的舅舅,你鬥不過他們的。”
“為什麼道歉?我又沒有做錯。”
“對錯是建立在公平之上,但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怎麼會存在公平。你那一百五十萬,我跟上麵申請了分期,下周再來還第一期。”
周圍的建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同巨獸般沉默地守護著這座城市。偶爾有一輛車駛過,打破了這份寧靜,卻又迅速消失在遠方。
“滴滴”
一輛豪車停在他麵前,車窗降下,和藹的麵容出現在車窗處:“時安同學,我們談談?”原本隻是聽說有三分相似,沒想到近看起碼和那位有八分相似,這下算是撿到寶了。
時安沒有理會對方,繼續朝前漫步,車輛控製車速一直跟在他身邊。
“時安同學,我沒有歹意,隻是想和你談一個合作。”
“我知道你缺錢,多少錢你說的算。”
時安停下腳步,說到錢,他的臉色瞬間下沉,冷厲的目光直直掃向車內的人:“我不會跟你們這些人合作,你們毫無誠信。”
車內的男子知道對方現在對“他們”這群人抱有敵意,也不好繼續跟著便撂下一句話飛馳而去。
“叮咚”終端內信息的聲音。
“這是我的號碼,你後麵需要打電話給我。”
第二天清晨,陽光從出租屋狹小的窗口,斑駁地灑在時安的臉上。他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試圖驅散昨夜的疲憊。然而,當他打開終端內年級群99+信息讓他不解,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學校活動怎麼會有那麼多信息。
“聽說這個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那一屆?”
“不太清楚,是我們學院的嗎?”
“剛上線什麼瓜?有圖片或者視頻嗎?求省流版本。”
“勁爆啊”
“這種人怎麼能讓他繼續在學校,豈不是讓他將學校的名聲都丟沒了”
“我說今天來上課,怎麼一路上指指點點”
“這種一定要他退學!”
……
看完全部信息,時安的心沉了下去,視頻裡麵那個人是他,沈費昨晚騙他還趁他喝醉拍了很多照片。
班主任:“時同學,你等會來一趟辦公室跟我去找主任。”
“圖片和視頻上的人是他吧?”
“好像是他,可他看著也沒視頻裡麵那麼好看啊”
麵對一路上各路學生的指指點點,班主任恨鐵不成鋼地說:“時同學,我知道那一百五十你還得很艱難,但也不能去做那種事情來籌錢啊。”
時安:“老師說那種事是那種?老師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班主任一時愣住,他總不能直接說出來,被人包養,出賣人格,加快步伐走在時安的前麵。
“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我就不說了。”
主任辦公室門口,助理鄙夷看時安一眼,丟下一句話:“主任說,讓時同學去辦退學手續。”抱著資料離開。
班主任朝他輕歎:“沒辦法了,去我那填資料吧。”
時安:“他明明在裡麵,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直接蓋棺定論嗎?”剛剛助理關門的間隙,他看見裡麵有兩個人。
班主任:“那你在這裡等吧,下班之前必須要到辦公室辦理手續。”
三小時後,索爾拉開窗簾的一角,轉身回到位置上,笑盈盈說道:“這人也是倔強,還在外麵站著。”
主任擺擺手笑道:“不管他,他願意站就讓他站。”起身走到後門,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沈少爺,我們去瑤台閣聊一下屆校慶競選。”
沈費微揚下巴,音量拔高:“我可不走後門,有前門為什麼還走後門。”說罷,他直接走到前麵將門打開。
時安輕聽見門響,敲微微發麻的雙腿,轉身看見沈費一臉得意看著自己。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大紅人,是同學嗎?”
時安握緊拳頭,臉色頓時下沉,危險地看著沈費以及他身後的主任:“你們認識。”
主任眯起眼睛,眸光掠過一抹不悅:“不是說叫你去辦退學手續嗎?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滾。”
時安倔強看向對方:“錢我會賠,但學不能退。”他還指望參加期末軍校聯賽獲得名次和工作,將小奇接出陳家。
這是最快的辦法,隻有獲得軍隊的庇護,才可能和陳家抗衡。
主任大聲說道:“就你這樣還想繼續留在學校?”
時安正想說監控的事情,沈費先他一步開口:“你不會以為還有監控視頻吧,你去大可去問王勇,看對方會不會給你監控。”
事情如同沈費說的一樣,王勇拒絕提供監控。
時安去辦公室,詢問班主任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對方告訴他可以去找院長,可新的院長還沒有上任。
德米特王朝有六大星域,每一個星域有一個總督管理,而作為管理者的總督管理當地軍團負責治安防禦流浪體,每十年總督會論調到其他兵團管理其他星域,論調滿十期,總督會升職,調到軍事學院當老師或者管理者。
下一個月就是新任職位調動的競選,現任院長因為舊傷導致舊病複發,隻能提前卸任。新的院長還沒有上任,整個學院最大的也就是主任這個人,這就是為什麼他敢誇大維修賬單,私自勸退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