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王道忠他們住進了鎮上的……(1 / 1)

安全顧問 且無用 5176 字 10個月前

王道忠他們住進了鎮上的一家旅館。

而我就住在他們旅館後麵的另一家旅館,時刻監視他們。

不過他們都很安靜,很少出門,所以我也不用一直盯著。

我數了數,他們一共七個人,王道忠是領頭的,其他人都聽他指揮。有兩個女的,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來歲,都是負責技術的,其他都是男的,二十到四十多不等,有兩個人看著像是高學曆人物。

他們幾乎不分開行動,出門都是一群人一起。去吃飯的時候,也是坐在一桌。菜上桌,吃的時候也是很安靜,說話都是竊竊私語,不會高談闊論,完全不惹人注意。

到了晚上,我看到王道忠開著車,車裡有一個男的,兩人悄悄出了門。

我猜測他們是到白天探過的大墓那裡,王道忠還要在晚上使用觀星術,看看日月星宿,再確定一下墓葬的準確位置。

想到這兒,我沒著急跟上去,而是將車開出來在一旁等候。

十分鐘過去了,正當我在思考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出現,跟上了王道忠的車。

這一幕讓我非常驚訝,難道王道忠的行蹤被其他的人掌握了?還是王道忠團夥裡有內奸?

我一時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隻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了十多分鐘後,也跟了上去。我一邊開車一邊注意是不是有車跟蹤我,不能最後我成了那隻螳螂。

前麵那輛車走走停停,明顯就是怕被王道義他們發現。

還差三四公裡到村莊的時候,跟蹤的車突然車頭一轉,一頭紮進了小土道。那條小道我有印象,能從東部繞道過去到大墓那邊。

看著前麵那輛車鬼鬼祟祟的樣子,十有八九我猜的沒錯,他們就是衝著王道義來的,可能是來搶文物的。看輪胎的情況,我猜測車裡至少有四個人,而且後備箱還裝了很沉的東西。

沒想到王道義有這麼多人惦記。不過不奇怪,他哪回探的墓都是大墓,過手的東西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如此龐大的財富,試問誰不眼饞呢。

他就是行走的財神爺,在圈子裡威望極高,無論是誰,都要給他些薄麵。所以,誰會跟他過不去呢?

通過追蹤設備,我確認了王道忠他們確實停在了白天探墓的山溝,我也繞路從北麵進了大墓所在的山丘附近,然後找了個山窩停車,將車藏好後,拿了武器、望遠鏡出來,潛藏身形,慢慢地摸了過去。

此時夜黑風高,滿天星鬥唯獨沒有月亮。我靠著微光夜視儀才能辨清事物,不至於被高低不平的土坷垃絆倒。到了山坳附近,我匍匐著往前走,很快,我在望遠鏡中看到了王道忠和一個中年人的身影。

我儘量離著他們兩人近一些,又找了一個小石溝躲起來,開始一寸一寸地搜索,想要找出來跟蹤王道忠的那夥人。

他們兩人在一個小山梁上。那個山梁光禿禿的,沒有一棵樹,中年人拿著微型手電,王道忠一邊走一邊看星鬥,時不時跺腳聽聲音,我知道他此時在分金定穴,要更加準確地確定墓葬的位置,分析墓葬的形製和構造,以便打盜洞盜墓。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王道忠和中年人在確定的墓葬附近搬了些石塊,鋪在一塊,似乎是在做標記。

王道忠已經完成了工作,他和中年人說了一會話兒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四處走了走,觀望了一會兒,才又回來和中年人會合,然後才坐上車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是沒有發現跟蹤者的身影,看來他們隱藏得很深。

不過我也不著急,畢竟現在王道忠兩人已經離開了,就不信他們會一直忍著不現出原形。

果然,半個多小時後,東麵山坳出現了手電筒光,很快五個人拿著工具朝著王道忠標記的地方走去。

他們在王道忠標記的地方走來走去,一個歲數有六十左右的女性拿著一個洛陽鏟取了些土,然後嗅了嗅,點了點頭,再然後她也在四周走了一圈,跺腳聽音,之後,她停下來,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山坡上開過來一輛大車,車上是幾輛小型挖掘機推土機等工程機械。

看明白了,這是要搶王道忠找的墓穴,要搶文物了。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萬籟俱寂,他們應該是人力挖開外麵,確定墓道大體方位後,才將挖機開進墓中,聲音估計不會很大,而且這裡四周都是小山包,附近的村莊離著比較遠,應該不容易聽到,要不然將村民從夢中驚醒,看到他們在盜墓,村民非報警送他們進監獄不可。

很快他們的人就在那位六十多歲女性的指揮下,開始挖掘。有人用鎬刨土,有人用鍬鏟土。

正在他們乾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路邊出現幾束燈光,正好照在他們的身上。看來是他們乾得太起勁兒,連來了車都不知道。

這幾輛車我認識,就是王道忠那一夥人的車。王道忠自從和中年人離開後,就沒有直接回天義鎮的賓館,而是沿著附近的山包兜大圈子,很明顯他的離開就是一個圈套,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叫來了自己的同夥。

我現在要坐山觀虎鬥,看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了。趁著他們要對峙,我趕緊又匍匐往前爬,離得他們近一些,好能聽到他們說話。

王道忠那夥人將車開到另一夥人跟前,然後下了車,手裡拿著洛陽鏟和鐵鍬,王道忠恨恨地說道:“我就說一直感覺有人跟蹤,果然有群兔崽子要搶咱們的東西,大夥把手中的家夥什拿出來,聽我命令,等會下手絕不能手軟!”

另一夥人似乎沒想到王道忠會去而複返,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等著那個六十多歲的女性發令。

那個女性應該是那夥人的頭頭,她從人群中走出來,看了看站在對麵的王道忠,“這個墓我們看上了,讓給我們吧,多少錢你吱聲。”

這個頭頭還挺厲害,張口就讓王道忠讓出自己辛苦尋到的墓穴。

王道忠為人比較獨霸,聽到她的要求,“肯定不行,多少錢都不行,你們留下大名,趕快走,趁著我心情好,可以不跟你們計較。否則,我一個電話,你們可是脫不了身。”

王道忠想都不想就表示不同意,又強調他不缺錢,更不缺人。他的意思是他不會把墓穴的東西讓給這夥人,而且若要打起來,他也不怕,他還有很多徒子徒孫。

那個頭頭先是微微一笑,“我說話可能比較直,古話說得好,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東西嘛見者有份,這個墓葬的所有文物歸你們,除了一份竹簡給我們,你出一個價兒,我們幫你們挖,咱們今天就把這件事辦完,怎麼樣?”

這個頭頭終於把自己的目的挑明了,看樣子她誌在必得。

不過王道忠不為所動,沒有回答頭頭的話,直接說讓他們放下工具,趕緊離開,否則有他們好看。

頭頭看王道忠軟硬不吃,心裡來了氣,但聲音一直很柔和,“剛才我一直給你麵子,看在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份兒上,低頭不見抬頭見,沒想到你完全說不通,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為人辦事兒,兄弟們,上!”

說完,手一揮,身體往後一退,那幾個手裡揮舞鍬鏟的年輕人二話不說,就朝著王道忠他們推搡。

王道忠也是當仁不讓,拿起手中的洛陽鏟,朝著一個年輕人紮過去。

很快王道忠這夥人跟那幾個年輕人打鬥在了一起。雖然雙方都沒有真的要傷人,就是想將對方製服,但是晚上視線不好,打鬥難免見紅。

在我看來,雖然王道忠他們那夥人數量多於另一夥,但是打起來毫無章法,就是胡亂揮著鏟子,亂打一氣。反觀另一方,雖然就四個人參戰,但是他們幾人身量高大,明顯是學過些散打,一招一式不僅有力量而且準確迅速,很快將王道忠一夥打得連連後退。

我不禁歎到,真是天助我也,本來我還在想怎麼能打入王道忠這夥盜墓賊的圈子呢,沒想到現成的好機會擺在了我眼前。

我看著王道忠眼看就要敗走的時候,拉下頭套和眼罩,打開手電,我要扮演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救下王道忠。

我如同天神下凡般地一躍而起,啊得大叫一聲,嚇得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他們沒想到荒山野嶺的,竟突然從土溝中跳出一個人來。

兩隊人馬還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一個蒙麵女俠出現在野外的目的,因此都停下動作,想要靜觀其變。

我體型龐大,說話中氣十足,將他們嚇得一跳之後,我飛速跑到人群中,趁著眾人愣神的功夫,不由分說,對著頭頭那邊的四個人一陣拳打腳踢。

我一邊擊打他們一邊發出獰笑,聲音儘量模仿厲鬼,要多淒厲有多淒厲,就是要利用周遭的環境嚇得他們毛骨悚然。

那四個人手上有點功夫,要打常人,肯定沒問題,但是對上我,他們出拳的動作慢的要死,力量也完全不夠看,每次出拳打我都會露出很多破綻,他們要想贏我,完全沒有勝算。沒幾分鐘功夫,我就將他們一一擊倒,讓他們躺在地上嗚呼哀嚎。

我舉起雙拳,朝向頭頭,卻並沒有揮出,而是繼續用奇怪的聲音說道:“路見不平一聲吼,既然你已經輸了,就退出吧,不要糾結了。”

頭頭拱了拱拳,“我大名李菲菲,一直做古董生意,在江湖也有些薄名,不知道小妹妹怎麼稱呼?”

我可不想告訴他我的真正身份,同時對於她的名號我也是沒聽過,不過看到王道忠的反應,估計這個人在文物收藏界很有分量。

還沒等我說話,王道忠回道:“你不好好在你的古董店裡當掌櫃的,出來跟我們這些土夫子攪和什麼?”

李菲菲麵露為難之色,繼續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很多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誠心跟你商量,大不了你這次讓給我,下次我找到一個大墓讓給你怎樣?雖然我分金定穴的本領跟你想比差了一截,但是我也不是找不到大墓。”

王道忠非常堅決地說道:“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獨,從來沒有讓給彆人一說。”

他眼見自己的劣勢已經扭轉,更是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李菲菲依然沒有打架輸了該有的態度,估計她有後招,所以有恃無恐。她那一夥人被我打趴下的,也都緩過氣來了,齜牙咧嘴地起身圍在了她身旁。

隻聽她說:“我好話說了幾遍,你還是老頑固,沒辦法,看來咱們要見見真章。還有你小妹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這個拔刀法兒,這是我們兩夥人的事兒,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兒。”

我則是說道:“自古都有先來後到一說,你既然沒趕上,就應該懂規矩,知道怎麼做。再說,你們剛才打也打輸了,就該服輸,你們若是再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看我不打你們個屁滾尿流。”

聽完我的話,李菲菲麵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直截了當地說道:“剛才費了半天口舌,我早就口乾舌燥,我一句話,識趣的就趕快離開這兒,否則?——”說完,哼了一聲,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嗎?都知道是什麼吧,它可是不長眼睛的!”

看到手槍,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王道忠也閉上了嘴。

我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繼續說著風涼話,“怪不得不認輸,原來是有備而來,這是有倚仗了,非要咬一口再走啊。”

我這麼說,卻絕口不提墓葬裡都有哪些東西。

李菲菲嫣然一笑,“妹妹,看你是真心要摻和這件事兒了,既然這樣,你想不想知道這地下都是什麼好東西啊,隻要你認清現實,不插手,這地底下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你一件兒,怎麼樣?”

李菲菲是想要將我爭取過去。

我站立不動,很爽快地告訴她,“我都已經插手了,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嗎?”

我這麼說,也是給了王道忠一顆定心丸兒,告訴他我會幫他。

李菲菲聽到我的話後,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爭取不了的,索性狠下心,想要先解決我。

不過我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知道她要動手了。此時的我,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在她抬手的時候,我靴子對準腳邊上的一個土塊,腳上用力,一個猛踢,將土塊精準的踢到她手腕上,她大叫一聲,手槍掉落地上。

我在踢出土塊的同時,猛地一撲,將她掉落的手槍接到手中,再一個翻身,立在了她的麵前,用手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裝作要扣動扳機的樣子,讓她舉起雙手來。

形勢瞬間逆轉!

我的這一係列的動作在一眨眼簡完成,很多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看到李菲菲被我用槍指著頭,都嚇傻了。

他們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真的看到了如電影中的場景,這世界真的有出手如電的大俠,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我對著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李菲菲說道:“讓你的弟兄們撤了吧,該結束了。”我的語氣不善,如同一盆冰水直達心底。

李菲菲在滴水成冰的大冬天,頭上愣是冒出冷汗,她不敢動作,隻好說道:“兄弟們,咱們先撤了。這個墓咱們不要了。”

她的弟兄和那幾名工程車司機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不舍地陸續走了。

王道忠的那夥人中一個年輕人在確認李菲菲的弟兄真的撤了後,我將手槍收回來,拿出子彈,用小匕首將手槍關鍵部件拆下來後,將剩下的手槍殘骸歸還給李菲菲,然後讓李菲菲自行離開。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等著瞧。”李菲菲撂下了一句場麵話,就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