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樓學完車後,跟著徐泠到山上去野采了,而且他們還約上了宋盈春一起去。
宋盈春雖然更喜歡窩在家中做手工,但是像爬山出海這些戶外活動他也喜歡,因此毫不猶豫地跟過去了。
所以家裡麵隻剩下閆行一一個人。
她打完拳後,覺得沒意思,索性趁著吳文軒回國之前,到他的公司去看一看。
吳文軒的公司總部在文創大廈,在一層二層和二十三層都有辦公室,尤其二十三層是他辦公室所在。
這是他於兩年前新購進的辦公場所。之前他的業務一直在大陸,後來不知何故,後他才將業務挪到這座南方城市X市。
經過十多年的經營,吳文軒已經累積了數十億的財富,公司業務涵蓋貿易電子商務直播遊戲等各種新興產業。
他過去也曾經投身加密貨幣行業,采買多部電腦做成礦機去“挖礦”。自從比特幣等加密貨幣在國內被監管後,他才轉向了其他業務。由此可以推斷,他手裡應該有很多加密貨幣。這些加密貨幣在外網尤其是暗網還是能夠使用的,這讓閆行一有了很多想象空間。
閆行一經過一番化妝,將自己偽裝成一名公司職員的樣子。
然後她才開車徑直來到文創大廈。她準備裝成一位公司的銷售,找吳文軒的淩霄直播公司推廣食品。
之所以選擇食品,是因為食品好臨時準備,其他的物品不好準備。比如化妝品,你怎麼準備出來?比如文具,你自己先做一個嗎?
隻有食品,她可以先從菜市場買一些物料自己加工,拿真空袋包裝好,充充樣子而不被識破。
她將自製的鹵雞放進袋中,拎著進入大廈。
剛進入大廈的大廳,她就見到一夥人圍著兩個人,他們在爭吵,聲音很大。那夥人大約七八個人,著裝比較一致,像是一個公司的人,而另一方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比較年輕,
雙方似乎爭執了很長時間,互不相讓,甚至要推搡起來。隻聽到兩人中的男子說:“讓吳文軒出來,他這種敗類,死一千次都是便宜他。”
而那夥人則是告訴他說:“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們老板不在,他出國了,你不要老是來鬨了。”
閆行一聽到吳文軒三個字,明白了這夥人是吳文軒公司的員工。
但看這一男一女兩人來者不善,一定是跟吳文軒有過節的人。
想到這兒,閆行一饒有興趣的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男子和他身邊的女子。
男子不到三十歲,長相普通,氣質也是工薪階層,他穿著運動鞋,一身休閒裝,動作和說話的神態有些狠厲。
女子二十六七歲,長相很清秀漂亮,身材也高挑,雖然穿著很一般,但是行為動作有自持有書卷氣,閆行一還看出來這個女子身上有勻稱的肌肉,應該練過搏擊,有些身手,一看就是健身館的常客,閆行一斷定這名女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階層,有錢有閒,愛健身。而且,她總覺得這個女的有點麵熟。
她想了想,想起來前些日子,徐泠和吳文軒在酒吧衝突,當時這個女的就在那個酒吧。
她又想起來,不久前發生的那個銀行大劫案犯罪集團,用的3D圖紙,當時推斷是在殯儀館被盜的,這個女的,好像就是那個殯儀館的員工。
看來閆行一跟這個女的還挺有緣的,她不禁對這名女子產生了興趣。
隻是不知道這一男一女兩人是什麼關係。
此時這一男一女和吳文軒那邊的人爭執越來越激烈,很快演變成大聲爭吵,男子罵吳文軒是敗類是混蛋,該進地獄永不翻身,總之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而吳文軒的員工則是搬出法律手段,威脅說如果再罵,就告對方侮辱罪,到時候法庭見。
不過男子完全沒有被嚇到,反而越發勇猛,身體向前,雙手揮舞,罵得更加起勁。
女的倒是很文靜,沒有怎麼罵人,但是一直在觀察對方,似乎想突破對方的包圍衝進辦公室。
兩人麵對對方七八個人的包圍毫不怯懦,步步向前,眼看雙方衝突愈演愈烈。突然那名女子抬手跨步,結果被吳文軒公司的一名男員工手一揮手一推搡,她躲閃不及,被推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閆行一趕忙快步走過去,將女子扶起來,連聲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那名男子一看女子倒在地上,更是火冒三丈揮拳衝過去,要跟吳文軒公司的員工乾架。
閆行一一見男子控製不住情緒要升級到肢體衝突,三步並作兩步,攔在男子麵前,將他要出拳的右手手腕死死扼住,那男子要反抗,閆行一一個擒拿手,將他製服在地上。
那男子怒吼道:“放開我,你不要多管閒事。”
那名女子也轉身過來向閆行一求情,同時勸男子彆意氣用事,她剛才沒受傷。
閆行一一直狠狠地壓著那名男子,直到女子勸慰他後,感覺他的情緒變得平和些,才鬆開了男子。
男子忿忿不平地整理了一下被拉扯的衣服,喘著粗氣慢慢冷靜下來,也明白閆行一其實是為了他好。
因為一旦他動手將吳文軒的員工打傷的話,那麼吳文軒一定會反咬一口,大做文章,百般騷擾他。
女子則是連連感謝閆行一。
“不用謝,出門在外的,見到人多勢眾的,還是要避其鋒芒的。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女子也是明白,她點了點頭,然後說要請閆行一出去喝茶,權當感謝。
閆行一當然求之不得,趕忙答應。她早看出來這兩個人跟吳文軒有很深的仇怨,正好是她調查的突破口。
閆行一和這兩人轉身一起離開了大廳。吳文軒的員工們沒有糾纏,隨後也都散了。
三人出了文創大廈到大廈後麵一個做冰水的小店,點了一些飲料,交談起來。
閆行一介紹自己姓李,本來是要到文創大廈找自己的朋友,朋友在這座大廈工作。
“那您的身手相當不錯啊。”女子問道。
“因為我的職業是保鏢啊,我曾經給過很多名人做過保鏢。”
男子也介紹自己姓顧,顧更之,之前曾是吳文軒公司的員工,後來被辭職了。這次來就是要討說法。
“吳文軒簡直是人間惡魔,簡直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狼。”顧更之一邊說著一邊握緊拳頭,麵露怒色。
“可是吳文軒是遠近聞名的慈善家啊,怎麼會像你說的那麼不堪的呢?”
閆行一當然知道吳文軒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為了讓兩人多說幾句,還故意反駁對方的話,製造矛盾點。
“不是的,他善於偽裝,將自己攫取的財富極其小的一部分用來做慈善,用來包裝自己。你知道嗎,他罪行累累惡貫滿盈,他早就爛透了,十八層地獄都不願意收他,他簡直就是衣冠禽獸。”顧更之繼續說道。
閆行一裝成震驚得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表現的不相信的樣子,是故意為之,也是為了讓顧更之吐露更多的實情。
顧更之見她還是不相信,又說起了一件事:“我父親曾經跟他有過生意上的往來。那時候因為要發展業務,曾經互相給對方做連帶責任的擔保,結果他的公司惡意拖欠債務幾千萬,致使我父親的公司承擔還款責任,我父親的公司因此現金流斷裂,一下子垮了。家裡也背上了巨額債務,我家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我們從大房子中搬出來,隻能租房,四處打工乾苦力,搞得我本來學習很好,也沒考上好大學。可是這個吳文軒,卻拍拍屁股,來到了這個南方城市,搖身一變,開始了新的業務新的人生,老天不長眼啊!”
閆行一聽顧更之爆出很多不為人知的密辛,更加感興趣,又問他:“你這次來找他,就是為了討回債務嗎?”
顧更之說起吳文軒是滔滔不絕,“不光是,我打聽到這個吳文軒來到南方這個城市後,也跟著過來了,應聘到了他的公司,就為了搜集他的犯罪證據,但是,唉,我還沒搜集到什麼證據就被他們發現了,吳文軒找人揍了我一頓後,就把我辭退了。後來我多次找吳文軒,就是為他們非法辭退我的事情來討說法的。我就是要他們賠償,我的目的就是惡心吳文軒,騷擾他,讓他不得安寧。”顧更之惡狠狠的說道。
“看來吳文軒絕非表麵上他看起來那麼光鮮。”閆行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吳文軒不是人,衣冠禽獸。他還愛玩女人,但是他很有手段,憑借自己帥氣的外表俘獲了很多女孩的芳心。據我所知,很多無辜的網絡主播的女孩被他禍害過。不過,他都拿錢擺平了,擺不平的就威脅對方,對方一害怕,就不了了之了。”那名女子說道。
女子說她姓王,全名王樂樂。幾年前從大陸來到了這個城市。她和顧更之兩人無意中認識後,成了朋友。這次就是她陪同顧更之過來,給他助威的。
“你該不會是要應聘吳文軒的保鏢吧?”王樂樂問閆行一。
閆行一裝作猶豫了一下,即使有宋盈春推薦,也不見得自己就能當上吳文軒的保鏢。
“因為有小道消息說吳文軒好像受到了襲擊,他肯定想要聘請保鏢啊,因此我覺得是一個機會,想要應聘一下試一試。如果吳文軒喜歡玩女人,那我真的應聘上以後,會加倍小心。我覺得以我的能力,還是能自保的。”
一男一女兩人聽閆行一的一番話後,都是麵麵相覷。
“你不會為了掙錢,鋌而走險吧?”兩人關心得問道。
“誰讓咱是普通的打工者呢,沒辦法啊。”閆行一不以為然地說道。
“總之,你如果真的應聘上了,可是要小心他。他真的不是好鳥。”王樂樂提醒閆行一道。
雖然三人對吳文軒的立場有些不同,王樂樂還是主動跟閆行一加了微信,隨後顧更之也和閆行一添加了微信。
在隨後的交談中,顧更之對吳文軒進行了長時間的討伐,但是很多資料都是閆行一已經掌握的內容。
王樂樂似乎跟吳文軒沒有直接的仇恨,但是一提到吳文軒的名字,閆行一還是能看出來她對他隱藏的恨意。
三人從飲料店出來後,繼續轉移陣地到附近公園的長椅上聊天。到了中午,又一起去附近的小店吃了麵條,這才分開。
這一男一女兩人都還沒有全職工作,尤其是顧更之,被吳文軒辭退後,一直在找工作。
而王樂樂也是長時間沒有找到全職工作,不過好在她一直在做自媒體,也算是一個出路,自媒體工作用她的話說就是混口飯吃,她現在掙的錢幾乎不夠她租房。
“我一直在吃老本,李姐你要是有什麼路子,麻煩給我介紹介紹,我不挑的。”王樂樂有些無奈地說。
閆行一很爽快地答應了。畢竟憑借王樂樂勻稱的肌肉,乾個小保安問題不大。閆行一也借勢問她願不願意做保安。
王樂樂直截了當地說最不想做的就是保安了。
閆行一聽完她的話,哈哈笑了,“那我這邊的資源就是做保安了,如果不喜歡保安工作,那你要等其他機會了。”
王樂樂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沒事兒,我就先乾著自媒體。”
三人作彆後,閆行一直接回了家。
她費勁做好的鹵雞隻好內部消化了。
那隻鹵雞她和小樓兩人吃了三天,要不是徐泠幫忙吃,兩人可能要吃一個星期!可見這隻鹵雞做的有多敷衍了。這倒不是她故意對網紅直播試吃員不友好,而是她的手藝不行,她對鹵貨不在行,所以做的不好吃。
如果煲雞湯,她還是挺有手藝的,做出來的大家都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