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塵世劫 華陽淮漢也想知道這個答案……(1 / 1)

華陽淮漢原本正專注地吹笛,耳邊一聲讓自己有些緊張起來。他目光看了看薑風璂和嬴霍江她們,而後又看向身旁不遠處的姬漓願,她們並沒有什麼反應,此刻隻是認真地舞劍撫琴。

這聲音的主人是故意隻讓他一個人聽見的。

“......”。華陽淮漢繼續吹著,眼神不曾從薑風璂和嬴霍江身上移開。

就在稍早些時候,褚師同傳信讓他去見師父。華陽淮漢起初也是心有疑慮,何故就隻叫了他一人。

華陽淮漢到了地方,隻見那人正在不遠處靜靜候著,不知在看向何方。

“華陽公子心中可有執念?”待華陽淮漢近身而過,那智者忽地開了口,淡淡一句。

“......”。華陽淮漢先是做了禮,而後抬眼望了望他。

須臾,“攸公子真是悠閒好興致。不僅跟了一路,還換了身行裝與我們打趣”。華陽淮漢突然沒由頭地一句脫口,而後禮畢,緩緩抬眼看向他。

攸逍站在原地不動,似是裝著不知道,或許沒想到華陽淮漢會輕而易舉地就揭穿他的身份。

不多時,隻見攸逍轉過身來,瞬間褪去了老者的裝扮,又化了那身在中原時見到的素雅長袍,右手拇指上帶著那枚溫潤的扳指。

華陽淮漢臉上很是淡定。

“你是怎麼發現的?”攸逍很是感興趣,朝他笑了笑。

華陽淮漢也是輕輕一聲笑,而後接道:“那時在中原,你便借著司徒府主的事接近我們,表麵你是為了幫她,實際上,你的目的在薑風璂。”

“哦?”攸逍很是感興趣地疑惑一聲,便打趣般看著華陽淮漢。

話還未完,頓了頓,又是接道:“自薑氏城金蘭台上遇見嬴霍江後,我便開始留心每一個接觸薑風璂的人,從姬漓願、公玉霏,再到攸公子你,每個人都值得懷疑,除了嬴霍江,雖然我不確定你們是否有惡意,但直覺告訴我,你們並非普通人。而且很大的可能你們彼此都是認識的,隻是沒有說破罷了。”

“嬴霍江明明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薑風璂的安危,可你突然地出現,她並沒有流露警惕的心思,反而臨走時,告訴我們你沒有惡意,而且語氣非常肯定。第一次尚且不能做推斷,可入了巴蜀之地,你便在山上一直候著我們。這尋常的修仙之人若是想要收些弟子,都是坐等他人拜訪的,可從沒見過如攸公子這般專門等著的。何況你見了我們,就直奔著薑風璂而來。”華陽淮漢語氣淡淡道。

“那你可知我為何獨獨隻叫了你來?”攸逍隨意問道。

“你即單獨找我,若按方才的推測,你和嬴霍江還有姬漓願本就相識,目的在於薑風璂,那麼就隻剩下我一個外人,自然是要喚我來說些什麼的。”華陽淮漢又道。

“哈哈。”攸逍輕輕朝他笑了笑,眼神略過,看著很是欣賞他。

“那你不妨再猜猜我要和你說什麼?”攸逍又是道。

“......”。華陽淮漢看著他,不語。

“你覺得,薑風璂和嬴霍江是什麼關係呢?”攸逍忽地沒厘頭地問道。

華陽淮漢也想知道這個答案,但無奈他怎麼也猜不出。

“不知。”華陽淮漢淡淡一句。

攸逍輕輕笑了笑,而後道:“乾坤之陰陽,震巽之陰陽。二炁交感,化生萬物。”語氣淡淡,隨著話落,目光落在華陽淮漢身上。

“......”。華陽淮漢一直看著他,不語,似是在思索什麼。

忽地,攸逍又是一聲輕笑:“華陽公子不如稍晚些留意便可。”頓了頓,轉了話題又道:“對了。不知華陽公子對攸某人算的結果可還滿意?”

華陽淮漢想了想,他說的是之前方上山時,他給薑風璂一行人算仙緣的事情,而後道:“真是抱歉了,鄙人從不信這些命理之數。不過我倒是好奇,攸公子何故隻給薑風璂那樣算?”

“因為我算不出她仙緣的有無。”攸逍看著華陽淮漢淡淡一句。

華陽淮漢不語。

“我今天還有另外一事。”攸逍緩緩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了他,接道:“這東西關鍵時候可保華陽公子一命”隻見他臉上掛著淡淡一抹笑。

華陽淮漢從他手中接過,拿著手中端詳,思索片刻後,隻是道了句:“多謝攸公子。”

攸逍依舊唇邊一抹笑意:“客氣。我沒什麼事了,華陽公子隨我這邊來吧”說著,又是化回了原先那幅老者的樣貌打扮。

簡單做禮謝過後,為了看著一切如常,攸逍讓褚師同他交手,直到薑風璂三人來到這處,看著就像是二人一直在此練習劍術。

“兩人執劍,右手食指與中指皆是分開。”攸逍淡淡一聲傳音道,隻讓華陽淮漢一人聽見。

華陽淮漢繼續吹著笛,順著他的話,目光落在兩人的右手上。

“起身,皆為先抬左膝。”攸逍接了一句。

華陽淮漢又看了看她們提劍飛離平地時的動作。

“兩人交手時,皆是左手輕撫右手手腕處。”攸逍又道。

華陽淮漢見兩人的劍鋒直刺對方時,被對方用同樣的招式擋住。

“她們看著都像是知道彼此下一步的動作,所以一時難分勝負。”攸逍依舊淡淡一句。“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華陽淮漢有些愣愣地看著,他沒法反駁。

薑風璂正擋著嬴霍江的攻勢,忽地看到她神情有些變化,不禁輕聲問道:“阿江,怎麼了?”

“風璂,等等。”嬴霍江突然有些嚴肅的道了一聲,不過語氣依舊很是溫柔。

兩人交換了眼神,而後皆是在同一瞬停了手。

“......”。華陽淮漢看在眼裡,笛聲依舊不斷。

“仙人覺得如何?今日您看得也差不多了,我們體力有些不支,就先回去休息了。”嬴霍江正了正神色,薑風璂竟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一絲警告的意味。

姬漓願也是聽出嬴霍江語氣的不對經,向她看了眼,又看向了坐在那石頭上的智者,不語,手中應聲停下了動作。

“緣已至此,攸某人就不打擾公子了,切記,這瓶子好好保留。”攸逍又是傳音到華陽淮漢一人的耳邊。

“哈哈,勞煩各位了。這撫琴舞劍的場麵甚好啊,我也是多年未見到了。既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擾各位了。”攸逍坐在石頭上開口笑了笑,而後對她們四人說道。

說罷,攸逍從石頭上起身,但是並未靠近薑風璂四人,隻是遠遠地做禮,便朝著相反的反向離開了。

薑風璂一行人皆是如此遠望著。走了沒幾步,便見褚師同不知從何處來的,突然出現在了攸逍身旁。

“師父您為何現在避著她們?”褚師同有些不解道。

“我本以為已經將仙氣隱藏得足夠好了,可是和嬴霍江,姬漓願近身接觸幾次時,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周身仙氣的變動,她們的眼神看我時也是多有停留和試探,想來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隻是我們都沒有明說,如今各自又礙不到,多一事便不如少一事。”攸逍輕聲解釋道。

“罷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做的也該做了,剩下的便不關我的事了。我們走吧。”攸逍稍稍放緩了腳步,看了看褚師同道。

“好。”褚師同應道便跟著他走了。

“阿江,有什麼不妥嗎?”薑風璂自是知道嬴霍江並非體力不支,而是隨意找了個接口暫停了交手,於是溫聲道。

嬴霍江頓了頓,唇邊微微上揚道:“無事,隻是覺得那智者甚是奇怪。”她語氣淡淡道,但麵對薑風璂依舊溫柔。

“嗯?”薑風璂有些不解,疑惑一聲看向她。

嬴霍江有些掩飾道:“沒什麼,走囉,我們按原路回去看看吧。”臉上褪去了方才的嚴肅,這會兒說著便拉著薑風璂回去。

薑風璂被她拉著便走,姬漓願跟在後麵,華陽淮漢就這樣靜靜地原地站了會兒,隨後也是跟了上去。

一行人這幾天閒來無事,有空了就去看他們比試,不過四人也是低調,沒怎麼和其他人比過,所以認識薑風璂她們的人不多,來去還算自如。

隻是那群人經常會談論己莘絡和裴南鼎的事,比如昨日她們怎麼樣曖昧,今日又如何傳遞眼神之類的,到後麵還聽到關於她們的事還多了一個人的名字,不過薑風璂不在意這些,聽過就忘了,覺得也沒什麼意思。

旁人的事自己又不是當事人,肯定不會了解那麼透徹,人雲亦雲傳來傳去總會和事實有很大差距。

不知不覺已是過了一個多月,自上次薑風璂四人在攸逍麵前展示一番後,便再沒見過他了,除了偶爾會見到褚師同,不過聊的內容無關緊要,就是些在山中的需要注意的點,此外也並沒有什麼了。薑風璂覺得那智者就好像故意在避著她們似的,應了嬴霍江那句話,甚是奇怪,不過並沒有想太多。

這日,嬴霍江和姬漓願一早便出了門,提前和薑風璂打了招呼便離開了,說不過半日就會回來。作罷,自己去找了華陽淮漢。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落入耳。

“華陽淮漢,你在嗎?一起出去走走有空嗎?”薑風璂溫聲道。

不知為何,雖說華陽淮漢表麵並沒有什麼異樣,還是和往常一樣和她聊天什麼的,但是薑風璂在和嬴霍江舞劍那天後,總有些察覺到華陽淮漢情緒稍稍不正常,但是說不上來哪處不對經,有些擔心他心裡有什麼事擱著所以正好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