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十人在兩人一豬後麵步行，嘀嘀咕咕。
“誒！小家主還挺浪漫的對吧？”
“但凡那不是隻豬，我都讚同你說的話。”
“你對豬有意見？”
“那倒沒有。”
“你昨天還吃了一份醬豬腿肉，今天就敢看不起豬了？”
“？你擱這兒給我戴高帽呢？”
“彆吵啦，我就覺得挺浪漫的。”
“是啊，那訓豬的能力我瞧著，連當年的宋老爺子都沒這威風凜凜。”
“你又知道宋老爺子的事情？”
“我爹告訴我的啦，跟你們說哈，你們可彆往外說，當年宋老爺子上廁所時還被豬用鼻子拱過。”
“？”
“那拱他的豬啊，還是沈家人養的。”
“……”
“哎！小宋總夫人不就是沈老爺子唯一的孫女嘛？”
“噢，天道好輪回，現在輪到宋家的豬拱沈家妹子了。”
“喂喂喂！你怎麼罵小家主是豬！”
“嘻嘻嘻，開玩笑啦。”
前麵騎豬二人組沒聽到後麵的聲音。
沈懷綠窩在宋竹秋懷裡。
笑著稍微扭了扭頭看身後的宋竹秋，眉喜上眉梢，“秋秋，蓋世大英雄。”
宋竹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這麼誇，但她還是挺了挺胸膛。
是的就是我，我就是阿懷的蓋世大英雄。
稍頃，敏銳的察覺到懷中人窩得不舒服。
她重新把挺直的背弓了起來，後仰了一點，貼合著沈懷綠身體的曲線。
後麵的人又在嘀嘀咕咕。
“你們看小宋總這個姿勢，夫人是靠得挺舒服的，但小宋總腰腹的核心可得很強才行啊。”
“小家主必須很行！”
“昨晚言姐不是閉住了聽覺四個小時嗎，那可是四個小時誒！”
“肯定不止啊！言姐閉住聽覺後都直接睡著了，誰知道持續了多久啊！”
言姐：“……”
在職軍人平常運動量大，走一個白天可以不用停歇，宋竹秋和沈懷綠有豬豬載著更不必休息。
眾人就這麼一直沿計劃路線走著，直到傍晚太陽下山，她們已經翻過了這座山，到達了另一麵。
宋竹秋背著沈懷綠找了棵視角最好的樹爬了上去。
言姐給宋竹秋指了指山下一個方向，“看，這裡能看到呂宅。”
“比預想距離要長，從山腳到呂宅，兩三百米的空曠平地，隻能走到那下麵植被覆蓋的地方，望遠鏡給我。”
言姐給宋竹秋遞了望遠鏡。
她調好焦距，看到了呂宅東北角邊上。
宋竹秋：“軍方有沒有發新的圖片過來。”
言姐：“稍等，還沒到約定時間。”
宋竹秋有點困惑自己看到的情況，“不是說東北角的三進院是核心人員住所嗎？現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趕緊聯係一下邊境軍。”
“好的小宋總，得晚點才有結果了，邊境軍宋沈兩家人脈較少。”
“我聯係一下父親。”
兩人分彆給不同的人打電話。
沈懷綠接過宋竹秋手上的望遠鏡看呂家內景。
“秋秋，呂家底下應該有個很大的防空洞。”沈懷綠神情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宋竹秋相信沈懷綠不會無的放矢，示意她繼續說。
“這山腳下的空曠平地一定是經常修整，草才長得這麼短小，修整的痕跡很明顯，大型的除草機可以完成。
東北角的那個三進院應該有個入口進入防空洞，在呂家外麵應該也能找到防空洞的入口。”
宋竹秋沉思了一下，“呂念凝說的密室應該就是你猜測的防空洞，所以現在沒人很可能是人員都在防空洞下麵。”
言姐表情更為嚴肅，“下麵幾乎可以當作一個小村來生活，麵積太大了，甚至還不知道有沒有延伸到彆的村落的地道。”
沈懷綠繼續，“規模這麼大的防空洞不可能是他們建成的，一定是老爺子那會兒的事情，隻有那會兒才會建防空洞。”
宋竹秋眼前一亮，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沈懷綠：“阿懷好聰明，我們遺漏了這件事。”
言姐聞言神色亦有所緩和，“當年戰事結束，防空洞全部被封，資料也進行了密封，保密級彆不高，我們就可以調動出來，看看這是哪個防空洞。”
宋竹秋：“如此一來，內部布局也能拿到。”
沈懷綠有點擔憂，“這第一個問題解決了，但嶺南呂家在此盤踞多年，足夠他們挖上百十條密道往外逃。”
這就是言姐的特長了，“我這邊趕緊安排人手來勘測地底狀況，他們不可能把地道挖得太深，軍方的設備都能勘測出來。”
言姐又趕緊聯係同事，宋竹秋也得把這件事情同步給宋秩，讓宋秩去施壓，否則軍方不會放太多人出來。
許久，三人下樹，先吃晚飯，言姐照舊放了小機器人在外麵跑。
深夜，軍方的消息陸續傳來。
其一，衛星圖上發現十三的蹤跡；其二，勘測地底狀況的人已經安排出來，大部隊往這山裡走；其三，防空洞的信息已經調了出來。
呂家老宅地底下的防空洞是當年沈老爺子督建的，布局圖到現在仍舊清晰明了，底下並不複雜，可以說原本隻是隔出了幾個單獨的房間，剩餘的都是一大片的空地。
這份布局圖上隻有一個通道口，直指呂家東北角的院子。
“我們從這裡繞著山腰往前幾公裡處就是十三被發現的地方，衛星圖上顯示十三活得好好的，他可能就是迷路了。
“……”
宋竹秋想了下，“還是儘快聯係上十三，你把那台機器人喚回來，讓它去找十三，儘快找到。”
“十三應該沒帶糧食進來，可能還在挨餓。”
是夜，宋竹秋和沈懷綠照舊在樹上搭窩。
沈懷綠心安理得地趴在宋竹秋身上。
宋竹秋好軟啊。
兩人在廣袤的森林中相互依偎，互相成為彼此的依靠。
兩人都不準備入睡，都在等著機器人的消息。
幾公裡，機器人無需一個小時就到了，來回再多也就兩三小時。
宋竹秋壓低嗓子勸沈懷綠，“你眯一會兒。”
沈懷綠還不困，“秋秋，好香。”
宋竹秋笑，“我都兩天沒洗澡了，哪香了。”
“那你聞聞我。”沈懷綠眼底閃過狡黠。
宋竹秋仔細地嗅了嗅。
嗯，還是她的阿懷，好香啊。
身上還有樹木枝葉的植物係味道。
唔，還有粉豬豬的味道。
說來也奇怪，那粉豬豬獨自在叢林裡生活身上沒點膻味，隻是散發著動物的味道，不難聞。
宋竹秋靈光一閃，小聲地驚呼出聲。
“是豬！豬的味道！”
沈懷綠：“？！”
她氣得直接一口咬上宋竹秋的脖子。
宋竹秋“嗷”了一聲，“阿懷，你乾嘛呀。”委委屈屈的。
沈懷綠眼神幽幽道，“加餐。”
宋竹秋終於反應過來沈懷綠為什麼咬她。
“抱歉，抱歉，阿懷，我是突然想到彆的事情了，阿懷身上很香，還是從前的阿懷那樣的味道，還帶著些許清新草木香了呢。”
宋竹秋的嘴是越來越甜了，完全知道怎麼哄麵前的人才是有效的。
沈懷綠錘了宋竹秋的胸口一下，又給宋竹秋揉著自己方才下口的地方。
她有點心虛，宋竹秋的脖子上覆上了一層淡紅色的牙印，好像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宋竹秋沒留意到異常，激動地給沈懷綠分享著自己剛才的想法，“那粉豬豬，應該是從呂家走丟的，而且是最近走丟的，不過一兩天。”
“為何？”
“方才我分辨你身上的味道，我倆一整天騎著豬，沾上些味道卻也正常，但那粉豬豬的味道卻不膻，你注意到了嗎？”
沈懷綠了然，“我還道是那粉豬豬愛乾淨，身上無異味。”
宋竹秋笑她，“阿懷你以為是它你呢，粉豬豬可不會這麼仔細地打理自己。”
沈懷綠佯怒，作勢要捏宋竹秋的脖子。
宋竹秋不閃不躲，由著沈懷綠，“阿懷可比粉豬豬香多了。”
“好啊，宋竹秋，你拿我與粉豬豬比較呢。”
宋竹秋眉眼帶笑，“阿懷，我可不敢，咱們隻是就事論事。”
“是不敢，不是不會，秋秋你混蛋。”
“阿懷，我若混蛋，那你豈不變成蛋夫人哈哈哈……”
沈懷綠：“……”
沈懷綠嬌嗔著宋竹秋，眼底竟沒有絲毫不滿，而是含情脈脈，“為何不是混夫人？”
宋竹秋準備和沈懷綠展開高深的姓氏探討，“阿懷，又不是隻有第一個字能作姓氏用。”
“秋秋，照你這理，以後你就是懷夫人了。”
宋竹秋：“！”
我可以嗎！？
“好啊好啊！”宋竹秋點頭如搗蒜。
沈懷綠挑眉，‘夫人’二字是可以隨便亂用的嗎，還要冠上彆人的名字，獨占意味極強。
於是她開口譴責腦袋還沒開竅就想著獨霸她的宋竹秋，“秋秋你占我便宜。”
宋竹秋：“？”
宋竹秋滿頭霧水，“何解？”
“秋秋，你這塊木頭。”
宋竹秋：“？”
宋竹秋佯裝惱怒，對著沈懷綠嗷嗚嗷唔的，也不敢像沈懷綠一樣動嘴直接咬上，隻能呲牙咧嘴地扮演著‘壞人’。
沈懷綠悶在宋竹秋的肩窩窩裡笑，笑意不止，扒著宋竹秋渾身笑得顫抖。
兩人在樹上鬨作一團。
樹下不遠處，再度封閉聽覺的言姐：“……”
良久，小機器人回來了，帶著兩個人，一個是十三，另一個……
言姐趕緊恢複聽覺，選擇性無視樹上的動靜。
她壓低聲音，問十三，“沒餓著吧？”，而後眯著眼睛看另一個人。
十三搖搖頭，“沒事，趕緊報告小家主。”
言姐走到樹下，敲了三下，樹上的動靜暫停，偌大森林悄無聲息。
言姐不敢往上看，她垂著腦袋，清了清嗓子，沉了沉丹田，抑揚頓挫：
“啟稟懷夫人。”
宋竹秋：“……？”
沈懷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