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敗塗地 之後的幾天,殺手組……(1 / 1)

安全顧問 且無用 5114 字 10個月前

之後的幾天,殺手組織隻是在彆墅外麵加強了監視,偶爾有殺手騎著摩托車經過,讓保安們神經偶爾緊張一下後,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小樓沒有再聯係她,沒有從她的麵前出現,仿佛真的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對於51號的追查一直在密密地進行。

她繼續陪著宋盈春吃飯,盯盤,下午收盤後會和幾名保安到周圍的樹林中巡視。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天。

直到第七天上午,閆行一收到了劉局長的電話,說是伍校軍的犯罪網絡已經全部清剿,伍校軍本人藏匿的地點已經暴露。

這真是一個大好消息,現在他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之前她跟宋先生借了大筆的資金,一部分拆借給紀守禮這個幕後黑手,一部分就用於下一步計劃。

信諾公司是一個非常優質的公司,業務正值 “風口”,盈利能力強,有強勁的現金流。而且它也不是股權非常分散的公司。雖然正值股價低迷,但是市值也有近2000億,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舉牌信諾。

而且紀守禮對信諾的逢低吸納一直都非常隱蔽。他的公司永新人壽和一致行動人洪灣建設,往往是邊賣邊買,因此雖然他已經在二級市場股市上持續淨買入了將近一個月,但他總的持股比例也就不到10%,永新和洪灣分彆不到5%,因此沒有到舉牌的階段。

創始人宋盈春持股在14%左右,是第一大股東,宋盈春和盟友持股合計在28%左右,因此紀守禮要完全得到控製權,趕走創始人宋盈春,持股比例至少要超過28%。

宋先生此前為了配合閆行一的安排,一直在低價拋售信諾的股票,持股比例已經減少到9%。

現在閆行一得到劉局長的消息後,開始低價掃貨,大筆吸納。很快信諾股價上漲,之前因為股價下跌而套牢的股民得到解套的機會,紛紛高位拋售,閆行一來著不拒,全部吸納,臨近收盤,當日的成交量巨幅放大,拉出一個大大的長陽。而紀守禮的永新人壽和一致行動人洪灣建設持股比例也分彆達到了6%多,到了舉牌階段。

股市隨即傳出了風言風語,都在猜測今日大肆掃貨的金主是誰,是不是有什麼利好出現,很快又有人分析盤麵得出有人要爭奪信諾的控製權。

紀守禮的永新人壽資金充足自不必說,而一致行動人洪灣建設的實際控製人也是他自己。再加上他自己的抵押借貸資金,從銀行、證券公司和民間機構配資的杠杆資金,通過險資、融資融券、收益互換、資管計劃、股權質押等多種方式籌集的資金,坊間還傳言他用對賭協議借貸了大量資金,隻要股價上漲,這些金融產品和抵押衍生品的資產總值也會水漲船高,持續舉牌收購信諾不是沒有可能。

有分析認為信諾創始人宋盈春對公司的控製力不足,而公司章程中對反收購措施規定也相對匱乏。而公司有品牌名氣有行業地位還有巨量的盈利能力,是一口肥肉,在這種情況下,有野心的人都會想要咬一口。

而紀守禮是在信諾股價低位時入場,現在股票價格上升,已經可以覆蓋住他的風險敞口。因此他不會停手,隻會持續進攻。隨著股價的繼續上漲,即使他不能成功獲得控製權,他也必然能夠從股票低買高賣中賺取更多差價,瀟灑離場。

此後一連兩周,永新人壽一改往日溫吞作風,變得激進,直接在二級市場和宋盈春競爭買入,股價不斷創新高,兩人的持股比例也不斷增加,但是宋盈春一直領先紀守禮3個百分點。

如此過了一個月,股價已經翻了一倍還多,各路資金紛紛入場,都想要分一杯羹,使得局麵變得更加混亂,更有些賬戶持股比例一度超過了5%,參與到舉牌的隊伍,戰局變得撲朔迷離。

紀守禮方麵的持股比例達到20%,成了第一大股東,此時宋盈春持股在16%,加上盟友總持股比例在26.7%左右。宋盈春作為創始人,麵臨著被踢出公司管理層的危險。

很快,紀守禮以第一大股東名義提請召開臨時股東大會,申請罷免所有現任董事,包括創始人宋盈春先生。

宋盈春隻好約紀守禮兩人見麵談一談。

宋盈春在約定當天,經過保鏢護送,身穿防彈衣和防彈頭盔到達了會議室,一屁股坐到了主席的位置。

紀守禮早就到了,他一直跟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交談,看到宋先生進來,有些不屑地說道:“你可終於到了,看來你對自己麵臨的境況還不太清楚啊。”

宋先生反唇相譏:“那咱們就看看到底誰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持股比例是多少,我算過了,就是20%,我和我盟友加起來差不多27%,你要撤掉我,恐怕不能如願了。”

“看來我需要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朋友了,京輝公司的老總,陳曙光陳先生,我們兩個已經結盟,他的持股比例是9.5%,我們兩人加起來將近30%了,現在我不想觸發要約收購,否則我收購要按照最近的股票買入成交價,這可是一筆300多億的費用,所以” 說到一半,紀守禮停下來,故意賣起了關子。

宋盈春焦急地追問道:“所以怎麼樣?”

“所以,我們兩個結盟控製了信諾,罷免了你的管理層,踢你出局,我們新選定的管理層會第一時間出手一筆信諾的非核心資產,快速套現,正好可以用來購買陳先生手中持有的信諾股份。想一想,我就用了不到400億,就得到了擁有優質資產的2000多億的公司,怎麼想怎麼劃算。哈哈哈。”說完,紀守禮忍不住大笑起來。

宋先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該紀守禮不解了,他問宋先生笑什麼。他說宋先生像個小醜。

“就在你要舉牌信諾的時候,我們已經洞悉了你的計劃,你以為湛美和信諾的利空消息哪來的,信諾一直賣空的是誰,就是我們。我們維持低位股價,就是讓你認為這個時間點是一個好機會,心甘情願的要舉牌信諾。可笑你還以為我們是為了堵住萬和,讓萬和不能賣空湛美套現資金。”

紀守禮聽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有底牌,並不怕,“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丟了信諾。”

“你這個結論下得有些早。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資金枯竭了,早就不能跟你繼續鬥了吧?你是不是認為我在A國投資的礦業出現了巨額虧損,現在資金流緊張,已經沒有資金用於買進更多股票了,這個消息是不是你從某個百科看到的?還有那些我被騙去投資礦產,礦石品味不足開采困難等等新聞,你是不是也從網上看到的,網上看到的這些你也信啊?”

紀守禮被說中了,心裡有些擔心,但他倚老賣老,非常固執。

“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信諾你可沒有那麼多股份,你還是要被踢走,你辛苦創立的公司,還不是要成為我的。”

“你既然早就蓄謀已久,為什麼不等到你自己持股到30%,再來踢走管理層呢?”宋盈春饒有興趣的問道。

紀守禮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紀守禮不是沒有想過觸發要約收購,但是他很難在短期籌集300多億,因此他找到陳曙光,許諾優厚的交易條件,讓他跟自己結盟。

這樣,他也可以儘快將信諾納入囊中。

宋盈春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心理一般,說道:“那我來說吧,你短債長投,不顧及投保人的利益,違規使用保費投資高風險股權,撬動杠杆,擴大風險,早就被詬病。而且你為了更多吸收保費,采用了激進的保險政策。可是最近某國的戰爭開始了,導致你麵臨巨額的保險賠償,這使你倍感資金壓力,所以你不得不儘快找到一個盟友,儘快控製信諾,好變賣它的核心資產變現,彌補你的損失。對不對?”

紀守禮沒有理他,顯然是被說中了。

“本來我們根本沒有想到,跟你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麼快就打完了。本來我們準備用停牌來耗著你。我們算過,你借貸配資成本太高,又短貸長投,就是半年利息也能壓跨你,因此停牌半年你肯定耗不下去。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配資和借貸的錢,都是我層層嵌套給你的,而且在這些合同裡麵設置有陷阱,怎麼樣,你沒看出來吧。還有你的洪灣公司成立的資金,有一大部分也是我通過其他公司層層嵌套給你的。你一旦資金枯竭不能借新還舊,巨量的資金成本壓力就會使你資金鏈斷裂,你那些抵押的公司股權債券還有信諾的股份,還有你那些對賭協議,甚至你的房子都是我的了。說真的,我這邊有得是錢跟你戰鬥下去。你絕對得不到信諾的控製權,也就不能從信諾中變現資金來還你的借貸利息,最終你隻能因為資金鏈斷裂而賠的傾家蕩產。”

紀守禮臉色變得不好看了。“但是現在陳先生和我已經可以先發製人,你還是輸了,說那些都沒用了。”

一直沒有說話在旁邊看熱鬨的陳曙光突然說道:“不好意思啊,紀先生,我想我不能跟你結盟了,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什麼,咱們可是簽署了秘密協議的。”

“既然是秘密協議,你也知道沒啥法律約束力了,其實我們協議蓋的章有些不規範,名字用的是公司之前的舊名,再說了,即使協議有效,我不想遵守,你也沒辦法。”

紀守禮聽罷,氣得臉都歪了,他沒想到陳曙光臨陣倒戈,指著陳曙光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秘密協議攻守同盟這一套你也信,我就沒打算真地履行,我是為了穩住你,騙你的。說來你也是好騙。我這個公司其實就是宋先生的,我隻是名義上的老總罷了。你肯定是看了那些百科和新聞了,認為我就是公司實際控製人,其實不是的。”

宋盈春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道:“你這次是徹底完了,真是天作惡猶可恕,人作惡,不可活。如果不是突然戰爭爆發,你也不會死的這麼快,可見你作惡多端天都不繞過你。你那些販毒洗黑錢的勾當,害了多少人,今天報應來了。現在屋外麵就是警察,你做假賬繞過監管機構對保險資金比例的限製,已經觸碰了監管紅線,少不了巨額罰款。現在你資金流快要斷了,隻能低價轉讓你手裡的股票和各種資產變現了。”

“我還會東山再起的,將來看我怎麼弄死你。”紀守禮已經變得麵目猙獰,他突然撲向宋盈春,手伸向衣服內準備拿出手槍。

可是他剛碰到手槍,還沒拿出來,早已經等候在門外的大批警員一擁而上,將他製住。

宋盈春看著紀守禮狼狽的樣子,笑道:“喔,你想東山再起嗎?你現在是樹倒猢猻散。之前你財大勢大,你的手下不敢告發你指證你,但是現在你已經是一敗塗地,你那些小弟還會維護你嗎,你洗黑錢販毒,草菅人命,夠你在監獄蹲50年了,就你現在這個年紀,你還有命出來嗎,你太天真了。拜拜。”

宋盈春說完,和陳先生相顧一笑,將會議室大門打開,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之後,宋先生回到彆墅,跟閆行一說起跟紀守禮會麵的經過,不得不感歎,“沒想到你早在一年前就給紀守禮埋了地雷。”

“他犯罪的證據一直不太好抓,而一年前我得到消息,他當時正要開始籌措資金,目標直指你,似乎有大舉動,因此我就提前給他下了套,簽訂了配資協議。你以為我來你這邊當保安純屬偶然嗎,不是的,我很難請的。當然你非常爽快就借給我了資金,才使這個計劃能夠順利地進行。”

“沒想到你是一個高級操盤手,簡直文武雙全呐。”

閆行一莞爾一笑,她接著說道:“紀守禮現在已經身敗名裂,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他持有的信諾股份接下來必然是大甩賣,套現後用來彌補他永新和洪灣的虧空,想來他一半股份都抄在了高位,你倒是可以大肆低價吸納他的股票了。這次你可是賺了不少,還有各種借貸配資抵押,他的優質資產儘數落入了你的口袋,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本來他要用幾百億撬動2000多億的公司,幾乎已經成功了,就差臨門一腳,結果卻功虧一簣,反而失去了自己的核心資產。這真是天理昭彰,善惡到頭終有報。”

閆行一又接著說道:“本來警察早就懷疑他了,已經盯著他又十來年了,這次伴隨著他資金大廈將傾,他的那些罪行根本就隱藏不住了。”

兩人不禁一番感歎,經曆了這次波譎雲詭的戰鬥,不得不承認紀守禮是一個狠人,如果不是他們早有防備而且占儘先機,結果是否如此也未可知。

宋先生從座位起身,他對著閆行一笑了笑,然後說為了慶祝他們此番戰鬥順利,他訂製了一套藍寶石首飾,要送給她,讓她千萬不要拒絕。

閆行一不想收,因為一聽就知道這可不是便宜的禮物,但是宋先生太熱情,顯得她卻之不恭。本來她已經要3%的勞務費了,這筆收入至少就有上億,真的夠了。

晚上宋先生還請了全體保安輪流吃大餐,好好慶祝了一下。

從宋先生書房回來,閆行一洗漱後,躺在床上,複盤今天跟紀守禮的戰鬥。雖然已經取得了勝利,但她還是不敢鬆懈,畢竟伍校軍還沒有抓到,即使這次將伍校軍背後的主謀抓到,甚至將來將伍校軍抓捕入獄,伍校軍的賞金還在,還是會有殺手為了賞金而對宋盈春下手的。

要永絕後患,除惡務儘,閆行一還需要想一個好的辦法,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