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真價實的冰山演員 都給你預判完了,……(1 / 1)

“我沒事,隻是深切體會到老師這個職業的不易。”

光點飄到喻簷輝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趴在上麵。

“老師確實很難當,但如果堅持下去做得好,這樣的老師就很偉大,會受到許多人的敬愛。黎橋把自己比作老師,是想教會我什麼嗎?但我又沒學好,所以你有點心累?”

喻簷輝順著老師這個話題聊下去,說完他的觀點才想到為什麼黎橋要用“老師”來解釋他虛弱的狀態,猜測地問道。

“你學得挺好的,隻是學習的方向走偏了。簷輝啊,還記得你昨天答應我要扮演陽光男孩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學習如何賣出更多的雪糕嗎?他在來的路上還提前搜了不同雪糕的價位,對偽裝成雪糕販子還算專業。

偽裝?偽裝!賣雪糕不是目的,隻是達成目的的手段。經黎橋一提醒,喻簷輝才意識到這點。

因為戚池煊的出現,喻簷輝覺得等他回來後,黎橋會選擇有直播係統,更容易幫他完成任務的戚池煊。

昨晚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在回歸原來和黎橋交集不多的生活前,好好享受今天短暫的快樂。

黎橋還在努力讓他掌握陽光男孩的扮演法則,是不是說明黎橋還是想和他一起完成任務的?

“記得,我也想做到答應過黎橋的事情,隻要你不放棄我。”

相比改變自己的社恐屬性,喻簷輝更不願意麵對的是黎橋主動放棄他,但選擇性價比更高的方案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隻是才綻放微光的希望炬火被澆熄,他會難過的,不知多久能重新振作起來。

“你說什麼傻話呢,誰要放棄你了。天底下沒有教不會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放十萬個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學到陽光男孩的精髓。話說,學成後要乾什麼?”

黎橋和喻簷輝根本沒在一個聊天頻道上,他沒有注意到喻簷輝偏頭抹眼淚去了,反而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一萬人對簷輝來說沒什麼,當該怎麼讓你的粉絲相信你是個陽光男孩。不可能直接來個學習感悟,在鏡頭前把你學到的精髓娓娓道來,這樣會無聊到嚇跑觀眾的。簷輝有什麼好點子嗎?”

聽到點名後,喻簷輝把之前想到的本以為不會再用上的方法拿出來。

“我們可以借用視頻的形式,這樣以後換成其他人設也容易被接受。人設如果光是立在紙上或口頭上,不會有太大的說服力,我覺得我們可以通過故事來表現人設。”

“好主意,正好簷輝學的編導,我學的剪輯。我們來拍視頻簡直不要太合適,肯定能拍出有趣的視頻來。”

光點又恢複活力,在喻簷輝眼前飄來飄去。

“黎橋為什麼認為視頻風格是有趣的?我不是在和你抬杠,隻是有點好奇你用的為什麼是這個形容詞。按我對陽光男孩的理解,我初步設想的視頻風格是治愈向的。”

“不愧是簷輝,重點抓得真好。當然是因為我也要參演,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錯過,而且簷輝想過上哪找演員嗎?”

“你認真的?”

喻簷輝的視線透過小冰櫃,回憶裡麵裝著黎橋本體的模樣。讓一座冰山當演員,不有趣才怪。

和黎橋一起拍視頻,隻要想到這點,喻簷輝腦子裡就自動構思以他和黎橋為主角的劇本了,但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黎橋。

黎橋要出演視頻,難免會暴露在其他人麵前,畢竟他的取景點不可能隻有他家。

“那可不,你想想,我可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冰山,特效都省了。用真的冰山當演員,這是多大的一個噱頭,還能襯托你的角色。”

他說得好有道理啊,反正遇到暴露危險,還有係統出力補救,喻簷輝同意了這個提議。

“我的分身得先下線一會,係統讓我回本體補充能量。簷輝慢慢想劇本,希望你把我寫得神秘一點,待會見。”

告完彆,光點就消失在半空。

隨後就有生意找上門,剛才被喻簷輝自言自語嚇退的遊客看他恢複正常,就過來詢問雪糕怎麼賣。

“抱歉,雪糕賣完了,下次再來吧。”

喻簷輝從應付第一位客人時結巴不適應,到賣完最後一支雪糕時能掛著笑容,安撫沒買到的人。

他對自己的進步感到欣慰,對扮演陽光男孩燃起更多的信心

“小朋友,哥哥這裡沒有雪糕了,你還留下了乾什麼?”

在他宣告雪糕售罄後,圍在他身邊得人群散去,隻剩下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得小女孩。喻簷輝想等周圍沒人時,蹲下去和黎橋說說話的,但小女孩一直站在他旁邊。

“這顆樹是你種的嗎?不準彆人在樹下躲太陽了?”

小女孩說她是在樹下乘涼,但前麵的大樹圍著磚石可以坐下來休息,明顯是乘涼更好的選擇。

“沒有這回事,我還以為你是過來找我買雪糕的。你繼續待在這裡歇涼吧,我就不打擾了。”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了,反正還有其他偏僻的地方,喻簷輝推著小冰櫃打算換個地方。

聽到緊跟在他身後響起的腳步聲,他加快速度,累到後才停下。還沒歇幾口氣,他就聽到劇烈的喘息聲,以及停在身後的腳步聲。

他用餘光後麵掃了一眼,看到藍色的布料,他飛快地跑走了,推車的輪子都在地上摩擦出火花了。

“喂,你跑那麼快乾嘛。累死我了,就不能體諒一下小個子嗎?”

“鬼啊!對不起,我不該站在那顆樹下,驚擾到您真是對不起啊!彆追我了,我回去一定給您燒紙錢。”

後麵的人追著喻簷輝不放,但體力沒有他好,他們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但等喻簷輝躲到沒人的地方,準備把黎橋搬出來時,有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轉頭看到那張五官精致,此時因為劇烈運動染上紅霞的臉龐,確實是那個小女孩。

喻簷輝想不出她跟來的原因,控製不住地腦補起靈異故事。那顆樹下會不會埋著一個喜歡安靜的小女孩,他把許多人招過來打擾到了她的清靜,所以她才追過來懲罰他?

“哪裡有鬼?長什麼樣子?嚇人的話就不用描述了。”

小女孩聽到“鬼”字後,驚訝地閃到小冰櫃後麵躲起來,完全沒意識到喻簷輝口裡的鬼就是她。

“你原來有影子啊。”

發現小女孩沒有化身厲鬼,反而被他的話嚇到,喻簷輝才敢看向她,這才排除掉他那天馬行空的猜想。

“你竟然把我認成鬼了,哪有鬼長我這麼可愛,還有你看到過跑步累到喘氣的鬼嗎?鬼不都用飄的嗎?”

小女孩意識到她被當成鬼了,忍不住跳起來反駁。

喻簷會自知理虧,沒有吐槽她的自戀,隻是弱氣地說:

“我又沒見過鬼,你說的那都是電視裡演的,萬一真的鬼就是用跑的呢?”

碰上跟小孩子斤斤計較的大人,小女孩無奈地撇嘴,不想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浪費時間,端出大度的風範。

“行行行,你有理,我無話可說了。我想知道黎橋是誰,哥哥能給我講講他的事情嗎?”

小女孩眨著晶瑩的大眼睛,裝出賣萌的語氣。

比起突變的風格,從她口中聽見熟悉的人名才是讓喻簷輝最震驚的。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打探他的事情有什麼目的?”

關係到黎橋後,喻簷輝認真起來,沒被小女孩的外表迷惑。

“你自己把名字說出來的。你先把他的事情告訴我,我再把目的告訴你。哥哥彆害怕嘛,人家沒有一點壞心思,隻是有點好奇。”

明明正常說話簡明扼要,但小女孩句末非得來句撒嬌,聽得喻簷輝渾身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他自己說的?

打開手機,翻著從站到樹蔭下就中斷的備忘錄回話,喻簷輝給自己額頭來了一巴掌。從黎橋的追問裡逃脫出來後,他的精神就放鬆了,都忘記要把回答寫在備忘錄上了,直接將話脫口而出,小女孩當時正好在附件,將他的話聽了去。

“肯定是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人名,隻是簡單的‘你瞧’而已。”

喻簷輝回憶不起他是在哪句話裡提到過黎橋,管他的呢,先隨便找個理由把小女孩糊弄過去,再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為什麼對黎橋產生好奇。

“可是你說的是‘答應過黎橋的事情’,才不是‘你瞧’這樣的感歎詞。”

記憶力這麼好的嗎?犯規了啊,怎麼還把他的原話複述出來。喻簷話有印象,他確實說過這句話。一招行不通,他得找新的辦法,最壞的結果就是誰都說不過誰,他直接跑掉就是,隻是那樣不把事情弄清楚,始終有個隱患存在。

“好吧,看來我必須要承認一個悲傷的事實了。”

喻簷輝擺出“都是你逼我”的眼神,準備講述他剛編的悲慘經曆,希望通過自揭傷疤的做法讓小女孩對他感到愧疚。

“你不會想說是因為你太寂寞了,所以幻想出黎橋這個不存在的朋友吧。”

“啊?你怎麼知道?”

喻簷輝的情緒還沒醞釀好,他要說的話就被預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