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看著風誠集團公司門口熟悉的身影,加快了腳步。
“秦時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阿憐看了看秦時,穿得特彆隆重,頭發好像也精心打理過了。
秦時回頭,發現阿憐和陸吾竟然也來了。
“好巧啊,我今天早上去找你們,你們不在家。”
“啊?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秦時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我問了我老爸,他說他不知道旅遊開發的事,不好意思哈,沒能幫到你們。”
“沒事,我們已經打聽好了,搞旅遊開發的是一個叫安誠的人。”
從早上到中午,他們兩個一直在詢問打聽,才知道了風誠集團。
秦時聽了後反而更擔心了。
他們兩個從山區裡來的,可能連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
“你找我什麼事?”
阿憐看著麵前的女孩,這是她來到這個地方見到的最好看的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致和時尚。
“好漂亮啊。”
阿憐不由得發出感慨。
女孩朝著阿憐和陸吾上下瞥了一眼。
“我隻有五分鐘時間,趕緊說。”女孩表情冷漠。
秦時臉色立馬堆起了笑臉:“安安。”
“鐺鐺鐺鐺。”秦時從身後變出一捧玫瑰花。
阿憐看著秦時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來的花,瞪大了雙眼。
“我不要,這些花扔都沒地方扔。”
秦時又從懷裡拿了一盒餅乾遞給了安風。
“你最愛的餅乾。”
“我最近減肥。”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你讓我下來就隻是為了這個?”安風有些不耐煩。
“對呀。”
安風扭頭便離開了。
“安安。”
秦時想要追過去,卻被保安攔了下來。無奈隻能扭頭回來。
“怎麼樣?漂亮吧?”秦時抬了抬眉頭,炫耀地向阿憐他們說著。
阿憐連點了好幾次頭。
“呐,給你了。”
阿憐看著秦時遞過來的花和餅乾,將餅乾接了過來。
“花,我不要。”
“我這花是有什麼問題嗎?怎麼都不要。”
阿憐並沒有回答,而是拉著陸吾往公司走去。
“哎,你們見不到安誠的。”
“會見到的。”阿憐沒有回頭,隻是堅定地告訴秦時。
一定要見到。
剛進公司大門,他們便被攔了下來。大廳裡的人每一個人都在他們身上打量著。
“乾嘛的?”一個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攔著他們。
“我們要找安誠,請問他在哪裡?”
女人一臉嫌棄道:“安總豈是誰都能見的?”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女人翻了個白眼。
陸吾盯著女人的眼睛說道:“帶我們去找安誠。”
女人突然一臉呆滯目中無神說道:“好的。”
阿憐和陸吾跟著女人,帶他們坐上電梯到了88層樓。
叮咚一聲電梯響了,阿憐和陸吾下了電梯,女人卻遲遲不下。
“我是不能進88層的。”
轉身關上了電梯門。
阿憐還沒走兩步,便來了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來這兒的。”王強一臉不悅。
這公司的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怎麼能把人帶到這兒呢。
“能帶我們找安誠嗎?”阿憐真誠地問道。
王強看著阿憐,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不過穿得奇裝異服的,說不定是哪個小網紅呢。
“你們趕緊下去。”
“我們沒有找到安誠是不會走的。”
“帶我們找安誠。”陸吾盯著王強的眼睛說道。
“好。”王強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
“安總。”王強敲了敲門,沒等安誠回應,便直接推門進去。
待阿憐進去後,便離開了。
安誠仔細地打量著兩人,能讓他手下的人帶著他們進來,有點本事。
“說吧,什麼事?”安誠將手中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將最後一口煙霧吐出。
“是你下的命令要開發旅遊區嗎?”阿憐盯著他,直接開口。
這時安誠才盯著阿憐的臉多看了幾眼,這好像是山頂那個小道士。
“是又如何?”
“那是我們的家,你憑什麼說開發就開發?”
阿憐往前走了幾步,眉頭緊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
“所以呢?你是來要錢的。”安誠一臉譏諷的笑容,這種人他見多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真正走到他麵前來說這個。
“我不要錢,我要你停止現在的所作所為。你這樣是不對的。”
“一百萬。”安誠像看小孩子玩鬨般看著阿憐,他覺得他們不過是為了要更多錢而已。
“我不要錢!”阿憐重重地說著這幾個字。
“你前陣子搞國外貿易虧了幾十個億。”陸吾語氣平淡,像是在說著今天早上吃了什麼早飯般平常。
“所以這次旅遊開發是你最後的救命稻草。”
安誠嘴角上揚,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可身上的強大氣場讓他一個常年混跡商場的人也要遜色不少。
“所以,我更不會放棄。”
原本泰然自若的安誠,卻突然狠戾起來。
“那個地方,我勢在必得。”
“已經有工人受傷了,你再繼續下去,可能還會有更嚴重的傷害。”
阿憐想起來上次山靈發怒,傷了好幾個工人,如果再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安誠攤了攤手:“就算他們死了也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你!”阿憐沒想到安誠竟是這般模樣,一時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隻一眨眼的工夫,陸吾瞬間移動到安誠麵前,一手掐著安誠的脖子。
安誠臉瞬間煞白,完全發不出聲音。
“這個地方你動不得。”
手指鬆開,安誠才慢慢恢複過來。
安誠雖說受到了驚嚇,可是臉上立馬就恢複如常,眼神中充滿怒氣。
“那就試試看。”
“阿憐,我們走了。”
陸吾撐著門,轉身看著安誠,嘴角上揚:“這個山,你挖不了,這個錢,你也沒命賺。”
安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王強!”
安誠二話不說,拿起煙灰缸直接向王強頭上砸去。
血瞬間流了下來。
“什麼人都能進我的辦公室。”
“對不起。”王強立馬彎腰道歉,渾身顫抖。
“去查!”
安誠低頭盯著煙灰缸上沾染的血跡。
若有所思。
剛出公司大門秦時就跑了過來。
“秦時哥哥,你怎麼還沒走啊?”
秦時撓了撓頭,總不能說自己無聊沒事乾吧。
趕緊岔開話題。
“你們見到安誠了嗎?”
他看了看阿憐的臉色,一臉不高興,應該是沒有見到。
“哎呀,沒見到是正常的,我爹都是副市長了,見他還要提前預約呢。你們見不到也沒什麼。”
“秦時哥哥,我們見到了。”
阿憐真的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人。
反倒是秦時頓時張大了嘴巴,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感歎道:“你們竟然見到安誠了!牛啊,朋友。”
“他沒有為難你們吧?”
阿憐搖了搖頭,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算起來好像是陸吾欺負了他。
“那就好。”
秦時又往他們身邊湊了湊,小聲地說道:“這個安誠呢,不是個好東西,你們最好離他遠點。”
“那你還喜歡他妹妹。”
陸吾突然冷不丁地來了句。
“你,你不會說話就彆說話。”秦時一時語塞。
“以後安安嫁給我,是跟我一起過日子,又不是和他哥過。”
秦時專門背對著陸吾,朝著阿憐小聲嘟囔著:“他是你男朋友嗎?”
阿憐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
“我看著也不是,就他那嘴臭的樣兒,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呢。”
說完還不解氣,還朝著陸吾冷哼一聲。
“你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終身嗎?”
秦時嘿嘿一笑,拍著胸脯道:“像我這樣的……這樣的……”
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
“舔狗。”惹人嫌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詞是剛剛陸吾在秦時的腦袋裡搜索到的,蠻合適的。
“你!”
“秦時哥哥,舔狗是什麼狗?你和狗很像嗎?”阿憐看著這兩個人,又在說些自己不懂的詞。
“嗯,舔狗啊……”
“舔狗它不是狗,它是……它是……”
秦時撓著腦門,突然拍了腦門一下。
“舔狗呢是誇讚男人的一個詞語,它形容男人像狗一樣忠誠地愛著一個女人,在有危險時男人能像狗一樣第一時間衝上去保護女人,而且對女人絕無二心,一心一意隻愛著自己認定的那個人,永遠對她好。”
說著這些話,秦時腦子裡浮現的都是安風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阿憐聽著他的話,有些感動,拍著秦時的肩膀說道:“秦時哥哥,舔狗很好,你就是舔狗。”
雖說是誇獎的話,隻是秦時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請你們吃飯。”
“可是……”阿憐心裡還在想著寨子的事,實在是沒心情和秦時出去吃飯。
“彆可是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吃個飯多正常啊。”
說罷推著阿憐的肩膀往前走。
阿憐看著陸吾,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點頭答應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