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言到達科威集體樓下,保安室裡早已等待許久的秘書,在看到安言從計程車上時差點掩麵淚奔,見到安言就想看見了光一樣。
安言看著麵前聳立雲間M市地標建築之一科威寫字大樓犯了難,現在打給陸裎那家夥肯定沒法接,回撥剛才打來那個電話也沒有人接。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賭一把看,他原來有沒有跟陸裎來過,科威的人能不能認出來他,實在不行就頭鐵硬闖時,就見一個人眼放著光,以2.5倍飄到他麵前,腳底一滑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安言露出欣慰的笑容:“這還沒過年,不用行怎麼大的禮。”
麵前眼睛含光的男人輕咳兩聲,像沒事人一樣從地上起來,撩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留海,“安總,我就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我是陸總的秘書,我叫封揚。陸總現在在總裁辦公,醫護人員已經等候在門外。”
安言點頭示意了解,兩人快步走進公司。
除了秘書部和陸裎的好友剩下的員工都已經提前下班,陸裎的信息素突然失控並不是第一次,秘書部早有準備,隻是這一次陸裎格外的不配合,無奈之下就打電話求助安言。
頂級alpha的敏感期信息素失控的威力可想而知,一隻腳剛邁進總裁專用的電梯,封揚就帶上隔離信息素的口罩,安言看他又看看自己,再直視他的罩住半邊臉的白色口罩‘我的呢?’
封揚神情驚訝的回視‘你還需要嗎?’
‘……’
電梯才到18層濃烈的酒香味就迎麵撲來,越接近總裁辦公室烈酒中的攻擊凸顯出來,即使封秘書帶著阻隔口罩也忍不住發抖。
終於到達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電梯門一打開信息素的熱浪向兩人襲來,安言眯著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再次慶幸自己在來之前打了抑製劑。
總裁辦公室外隔著4米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整裝待發,電梯外留守的秘書辦人翹首以盼望著電梯,整層人都迫切的希望封揚帶來拯救他們的人。
電梯門一打開無數雙眼睛含著希望的光望向安言,安言頓時心裡一突突,下意識的腿軟想要退縮。
但站在他身後的封揚怎麼會讓他走,在手背在身後狂按關閉鍵,同瘋狂的對等醫生使眼神。
認慫猶豫也就一秒,畢竟他可是經曆了七.天的男人。
“這位先生就是陸裎的omega?”
安言點點頭,醫生朝等在一旁的醫護人員看了一眼,醫護人員立刻拿出準備好的防護服。
穿上防護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安言深呼一口氣推開沾染上烈酒糜氣的大門。
推開門的瞬間安言就看清了門內的景象,和他想象中的一片狼藉不同,目光所及之地安然無恙,隻有辦公桌前碎了一地的咖啡杯,未喝完的咖啡將白色的地毯暈染一圈。
這件辦公室朝南走向,正中午的暖陽通過落地窗照進來,給灰色極簡風的屋內添了些柔然。
要是放在平時,安言肯定要賴在沙發上懶懶的打個盹,但他現在沒有任何想法,心臟像是被一手牢牢攥住,仿佛重要的東西丟失了。
他找不到陸裎了!
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陸裎的身影,隻有鼻尖越發濃烈的酒香,有一道聲音告訴他,要快點找到陸裎,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安言在辦公室裡摸搜,按一般的總裁辦公室的配置都會有個小休息室,用來午休和加班使用,更何況是像陸裎這樣的加班狂,小會議室和休息室自然就標配,隻是一般這樣的房間做的比較隱蔽,門所在的位置隻有本人和秘書助理知道。
陸裎的辦公室裡除了簡單大氣的基本裝飾,就剩下兩個大型書架,沙發,安言沿著掛有名畫的牆麵摸搜,拐了一個彎繼續向前,在下個轉交處安言終於摸到一處開關,用力一按,一塊和牆同色的門打開。
打開的瞬間濃烈的信息素向安言襲來,將安言裹挾其中,即使隔著防護服打了阻隔劑,他體內的信息素也忍住的波動,奶香衝擊體內溢出試圖衝破防護服融入烈酒中,再次勾勒出一杯天使之吻。
安言努力壓製住體內信息係的波動,向內跨出一步見屋內的景象腳步一頓。
屋內和屋外兩個景象分明,屋外整潔有序,屋內衣服被子文件扔一地,幾乎沒有落腳地,安言視線在屋裡循環一圈,妄圖從被子堆裡找到陸裎寬大的身影。
安靜的環境裡,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一陣響動,想到陸裎有可能在裡麵,就立刻向衛生間走,還沒走兩部就被絆了下腳,低頭一看是一件熟悉的襯衫。
這一看不要緊下了他一跳,地下的床上的好幾件衣服都讓他很眼熟,尤其是腳下這一件,正是前不久他吃石榴染色洗不掉扔垃圾桶的嗎?
沒等安言細想,衣服底下蓋著一個反光的相框,看到這個相框安言內心有股說不上來的衝動,迫使他拿起相框來看。
看到照片上的人,安言眼孔微張愣了一下,照片上是兩個剛大學畢業的青年,高個子男生眼神寵溺的摟著比他小一個頭的男生,小個子男生白嫩的臉上帶著羞紅。
小個子男生捧著鮮花大個子男生抱著他,兩人臉上洋溢著青春對未來無限憧憬的笑容,背後麵是的人來人往的m大學校門,兩旁的夾竹桃迎風綻放,生機勃勃正如向相片中的兩個少年般。
照片上的兩個真是他和陸裎,最近老是出現在夢裡的青年陸裎猛的見到,安言一陣恍惚腦袋翁的一下。
看著兩人的笑容,安言心中籠罩在一股悲傷的情緒下,心尖上一陣刺痛,靈魂仿佛被抽離出身體,安言陷入悲傷無法回神,直到從衛生間內傳來一聲巨響。
安言猛地回過神放下手中的相框,向前走了兩步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防護鏡花了,取下護目鏡指尖觸碰到水氣,安言呆愣一秒快速擦掉眼淚,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衛生間的門不像家裡,完全看不見裡麵情況,安言向裡麵喚了兩聲陸裎的名字,但裡麵並沒有傳來回應,安言試探的按了下門把手。
和外麵的房間一樣沒有上鎖,開出一小道細縫,安言心中一喜,推門而入沒有想象中的熱氣拂麵,更加濃鬱的信息素闖出來。
給安言更加直觀的感受是,自己仿佛喝了杯提純的烈酒,衝向他的信息素像是有了實體一般,宛如一隻困獸看一道打開的細縫向安言衝過來。
一瞬間他的腿差點就軟了下去,身體竟然也開始變熱。
安言猶豫了一下後,任命的推開衛生間的門,一眼望去安言僵在原地。
淋浴正開著流出的是冷水,沒有熱氣的住當一眼就能看清麵前人的模樣。
人穿著襯衫筆直的西裝褲,一看就是一整套的,上身的外套估計是信息素失控時弄丟的,往日梳的一絲不苟的發型也淩亂的下搭,水流從上而下打濕頭發,發尖上的水滴向下劃過喉結突出的脖頸沒入衣領。
陸裎仰著頭任憑涼水衝洗自己,試圖澆滅身體內的躁動保持僅剩的理智,但事與願違頂級alpha的易感期的波動,怎麼可能用冷水就澆滅。
真當他快要被本能裹挾,煩躁到頂點不能得到抒.解時,鼻尖突然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甜甜的奶香味,瞬間體內的信息素沸騰起來,試圖衝出身體找到散發奶香味的人,將其占為己有不讓其他人有任何窺視的機會。
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門被從外打開,入目一雙熟悉清冷的眼睛,眼睛看向自己時微張,眼睛的主人也呆楞在原地。
陸裎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他知道自己易感期時的樣子可怕,所以在察覺自己有易感期的前兆就打算交代完公司的事,就去結婚前的家靠抑製劑度過這次易感期,本著不想嚇到他結果還是嚇到了。
“言言……”陸裎屏住呼吸,試圖平息在體內橫衝直撞的信息素。
安言在推開門見到陸裎那一刻,就被他的模樣驚到,被打濕的襯衫和筆直的西裝褲,完整的勾勒出陸裎完美的身材,尤其是那半遮半掩的襯衫,讓他見識了什麼叫燭下看美人,若隱若現的美。
聽到陸裎嘶啞的嗓音,安言回過神看向他,才發現他的臉上都是疲憊的神情眼睛通紅,像一隻被困在籠子中的野獸無望的衝撞囚籠。
安言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怕一不小心驚擾到野獸,然而還沒有他靠近,陸裎就讓他停在原地,還向後推了幾步。
離開了冷水,烈酒氣味更家烈,並在陸裎不知名的情況下勾上那股是有若無的奶香味,身體內的信息素更加控製不住的向外跑。
自從安言出車禍後,每次易感期陸裎都是一個靠抑製劑硬抗,這次意外接觸到小omega的奶香味,不及時叫住他,放任讓他靠近後果不堪設想,畢竟他媳婦還沒有重新愛上他!
瞧出陸裎的抗拒,安言當即退回門邊,見他因難受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也跟著難受,想起辦公室門前等候的醫護人員,當即要往外走。
“言言,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安言還沒有挪動一步,陸裎紅著眼眶,聲音裡帶著哭腔,握住安言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