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行一已經跟李汀打了電話,告訴他危險基本解除了,但是出行還是要帶上保鏢。
李汀早就在家裡憋得長毛了,接到閆行一的視頻電話,聽說危機解除,一下子蹦起多高。
不過想到李汀竟然出去亂搞,還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自己可是提醒過他多次在娛樂圈要潔身自愛的。
再次打電話給他,他正要去海灘度假。已經帶上了帥氣的藍色墨鏡,穿上了時尚的衣服,拉著名牌拉杆箱,準備去機場了。他甚至連通告都準備好了。
李湘則是要返回學校。畢竟大學就要開學了。
閆行一沒跟她多聊,畢竟她還沒想好找誰來帶李湘。
閆行一主要問李汀到外麵瞎搞的事情。
李汀知道閆行一真的生氣了,他對著閆行一愁眉苦臉的說道:“李姐,你相信我,我對自己的事業是非常熱愛的,我不會葬送自己的前程的。那個女孩我隻是跟她認識,去她家走動一下而已。你知道娛樂圈也是要逢場作戲的。”
“你知道那個女的是乾什麼的嗎,還跟人家走動。以後交友,一定要睜大眼睛,不能做嗨王,明白?”
李汀則是恭恭敬敬的跟閆行一行了一個軍禮,“Yes, sir.”
閆行一不會因為李汀幾句話就被糊弄了,她跟徐泠聯係,讓他好好查查那個□□女孩跟李汀的關係。
不得不說徐泠對待工作很認真。他們已經提審了女孩,也進行了多方麵的調查,確認李汀沒有□□。
“確認沒有不正當關係和交易。”徐泠總結說。
閆行一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李汀沒有原則問題,事情就好辦。
徐泠隔天晚上又來到閆行一家裡,他為了這幾個案子,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現在終於理出脈絡了,可以稍微歇一口氣,所以來閆行一家裡賞賞花喝喝茶,將這幾天的成果跟閆行一總結彙報一下。
等他將這幾件糾結的案子講了一遍,小樓聽了,也是連連稱奇。
他倒認為這些綁匪的腦回路不一般,怎麼會想到將自己交贖金的過程複製一遍呢,這樣多省事,看來他們也是真的挺佩服這個第三者的,認為他想出來的流程確實是天衣無縫。
“果然是罪犯理解罪犯,他們的腦回路比較好溝通。”小樓感慨道。
徐泠窩在沙發中,慵懶的伸著腰,他喝了口茶,這都是小樓親手泡的香茶,不是凡品。
思考了一會,他接著說道:“迷魂男當時在繞山小火車中本來想出手偷錢的時候,綁匪被驚醒這件事,我們也調查清楚了。原來這兩名綁匪是癮君子,經常服用軟性毒品,因此他們喝了有問題的飲料才沒有被迷倒。他們事後回憶不起來太多事情,但是提到在他們半昏迷中,接到了勒索人不停打過來的電話,是手機持續的振動將他們驚醒了。”
閆行一聽完,瞬間明白過來,應該是第三者也在繞山小火車上,看到有人要對贖金動手,因此給綁匪不停地打電話,將兩人喚醒的。
徐泠也說這個第三者很有手段,綁匪有些能力,不好對付,但是這個第三者竟然能夠全身而退,毫不暴漏身份,可見他也是個高智商人物。
閆行一大約知道第三者很可能是殯儀館的相關工作人員,但是範圍太大,需要一點一點調查。
徐泠也已經推測出來這個第三者的大體範圍,但是他暫時還以目前這幾個案子為主,因為這個第三者,還需要他們警方好好排查,才能知道他的身份。
閆行一問到了綁匪是怎麼打撈裝贖金的手提箱的。“我感覺箱子應該沒漂太遠,因為我在裡麵加了一把特彆沉的斧子。”
徐泠點了點頭,“我們特意問了他們如何打撈上來的手提箱,他們說從下遊的水閘開始,慢慢潛遊到上遊的河水中,避開人群,一路找,慢慢找到的。”
“看來那個第三者也是這麼乾的,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在水中留下什麼痕跡?”閆行一問徐泠。
徐玲搖搖頭,他們警方按照綁匪提供的線路找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事情到了現在,也算塵埃落定了。
閆行一用手搓了搓臉,問到:“Jessica怎麼樣,她還住在你家嗎?”
“沒有,前幾天先讓她回國外的學校繼續讀書去了。我家現在空著。”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能不能說一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小樓說道。他已經將徐泠的情況挑明了。
看來徐泠一定是感受到了危險,所以先將Jessica送走了,以免Jessica成為替罪羊。
徐泠躺在沙發上的身體調個各,變成坐的姿勢。“我隻是有一點感覺,並沒有確切證據。所以
我不想草木皆兵。”徐泠沒有正麵回答小樓的問題。
“既然有感覺,還是應該重視,不如這些日子就住這裡吧。”小樓邀請徐泠說道。
閆行一沒有說話,這是徐泠和小樓之間的事情,讓徐泠自己掂量吧。如果徐泠覺得這裡更安全,那住這裡當然更好,但是如果他怕給閆行一和小樓帶來麻煩,那就隨他好了。
不過晚上徐泠還是暫住在這裡了。閆行一也加強了房子周邊的監控,萬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好提前報警。
未來的半個月,應該是她的休閒時間。因為李汀李湘的案子結了。
不過,如果徐泠借住這邊,小樓的妹妹就不方便過來了。
小樓直言沒關係。“讓她晚些再來吧,我正好要去學車,等考過了駕照再說。”
第二天早上,徐泠和小樓都上班了。閆行一在院子裡麵練武。她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拳,身上出了很多汗,汗珠沿著她的眉毛往下流,她用毛巾擦了一下臉,又補充了些淡鹽水後,開始練內功。
她內功是她四五歲就開始練的,經過二十多年持續不斷地修煉,內力已經非常宏厚,借住內力,她的拳腳呼呼生風。
一直練到了十點,天氣有些熱了,她才停下來坐在藤椅上休息。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她一看電話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接。電話固執地響了半天,她終於接了。
對方說了一句“喂,我是子靜。”
閆行一聽出來是她的聲音,問道:“你找小樓?”
“不,我找你。”
“找我什麼事?”
“事情還會繼續。”說完賀子靜掛斷了電話。
賀子靜說的話莫名其妙,是她和閆行一之間的鬥爭還要繼續嗎?還是她說的其他事情還會繼續,那個其他事情又指的是什麼呢?
賀子靜之前已經跟小樓說過她會離開這裡,退出和閆行一的競爭。
賀子靜不是一個沒有自尊自重的人,她說離開就真的離開了。那麼她說的事情難道是最近的案情。這讓她瞬間警覺起來。會不會是她返回犯罪組織後聽到了什麼消息,是以暗示給自己?
正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宋盈春站在外麵。
沒辦法,麵子還是要給的。她起身去給宋盈春開門,將他迎進屋裡。
宋盈春今天穿著休閒裝,氣質分外清秀自然。
經過院子的時候,宋盈春不住讚歎花園怒放的鮮花,實在是太美了。
他直言肯定是小樓弄的。閆行一不是注重生活情趣的人。
這句話說的閆行一仰頭哈哈大笑。不過也從側麵說明宋盈春比以前放開了些。往常他可不會直接評價閆行一。
到了屋裡,閆行一請他坐下。他的保鏢暫時留在室外。
宋盈春問有沒有打擾到她。“我給小樓打電話,他說你在家,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我這邊好說,沒那麼多講究,您要是方便隨時來。”她沏了一壺清茶,放到宋盈春的桌上。
有些人要來,是阻止不了的,還不如順勢而為。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也是昨天聽說的,之前被搶劫的藏品已經追查到下落了。所以,展覽會近期就能開幕。到時候,希望你能過去參觀。”
“我聽說了,警方這次辦事效率非常高。如果能去參觀,我是不會拒絕的。”閆行一肯定的說,但她知道宋盈春不會因為這件小事就來找她,宋盈春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宋盈春直接進入主題,問她有沒有興趣,參與一個新的電影製作。
“小成本電影,動作片,你熟悉的領域。不過,還沒有劇本。”
閆行一的主業不是拍電影,如果隻是打打零工,那另當彆論。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的主業是當保安,當攝影隻是偶爾為之,所以不好意思,我隻能拒絕了。”閆行一明確的告訴宋盈春。
宋盈春聽完倒沒有顯露出失望,似乎他早知道結果。他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麼有聽說過吳文軒這個名字,他也開了些公司,在社會上有些頭臉。”
真是巧了,她正在查吳文軒呢。
“倒是聽說過他,似乎風評不太好的樣子。”
“是的,他這個人多少有些問題,所以他最近遭到了幾次襲擊,因為呢他的父親跟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到他那裡做保鏢。”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幾眼。
“隻要您肯引薦,那我是肯定願意去的。”閆行一直截了當的回答。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大家想的一樣,真是心有戚戚焉。
宋盈春應該已經察覺到吳文軒生意來路不正,所以他借著介紹閆行一給吳文軒當保鏢的機會,讓閆行一查一查他。
說完這些,閆行一問他最近在做什麼手工藝品,他隻說在發明削菠蘿機,要削出波浪紋的那種。說完,他話鋒一轉,問她願不願意當模特,他想給她畫畫。
閆行一聽他說要在花園中給她作畫,那當然是求之不得啊。幸好她提前備有古風漢服,正好可以穿出來美一下。
他們在花園中支起畫框,閆行一倚在小亭子的一角,又在一旁支起手機,方便她邊看電影邊擺好姿勢,宋盈春就開畫了。
沒用一個小時,這幅畫就畫完了。
閆行一站起身,走到畫作前,認真欣賞起來。
不得不說,宋盈春還是有些功底的,他應該是得到了專業行家的指點,比起小樓更加偏向漫畫風格的畫法,他的畫要沉穩和內斂很多。
閆行一在畫中變身為體態豐滿的古裝美人,身體掩映在花叢中,用魅惑的眼神看著前方。畫作雖然隻是寥寥數筆,卻勾勒了閆行一清秀的臉龐和東方的神韻。
畫作對於周圍景色的描畫,也是很到位,花團錦簇,淩而不亂,花辨繽紛的意態如躍然紙上,將人和花渾然天成的合二為一,讓人讚歎。
“這幅畫送給你吧。”
閆行一也不客氣,欣然收下。
宋盈春之後沒有多待,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需要再廢話。
等送走了宋盈春,閆行一一個人在家歹到了下午。小樓回來後,閆行一將賀子靜和她說的話告訴了小樓。小樓也認為是指歹徒還要繼續作案,案子還沒有結束。
“我雖然對賀子靜知道的不多,但是她長期浸淫在國際犯罪集團中,對這個圈子的風吹草動嗅覺非常敏銳。”
“看來警方還是沒有捉到核心犯罪分子,隻是些被推出來頂罪的小蝦小蟹。”閆行一憂心地說道。她太了解國際犯罪組織的可怕了,他們要是動起來,絕對都是大案要案。
小樓安慰了閆行一,讓她放鬆一些,他今晚將徐泠約過來,大家好好想想辦法。
所以,晚上徐泠再次借宿。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有抓到主犯嗎,這個我一直知道啊,我們現在抓到的隻是他的中高層。”徐泠聽完閆行一提醒他的話,非常平靜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應該會很快犯案,而且是更惡劣的犯罪。他們這麼快放棄抵抗,承認罪行,就是為了讓你們停止調查,他們是在掩護下一個更大更可怕的罪行。”閆行一擔憂的說著。
徐泠義正言辭的告訴閆行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放心吧,如果他們敢越雷池一步,我一定將他們一網打儘,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