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GP之行完美落下帷幕。
一切結束離場後,秦宥君二話不說把周緒爾背了起來。
周緒爾趴在他的背上,左看右看,“你現在多高了啊?”
“一米七七。”
“這就是高個子的視角嗎?”周緒爾發出驚歎。
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周緒爾附在秦宥君耳朵邊,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耳尖的王清搶先回答:“這就是那個沒告訴你的秘密。”
“啊?”
“沒想到這麼大個小夥子還是路癡,虧我把他領回來。”王清輕笑一聲,雙手插兜快步走到兩人前麵,頭也沒回揮了揮手,“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兩人告彆王清回了酒店,秦宥君拿來冰袋敷在她腳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周緒爾忍不住後縮。
“彆動。”
周緒爾悻悻的聽從,刻意找著話題:“你忙完了嗎?”
“嗯,所以想來給你個驚喜,結果反倒是你給我個驚嚇。”想到這,秦宥君沒忍住加重了拿冰塊的力道。
周緒爾疼的齜牙咧嘴,“嘶——哥、秦哥,輕點,我是你最親愛的耳朵啊。”
“那是誰,不認識。”雖然這麼說,秦宥君手上動作更加小心翼翼。
秦宥君佯裝歎息:本來給你訂了一大束花,想讓你當等分席最靚的崽。”
“花?”周緒爾瞪大雙眼,疑惑道:“那花呢?”
“現在應該在哪個垃圾桶裡吧。”秦宥君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一笑,“剛顧著你了,順手把花放擋板邊上了。”
聞言,周緒爾發出哀嚎:“啊——”
之前看彆人等分時抱著鮮花,周緒爾還挺眼饞,在電話裡隨口和秦宥君提了一嘴,誰能想到他這次真買了。
“不算。”周緒爾雙手叉腰,痛心疾首道:“這次不算。”
見差不多了,秦宥君把冰袋放到一邊,語重心長道:“我其實沒什麼資格說你,如果是我也會選擇拚一把。”
周緒爾飛快的點頭,剛以為萬事大吉就聽到他說:“但是如果這次受傷嚴重到退役的程度,我想你會後悔。”
“我知道。”周緒爾將口袋的金牌拿出來,湊到秦宥君臉前,“可是我賭贏了,好不好看,金燦燦的。”
秦宥君長歎一聲,“好看,但我不是要說教你。”
“放心啦,我有數的。”
周緒爾輕輕捏著秦宥君的臉,討好道:“笑一個嘛,要不要來換走這枚金牌?”
“換銅牌吧。”見周緒爾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秦宥君無奈的順著她的話茬走了。
周緒爾撇撇嘴,用枕頭砸了一下秦宥君的胳膊,誇張道:“好哇你這個人,簡直大膽,居然嫌棄金牌。”
“不敢不敢。”秦宥君打開和陳江的聊天記錄,“你陳江教練明示我了,讓我收斂著點。”
屏幕上映入眼簾的就是陳江打趣的話:“小秦啊,讓讓我們冰語俱樂部吧,我們都沒見過一手牌子長什麼樣,隻能看著吃你剩下的。”
對此周緒爾隻能默默捂臉,莫名有些丟人是怎麼回事。
“咱不聽他的。”周緒爾氣呼呼的躺下,用枕頭蒙住臉。
陳江教練也真是的!是她執意要給秦宥君牌子,為什麼不來和她說。
“讓讓他吧,我沒關係的。”
秦宥君安安分分的坐在床邊,看的周緒爾於心不忍,胳膊搭在秦宥君肩膀上,用力讓他也躺在床上。
模仿著古代皇帝的腔調:“委屈你了愛妃。”
“兩位——”王清推門而入,提著大包小包,興衝衝道:“看我買到些什麼!”
看到床上的兩個人,王清默默放下東西,“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休息三四天後,周緒爾已經差不多能正常下地走路,但是跑跳這些距離動作還不能進行。
三人決定打道回府,這次秦宥君也跟著回了俱樂部。
幾天不見,周緒爾從來沒有這般想念俱樂部,在門口熱淚盈眶,外國再怎麼新鮮也比不上這裡。
況且她實在是太想念俱樂部的食堂了,出去比賽,總是擔心吃到的飯菜中會有影響尿檢的元素,安心大口吃飯的日子要回來了。
陳江捂著心臟,期期艾艾看著兩人,“我好像看到小秦了,這次是不是有一手金牌見了。”
“你還說!”周緒爾白了他一眼,怎麼覺得最近教練變得越來越戲精了。
說完一股腦的將國內賽和國際賽的兩枚金牌塞到陳江手裡,凶巴巴道:“給,你要的一手的牌子。”
說完拽著秦宥君一溜煙的進了門,周緒爾又一次懷疑自己穿越了。
秦宥君狐疑的念著掛在冰場圍欄處的橫幅:“恭喜周緒爾四戰.....”
站在他身後的周緒爾頓感大事不妙,一個起跳,快準狠地捂住了秦宥君的眼睛,“求你彆看。”
怪丟人的。
兩個人沒站穩一起摔倒在地上,嚇得秦宥君立即起身把周緒爾扶起來。
麵對她大膽的行為,秦宥君感覺自己腦殼疼,將周緒爾抱到椅子上坐下,見她沒什麼事才放心。
“我沒記錯的話,某人的腳還在受傷狀態。”
周緒爾擺擺手,十分自信,“放心,我單腳發力跳的。”
於是她的下場是吃了一記跟在身後的王清的大白眼,“你再跳一個試試?”
“秦哥來了啊。”練習完合樂的江璐璐匆忙下冰,焦急的喊著:"金牌呢,周周姐快讓我來蹭蹭!"
過兩天江璐璐要參加她的第一個花滑比賽,京都市中小學秋冬運動會的花滑項目。
雖然以她的能力金牌綽綽有餘,但是江璐璐這小孩心態不好,還沒比賽就緊張的吃不下飯,練習時和陳江唉聲,休息時跟王清發消息歎氣。
兩個人被她煩的受不了了,陳江忽悠她:“去摸摸你周周姐的金牌,到時候比賽她會保佑你。”
陳江忙不迭的跑過來,像獻寶一樣捧到江璐璐身前,諂媚的笑著,“公主請摸牌子。”
江璐璐雙手在衣服上蹭蹭,才伸手去拿金牌,嘴裡大喊道:“請我偉大的周緒爾周師姐賜我力量!”
本來全冰場的人都在暗戳戳往這瞅,直到江璐璐的大喊聲響起,大家有了合理的理由,於是無數道不加掩飾的目光瞬間投過來。
周緒爾想升天的心都有了,你們玩尬的就算了,為什麼要喊她的名字!
“你們。”周緒爾送了他倆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忍不住開口:“江璐璐你多大了,怎麼還......”
話還沒說完,秦宥君一個箭步閃現過去,修長的手捂在了周緒爾的嘴上。
“唔!”
陳江擠眉弄眼示意周緒爾彆說話。
他承認,這陣子他要被江璐璐這死丫頭折磨死了,天天身邊掛著一個全自動360°環繞歎氣播放機,任誰都會受不住的。
所以隻要江璐璐能消停下來,玩點尬的怎麼了。
善於察言觀色的秦宥君當即拉著周緒爾離開,並在身後向陳江比了個ok手勢,請組織放心,周緒爾以被我抓獲。
陳江輕微點頭,小秦,這次組織對你很滿意。
“她這樣以後比賽怎麼辦啊?”周緒爾在訓練室裡來回踱步,愁的不行。
秦宥君隨手拿起散落在椅子上的來自周緒爾的作業,“你第一次比賽不也差不多這樣。”
“我有嗎?”周緒爾身形一僵,指著自己,嘴硬道:“怎麼可能!”
秦宥君到現在也忘不了周緒爾第一場比賽上場的樣子。
她麵無表情的說著自己不緊張,實際上,解說在廣播中念著他們名字兩人準備上場,還沒滑到冰場中間,周緒爾直接摔了一個屁股蹲。
誰能想到一個平平無奇的滑過去,周緒爾都能摔。
扶她起來時,嘴裡的第一句話還是:“我不緊張,我這是卡到冰坑了。”
望著剛清完冰平整的場地,秦宥君強壓下笑意,一本正經的胡說:“是的都是冰坑的錯。”
比賽當天,大家全體出動。
這得益於江璐璐坐在地上抱著周緒爾的腿,一遍又一遍的哀求著:“周周姐,求您了,陪我去吧。”
周緒爾都去了,手上空無一學生的王清也隻能跟著。
到了現場,周緒爾才發現這就是一個小的可憐的比賽,整場就六個女單參賽,還有三個不走職業單純愛好的小妹妹,江璐璐可以說是保底季軍。
“這就是你鬼哭狼嚎了一個星期的重要比賽嗎?”周緒爾指了指都沒幾個觀眾的冰場,它連麵積都小於正式比賽的規格。
江璐璐訕訕的笑著。
她是最後一個出場,所以在其他人比賽時,這孩子的嘴就沒停過。
“哇2A。”
“你也會。”
“啊啊啊,這個人會3S。”
“這個你也會。”
“她的連跳是3T接2T,好厲害。”
被煩得不行,周緒爾沒好氣的說:“江璐璐,容我提醒一句,你的短節目配置也是這個。”
江璐璐攬著周緒爾的胳膊,“我害怕我失誤嗚嗚。”
“江璐璐,就放心吧。”周緒爾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戴在江璐璐身上,“你姐我會保佑你clean的。”
質疑陳江,理解陳江,成為陳江。